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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照片对丰明企业来说究竟有何价值?那些照片中到底藏了什么,让他们气急败坏非找到不可?某国总统的访日警备计划书和丰明企业这种暴力集团,两者怎么想也扯不上关系。抑或是他们背后的靠山在找?和彦曾透露,丰明企业背后好像有什么假右派团体撑腰,在警界也很吃得开。当时百舌只是随便听听,现在想想其中似乎有些重要关系。
还有,在宾馆门前被偷拍的那对男女是什么人?当然不是夫妻。他们隐约散发出避人耳目的秘密气息。那个男的会是什么人?还有那个女的,百舌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突然间,方向盘差点脱手而出,百舌急踩煞车把车往左靠。才刚越过多摩川。他停下车,把脸埋在方向盘上,这才发觉头上还别着护士帽,连忙扯下。女人的影像唐突地在眼底复苏,扰乱了百舌的视野。是那个女的。照片拍到的就是那个女的。
新宿爆炸案发生前,在那间大型咖啡厅撇下笕先行开溜的女人。百舌跟踪那个女人来到附近的旧大楼,没想到女人在里面扔下大衣和假发,以别的装扮从百舌眼前溜走了。那时从大楼走出的数名女子之中,确实有那个女人。百舌清楚地想起女人的面孔,照片上的女人撩起耳际头发的小动作令他回想起来。从大楼走出的其中一名女子,做着相同动作快步离去的身影清晰浮现百舌眼前。就是那个女的不会错。
百舌用手背抹拭额头。假设是那个女人在笕的旅行袋里放炸弹,那么一切就解释得通了。笕起身去上厕所时,她应该有充分的机会。尾随笕去厕所的百舌,放弃狙杀回到位子时,正好看到女人忙离店。那种慌张的模样,不就说明了一切吗?如果把这件事说出来,那个女刑警,还有追着和彦不放的公安刑警仓木,应该会相信爆炸案的真凶另有其人。
百舌突兀地想起仓木。逼问那个女刑警时,记得她说仓木住进调布第一医院了。对了,是调布第一医院的五〇七号房。百舌记得那间医院,就在甲州街道沿线,是这一带最大的综合医院,而旦他也很清楚从这里开车过去要不了五分钟。
虽然不知道仓木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不过既然是公安刑警,对于翻拍警备计划书的照片究竟有何意义,或许可以做出说明。对方既然躺在病床上,想来应该不具任何危险性。就算有,光靠一把手术刀也足够解决。
百舌打亮方向灯,缓缓启动车子。
◇◇ 7 ◇◇
车子里很暖和,大杉知道外面温度非常低。
若松警视拦下的出租车钻出靖国大道的拥挤车流,上了甲州街道。
津城俊辅巧妙地驾驭方向盘,间隔两、三辆车子,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尾随若松。
“警视正也在监视若松警视吗?”
大杉这么一说,津城左手放开方向盘比个作揖的手势。
“拜托别喊我警视正。这年头,反应快的民间公司都已废止以头衔称呼了。请喊我的姓就好。”
“可是,我毕竟当了多年警察,这样有点为难。”
“为什么?您叫声津城先生试试看。”
大杉尴尬地在副驾驶座上扭来扭去地开口:“津城先生。”
“这不就好了吗。对了,在回答您刚才的问题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您为什么会想跟踪若松警视?”
大杉便将照片被抢的来龙去脉,一字不漏地加以说明。
“所以,在知道照片交易一事的地点的数人当中,有可能通知第三者出面搅局的人只有若松警视。”
大杉斩钉截铁地这么说,津城深深点头。
“我知道了。然后您就直接把心里的怀疑向若松提出了吧?”
大杉有点惊讶地偷窥津城的侧脸,“您说对了。您怎么知道?”
“我从第一印象就已知道您是这样的人了。而且您的直接不是出于莽撞,而是经过计算。您判断若松在那样的刺激下应该会出现某些反应,对吧?”
大杉搓搓鼻子,“可以这么说吧。”
车子越过环状八号线。时值深夜,车流算是比较顺畅。
津城隔了一会儿才开口:“该我回答您刚才的问题了,我的确是在监视若松。”大杉放松肩膀,“果然没错。警视正……,津城先生派明星巡查部长剌探的对象,就是若松警视吧?”
“是的。”
“您亲自出马监视,表示今晚若松警视身边出现了什么变化吧?”
