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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见了面,何求富心里也不大尊敬马标,对马标实是没有什么印象。
这次突然相见,也真难为了何求富,竟然福至心灵,一下子认了出来。他见情况对自己似乎不妙,便极力讨好马标。
马标道:“何里正,这是要去哪啊?”
何求富眼珠乱转,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便道:“我,我早上起来有些头疼,我镇子里的药铺缺些药材,我打算到平香镇去找找。”
马标道:“哦,原来如此,不知何里正有什么病啊?”
何求富道:“咳,不过是受了些风寒,有些头疼罢了。吃两副药便好了。我们镇子小,只好到平香镇来抓药。”
马标笑道:“胡说,章原镇是个大镇,将近两百户人家,药铺还能缺了药。快说实话。”
田子瞻松开手,顺手在何求富肩上拍了拍,何求富登时半身酸麻,似有百十条蚂蚁在骨头上啃咬一般。
何求富道:“快快,快,给我。。。。。。,给我把这些。。。。。。,我说,这就说。”
田子瞻笑着在他腰间一拂,何求富登时减轻了痛苦。
田子瞻道:“我劝你最好快说实话,要不然这位马道长专会整治你这种人。
你信不信他敢把封在泥里,活活闷死你?”
何求富道:“我信,我信,我说实话。”
马标道:“快说,要不然把你放到齿蝶池里,吃光了你。”
何求富吓的一哆嗦,他确曾听说过,候家养了一池的怪鱼,好像还闹出过人命。
第二十七章 再探候宅2
虽说何求富对鱼能吃人,心中实不大相信,但候家人残忍狠辣,真要是养了这一群鱼,倒也说不定,只是自己没亲眼见过罢了。
何求富无奈,只得道:“我,我得了候家大郎的好处,这便来谢他。”
田子瞻闻言伸手在他怀里一摸,摸出了一包银子来,顺手揣入怀中。
何求富暗暗肉疼,却也无法。
马标道:“这条路好像不是章原镇通向平香镇的路吧。”
何求富道:“马真人记性真好,这里确实不是大路。只因为盐铁湖那里出了怪物,连吃了好些人,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
我不太信,但是有不少人说亲眼见到的。我们镇子里的小三子和他弟弟从盐铁湖过,结果他弟弟就叫怪物吃了。
幸好他眼明手快,很是机灵,才逃得性命。我这才绕道走,虽说远些,但还是保得命好。”
众人想起这两日的激战,都默然不语。
何陆远和文盖海等人在候家除了武林同道很少见外人,对何求富之流更是不相识。
众人避到一边,低声商议。
文盖海道:“候家现在父子三人全都不在了,一家无主,我也和他相识多年,没听他说起过有什么亲戚。
他家在各处都有生意,如何处理,我是不管的了,也轮不到我管。现下人已经死了,尸体也不再,他也省了善后的麻烦。
只是我们帮中兄弟还有一些,应该尚在候家。我们几人得先回去,会同帮众,各位做何打算?”
何陆远这次能活着从万鬼林出来,虽只两天,心境却大为改变。
铁手门在北方也算是个不小的门户,何陆远一心念兹在兹。现在却不同了,颇有些心灰意懒,听文盖海问起,便低头不语。
田子瞻看在眼里,心有所动。
马标道:“我和老候可是老朋友了,他家就是我家,我家。。。。。。,我的驴就是他的驴。
所以说哪,我还要回家看看,回我自己家看看,候家一切,没有我来打理,怎么能行?”
除了田子瞻知道他的心思之外,余人都道马标又要去候家打秋风,顺便混些银两,这倒是颇合他平素为人,因此也不去理他。
候家虽说家大业大,但财产大都在各桩生意上,候家大宅上就算有些银两,又能有多少。
这一下父子三人全亡,候照远的夫人也在前年就去世了,户主都不在,候家财产必定充公,如不是抢,是得不到的。
不过经马标这么一说,文盖海也是心念一动,暗道:“我们虽然死里逃生,但帮中事务不能舍了。
现在承宗下落不明,我们人手暂时又不够,也不知何时才能和赶来的各分舵人马会合。
既然这洪泽出来查案,必定是要将我帮中人一网打尽,因此我们仍要暗中行事。
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这候照远家资巨富,不取未免有些可惜。这些年来,我们也帮过候家不少的忙,难道就不能取些钱来使使吗?”
