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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苍鼠早已将候照远腰背部肌肉咬光,露出白花花的脊骨和肋骨。
候照远兀自支撑,非要见到田子瞻死于鼠吻。
马道长这时从后赶到,见到这惨烈的场景,也是心惊,他甩开两头苍鼠,来到近前解围。
马道长本打算在候照远长强,章门两穴一踢,御了他的力道,但这两处穴道已没有血肉,只得在候照远风门穴一点,候照远登时松力,翻滚在一边。
马道长将田子瞻从地上提起,抛到巨石之上暂避风险,自己也抱着小驴一纵而上。
余鼠扑上候照远身体,嘶咬声不断,候照远大声号叫,狂笑道:“洪泽,你也难逃一死,我在前边等你。”
田子瞻见他到死,也不知自己真名,竟也有些感慨。
只眨眼间,候照远便声音骤停,只剩一副骨架。
群鼠吃过人后,兀自不休,向石块上扑来。
这石块本不甚高,有几只扑到眼前,被马田二人纷纷出掌击下。
马田二人相顾一眼,心知今天必然无幸。
田子瞻道:“左右也是个死,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马道长道:“你比我品阶低,我的事怎么能对你说?这不合乎规矩吧?”
田子瞻道:“你不说算了,将来司里过来找你的骨头的时候,我就说不知道在哪?”
马道长呵呵笑道:“胡说,凭我马标的本事,怎能被老鼠吃了?老鼠倒是最喜欢吃你这种小白脸。
好吧,既然你问起,我便自言自语的说说,如果能活着出去,将来天元问起,我便不承认,来个一推二六五。”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挥掌拍打扑上来的群鼠。
马道长道:“哪,我的大名呢,就叫马标,这可是我的真名,不像你们,无父无母,乱起一通名字,却不知道祖宗姓什么。”
田子瞻听后也不在意,只是笑笑。
马道长道:“我原来是同州人士,父亲做些小买卖,家境也还算可以吧。
我闲着没事就爱在村里捣蛋,我父看我多动,便把我送到少林寺做俗家弟子。
他和少林寺的方丈智空大师年轻时认识,说了说情,又使了些钱,便留下了我。
不过我这个人既好吃又懒做,当然了,虽然我不爱练功,但是我天资聪颖,悟性奇高,任何绝招到我这里都是一见便会。
任何平庸的招式,到我手里,都能化腐为神奇。外功是如此,内功更是厉害。
我只练了半年少林童子功,就能隔空动物,发放外气,握铁而断,束湿成棍。
少林寺的和尚们一见了我的天才之能,都大为佩服,我只十岁,便要推我做罗汉堂首座。
我说:‘那哪行,我这么小的年纪就做了首座,以后岂不是要当方丈了?’
他们听我说的有理,也就叹息一阵,只得作罢了。
到后来,我自创十套神功,打遍少林无对手,少林寺的和尚送我一个绰号,‘天下无敌绝世剑客,世间第一的高人,弹指穿石,跺地飞天,马标马大英雄’。
我说这个绰号不好,岂不是小看了天下英雄。虽然天下英雄未必有我的敌手,但是我辈中人,一定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
田子瞻听他说话,初时还一本正经,到后来越说越离谱,一听便知是胡说八道。
田子瞻道:“你再不好好说话,夸大其辞,我一个不留神,叫老鼠咬死了,可就没人听你讲故事了。”
马标道:“你又急个什么,我说的虽不全是真话,但也大部分属实。
后来,我在少林寺认识了这个王八蛋候照远。”
说完指了指地上的尸骨,田子瞻虽与候照远只认识了刚刚好一天,但对他印象颇深。
这人直到死也是凶恶狠辣,叫田子瞻心中颇多感慨,这人绝对是个坏人,不只是坏人,还是个大恶人。
但不知怎地,田子瞻对他的印象竟是极为复杂。
只听马标道:“这个王八蛋刚来的时候,我便看他顺眼。他和我一个德性,奸懒馋滑,偷鸡摸狗,贪酒好色。
嘿嘿,实话实说,我俩在少林寺最投脾气。当时他还没成事,没什么势力,我倒也没见他做过什么大恶事。
所以我以为他也只是个惫懒人物,没想这许多年来,竟变成了这副模样。或许他为人原本如此,只是我当初没有看出来。
后来他犯了戒,和山下一个卖酒家的小娘子生了娃娃。这事叫戒律院首座知道了,非要烧死他。
我见这种男欢女爱的事,也要被烧死,这又何必。便讲义,把他救了出来。
这一下,我俩都成了少林寺的叛徒,这些和尚闲着没事,派下许多人来抓我们。
我便和他躲到了一处破道观里,半真半假,当起了老道。
我临走前,一不做,二不休,从藏经阁偷了一本书。偷的时候没仔细看,后来我俩一看,娘的,竟然是梵文写成。
我一怒之下想扔了这狗东西,但转念一想,一本书又不沉,放在身上也可以点火用。
再后来我俩分了手,很多年没有看见他。听说他名气渐渐大了,少林寺的人后来还找过他,却不知是什么结果。
我当时年纪不大,没脸回家,在江湖上胡混了一段时间,救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田子瞻道:“我哪里知道了,不会是天元吧?马老道,你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对天元老太太有那么点心思?”
