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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儿道:“即使内功大打折扣,但收得起这一掌的人,世间屈指可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令人惊叹不已。”
江南又道:“狐媚妖媚术十分厉害,又在茶里加了毒药,和她一起的老妇点了我的穴道,险些已经着力她的道,幸好关键时刻不知为何,小生穴道自行冲开,虽然受了内伤,还是保留了一半功力,堪堪可以胜得过她。”其实他一般内力还是远胜狐媚妖,但他一向谦虚谨慎,不愿口出大言。
朱儿道:“顶住狐媚妖的媚术,定力令人惊叹,剩下一半功力就可击败她,内功也很浑厚了。”
江南道:“烂赌鬼,武功平平,利用几个番邦请来的高手缠住我,又在香里下了毒药,我虽然胜了他,但我还是中了他的毒。”
朱儿道:“四大高手,在魔教的排名本是根据武功来排列的:嗜血狂魔第一,其次阴阳老怪,然后是狐媚妖,最后是烂赌鬼。江湖上的人对他们的惧怕排名却是妖、魔、鬼、怪,其实烂赌鬼最难对付,只是他并不生事而已。”
江南道:“姑娘倒知道很多江湖典故,不知为何江湖上惧怕他们的程度竟会跟武功无关?”
朱儿道:“狐媚妖长于媚术,被她诱惑的人倘或把持不住,内力就会被她吸取,对于多数武林中人来说,忽然废了武功比死还可怕,所以江湖中人最是怕她。嗜血狂魔嗜血好杀,败在他的手底,就是死路一条,江湖中人怕他也是应该的。烂赌鬼毒品极差,又好逼人跟他赌,所以人们也还是怕他,但他一般不杀人,所以没有嗜血狂魔可怕。至于阴阳老怪,无非是喜欢装作他人,搞些恶作剧,并不真的害人,所以排在末位。”
江南道:“他们的古怪名字是江湖上的称呼,还是真叫这个名字?”
朱儿笑道:“哪有那么古怪的名字,其实狐媚妖本名胡美瑶,长于媚术,江湖上惧怕她的媚术,称她狐媚妖。烂赌鬼本名兰都贵,长于用毒,但因他很少用毒,却很好赌,赌品又差,所以叫烂赌鬼。阴阳老怪本名殷扬,因他擅于易容,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所以叫他阴阳老怪。嗜血狂魔本名施燮,因他的血刀功夫,中招者血管破裂,全身是血,所以被人称为嗜血狂魔。若是比武,你自然可以胜得了他们,但那胡美瑶,在茶里下了修罗花,这花香味近于茉莉,本身没有毒,若是加上她熏衣用的罗刹草,令人陷入迷幻之中,你居然也摆得脱?穴道被制,你还能自行冲开,难道以她的阅历也不知道需要很快补上几手,以免被你冲开?”
江南道:“原来她的毒药如此厉害,怪不得我一时难以自拔,还以为枉自读了几年圣贤书,还是克制不了自己。我冲开穴道,只不过一瞬间而已,她正好要过来补上几指,却正好被我一掌击倒。”
朱儿道:“最怪的是,你不是说你中了兰都贵的毒,是什么毒,怎么中的?”
江南猜想她也许会解此毒,便照实说了,朱儿听完,显得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南,奇道:“怎么你还是到这儿来了?难道你竟然能够用内功镇住毒性,自己来找解药,但这毒药是不可能用内功镇住很久的,难道你不到一月就找到了这里?这毒药也没人知道解法,你也不大可能是解了毒的。就算内功极高的人,想要把这毒物完全逼出体外,也绝无可能,这毒物在体内可以重新增多,逼毒之后不久,毒性又会复发,你居然没死,真是奇哉怪也。”
江南道:“怪不得我逼毒几次,又有多名高手相助,还是无法逼尽,最后是小生的一位朋友运功把毒物吸到她的体内去了。”
朱儿道:“是啊!推不动就拉,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我以前没有想到?”然后又问道:“你的朋友是男是女?竟然肯为你而死。”
江南迟疑道:“是女的。”
朱儿疑道“你的情人?”
江南犹豫道:“是!”
