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耗子与楚大人告辞,转而去看三娘时,猫儿仍旧看着脚尖,脑袋里却总想着自己离开‘浮华阁’时,银钩拨弄出的几缕残音。
耗子唤了声猫儿,猫儿才微微一震抬起头,咧嘴一笑,跟在耗子身边,转去后院,看三娘。
三娘见耗子和猫儿一起来了,高兴得两眼泪蒙蒙地,颤抖着干枯的老手,一手拉扯住一个,忙唤人准备茶水点心。花锄见了熟人更是热络,有些憨气地围着两人打转。
楚大人有公务在身,去了朝堂,却吩咐下人准备了饭菜招待花副将,不想得罪了这位前途无可限量的青年才俊。
一桌酒席摆满,楚汐儿出了香闺,被丫鬟搀扶着来了三娘居所。
三娘起身以主仆之礼相让,楚汐儿轻点额头算是还礼,待楚汐儿落座后,三娘才在耗子的礼让下坐好,花锄亦陪着。
猫儿可没管三七二十一,谁是主子谁是奴仆,在她眼里,三娘就是三娘,花小篱虽然换了个名字叫楚汐儿,但不还是那个人?
大家落座后,楚汐儿用袖子遮挡着嘴,只咽下少数两口饭,再也不肯吃东西,将那大家闺秀的样子做了个十足。
猫儿肚子正饿,扯开膀子吃,若够不到,索性整盘挪过来,拨一半,再送回去,倒也不贪。
耗子见猫儿嘴边沾了饭粒,抬起粗糙大手抹去,眼神越发炽热。
三娘看得真切,不由得偷偷望向楚汐儿,但见楚汐儿苍白着小脸,微垂着眼睑,将一眼的异样掩盖,然,知子莫若母,三娘晓得楚汐儿对耗子的心思,心里自然替姑娘不好受,轻咳一声,开口道:“耗子啊,听说又要打仗了。”
耗子点头,放下筷子:“‘霍国’兵力日渐强大,‘娆国’物产丰饶,‘离国’富甲商家,各国早就起了一统天下之心,这战乱,是避免不了的。现在,‘霍国’在我国边界故意挑衅,一是为试探我国虚实,二是想看‘娆国’态度。哎……前狼后虎,内忧外患。”
三娘不明白具体情况,但却也听得懂这天下动乱,只怕百姓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楚汐儿抬起头,盈盈秋波望向耗子,柔声道:“耗子哥,你此次出战,需多少时日才能回来?”
耗子叹息:“哪里会知道何日归还?”转而豪情万丈道:“待我‘离国’一统天下,我定然马踏悍匪,策马而归!”
猫儿憋嘴,你归就归吧,踏悍匪做什么?怎么是当官地总和绿林好汉过不去?
耗子不知道猫儿心思,眼波烁烁地望来,说:“待我荣归故里,还请三娘做……”
这个媒字没有说出,楚汐儿娇喘一声,捂住胸口就身体不支地险些昏倒,耗子一把抚住楚汐儿,急问:“汐儿,怎么了?”
楚汐儿顺势倒入耗子怀里,苍白着小脸,微垂着睫毛,缓缓抬起萦绕上水雾的眸子,楚楚可怜地轻声抽搭道:“耗子哥,我一想到你要去沙场,胸口……好生的痛。”
耗子微愣,关心道:“莫不是心疾犯了?”
楚汐儿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晕红,细白的颈项倚靠在耗子胸口,额上的汗水却是顷刻间留下,身体不支地颤了两下,便要昏厥的样子。
耗子忙一把将楚汐儿抱起,道:“三娘,快叫大夫,我先把汐儿送房里躺着。”
三娘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碎念道:“怎么办?怎么办才好?这心疾有两年不犯了,今个怎么又犯上了?老天爷啊,您要埋怨,要惩罚,就冲着老身来就好,别……”
楚汐儿缓缓睁开眼睛,喘息着打断三娘那碎碎念叨:“三娘,我没事儿的,回屋休息一下就好。”
三娘忙应着,为耗子带路,将楚汐儿送到了闺房里。
楚汐儿躺在床上,微微张着双眸,苍白着一张君见独怜的小脸,泛起两抹近乎透明的羞涩,对耗子娇嗔道:“耗子哥,快出去吧,让人知道你来了我闺房,我……”往后的话没有说出口,却是羞涩地将被子盖在自己脸上。
三娘这才反应过来,忙推着耗子,直说:“快出去吧,这是要坏了小姐名节的。”
猫儿挽着袖口,朗声道:“你们好生奇怪,一会儿让耗子来送楚汐儿,一会儿又往外撵人,若楚汐儿在路上昏倒了,旁边一拉粪车的老汉抱起她带回家照料,这还得嫁了不成?”
