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进儒不明确探知候照远是死是活,不便冒然行事,因此告知手下人秘密行事,悄悄潜入平香镇,这便耽误了路上的时间。
等到了平香镇一看,竟是人去镇空,百十来户人家几已逃空,镇子里候宅方向燃起大火,地上偶见尸体,不是互相殴斗而死,便是被金刃所伤,身首异处。
李进儒派人找来留守的乡民查问,这些人多是年老无依者,在平香镇多年,死守故土不愿离开。
第二十八章 夺信18
这些人只知道些大概,细节却是不清,但是候照远误入万鬼林,死而不出,却是人所共知。
李进儒心知事情紧要,这些年来所做诸事,便任有两三件拿出来,别说他头上官帽不保,就连命也是不保。
因此叫公人们将候宅前后围住了,先救火,再办事,心里却焦急万分,不知周云阳何时才能派人来到。
田子瞻三人听后院外人声渐少,听他们叫嚷便知道公差都绕到了前面,不由得都是一笑,知道这些差人办事不灵光。
这宅子这么大,前面火势不小,只有后院空旷无火,却非要赶到前面去只事,真是糊涂到家了。
田子瞻误走平香镇,帮马标查案,已然耽误了三天,虽查知了李承宗尚未与其帮众会合,但其行踪未明,自己还是身有要事。
淮南王的案子和自己无关,现在证据已然到手,田子瞻还是要再向南去才是。
马标道:“小子,这次你帮我大忙,日后我的差事了了,便去找你。
我听人说你喜欢喝桂花汾酒,这酒没什么味道,我以前在突厥人那里喝过一种烈酒,到时我必定请你。”
马标言语一向不正不经,这时两人即将分别,说话间竟也动情起来。
田子瞻和马标很是投缘,既喜他性情诙谐,又喜他放荡不羁,游戏人间之态,只是身有要事,不能再聚。
马标将木盒收在皮囊里,贴身带好,现在几件重要的证物都已到了手里,精神大振。
三人检视院中黄金,散在地上的实是来不及一一捡起,只得各自随身带了一些,将其余大部分黄金都聚在同一只大木箱里。
程锦道:“将这些黄金都沉在池底吧,齿蝶能将木质咬破,黄金却是咬不动,只希望这些公差不敢靠近。”
马标道:“黄金在水底亮闪闪的,哪能看不到。”
程锦道:“那你说有什么主意?”
田子瞻笑道:“你们不要争了,幸好不是同组的,一老一少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
我看这样,咱们把黄金藏在树上,树冠茂密,轻易看不出来,然后放烟花火炮,叫京兆分属知晓以便行事。
锦妹,你回去分属告知你们同组的人,借兵部的名义向周云阳发告,来候家查办,这样黄金便会充公到国库,就不会被周云阳私吞了。
我就怕淮南王得了消息也来摆弄一番,幸好他的封地离京兆府甚远,一时不得过来。这就叫心急眼馋,不如近水楼台之便。”
程锦听田子瞻如此称呼自己,心中早已大乐,就算田子瞻的主意并不高明,在她心里也是高明至极的了。
马标道:“小丫头,咱们出公差任要职,最重要的就是心思沉稳冷静,哪能任怀妄为,看你年纪还轻,我老人家便教教你,也省得你下次被小白脸骗了。云淡平时不教你这些东西吗?”
