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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道:“段伯父,诸位举事,势必造成杀伤,不知多少人送命,多少人无家可归,各位的事却未必能成。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望段伯父心怀慈悲,不要为一己之利,害苦了天下百姓。”
段沣道:“我又不是和尚,慈什么悲,道德经有言,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丈夫做大事不拘小节,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改朝换代,总是要死人的,也不知多少次了,本就是天数使然。”
江南道:“现今天下,人民还算安居乐业,并无末世之象,似乎还没到改朝换代的时候,段伯父恐怕大事难成。”
第五十八回 携手虎穴因天下 孤
段沣听他说自己大事难成,心中不忿,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孩子家懂什么,当今皇帝二十余年不上朝,可谓亘古未有,且又贪婪残暴,就算是商纣王,也是虽不爱民,却也勤政的。如今的皇帝,可说是个不世出的昏君、暴君。武昌王聪敏睿智,英明神武,实是明主,我等也不造反,只不过拥护武昌王为帝,重整天下,中兴大明。藩王夺位,本朝已有先例,成祖皇帝英明神武,又岂不是明君了?”
江南道:“段伯父这话可小看天下英雄了,明眼人一看就知武昌王不过是段家的一个幌子而已,到时候你再逼他禅位,他在你掌握之中,又怎么敢说半个不字。”
若雪道:“是啊!我们都听到了,你们就拿他当傀儡!再说你哪是要辅佐明君,你说当今皇上时,用的不是‘皇上’二字,而是说‘皇帝’,双手也没作揖,全无半点恭敬之意,还说不想造反?”
段沣道:“怪不得昨晚我家又来了不速之客,有人被点倒,四处找不到什么线索,原来是孟少侠和这位姑娘,两位既是常客,那就不足为怪了。我不跟你多说,你们快快给我让路!”此时段沣已准备跟江南翻脸,所以改称江南为孟少侠。
江南听他说起自己是段家庄常客,不禁脸一红,道:“莫说段家此举难成大事,就是能成,又岂能踏着千千万万的尸骨成就你一姓功业,总之我是要全力阻止你们造反的。请段伯父回头是岸,如此大事,还望段伯父三思。”
段沣道:“好迂腐的论调,我不来和你多说,你如果助我,事成之后,封公封侯自然有望,如若挡我,休怪我不客气!”
江南道:“封公封侯?这话有点耳熟,哦!那个什么李月娥是你们派来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介武夫,也值得你们花这么大的功夫?这么着,咱们都是武林中人,只好比武决定,如若我胜,段家就此放弃造反,做你们的富家翁如何?”
段沣道:“孟公子不必过谦,以你的武功,确是难得的人才,就算封个郡王什么的,也不过分。可是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偏要跟我作对。你要比武,作为武林中人,我也不能不答应,要是我们胜了,你可不能去出首。”
江南一听段家答应比武,有些高兴,以为段沣中计,于是答道:“段家于我,有恩有义,无论胜败,我只能自己阻止段家,绝无出首之理。”
原来,江南和若雪、鹤鸣商议过,段家人多势众,要想阻止段家,三人之力根本无济于事,所以只有激段沣跟江南比武,就算段家三杰齐上,江南也是赢面极大。段家所养死士,多是江湖豪杰,若段家不敢比武,未免在他们面前失了颜面,说不定当场就要有人散了。如果段家比武失利,又或言而无信,也是受这些江湖豪杰鄙视。江南隐约听说过段家的八阵图,也见识过段家布阵逼退宇文垂,有些担心自己不敌。幸好若雪对八阵图颇有见解,便连夜向江南讲解了诸葛武侯的八阵图,虽然不能全通,但也懂得不少。如果段家摆出阵法,江南也可要求三人联手对敌,赢面还是很大。否则三人同段家几千人混战,简直毫无生理。
不想段沣道:“孟公子武功不减于宇文垂,独步当今武林,若是单打独斗,无人能敌。就算混战,孟公子也能出入万军之中易如探囊取物,幸好我段家有祖传的八阵图,可以一战,不知孟公子是否敢于应战?如若不敢,快快让路,没本事就不要管闲事!”只听段家大队人马中一阵嘈杂,有的表示吃惊,有的愤怒,有的嘘声表示不满。段沣知道有人已对自己不满,但总好过不敢应战或者战败。
