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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看了一眼徐辽:“一会我再说你。”然后冲着孟世爵说:“给他们家安个罪名能有多难?马家一向趋奉岳贵妃,陈家茵更是常出入天香殿,她姐姐梁王妃就差没把岳贵妃当亲婆母侍奉了,说他们是岳家一党想来京里官民也没有不信的!可你偏偏不,领着兵马大张旗鼓的就去抄了定陵侯府,连个理由都没有,末了还把人家世子夫人掳回了天香殿。这下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挟私报复的?那些以前冷待轻视过你的,此刻只怕都提心吊胆的等着你去抄家呢!”
孟世爵听到这反而乐了:“那更好,省的我亲自上门去吓唬他们了!”连翘真是恨铁不成钢:“你率兵历尽千辛万苦的攻进中都城,就为了吓唬吓唬那些曾经瞧不起你的人?”孟世爵闻言想了想:“要能杀掉是最好了,可你们都不让我大开杀戒。”
连翘和徐辽对视一眼,都有种想撞墙的感觉。连翘暂时放弃了教育他,转头问徐辽:“岳家的罪状写好了吗?”徐辽点头:“差不多了,我和元帅已经增删了几次,想等你回来再看看的。”说着起身去找了给连翘看。“你想好了吗?要不要做这个皇帝?”连翘又转头问孟世爵。
孟世爵斜眼看了连翘一眼:“不是说眼下时机不合适,要先扶夏家人继位的么?”连翘手里拿着历数外戚岳家罪状的文书看,一边答孟世爵:“我是觉得,到了这会儿,所谓夏家的皇室正统,已经没多少人在意了。”徐辽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哦?这么说,那些勤王的军马都是假的了?”
“倒不是假的。”连翘摇摇头,“只是多半都是派了些老弱病残来试探我们的实力。哼,那些藩王们,大都想拥兵自重,见捡不到便宜,就都回自己老窝观望去了。”孟世爵有点奇怪:“那你们怎么还去了这许多日子?”当初在围攻中都城之前,连翘为免靖北军腹背受敌,另领了一班将士向南去截击勤王救驾的队伍,这一去也有小半个月了。
连翘叹气:“我说了只是多半嘛!还有那实力雄厚的呢,胶济王直接出动了一万精锐,也不知这个混蛋是怎么养下的这些精兵!”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孟世爵听了一惊:“怎么你都没回报求援?最后你们怎么脱得身?”连翘带出去的人也不过才八千而已。
“他们那些人又没有实战经验,我们夜袭、诈败,无所不用其极,用了六七天就把他们折腾疲了,胶济王爱惜这些精兵,最后撤军回去了。”连翘轻描淡写的答。孟世爵这才松了口气,徐辽却仔细观察了一下连翘,见她眼下青黑,面色黯淡,嘴唇都干的起了皮,想来这些天也熬得十分辛苦。就开口说:“这个也不急着看,你先回去歇息一下,等你有精神了,我们再谈也不迟。”
谁料那两个都抗议,孟世爵说:“她哪里没精神了,刚才骂人骂的不知多起劲!”连翘则说:“还不迟呢!今天都入城八天了,你们只发了安民文书,岳家罪状没公布,老皇帝还停尸在垂拱殿,拥谁继位也没定下来,你说我急不急?更不用提那一个还带着人去抄世袭开国侯的家,搞得京里人人自危,再不急,城里的官民们就要联合起来造我们的反了!”
徐辽无言以对,孟世爵自辩:“难道你以为我是只顾着抄家掳人了吗?难道你以为这城里的大户们那么听话的,他们早纠集起来造了反了!我又没闲着,还不是得整天安排人手去平乱!”
连翘不买账:“你是‘招讨大元帅’,这些事需要你亲自去处理吗?早前我怎么跟你说的,造反不难,难的是怎么能名正言顺的造反!名!正!言!顺!你进城以后,就该把重点放在这四个字上面!什么叫挟天子以令诸侯?你现在该做的,就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你明不明白?!”
孟世爵往椅背上一靠,耍赖:“我不明白,要不你来做大元帅,你来挟天子以令诸侯。”徐辽悄悄的一步一步往后退,想悄无声息的退出门去,以便一会这俩人又打起来的时候,不会伤及自己。谁料连翘瞪着孟世爵半天,居然并没发火,一转头发现他已退到门边:“你干什么去?”