这些训话程锦总听云淡说起,只是她少女情怀初放,此时却顾不了那许多了。
田子瞻和马标将箱子用树枝缚紧,轻轻抬了抬,这些金子加在一起已有两千多斤。
马标正要弯腰抬起,程锦道:“我也能。”
说罢以箱底一抓,却只将箱子抬起寸许,便即不行。
马标笑道:“看你还没有箱子长,非要逞能。”
忽然程锦只觉手上一轻,箱子竟然升起,再一看,却是田子瞻在身边用脚尖挑起。
马标呵呵笑道:“有人帮你作弊,这可不算。”
说罢猛的弯腰,只用单手便将箱子拨的掀起半尺有余,接着手掌向里一伸,叫一声“起”,箱子竟腾空而起。
田子瞻知他接下来就要向树边掷去,又会叫自己接住,这两千斤挥掷起来哪能接的住,估量自己没这个本事。
田子瞻微微一笑,道:“这个便宜你来占吧,我送你接。”
田子瞻双手在箱子底下一托,箱子又升起半尺,紧接着右手在箱子后端一撞一碰,箱子登时向前飞去。
箱子向前飞了数尺,田子伏身赶上,内右肘向箱底顶托,手肘刚一着力便即抬起,只听“托”的一声,箱子右上方飞去。
马标呵呵笑道:“心眼儿还不少。”
一言未尽,身子已如电般闪到树下。
田子瞻快步追上,右手成托举状,轻轻一撑正托在箱子底部,以肩臂之力将箱子擎住,对准树边马标方向,运足力气,大呼一声,右腕猛向前折,右臂右肘顿成一道直线,将箱子平平送出。
两千多斤的重物带着呼呼风声,如一条黑龙向马标呼啸而去。
这一番举动虽有些玩笑之意,但马标也不敢大意,吸气拿稳了桩,右手在箱子头端一按一粘一领,随即左手成拳在箱子侧面运寸劲一磕,箱子直进之势立减,改为向斜向飞去。
马标喝道:“上去等着。”
说罢身子平跃,以背贴地,双足并起,向箱子底下撑去,待箱子将双腿的实了,这才发力上蹬,箱子发出劲锐之声,向树上冲去。
田子瞻知他一人不能成功,早已身随箱进,两个起落便到了树上,不及换气,只在树干上一撑,便没入冠中,双手分开树枝,向下观望。
田子瞻探出头时,箱子已然到了眼前,他左手握枝,右手成抱将箱子揽入怀中,箱子粗大,右手却只抱得一半。
田子瞻在树上不能将双脚之力使的实了,只得顺势轻轻一甩,将箱子置于冠中枝叶茂盛稳固之处。
马标这时已从地上弹起,一跃而上,轻轻一扳树枝再次借力便已到了田子瞻身旁策应。
田子瞻甩臂放好箱子,只压的树枝乱颤,他力气运的不纯,足下一实,还是将树枝踩断一根,不由得叹了口气。
马标用脚将箱子摆的正些,道:“小子,以你的年纪有此造诣,已是难得,不用叹气了。
等你到了和我老道一样年纪的时候,功夫说不定就能有我一半好啦。”
两人下树,听前面人声渐近,火势也渐小,知道不能再等,将各自物品都带好,抬头看树上并无箱子显露,心下都是十分满意。
马标将太岁撕成数块,三人各自拿了放入皮囊。
陆家二郎呼吸平稳,谅来无生命危险,一会儿背他出去,再交给邻镇农户家里养伤,料他一直昏迷不醒,神志不清,应该不会知晓太多内情。
照马标的意思,按一向的规矩,杀了灭口最是省事,办公事也不可能顾及太多。
田子瞻虽有不忍,但以往也曾这样做过,也就不多说什么。
只有程锦反对,道:“是你们不点他昏睡穴,才叫他听到了事情内情,现在要杀他,这道理怎么说的过去?”
马标道:“你倒说说看,什么才是万全之策?”
程锦道:“我也不知道。”
田子瞻道:“这人一直昏迷,神志不清,还是留他一命吧,这几天伤亡已经太多,不必再多杀人命。
一会儿把他一并带走,带的远远的,留些银两给他,以后的事也管不了了。”
再看何元华,却始终对三人瞪着双眼,目光闪烁不定,不知是何意。
这人未死,将昨夜事情早已都看在眼里,实是留他不得,就此杀了,倒是一了百了。
马标道:“何元华,你家老母和兄弟,我便放他们一马,不去找他们麻烦,你便如何?
你也是明白事理的人,今天你既然来淌了这趟浑水,身上就别想再干净了。
死死活活的,也都是天安排,人来做,须怪不得旁人。你有什么心事未了的,说来听听。”
说着解开他穴道,哪知何元华忽然大叫起来:“快来人哪,凶犯在后院,快来人哪。”
马标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马标跟进一掌,击在何元华胸口,登时骨断肺碎,何元华目瞪口张,死于非命。
这时院外留守的两三个公差听到院子里有人,一齐喊道:“李明公,后院还有活人,后院还有活人。快叫李明公来。”
程锦道:“事不宜迟,快些走吧。”
马标却道:“我的小驴还没有埋。”
程锦气道:“那就一并扛了出去。”
马标嘟囔道:“这倒也好。”
程锦这时才想起,自已的白马一直拴在前面,着火以后一直没有去找,这会儿不是被烧死了,便是烧断了缰绳跑了。
临到要离开才想起,程锦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