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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异口同声道:“听过,这个败类!”
龙珠道:“章岳卧底本教的事穿帮后,为了自保,竟然说本教的《太平道藏》、《太极道藏》、《太乙道藏》是什么武学秘笈。他也真够能耐的,竟然说得众人都信了,中原武林到此,多半为此事而来。当然,此事有人相信,只怕是本教中人,也跟着说的吧!”
龙挺心中有鬼,假装惊奇道:“此事侄儿也是有所耳闻,难道这事竟是谎言?”
龙珠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如果是真的,倒也罢了。我为了本教数十代的基业,把这三本书交出去也就是了。可惜这三本书本就不是什么武学秘笈,即使我交出去,也没人会相信我交出去的书是真的。”
龙敬道:“那可就麻烦了,姑姑可否让咱们看看这三本书?”
龙珠早知道他们信不过,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正是要让两位贤侄看看,而且可以让两位抄录副本。”说完,喝道:“来人,带路!”
然后龙珠亲自带着龙敬和龙挺来到魔教的藏宝之处,侍者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的木柜,取出一个盒子,拿出三本书,奉至龙珠手边,龙珠道:“我十年前就看过这两本书,两位贤侄请看,可惜这书是修心养性的,与武学本无什么关联。若是两位贤侄能从书中悟到什么武学真谛,倒是大功一件。”说着已将书递了过来。
龙敬接过来一看,里面文字都是说的道家练气修心,跟武学果然没有什么关联,那书古朴陈旧,绝非临时假造的赝品。他拿在手中反复细看了多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这书肯定是百年以上的古物,绝不是龙珠所造。古人不会写三本假的书来消遣后人,也不会想到百年后会有人来夺此书而预先留下三本跟秘笈名称相同的书,便叹了一口气道:“果然只是一般修心养性的书,可惜中原武林中人不会相信。”
龙挺也看不出什么漏洞,只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喃喃道:“若是真的武学秘籍,也轮不到章岳知道,他就算卧底多年,也没机会到这里来。”
龙珠道:“管他们信不信,只要两位贤侄愿意保卫本教总坛,守护本教历代教主的灵位。就算中原武林都来,咱们占着地利,也要他们有来无回!”
两人齐声道:“谨听姑姑吩咐,咱们一定为圣教鞠躬尽瘁,全力抗击外敌!”
晚上,龙挺回到自己驻地,找来心腹李富贵和张有福。李富贵道:“坛主夤夜相招,不知吩咐?”
龙挺便将白天的事说了,张有福道:“坛主是收藏古董的行家里手,依您看,这书是不是真的?”
龙挺道:“宋版图书我见过许多,这书肯定是真的,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张有福道:“教主真的让咱们抄录副本?”
龙挺道:“她是这么说的,我看那书的内容的确跟武学没什么关系。我背了一段,说的是‘夫树欲静而风不止,或曰,树之不止,风之过也,然则果如是欤?诚以为,非也。清风之抚青山,未见青山之动。是以,树之动,非风之过,实树之过也。’我看了半日,的确是修道的书。”
李富贵道:“虽然如此,不过我也曾听过有一十七种方法,可以用药写字,让人不能看见。需要看的时候,在用药物熏蒸,或者药水浸泡,就能使字迹显现。”
张有福也道:“不错,这种方法我也听过。教主愿意让咱们抄录副本,多半关键就在这。”
龙挺道:“有道理,以教主的见识,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让咱们抄录副本肯定是这个原因。”
李富贵道:“不知龙敬那边信了没有?”
龙挺道:“那个老狐狸,他不会信的。”
夜色如霜,洒满整个山谷。龙珠一个人痴痴坐在窗前,在她的面前,放着一张琴,她双手放在琴上,却没有弹,良久,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雪莲道:“教主有何心事,为何如此叹息?”
龙珠道:“咱们现在是四面楚歌,人人以我为敌。”
雪莲道:“要不咱们离开总坛,远走高飞?”
龙珠道:“哼!我就是不走,难道没有他,我就对付不了这些人?”
雪莲道:“谁?”
龙珠忽然有些尴尬,笑道:“谁都不是,没有谁。我就是不走,我要留在这,让他们互斗,看他们能奈何我?”