“呵呵呵,我怕你没吃早饭,想出去叫人给你弄点吃的。”徐辽真佩服自己的急智,居然连这样的理由都想得出。不料连翘歪头想了一想,居然说:“我还真饿了,要是有小米粥,给我端一锅来。”然后转头接着和孟世爵讲理:“你现在想撂挑子不干已经晚了,全天下都知道乱臣贼子孟世爵打进了中都城,逼死了老皇帝,哦,对,现在还查抄了定陵侯府。”
孟世爵不理会连翘的挖苦,皱眉想了想,说:“要立就立六皇子。”连翘挑眉:“六皇子?不太合适吧?我记得他虽然不受宠,可一直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这样的人不好摆布,“还不如立十一皇子。”十一皇子是老皇帝最小的儿子,今年才八岁。
“立那个小崽子就太明显了吧?你想想,皇后的儿子早死,越王常年卧病,梁王依附岳妃,楚王奸诈狡猾,把这几个排除,可不就轮到六皇子了?而且他身后没有外戚支持,娶的正妃家世也普通。”孟世爵分析道。连翘慢悠悠的问:“万一六皇子是扮猪吃老虎呢?”
孟世爵笑了笑:“他没有那么大的脾胃!”连翘也笑:“你真的不是想报答他当年出手解围的事?”孟世爵最不喜欢别人提起当年的事,偏偏对眼前这个人没辙,恶狠狠的瞪了她半晌,答:“我就是想报答,怎么着吧?”
连翘还没回答,徐辽就端着一锅小米粥回来了,身后跟着的沈四还端了个托盘,里面是几样小菜,还有两个馒头。两个人把东西摆到了连翘旁边的茶几上,连翘也不让拿碗,直接就着锅喝粥,行军打仗的时候习惯了,一时改不回来。旁边孟世爵看她吃的香甜,忍不住凑过来推她:“你就不能拿碗盛出来吃,这样别人还怎么吃啊?”
旁边的沈四很不识相,闻言问道:“元帅你也要吃?你早上没吃饱么?”被孟世爵踢了一脚:“你管我吃没吃饱,去叫杨九给我好好盯着陈家茵,她少一根毫毛,你们俩就等着挨我的军棍!”沈四哭丧着脸去了。
孟世爵拿了旁边一只碗,从连翘的粥锅里抢了一碗粥,坐在连翘对面西里呼噜的吃,还跟她抢菜。徐辽仰天长叹:“我怎么就跟了这么个大元帅啊!我们居然能攻下大晋国的中都城,这是什么样的运气啊!”连翘抢了一盘菜拨进自己锅里,抽空回了一句:“狗屎运呗!”
孟世爵一口粥直接呛到了气管里,扶着桌子咳了半天,那两个没良知的都嘻嘻哈哈的看着他,连个给递杯水的都没有,他只得自己起身去倒了杯水喝。刚喝了一口,沈四忽然急匆匆的奔进来说道:“启禀元帅、连将军、徐参将,李偏将和叶队长在朱雀大街上打起来了!”孟世爵那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徐辽皱眉:“叶队长不是刚回来么?怎么会和李偏将打起来?”孟世爵一边咳一边用袖子擦嘴:“李贵还敢惹那小辣椒?”沈四支吾了一下,才低声说:“似乎是因为李偏将当街强抢良家妇女……”孟世爵把手里的杯子一摔:“胡说八道!李贵怎么会干这种事?”
那边一直不为所动、吃自己的饭的连翘此时悠悠说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呗!”徐辽和沈四赶忙拉住要冲到连翘身旁去的孟世爵:“你还有心思跟她斗嘴?快去看看吧!”孟世爵愤愤的甩开徐辽和沈四,大步出去了,徐辽也跟着走到门口,见连翘一动不动,皱眉问:“你不去?”
连翘摆摆手:“你们都去了,还用得着我再去吗?要是叶吹萝不听话,就叫苗一杰去。”她这些天奔波来去,早已经疲惫不堪,哪有心情管这些破事。等那些人走了,连翘填饱了肚子,拿了支笔改岳家的罪状,到她改好了那些人还是没回来,就干脆到后堂的榻上去补眠了。
睡的正香,忽听见外面有人大呼小叫:“元帅、元帅,不好了,那个世子夫人自尽了!咦,元帅呢?”是杨九的声音。连翘叹了口气,爬了起来出去,喊住又冲了出去的杨九:“嚷什么?元帅不在,谁自尽了?”
杨九一看她就满眼惊喜:“连将军,你在就好了,天香殿那个世子夫人上吊了,幸亏得我发现的早。”
“唔,就是没死了?”连翘问。见杨九点头,她就瞪了他一眼说:“那你大呼小叫的跑过来干嘛?”
杨九很委屈:“元帅可是说,若那个妇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