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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北军在哪,哪就是我的家!”兰溪很坚定,“将军若是觉着有什么合适的人,尽可替兰溪做主,兰溪对要嫁什么人并无要求。”
连翘被堵住了,她无奈的笑了笑:“你呀,看着是个温软的姑娘,其实性子最倔强。北境可比不了这里,风沙大,一年里有半年是冬天,冷起来的时候穿多少都不管用。吃的粗糙,住处寒朴,而且我们回去是要时刻备战的,没人能照顾你,北蛮人不定什么时候就来劫掠,兰溪,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兰溪略微觉得有些被刺痛:“我不需要人照顾,我可以帮着照顾伤员,帮着做饭缝补,我现在什么都能干了。”
连翘终于放弃了说服:“不行。兰溪,我要的人是要有战斗力的人,只能照顾自己是不够的!你也看到我营中女兵们都是什么样子,她们战时能上马杀敌,闲时一样洗衣做饭,你说的那些事这营里每一个人都能做,北境是前线,各种物资都缺,我不能带没有战力的人去。”
兰溪脸涨得通红,眼中泪珠滚来滚去,就是强忍着没落下来,连翘狠了心,转头吩咐铃铛:“你送兰溪回去。”又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路上再劝劝兰溪。
“连将军!”兰溪忽然开口,语声哽咽,“我,我知道自己没用,你多保重,千万别拿自个不当回事,有很多人心里挂念着你,盼着你万事平安!”
连翘看着她的泪眼心中一叹,点头:“我会的,放心。”兰溪深深看了连翘两眼,再也没说什么,跟着铃铛出去了。
又过了两天,到了徐辽请客的日子,除了孟世爵和连翘,还留在京里的张山、王远、刘柱等也都一同去了徐府里喝酒。开席之前,徐辽亲自抱着儿子出来显摆了一圈,然后让人把孩子送回去,才请大家入席举杯祝酒:“唉,我是真不愿提起这杯酒,饯行酒一喝,你们就要走了。”
连翘失笑,插嘴:“不喝我们也要走的。”
徐辽瞪眼:“不许插话!”连翘立刻用手捂了嘴,以示不会再插嘴,然后徐辽继续说:“咱们兄弟姐妹们,一路从北境浴血奋战过来,历尽千辛万苦才能有今日,实是万分不易。如今你们要回去继续奋战,我徐辽只想在此给元帅立个军令状,但只要有我在一天,后方京里的事,就不用元帅操心,我必定要为大伙守好了!”说着一仰脖喝了那杯酒,“兄弟们都是见证。”
大伙都收了嬉笑神色,孟世爵端着杯站了起来:“辛苦你了,徐大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徐辽,倒把徐辽叫愣了,孟世爵碰了碰他手中的空杯,也是一饮而尽,“凡事不要勉强,只要尽力即可。”
“正是这话。敌进我退,敌退我打,老徐啊,别逞强!”连翘坐在孟世爵另一面,故意笑嘻嘻的说出这话,想缓和一下气氛。
徐辽也笑了起来:“什么老徐?谁老了?快点,喝了你的酒,我和元帅都喝了!”
连翘不喝:“你又没说敬大伙,那是你和元帅喝的,要我们喝你得再敬一杯。”张山王远几个都跟着叫好起哄,徐辽无奈,到底又倒了一杯敬大伙。
大伙心里都知道,明日一别,再见不知何期,甚至能不能活着再回京城来都不一定,所以都敞开了量要喝的尽兴,没人有什么顾忌,就连连翘都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她喝到微醺,端着酒杯站起来,绕到孟世爵和徐辽中间,把孟世爵挤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挨着徐辽坐了。
“来,老徐,我敬你一杯。”连翘脸颊微红,笑眯眯的,“两面都是战场,你的战场比我们更要险恶,能撑下去就撑,撑不下去就回北境,咱们也不是非得靠着这群蠹虫,我北境也可以自给自足!”说着跟徐辽碰了一下杯,仰头干了。
徐辽也跟着喝了这杯酒,然后握住连翘的手:“不用担心我,阿乔啊,只要你和元帅无事,我就必然无事,今日在这里,你答应我一件事,切不可再拼命,一定要保重自己。”
连翘回握住他的手,点头答应:“你放心,不收回清远,我可舍不得死呢!”