马标道:“你别胡说,不过,嘿嘿,天元年轻的时候相貌还算不错。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当时救的是地贞先生杜。。。。。。”
马标立时止住,田子瞻道:“咱们天字组,天元和地贞的姓名是绝对保密的,连玄冥都不知道。
嘿嘿,原来地贞老头儿称姓杜,这下我回去和书同他们可就有的说嘴的了。”
说完伸脚踢飞一只苍鼠,那苍鼠脖子正中这脚,凭空折了个弯,弯出角度竟然成直,掉在地上,四肢动了动,便不活了。
马标道:“你别来打岔,且听我说。
地贞那次到黄河去打捞什么东西,被一群人绑架,我见这老头瘦的可怜,起了同情心,便出手救了他。
后来,司里的人赶到了,原来他们被人缠住了,没能及时过来相救地贞。
这些人很感谢老道我,地贞叫我别走,说要给我黄金万两,以报答救命之恩。
我说算了,道爷有的是银子,不差你这点儿,道爷吃顿饭都要花个上千两银子。”
田子瞻道:“我自认为够能吹牛的了,却还是比不了你。”
马标毫不脸红,道:“他们把我带到了兵部,问我一些问题,我就如实回答。
他们知道我没有门派,没有太多的江湖恩怨之后,很是高兴。
天元便出面和我谈话,要我加入一个组织,为朝廷效力。
我问俸禄是多少,天元这小娘们却笑我,说我一个月的俸禄可以比得上一家长安大赌坊一年的收入。
我高兴的不得了,这下就可以天天喝花酒,天天逛院子了。
我就问少林寺的事怎么办,天元说这事儿由她来处理,就不要我管了。
后来果然,少林寺没再出来找我。我乐得清闲,便向懂梵文的请教,学习那本经书。
你猜那是什么武功?嘿,我谅你猜不出来。那便是少林寺三大神功之一,罗摩萨那,翻译成汉语就是非想非非想功。
少林寺的和尚下山找我和候照远,其主要意图便是在这本经书上,只是不知是在谁身上。
第二十四章 鸣露1
天元出面帮我说和,那帮和尚最后让了一步,只要我交出原本,便不再追究。
我当然聪明了,早就录了副本,少林寺的和尚虽有怀疑,却也不便再纠缠了。
那是仅次于易筋经的法典,主旨在于内功和其运用之道,于拳脚招数倒没什么具体的内容,不过讲了很多临阵对敌时的要诀和技巧。
不过这本书很难练,我练了很多年,却只练到十多页,后面的东西实在是看不明白。
我将书的内容分成数段,请人一一译出来,虽看的明白,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但就是想不透是什么意思。
对了,你的教导师父是谁?”
田子瞻道:“慧法大师教过我拳法和内功,暗器是崆峒派的洪如吕洪老师教的。兵刃我没怎么学过,只和普洪师太学过几天新月剑法。”
马标道:“由此说来,你的内力也是少林一派了?那真是太好了。这本书交于你,你以后有时间便翻看吧,说不定练的成。
我看你剑法也不太成,原来没怎么学过。新月剑法是长剑的路子,你用这短剑很不应手。
那剑不能坏了,只等以后有机会再回来找吧。”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封皮满是油腻,上面弯弯曲曲的都是梵文,旁边注有汉字。
田子瞻识得梵文,见上面写的正是罗摩萨那,只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