一句话,令屋子里的人都楞了。
耗子爽朗的笑声响起,震得房盖险些碎掉,大手一操,抱起猫儿,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大步走出了楚汐儿的闺房。
猫儿和耗子走后,三娘照看着楚汐儿,楚汐儿却显得有些烦躁,责令三娘回房休息,自己躺在被褥中,伸手揉着被自己掐得青紫的大腿,为了刚才的‘心疾’,她对自己,可真下了狠手呢。可是……耗子哥的眼睛,仍旧不在自己身上。
猫儿,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手帕相交暗谋藏(二)
猫儿跟着耗子出了楚府,去听身后有脚步声追来,一女婢模样的人小跑赶来,对猫儿说:“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事相请”
猫儿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于是于耗子分开,独自留了下来。
踏进楚汐儿的闺房,那丫鬟悄悄的将门关上,怕是让人看了去。
楚汐儿有纱帐中掀起一角,冲猫儿一笑,说:“猫儿,过来。”
猫儿疑惑的走过去,掀起纱帐,坐在楚汐儿的床沿。
楚汐儿伸手握上猫儿那略显粗糙的小手,柔声道:“猫儿,我们姐妹也有些念头没见,如今瞧见了,却也说不上两句话,你做什么总急着走,莫不是嫌弃我身子柔弱?”说着说着,眼中隐有水光浮动。
猫儿一手擦去楚汐儿掉出的眼珠,说:“身子柔弱有什么好嫌弃的?不过,你真得练练,这身子骨太弱了。”
楚汐儿被猫儿擦得娇肤生疼,却忍着没躲,红着脸,点头应道:“我也想练得不再如此柔弱,也可以……可以陪着耗子哥策马草原,但那年从‘花圃村’下来,挨了官兵一仗,便落下这心痛的顽疾。”
猫儿是个粗神经,根本就不懂楚汐儿暗示她与耗子的亲密,却大包大揽道:“放心吧,有我呢,我来教你。”
楚汐儿本欲将猫儿和耗子哥分开,如今见猫儿主动答应留下来陪自己,心里自然窃喜,面上染粉桃花,喜悦道:“太好了,猫儿主动答应留下教我,我这顽疾就已经去了一半了。”转念一想,猫儿终日以男装示人,留在后院怕惹来闲言碎语,这主意便打到三娘身上,道“三娘也是常常挂记着你,吃睡不安,猫儿这次住下,就安顿到三娘偏房吧,一来解了三娘惦记,二来免了爹爹操心。想然猫儿是不愿穿女装的,这样也方便些。”
猫儿滚滚的眼睛望着楚汐儿,又扫眼她身上的衣裙,竟伸手摸了摸,说:“穿这个也成”猫儿终归是女儿身,即使没人教,也有几分爱美心思,如今想穿女装,也夹杂了些好奇。
楚汐儿却不想猫儿穿女装,因她看得真切,猫儿虽然动作粗鲁,但却是个美人胚子,不知道这一捣动,会出现怎样的惊人艳装。再者,楚汐儿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实在怕猫儿穿女装会被楚大人认出,到时自己又该何去何从?耗子哥本就不将眼落在自己身上,若知道猫儿才是楚大人的亲生女儿,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过去!
嫉妒的心使她开口道:“猫儿不知,这穿女装跑不得,跳不得,必须小步而行,步步莲花,若做不好,是要让人笑话的。”
猫儿是个好脸面的人,一听会被人笑话也就不再好奇。
于是猫儿就留在了这个楚家大院里,表面上当起了扫后院的小厮,实际上却换成了楚汐儿的噩梦。
原来,留下猫儿是楚汐儿的私心,却不想,猫儿是个认真的主儿,每天不到天亮,便摸进楚汐儿的房里,在她的惊呼声中,捂住她尖叫的嘴巴,然后拖住楚汐儿就满院子里的跑,还逼着楚汐儿上树,若不上去,过去就踢一脚,害的楚汐儿无数次躲在被子里偷哭。
再者,等大家都睡觉后,猫儿又跑来找楚汐儿,让她举着木板满院子的蹦?,先是两条腿,再来是一条腿,若坚持不下来,猫儿眼睛一瞪,大菜刀往桌子上一砍,桌子应声劈成两半,楚汐儿的腿也颠成了波澜状,却硬是咬着牙,没敢倒下,生怕猫儿上来牛劲,将自己劈成两半。
其实,猫儿没有那么多时间天天训练楚汐儿,她白天充当小厮扫地,晚上还得去白衣美人那里喂“肥臀”,忙的很啊。
不过,就这一点训练时间,足够楚汐儿掉了无数珍珠泪,暗自记恨着猫儿的虐待,想着早晚要讨回来。
…………………………………………………
猫儿是给楚汐儿上完晚课,便偷偷爬去找白衣美人,跑了几条街,就到了曲府。其实,这也是猫儿想住在三娘家的一点非常重要的原因,因为楚府离曲府,真的不太远,太方便猫儿夜探了。
猫儿爬上墙头,冲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