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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洪泽等人必定会死在鸟嘴之下。
果然,羊肉一烤,香膻之气大盛,里面鸟叫人呼之声传来。达萨听了不由得冷笑。
这时李承宗等人已到了古兽庄前,见庄院气派,院墙高大,果然是不同一般。
火光下远远看去,一张大网样的东西在宅中高高挑起。
这正是那海藤巨门,这大门高有三十丈,以当今尺度计量将近百米,约有三十多层楼高。
在唐朝之时,这自然是极为宏大的设计,虽不是高楼建筑,但亦花费了大量的钱财。
徐亮声的古兽庄在凤翔府极为出名,古时没有高大建筑群,因此即使离的很远,只要仔细观看,便可看到这张巨网。
过往的商客一到附近,都会向本地百姓打听这物事,便总有人极为得意的向其讲解介绍,几已成为凤翔府的标志。
徐亮声本人自也是得意非常,他这海藤巨网将群禽林的凶鸟四面围住,网的上端俱用细藤,以减轻重量。
网墙巨幕每隔一段距离便用粗大木桩撑住,木桩向上越来越细,最后是细长坚韧的过油竹杆。
竹杆之间横向连以细藤,将网串在一起以便拉动。
李承宗站在庄外仰头观看,嘴角不禁冷笑,暗道:“这徐亮声老儿倒是装的好大气派,弄了这么一大圈东西。
只不过可惜呀可惜,虽然你没得罪过我李承宗,但你和洪泽在一起,就只好陪他一起死了。”
李承宗已知黑顶堂的人将庄中众人都监管了起来,便像回自己家一样,昂首挺胸迈进了大门。
李承宗心中得意,同左至右傲然环视一圈,便负手而入,径向后院走去。
文盖海留下两人守住大门,余人便跟在李承宗身后。
隆喀耶跟在李承宗身边引路,一路向后,羊肉味越来越重,隆喀耶喜道:“果然达萨用了这招,还不教那洪泽死在至半嘴下?”
李承宗知道黑顶堂的这些人久与异兽打交道,甚或可以与野兽交谈,也就不再多问。
众人又再向后进了一道院子,前面便是古兽居了。
古兽居第二道石门已然打开,里面火光闪闪,李承宗见一人背影正是达萨,便道:“达萨,洪泽那小贼死没死?叫我看看。”
达萨回头喜道:“帮主来了,属下见过帮主。洪泽正在里面,还不知死活。”
李承宗面带喜色,道:“你的汉话说的越来越好了,你这个‘萨’字说的如何了?”
达萨道:“谢帮主赐名,我现在已经能说去声了,与汉人无异。
帮主,徐家家产丰厚,可以说是凤翔府第一,这老家伙虽是咱们东主,但我已替帮主相中了他的家产。
等再过一两个时辰,咱们便卷了他的银钱一并走。”
李承宗向火光看了一会,又看了看藤网深处,笑道:“好好好,我是命也要,钱也要,黑顶娇龙帮哪能这么轻易就被灭了。
我李承宗今日东山再起,只等过了明年,便再举北上,李明义终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
达萨见李承宗言语颇多,似乎喜在心头,不能抑制,也替他高兴。
达萨和文盖海等人一一见过,便道:“帮主,咱们在这羊肉上加些固麻的种子,气味一催,更叫那至半凶到极点。”
李承宗点点头,道:“你尽管做吧,我倒想亲眼看看洪泽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这时,黑顶堂一人来报:“禀帮主,徐家家丁婢女一百三十余人俱已被俘,静候帮主发落。
另有华山派龙广水拒不受俘,伤了咱们两名弟兄,死了一人,现已被咱们制住。”
达萨道:“帮主,徐家与华山派颇有关联,华山五锁正巧到了古兽庄,这龙广水便是其中之一,只是锁骨骨折,受伤较重。
听说,似乎就是洪泽打伤的,只是有徐亮声从中说和,双方没有结更大的梁子,现下都被困在海藤门里面。
如此处置,还请帮主示下。”
李承宗一皱眉,道:“就是那华山五锁吗?”
达萨道:“正是,咱们在南方也听过华山派的名头,劈风掌徐寒赋也在其中,她正是徐亮声的侄女。”
文盖海小声道:“承宗,华山派的人不好惹,能不做绝便不做绝。”
李承宗脸上肌肉抽动,道:“天底下,这也不好惹,那也不好惹,难道我黑顶娇帮就是好惹的吗?
