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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行宫教众见猫儿落单,自然不肯放过这个上好机会本欲动手,却发现猫儿有些呆滞,不晓得是不是猫儿的诱敌之计。
黑衣人试探性的出招袭来,猫儿不躲不闪,硬是挨下了那一掌,口吐鲜血喷薄,也不擦拭,仍旧毫无知觉地拖拉着身子继续往前走去,满脑袋都是曲陌与香泽公主十指相握的样子。
黑衣人头目使了一个眼色,其他人将猫儿架起,套上黑布,异常简单地将猫儿带走了。
一段很长的颠簸后,猫儿头上的黑布被扯掉,整个人已经置身在一处暗室中,周围是凹凸不平的石墙与一簇簇的火把,晃的人睁不开习惯了黑暗的眼。
黑衣人头目对另一身穿黑衣却披着蓝色披风的面具男子抱拳道:“蓝行使,属下将那人带来了,不知宫主什么到?”
蓝行使的声音尖细得有些刺耳却是兴奋道:“先逼问,等宫主来了,我们呈上宝贝好可。”
黑衣头目抱拳领命,“属下得令。”转身间,向猫儿走来,阴森森地喝道:“把‘梵间’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黑衣头目见猫儿忽视自己,自然觉得丢面子,又见猫儿宝贝手中帕子,当即一手扯出,抽开来。
猫儿一惊,瞬间回手就抢了回来,动作快得令黑衣头目有些反应不过来,帕子却已经离开自己的手。
黑衣头目眼含阴戾,有些拿捏不准猫儿到底功夫底子如何,竟然能从自己手中抢走帕子,怕也是深藏不漏的数一数二高手。
在黑衣人头目的防备中,蓝行使走来,大声训斥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呆滞的人都搞不定!无行宫养你们这些废人做什么?”
在蓝行使的尖锐中,一男子若鬼魅般无声出现。他黑发发丝张扬披散,红色衣袍旋转落地,仿佛是盛开在极夜的嗜血妖孽般无比艳丽。宽大云袖一摆,嚣张异常地坐在椅子上。一腿盘起,一手支头,衣领微开,露出细腻得犹如牛奶似的湿滑肌肤,宛如丝绸锦绣。竟比女儿家还要柔美那男子食指上戴着大蟠龙戒,轻轻撩拨着黑色发丝,面戴银我面具,神秘而诡异。
蓝行使一见来人,忙同教众一同跪拜道:“恭迎宫主大驾。”
无行宫宫主也不看猫儿,只是把玩着发丝,轻柔的声音若鹅毛划过肌肤般撩拨而起,“可是查出了‘梵间’所在?”
蓝行使腿微抖,忙恭敬道:“启禀宫主已抓到人,正在拷问‘梵间’下落。”
无行宫宫主优美地打个哈欠,却发现那黑衣头目正看着自己手臂,唇边勾起笑颜,有些阴柔的问:“你看什么?”
黑衣头目当即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道:“属下没看,没看什么。”
无行宫宫主突然暴喝:“敢说本宫不是什么!”
黑衣小头目还没来得及申诉清白,宫主手中已是一根银针飞出,直接穿过黑衣人喉咙,瞬间毙命!
所有无行宫教众屏住呼吸,生怕宫主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责罚到自己头上,恨不得连脚都缩起来不见人才好。
宫主在黑衣头目的血液喷薄中嫌恶地一甩袖子,转身向外走去,吩咐道:“连个拷问都不会,真是麻烦,先奸后杀吧,动作快点。”
宫主一走,蓝行使额上汗水才滴落下来,尖声喝令手下,“把她衣服扒了,将宝贝找出来!”
当黑衣人冲着猫儿呼啸而来时,猫儿仍旧恍若未闻地护着手中帕子,被那些人一番拉扯,衣服松开,隐约露出细腻的肩膀。
黑衣人中不泛好色之徒,见此景象,自然淫欲渐起,借着宫主命令,一把夺了猫儿帕子,开始对猫儿上下其手,欲往猫儿胸部揉搓去。
猫儿被众人压在石桌上,在黑衣人夺走帕子的那一刻,清冽地开口道;“还给我。”
黑衣人哪里会管这些,只想着一饱淫欲,可这手还没等触碰到猫儿的身体,却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黑衣人大惊,眼见着青光一晃,数只手就这么齐刷刷地掉落桌子上,连猫儿是怎么出手的都不晓得。
惨叫,在慢了半拍后才高亢响起。
猫儿由石桌旁站起,右手提了一所大菜刀,左手小心翼翼地去扯被掠走的帕子,于桌子中的断手里将帕子拉出,又宝贝似的攥进手中。
蓝行使看得真切,知道猫儿宝贝帕子,心中有了计较。虽然宫主一直让自己寻找‘梵间’竟是条帕子!于是,立功心切的蓝行使以杀招袭来,不得帕子誓不罢休!