朱儿脸上露出冷笑,竟然有一丝妒意,淡淡道:“她吸走你的毒,然后叫你来此寻找解药?她倒打得如意算盘,哪有那么容易了。”
第五十一回 画中仙子惊乍见 梦
江南道:“不错,兰都贵死前告诉我说这毒是极热之物,从火鱼中提炼而出,所以我的这位朋友叫我来找一种红色的雪莲,说是可以解毒。此地既有火鱼,多半便有雪莲,不知姑娘是否能够指点何处能够找到,在下万分感激。”
朱儿道:“哼!原来孟大侠是来找解药的,我还道是来寻找魔教总坛,斩草除根的呢!红色的雪莲,这山里是有的,我也见过,并不十分难找,只不过你中的毒中除了有火鱼之外,还加了一种冰蟾,那是一种极寒之物,再配以辅料,以防两毒相克。所以还需要火山石里提取的一种毒物,以毒攻毒才能解了此毒,还好我这里有一些。而那红色的雪莲不过比白色的雪莲功效强些,若是实在找不到,你下十倍的白色雪莲也就是了,没必要非要找到什么红色的雪莲。辛弃疾的词我最喜欢的就是,‘近来始觉古人书,信着全无是处’,古人治不了病,不肯承认,就说些什么千年老山参、万年的王八、红雪莲什么的,便是说要原配的蟋蟀也是有的,其实是说些难找的东西,反正你找不到,不是他医不了。”
江南忙站起来,深深一揖,恳求道:“还请姑娘恩赐解药。”
朱儿忽然发怒,然后站起来,喝道:“凭什么!有人对你好,为什么我要对你好,有谁对我好!”
江南道:“姑娘若肯赐药,小生结草衔环,一生一世报答姑娘大恩大德。”
朱儿道:“你这么讨好我,目的还是为了要对别人好,并不是真心要对我好,不行!”
江南想:“我与这位姑娘不过刚刚认识,不至于她就看上了我吧?”一时呆住,不知说什么好。
朱儿一阵风般闪出去了,一下就消失在水雾之中,江南急追,却哪里找得到,四处呼叫,没人答应,寻遍所有木屋,根本连一个人也没有。此时天色已晚,江南也十分疲倦,只好找个地方休息,准备次日自行上山寻找雪莲。
他心中觉得十分奇怪,这姑娘年纪轻轻,隐居深山,但却居然深知江湖掌故。此女十分美丽而且神秘,她曾说自己到魔教总坛是为了斩草除根,更是令人奇怪,难道这里就是魔教总坛。但在此洞天福地,山林泉石锺灵毓秀,花草树木争奇斗艳,哪像魔教总坛,何况这里并没有几个人,怎么会跟人多势众的魔教联系得上?她既然称魔教为“魔教”,自然不是魔教中人,真正的魔教中人对此十分忌讳的,
江南找到一间木屋,那屋子墙壁也不甚厚,屋里也不生火,但却十分暖和。江南觉得十分奇怪,里面也没有床褥,只得睡在地上。睡到地上才知地底有温泉流过,所以十分温暖。这些木屋建得并不十分豪华,但十分精巧,竟建在温泉之上,冬天即使不生火也不觉得寒冷,上游有一道阀门,到夏天拦住热水,又不觉得炎热。
江南在野外奔波了一月有余,而且大都待在冰天雪地,又是寒冷,又要提防野兽,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此时此地,既有房屋,又很温暖,江南很快就沉沉睡去。忽觉天色大亮,忙起来时,只见桌上已备了早餐。江南想:“只见昨晚睡得很沉,若是有人想要暗害他,也不用等到此时下毒。”所以索性放心吃了,刚刚吃完,只见雪莲姑娘进来,见了他,脸一红,便请他去见主人,也不多说一句话。见了她的主人,原来就是朱儿姑娘。
见了朱儿,江南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应对,朱儿却先道:“昨日失礼,还请孟公子见谅。”
江南道:“哪里,哪里。都是小生唐突,冒犯了姑娘,小生在此谢过。”话虽这么说,却也不知为何得罪了朱儿。
朱儿道:“其实我不是对公子发脾气,我是想起一生孤苦,一时失态,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江南道:“这是从何说起,小生并不敢责怪姑娘,千错万错都是小生的错。”
朱儿道:“公子能否听我说说我的故事,听过之后我想公子就不会怪我了。”
江南心想:“我这里解药等着救人,十分紧急,哪能等你婆婆妈妈的说故事。”但生怕这姑娘发火,不敢说不。只得道:“小生洗耳恭听。”
朱儿道:“俗话说‘救人如救火’,你等着要解药,心里着急。但这雪莲长在雪山上。此时太阳一出,冰雪受热,很容易崩塌,只有等到晚上,天气越来越冷,那冰也就越来越硬,那时我们再上山。否则雪莲没找到,反把性命送在这里。所以,你不要急,要救人先要保住自己才行。这雪山上的雪崩非同小可,一次雪崩,有时可以宽达数里,只要不是飞鸟,很难逃得出的。”
江南道:“这个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