文盖海和仲在炎、周繁森对视一眼,他们多年的上下属,彼此很有默契,那二人也是同样的心思。
文盖海道:“候兄和我关系也非同一般,我们这般就走了,未免有些不顾江湖道义。
因此上,我们也要回去看看,看一下有没有可以相助的地方,安顿妥当了,再回东海分舵。”
田子瞻一笑,道:“我和马道长一同回去,混些吃喝,然后便回长安。”
田文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田子瞻见何陆远半晌不语,道:“何兄,你便回哪里去?”
何陆远道:“下个月是我铁手门选新掌门的日子,我恩师半年前病逝,现下铁手门两百弟子群龙无首。
我和几个师兄弟按门中规矩,便在下个月十五敬祖宗,给恩师牌位上香,然后便要选新掌门。时日无多,我这就要回去了。”
田子瞻将何陆远拉到一边,小声道:“何兄,我借问一句,你铁手门上代是否有一位前辈,叫曾世高。
他善使左手功夫,铁砂掌练到了五指末节,实是厉害。”
何陆远微微一愣,道:“洪兄,你怎么知道我门中事?
我们门中排班辈,以清风高远排名。这曾前辈的名字我好像听说过,只是没有见过,我师父也不大对我们师兄弟谈起他同门的事情。
他既叫世高,我师父又是我师祖的关门弟子,那么这曾前辈应该是我的师伯。
洪兄难道识得我师伯?我铁手门上一代的前辈中,好像出名的人里,没有这位曾师伯。”
田子道:“何兄,我便说句不中听的话,这次争掌门之位,何兄觉得有几成把握?”
何陆远一笑道:“不瞒洪兄说,我在同门中武功还算说得上,但是我两位师兄请了同州虎行门的周老拳师,还有少林俗家的几位高手助阵,声势不小。
我只有孤身一人,在江湖上结识不广,这次争掌门之位,是谈不上的了。
我回了门里,也不存什么争掌门之心,等给本门师祖上了香,给恩师牌位请了安,也就了事了,还谈什么掌不掌门的。”
何陆远言及于此,不免意兴阑珊。
田子瞻早先知他和候家关系密切,本不欲帮他,但见这么雄壮威武的一个汉子现下如此颓唐,不禁有些可怜他。
田子瞻道:“何兄跟候家认,怕是他作了不少的。。。。。。,这个,嘿嘿,这个不妥的事吧?”
何陆远知这位洪泽是官面儿上的人,前两天候子贤暗中相商,要自己合力对付他,却没交待什么原因,只是说这洪泽来候家踢场子,要教训教训他。
后来听说这洪泽似乎是来查文盖海一众人等的,但众人身陷万鬼林,生死攸关,这事一直也没多想。
何陆远虽算不上什么侠义之士,但对候家做事多有耳闻,心里也并不认同。不过和候子贤同门学艺之时,关系还算不错。
这次赶过来有求于人,便只好装做什么都看见。
前两天,候照远强抢民女,他也坐在厅里吃饭喝酒,心头虽是不以为然,却只好将良心藏了起来。
何陆远道:“洪兄,我知你是朝廷官员,不过我不是说些假撇清的话,我和候家来往不密。
这次,我师弟主动和我说,要请来武林中有名望的人物,来助我当上掌门之位,我这才过来和他们商议相关事宜。
以往实是没多少来往,很多事情我并不详知,更没参与过。”
田子瞻一笑,道:“何兄不必多虑,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何陆远道:“便请直言,不妨的。”
田子瞻道:“何兄可知我是何人?”
何陆远道:“听说洪兄是兵部的武官,但具体不知。”
田子瞻掏出腰牌,递到何陆远面前,道:“我的身份不能跟何兄细谈,但确实在兵部中任要职。
何兄,我看这个掌门之位你也不要太过执着,待你门中大事一了,你便到长安去,找尚书省郎中李远山李郎中。
你就说是洪泽叫你去的,要一份差事做,他必会妥当安排于你。虽说做不了什么大官,却也总胜在这江湖上厮混,不得着落。”
说完,田子瞻拿出一块子牌递到何陆远手里,道:“这是我的信物,你放心只管去,必无差错。
那位曾前辈曾应朝廷所请,教过我一位郑姓同侪的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