“可以这么说。更正确地说,是明星盯着丰明企业,发现那边突然仓皇行动,所以我才加强监视若松。”
“您的意思是?”
津城轻轻咳嗽,“还没机会告诉您,昨晚,失踪多日的新谷和彦突然现身了,出现在他妹妹位于东中野的公寓。”
“真的吗?”
“对,管理员事先已被知会过,便立刻打电话通知明星。我接到明星的通知,两人一起赶去公寓。可是,又不能在毫无罪证的情况下逮捕新谷。为了探听情况,明星便伪装成同一栋公寓的住户,去他妹妹那里拜访。”
“这招很冒险耶。结果顺利吗?”
“因为她过了三十分钟还没出来,我就请管理员去按门铃,为了预防万一我先到楼下的私人庭院埋伏。如果新谷沿着阳台跳下来,我就可以用侵入民宅的罪名逮捕他了。”
“结果呢?”
“果然,还不到一分钟,新谷就从阳台跳下来了。我立刻扑上去抱住他,但我太小看那个男人了。”
大杉焦躁不安地晃动肩膀,“您的意思是,让他跑了吗?”
“说来丢人,就是那样。我还被盆栽当头痛击。”
大杉咳了一下,勉强按捺下愤懑。这的确像是一个缺乏现场经验的菁英警官,和自以为是的女刑警会捅出的纰漏。
坐的出租车在甲州街道左转。已经过了调布。隔着一辆车,津城也跟着左转。
“不过也因为这样,让我发现了几桩新事实。首先,根据明星的报告,新谷目前丧失了记忆。”
“丧失记忆?”
“是的。据说脸上和后脑还留有伤痕,可能是头部遭到重击,才会失去记忆吧。”
“不是假装的吗?”
“据明星的观察,好像是真的。即使明星指称新谷是个杀手,新宿的炸弹案就是他干的,他也毫无反应。不过,明星当然知道他妹妹才是真正的杀手,只是故意套他的话。”
“既然不是他干的,他当然想不起来。”
津城用别有含意的眼神看着大杉,“没想到并非如此。新谷跟我格斗之后逃走时,把他的手枪遗落在现场。为了慎重起见,今天我请科警研(警察厅科学警察研究所)从那把枪上验出指纹。自从我参与这个案子后,就命明星把相关者的指纹都采集了。结果手枪上采到的指纹虽然有两种,却都不是新谷和彦的。但新谷明明没有戴手套,是空手持枪。”
大杉对津城卖关子的语气感到不耐烦地说:“请解释得清楚一点好吗?既然不是新谷的指纹,那是谁的?”
“一种是丰明企业的赤井秀也这个男人。据明星说,赤井这几天都没在事务所露面。”
大杉不耐烦地抖腿,“那另一种呢?”
“新谷宏美。同样失踪多日的和彦妹妹的指纹。”
大杉停止抖腿,霎时愣住了。
“请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新谷和彦与妹妹宏美,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那倒不是。除了明星之外,还有很多人看过和彦与宏美一起出现,而且指纹也明显不同。和彦不可能男扮女装化身为宏美。”
“反过来说,宏美也不可能女扮男装化身为和彦啰?”
津城重重摇头,“不可能,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大杉舔舔唇。津城的话归纳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么,和彦与宏美是长相酷似的手足,比方说双胞胎吗?”
“一点也没错。几乎已可断定两人是男性同卵双胞胎。可是做弟弟的宏美可能是怕外界发现他是职业杀手吧,平常都男扮女装伪装成妹妹。”
大杉缓缓摇头,“我这个缺乏想象力的脑袋,实在无法相信这种奇想天外的说法。”
“可是,这是事实。”
“先不说别的,难道明星和宏美周遭的人都没发觉宏美是男扮女装吗?”
“明星由于工作性质,无法太接近宏美。宏美不和邻居来往,甚至不订报纸,公寓的管理员也说他起先还以为宏美是聋哑人士。”
“就算是这样吧。像我,还是可以一眼辨认出人妖。”
“那要看周遭的状况而定吧。我认为正因公寓生活向来互不干涉,才能让宏美伪装成功。”
大杉咬着大姆指指甲。
“这么说,是宏美在某种情况下丧失记忆,恢复本来的男性身分出现吗?”
“是的。所以周遭的人才会把宏美当成和彦,他自己想必也这么以为。”
“那么,昨天逃走的男人就是宏美啰?这样的话新谷和彦又消失到哪去了?”
“不知道。这纯粹是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