哼,达萨,先对付洪泽,其他人如果命大,就放他们一马,如果命中有此一劫,那也不要怪我。”
文盖海见状,知道李承宗已然打算破釜沉舟,心道:“看来我也注定有此一劫,承宗啊承宗,你又何尝不是难逃此劫。”
正这时,田子瞻等人已经移到了海藤巨门不远处,李承宗远远看见,便道:“洪泽,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李承宗看田子瞻向己入望了一眼,似乎背着火光看不甚清,又道:“怎么洪泽,不认识我了?”
到了这时,李承宗心中实是欢喜得意,大快心胸。
及至后来,徐寒赋赶过来一掌击飞达萨,张夺正在旁边,便飞身过去,将达萨接住。
文盖海上前向徐寒赋问话时,田子瞻便到了近前。
田子瞻躲过至半的攻击,向李承宗笑道:“李帮主,我的王爷,多日不见,身体可好,我正在到处找你。”
李承宗冷哼一声,道:“好的很,我也正在找你。”
第三十一章 至半铁羽1
田子瞻和李承宗微笑对视,心中却各自在计较对策。
田子瞻耳听不远处徐亮声等人呼喝怒骂,尤其吴聚齐不住的叫骂,偶尔一声大喝,便跟着扑的一声,显是将至半从空中打落。
田子瞻知道若是耽误下去,必定有人受伤,却一时无法,眼前这巨门虽然孔隙颇多,但前有敌人,后有凶鸟,若是冒然向上攀爬,暗器与利喙袭来,必定无幸。
徐寒赋向后面喊道:“阿叔,聚齐,快些聚过来。”
那边吴聚齐应道:“这些鸟兜着头啄过来,不得脱身哪。”
徐寒赋看看田子瞻,只得再折回身过去帮忙。
田子瞻心道:“若想全身而退,首要是将火来灭了,但是火堆离的足有两丈远,又有人从中阻拦,如何灭得。”
一时之间,心中实是苦无对策。
张夺在后面再次见到田子瞻,觉他仍和上次见面一样,嘻笑俏皮,毫不刻板。
张夺刚才田子瞻于怪鸟群中仍是挥洒自如,现在虽头上微微见汗,但是仍是神采奕奕,举重若轻,竟似没事人儿一般,也不禁暗自佩服。
上次两人较力对掌,虽是田子瞻大败,但张夺也受伤不轻。张夺这些年在江湖上见过的的一流高手也自不少,像这样的吃亏却不多见。
可是事隔没有几天,张夺却见这洪泽精力仍是充沛,动作灵活,招数甚至比上次还要精深,心里不禁奇怪。
张夺心里清楚,上次对掌,这洪泽绝对受伤不轻,没有一月左右的调养,绝不会好,没想到才几天没见,竟完好如初,甚至更胜当初。
田子瞻与李承宗对视些许时间,见张夺也站在身后,知他是黑顶龙帮请来的帮手,上次输在他掌下,险些连命都丢了。
虽说这张夺只是掌力厉害,但江湖上临阵对敌,除非是长辈故意相让于晚辈,否则必定是以自己最善长的功夫来对敌。
田子瞻自忖若是全力周旋,必定还可以再支持三十余招,但对方掌力行开之后,方圆两丈之内,俱被笼罩,除非田子瞻以轻功逃脱,否则哪里能躲的开。
因此田子瞻对这张夺实是敬佩,绝不敢小视。
田子瞻向张夺笑着示意,一扬下巴,道:“张前辈也跟来了,好啊。”
张夺道:“你年纪轻轻,功夫练到这种程度,实是不易,我不敢说有爱才之心,但也不想你轻易就这么死于非命。
洪泽,黑顶娇龙帮的两个副堂主,都是我的朋友,不知道你们把这二位都藏到哪去了。
这样,只要你说出这两位堂主的下落,最后是将两位堂主放出来,我便代李帮主做个主,放你出来,你看怎样?”
李承宗听后并不回头,脸色却沉了下来。
田子瞻笑道:“张前辈,这个主你怕是代替不了,李帮主心里恨极了我,非要我死的极惨,大卸八块怕是都不解恨。”
李承宗道:“洪泽,你知道便好。”
张夺在后面心中不悦,暗道:“这李帮主好不给面子,我们师兄弟不辞辛苦前来助你,你却狂傲无礼,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一开始时还假惺惺的言语有礼,后来帮众相聚,势力大了,便目中无人起来。
你会什么迷心之术又有什么了不起,当我看不出来你的弱点吗?若是加紧进攻,不容你有空隙发功,还能容得你猖狂?”
张夺刚才出手救达萨,颇有向黑顶娇龙帮讨好的意图,没想到此刻竟被冷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