徐辽不满意:“呸!收回了清远也不许死!清远还得靠你和元帅好好经营呢!”
“不死不死,我要活成千年妖怪!”连翘哈哈一笑,答应的爽快。
徐辽这才满意,又看了连翘身后一眼:“元帅也交给你了,多看着他,别叫他自己带人就去冲锋了。”后面的孟世爵正和张山喝酒,两人不知道说到什么,笑的很欢快。
连翘又用力点头:“放心!他还想生儿子呢,更舍不得死!”
听到这句,徐辽真是忍不住要大笑了:“哈哈,你呀!我正想说你呢,快别吊着他了,等收回清远都不知猴年马月,该成亲就成亲,该生儿子就生儿子,不耽误事!”
连翘半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还是点头:“好,等有功夫就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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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开一卷吧,章节自己都快数不清楚了
打字太快,饯行两个字打成了践行,标题自己改不了,大伙先凑合看,我明天找编辑改
正文 第二章 穆襄
……
“唉,可惜我是不一定能喝到这杯喜酒了,只要你们俩互相扶持,我再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徐辽又端起酒杯,“只要你们俩千万别带头去拼命。”
连翘跟他碰了杯一饮而尽:“要是办一定来接你,少不了你的喜酒。”说完这句话,身后的孟世爵伸手拉她的胳膊,连翘刚要转头,徐辽却又拉住了她。
“还有一个人,也要你多照顾。”徐辽说了这句话,却迟迟不说下文,只往一个角落望去,连翘喝了酒反应有些慢,好一会儿才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铃铛正坐在角落里和王七笑着说话,远远看去,那姑娘笑容灿烂,颇有些晃眼。
连翘转回头,拍了拍徐辽的肩膀:“放心!”还待要再说什么,已经被不耐烦的孟世爵拉了过去,“我不行了,连翘,快来替我喝一杯。”连翘接过他的酒杯,替他跟刘柱喝了一杯,再转头去看徐辽的时候,他已经和张山喝上了酒,连翘叹了口气,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把这事撂下了。
这一晚众人尽皆喝得酩酊大醉,留宿在了徐辽府中,第二日快午时才回了大营收整行装,第二日一早孟世爵、连翘和刘柱带着五万人从紫霞山大营开拔,辞别张山和王远,带着粮草辎重以及新铸的一批兵刃,浩浩荡荡的沿着官道往北而行。
他们这一路先到武强,休整了一下就又启程,行了几日到了云州,杨九一看见孟世爵眼泪都快下来了:“元帅!您一定要带着小的回北境!”
李贵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一见了元帅就这副德性!”
孟世爵冷眼瞥了杨九几眼,比先前似乎结实了一些,就哼了一声:“你要回北境干嘛?”
“小的还想跟着元帅!”杨九答的很顺口。
连翘笑眯眯的接了一句:“元帅跟前可不缺亲兵了,你到云州来了这么长时间,涨了本事没有?”
杨九自己不好意思说。就看李贵,李贵假装不明白,跟孟世爵和连翘寒暄,又把云州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孟世爵和连翘就具体事务问了几句,几个人说起话来竟然没人再理杨九了,把他急的够呛,可是三人在说正事,他也不敢打断。
李贵说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他,叫了一声:“杨兄弟。”杨九满怀希望的看过去,应了一声。哪知李贵却说:“你去伙房看看,叫他们快点准备饭食,让元帅和连将军早点吃饭好早些歇息。”杨九有些失望。却也老实答应了出去。
等他出去以后,孟世爵才说:“云州是我北境的后方,我看你这些日子以来干得不错,你就留在这里继续好好经营,杨九我先带走了。”
李贵搓了搓手:“元帅。不是末将不愿意,只是末将实在不擅经营,您也知道末将是个什么人,字也不识几个,若是要打仗要拼命那是没说的,可说道经营后方。末将实在是不成,您看找哪位兄弟换一换,让末将也回北境吧?”
“你先顶着吧。若有合适人选再说。”孟世爵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这样答了一句。其实之前他和连翘已经商量过,也确实觉得李贵在方面有欠缺,但现在未到战时,倒也不要紧。而且连翘属意的人选王远如今还在京里驻扎,一时半刻不能北来。也只有让李贵先管着。
李贵无奈,却也不得不应,晚上陪着孟世爵和连翘吃了饭,又跟连翘讨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