无行宫教众本就开武功不弱,再加上蓝行使这出手阴狠的行家,猫儿要想占上风,还真是有些吃力,不过,他们想从猫儿手中讨到便宜,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蓝行使虚晃数招,一教众性命做饵,终是一把夺了猫儿手中帕子。
猫儿大怒,竖刀劈去!
蓝行使自知躲不过去,竟身形一晃躲到了另一教众身后,让那黑衣人的骨骼分裂隙声代替了自己的死亡,人亦瞬间跳出石屋,凭借着上好的轻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猫儿气急地追去,跟了很远,却没有追上。
有些挫败,有些落寞,有些无措,有些茫然,有些刺痛,有些空洞,有些恨意,猫儿漫无目的地走着,手中的帕子没有了,就像自己始终抓不住曲陌的衣角一样。即使抓住,在那白衣留下的,也不过是自己脏兮兮的爪印。如此。。。。。。不般配。
猫儿将自己的手指张开,透过月亮看着它,看着指缝中的干涸血痕,有自己的,有黑衣人的,混合在一起,形成诡异的图腾。仿佛一条艰难的情线,在错乱中,有着擦不去的浑浊。
猫儿将手在衣服上使劲蹭着,却是擦不去那干涸的血痕,直蹭得肌肤通红一片,也无法干净。
猫儿有些急了,一把操出大菜刀,发狠地向自己左手剁去!
艳绿色勾红花的身影一闪,修长手指一所将猫儿手中菜刀夺下,同进一清脆巴掌声狠狠响起,直袭猫儿脸颊!
猫儿只觉得自己左颊一片灼热,口中泛起血腥味道。
银钩的发丝在夜色中张扬,原本勾魂的桃花眼却是含了前所未有的锋利,若两根带毒刺的荆棘,狠狠穿入猫儿的心,又若不屑的轻佻,瘙着人的羞涩神经,更似熊熊燃烧的愤怒大火,在顷刻间将猫儿吞噬。
银钩的眼紧紧锁着猫儿的眸子,气得胸口起伏,厉声喝道:“嫌自己脏了,到不如从脖子抹下去,你拿手撒什么气?”刀子一递,“砍吧,从脖子砍!”
猫儿不接,银钩半眯起眼睛,唇角勾起笑意,却是笑得越发危险,犹如曼陀罗般妖冶,轻佻地用手指划过猫儿的脖子,柔声道:“砍了这里多好,一了百了。”
猫儿身子一颤,仍旧没有动。
银钩目光骤然一冷,手指一动,猫儿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银钩赤红了眼,大吼:“你躲什么!”
猫儿吸着鼻子道:“我。。。。。。我以为你还要打我。”
银钩气得身子都在发抖,却是一手提着刀子,一手遮挡住眼,侧过身,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砍手都不怕,却怕我掴你?甚好,甚好。。。。。。”
猫儿听着银钩的笑语,竟觉得心都痛了,一种从来不晓得的怕意开如蔓延,忙一把将银钩抱住,狠狠地,不留余地!
银钩身子一僵,半晌,才沙哑道:“你是这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人,你怕失去我的温暖,现在来抱着我,若此刻曲陌来了,你定然要甩开我跟他走,我却是这世上最痴的傻子。偶尔一次的认真,却将自己放置到如此位置上,任由你掂对,却无法放手不管。你若再狠心些,干脆用这菜刀莫了我脖子吧,省的我时常在想,若杀了你,会不会更好。”
猫儿的小手紧紧攥着银钩的衣袍,脑袋使劲蹭着银钩的怀里,仿佛要挖个洞钻进去般用力。
银钩缓缓闭上眼睛,终是伸手将猫儿抱入怀里,就这么护着。
猫儿窝在银钩怀里,在瑟瑟风声中抬起头,望向银钩那微扬的下颚,就如同中了蛊惑般悄然点起脚尖,在那冰凉的下颚上落下自己青涩的吻。
银钩身子一颤,却没有睁开眼睛,猫儿望着银钩的下颚,认真道:“银钩,我要去问曲陌,到底喜没喜欢过我,最后一次,我要问他。”
万斩情愫葬痴狂(二)
银钩亲手将猫儿打扮一番,为猫儿换上海蓝色的罗裙,插上翡翠珠花,点上柔亮红唇,说:“只许你这一次任性。”
猫儿攥拳,点头,从浮华阁走出,听着银钩抚弄的琴音,只觉得这步伐犹如迈在刀锋上。猫儿狠狠吸气,上了银钩为她准备的马车,往曲府方向走去。
猫儿到曲府后,却没看见曲陌,只见院子里堆积了无数的古玩珍宝。
问了一向熟悉的护卫,那护卫支支吾吾半天,终是在猫儿目不转睛的注视中讲出。离帝已经为香泽公主和曲陌赐旨完婚,两人这是去宫里谢恩去了。
猫儿跌坐到那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