江南此时反被挤兑,如若不敢,岂不反而失了颜面,而且再没理由阻止段沣等人前进。若是约了二女应战,一来显得胆怯,二来不想让二女冒险,当下应承下来。不见段沣发号施令,只见段家八大高手已经布成阵法,段沣在前,段沛在后,其余六人分列两旁,段钊作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自然也在其中。江南看了看他,段钊点头示意,并不说话。
江南想:“自己剑法通神,轻功卓绝,又初通八阵图,未必便输。”于是拔出“寒霜”宝剑,准备先出手,争个先手。
却听段澍道:“哼!拿了我家的宝剑,来破我家的阵法,虽然占着宝剑优势,也还是未必能赢。”
段沣想:“这个三弟,平时看着鲁莽,此时倒很细心,逼着江南放下宝剑,到让我们赢面又大了两成。”却听后队中已是嘘声四起,要知道,他们八人齐上已是极不光彩,还要叫人家放下宝剑更是胜之不武。于是说道:“澍弟,当年我送此剑给孟公子时就说过,咱们送剑给孟公子并不是对孟公子有所求,就算死在此剑之下也是毫无怨言。”这话看似承认当年说过这话,实则是在挤兑江南。
江南哪经得起这样的挤兑,却早已将宝剑跟若雪换了,若雪的剑虽然也是好剑,但要想斩断段家众人的剑却也不是易事。
只听段沣道:“孟公子虽说是阻拦我们举事,但总算是一片好心,咱们可不能伤了孟公子,咱们只分胜负,不决生死。”原来段沣不知江南武功究竟怎么个高法,但当年却和宇文垂拆过一招,当时没看清楚宇文垂出手,胜负未分。不过那时是有许多高手在旁牵制,如果江南武功同宇文垂相当,此战胜负便很难说。万一孟江南伤了自己家的人,哪怕胜出,也还是大伤锐气,所以这么说实在是为自己着想。如果己方占优,先“误伤”了江南再说,如果己方出于劣势,倒可让江南不下杀手,而且还可推说己方未出全力。
只听若雪道:“虚伪啊虚伪,明明怕了孟公子,偏偏说得比唱得好听。说是不想伤了孟公子,其实是怕给孟公子伤了。这么说是想挤兑孟公子手下留情,自己却痛下杀手,真是无耻啊!已经是八对一了,还要让孟公子放下宝剑,又要孟公子手下留情,这么着即使胜了,也令天下英雄齿冷,若是败了,不知段家人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此话言之在理,段家的人群中已是嘘声四起。
段沣想:“己方已占了不小便宜,多说无益。”当下道:“孟公子请了。”说罢右手剑随手一剑,也不带什么招式,却是连消带打,确是高手风范,左手向前一掌,掌风凌厉直扑江南。江南也不避让,反而迎了上来。
第五十九回 仁者不知智者意 男
江南素知段沣之能,但料他不过略胜过令狐广、曹猛之辈,应该不是自己对手。他本拟一掌击退段沣,然后施展剑法封住中路的段沣、段沛二人和左路的三人,再以左手攻击敌阵中的右路三人。段家武功好的段氏三杰以及段钊都不在右路,估计这边三人不能抵挡自己左手,而以自己最为自信的剑法封住那边五人,应该也没有问题。不想段沣也不怕他掌力,竟然要跟他硬拼,两人一般的想法,都想一招击退敌人,争得主动,各出全力。只听“砰”的一声,江南如断线的风筝,向后飞出一丈有余。
这样的结果,谁也没想到,江南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一下就给打得飞了出去。只听若雪和鹤鸣在惊叫声中奔向江南,连声问他怎么样,语气中充满关切,鹤鸣语音之中已是带有哭声。段沣却想:“还是高估了孟江南,不但当年白白在他身上下了功夫,送了‘寒霜’剑,而且今日下手重了,伤了他性命,和这两个看来武功很高的女子结下了冤仇。”段沣本非心狠手辣之辈,此时也不由踌躇是否要一起解决了她们,以免留下后患。
却说江南出手轻敌,本以为可以一掌击退段沣,没想到段沣竟然敢一掌迎上来,准备跟他硬拼掌力。江南立时想到中间必有阴谋,他本就应变极快,学了无相心法,更是能在考虑清楚之前就做出应变。当他和段沣交掌的一瞬,立时感到对方掌力惊人,直如潮水一般,电光火石之间,江南已借力飞向后方,卸去了对方九成掌力。此时看见二女关切地奔来,连忙跃起,道:“没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