雪莲道:“对,教主武功盖世,定然可以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
第二天一早,有人来报,说是风云两位堂主在外面争吵,南北两位坛主前去劝阻。不知怎的,不但没有让他们和解,两位坛主反倒动起手来了。龙珠急忙出来看时,只见龙挺和龙敬已经动上了手。龙珠看了不由叹了一口气,喃喃道:“若说龙飞和龙战都是一方霸主,那么眼前这二位便都是虎父犬子了。若是靠他们保卫总坛,我看是保不住了。”
身旁雪莲道:“教主,咱们不是还有孟公子吗?”
龙珠道:“你确信他会来?”
雪莲道:“我相信他回来的,不过听说他轻易不肯杀人,到时候他如果对那些人手软,如何帮得上忙?”
龙珠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第七十回 报恩路上逢异事 寻仇
却说朱儿虽料江南不是失信之人,但大敌当前,如果江南不到,想要对付中原武林还是很难,所以这些日子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雪莲见江南亲口答应,猜想江南一定会到,但过了许多时日仍然不见江南,便也开始担心起来。
江南终于成功阻止点苍派参与进攻魔教,便一刻不敢耽误,匆匆离开点苍,一路北上。不一日,来到峨眉山下,想起当日被宇文垂追上峨眉,几乎送命,便想上山看看当日所过的地方。想到中原武林还要召开武林大会,选出新的武林盟主,一时不会去攻魔教,所以他先上峨眉山来。他想去看看当年自己走过的路,他是个很怀旧的人,哪怕是自己用过的一件器物,见过的一处景物,也会有感情。
这次他悠闲地走上山,虽然也略微施展了轻功,却不像上次那么慌张,但此时武功又有进展,所以比之上次,也漫步了多少。途中见到一座寺庙,由于离山顶和山脚都很远,又偏离主道,香火不旺,有些破破烂烂。江南觉得上次上山好像没注意到此处,便走近看了看,只见庙前一副对联,上写“道山无相,见相非相,当持戒、定、慧;苦海有涯,心涯即涯,应弃贪、痴、嗔。”江南本是个有慧根的,见了这幅对联,心中有些震动。
他见了那副对联,心中有所思,所以放慢脚步,用了整整一天才走上山来。将到山顶的时候,天突然一亮,江南已经穿出了云层,来到云海之上。一轮夕阳正在慢慢西沉,金色的阳光给山顶镀上一片金黄。金顶的大殿在夕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衬着偶尔飞过的一片浮云,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江南来到山顶,望着无边无际的云海,心情忽然变得很轻松,那云海把整个世界隔绝,令江南忘却了整个世界。云海被夕阳染成了金色,远远近近的山峰就如同海里的小岛,令人感到身处蓬莱仙境。江南想:“这金顶之上,让人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倒是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若要静心习武,当在此隐居。”
他正在沉思之中,忽闻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把他唤回到现实中来。以江南的修为,无论多么陶醉,只要一有动静,立时警觉。江南转身一看,来人却是认识的,不禁一喜,微笑道:“小生拜见道心大师。”来人正是当年同江南一起合斗宇文垂的道心,江南想起道心十分迂腐,不禁莞尔。
道心笑道:“原来是施主,小僧还未请教失主高姓。”
江南道:“小姓孟,一别经年,那次小生被宇文垂打下山崖。让大师独自面对宇文垂,大师没事吧?”
道心道:“那日中了他一掌,后来鄙师兄弟们及时赶到,贫僧倒没事。自那次以后,贫僧才知除恶即是扬善,再也不做那东郭先生了。想起施主为宇文施主所害,小生心有不安,日日为施主祈福。佛祖保佑,施主总算平安。”
江南想:“那日我被打下山崖,这和尚见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倒是怪事一桩。难道他竟然已经得道,进而知道我没有死?”
道心道:“今日天色已晚,孟施主不如到鄙寺投宿吧。”
江南欣然答应,道心忽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江南心想自己在这里并不认识什么人,不知这老和尚要带自己去见谁,跟着道心进了寺院。走到后院,只听道心喊道:“道隐师弟!”
一个老僧一边答应,一边走出禅房,江南蓦地一惊。他看这老僧十分面熟,在没认出之前,他已凭本能退出一丈,而且右手向前一格。这一格,可谓精妙之极,配合他向后一飘,实是可以躲过天下任何一招。自从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