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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又觉得应该凝结在一起,他有这种感觉,心念动时,泾河灵力便快速的凝结着。
这看似简单,做起来也确实简单,但能做到的却少之又少。大道至简,当境界到了的时候,不用人教,不用人说,自然而然地就会知道怎么做,而且做起来格外的容易,若是境界没有到,即使是有人将凝结真灵之水的法诀咒印都说出来也无法做到。
就在这时,一只蝴蝶凭空一闪,消失在水滴之中。紧接着,似有淡淡的剑吟响起,这剑吟声极为淡,淡的就像是雾气,有一种梦幻的感觉。而就在许多人隐隐听到剑吟声起之时,那一滴出现在神像虚影上的真灵之水已经消失了。
而天空之中突然闪耀出一点白光,这白光如流星划空的光芒,从天空之中朝大地上坠落,所坠落的方向正是泾河的源头番天印所在的位置。
抬头看去,那光芒居然有些令人目眩神迷,但是依然有人看清楚了,那光芒就是一滴水,一滴晶莹的水,只是不知什么时候,那水滴之中多了一只蝴蝶,蝴蝶很小,被水滴给裹挟封禁在里面,就像是琥珀。
那光芒从九天之上落下,如是流星,越近大地则越亮。同时虚空之中响起了绵绵不绝的剑吟声,剑吟刺耳,仿佛那滴下来的不是一滴水,而是刺下的一柄剑,一柄刺破了虚空的剑。
“叮……”
水滴落,穿过虚空之中燃烧的火焰,滴落在如山的大印上顶端,水花四溅,亮光与火光之中能清晰的看到水雾飞散。天空之中掐着法诀的元真道人在水滴落在番天印上时,只觉得有一道无法抵挡的剑气如水渗入土,渗入了番天印中,击在了他种在番天印之中一缕神念,他心间一痛,就像是被刺了一剑,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喷了出来。同时之间,那番天印上的火焰却也应声而灭。
小小的一滴水,相对于那如山的番天印来说小得不能再小,相对于那熊熊燃烧的烈火来说,也是微弱的不能再微弱,但是就是这么一滴水,滴在番天印上,那番天印火焰瞬间熄灭,灭的毫无征兆,就像是水落在蜡烛上一样。
番天印的顶端一只淡蓝色的蝴蝶立在那里,翅膀微动,就像是立于花瓣之上。
元真道人嘴里喷出的鲜血在空中还没有散去,元真道人手指已经在虚空之中点点划划,而那而本要散去血雾瞬间化为一道血箭,朝番天印上的蝴蝶射去,速度极快,血影突闪。然而,那血箭刺下之时,蝴蝶轻轻地扇了一下翅膀,顿时有剑吟声响起,河浪凭空而生,在血箭射下之时将番天印淹没。
血箭射入其中,消失无踪。
而河浪则是翻涌着将番天印吞噬,只一会儿,那如山一样的番天印便已经消失在了水浪之中,显然已经被陈景以泾河灵力给镇封收取了。原本出现在河面上的神像已经消失在了水中,泾河再次恢复平静,除了河浪滔滔声之外,没有一丝的声响。
那滔滔奔腾的河浪映在黑暗中的众人眼中,就像是一阵阵的刺耳嘲笑。
天空之中元真道人脸色铁青,深深地看了泾河一眼,转身便走,只走几步便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周围的山巅或山谷或大树下,升腾起各色的光芒,光芒一闪又消逝。
纳兰王站在那黑暗的山巅,看着泾河,心中叹气。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在霸陵城中拼一把,后悔在陈景刚从霸陵城中出来之时没出手,更后悔刚刚陈景真灵之水出手时自己没有出手。
他这一生中后悔的事很多,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谨慎才活到现在,曾有那么多比他法力高强的人都死了,唯有他还活着。
“天下间,又多了一个可封神立神道之人了。”
纳兰王深吸一口,抬头看天空,重整心境,心中想道:“他虽然冲破了神禁,以后将会控制了整条泾河,但是要走的路还很长。当此神道重立之时,我又怎能退缩,怎么也要争一争,争个万世香火不灭。”他想到这里,转身之间便已经消逝无踪。
在那些最终没有出手的人走了的时候,绣春弯之中冲出一座神像,神像仿佛御风而行,周身灵气翻涌,来到神庙的上空落在神台上。
在神像从绣春弯中的河浪之中冲出之时,神庙废墟中的虚灵化为一道黑烟消散在虚空之中。大红虾、贝壳、九阴、夜莺、山猴都抬头仰望着。
神台上之前被他镇压在那里那个道人依然还在,在神像离开这里时,他依然被陈景留下的一缕念力驱动着灵力镇压着。
在神像落下的时候,有水浪自神庙废墟之中凭空而生,裹挟着那些已经坍塌在地上砖瓦随着神像一起飞起,隐隐间,有无数符咒在水浪之中浮现印入神庙中,在神像落下之时,神庙也重新立好。
那些神符不过敕符之中的一种名叫“神邸化灵符”的符法,以前秦土地的土地阴府也是用这种符法而建成的。他的种阴府是纯粹的以信仰愿力建成的,霸陵城中的城隍府也是这样的。而陈景这个则是以灵力、愿力再上原本的砖瓦融合在一起而成。
这种专门用来建神邸的符法施法条件并不需要多高,只要有信仰就可以开神府,但是想要真正变成那种显化出来能收禁妖魔的神府却要很长时间。
只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那神庙有着异样的光彩,定然有真神在。
而几乎同时之间,河前祠堂的门缓缓地打开了,虚灵倚门而站,整个人看上去虚幻了许多,仿佛一阵风都会将她吹散。
第二卷:一朵浊浪映天地
第一章 尘世犬马
春暖花开。
古道长亭边,青山相映。
红墨染青屏,白烟凝仙行。
一条山间石道延伸到山顶,在山顶上那一圈山顶并没有树木,而是灰麻大石,山顶正有一座小亭,这小亭极简单,如果下雨时亭子的里面一定会飘进雨来。亭中也极为简单,一张粗糙的石桌,石桌上有着一片残破青叶随风落在桌面上,南北两个方向各有一个石墩子做成的石凳,只有两个,并不是四个。
而山东面居然是临海,朝下看去才会发现这座山的东面竟是如刀切一般陡峭。而亭的一边栏杆几乎与山壁成一线。而在粗糙的栏杆上则坐着一个道装女子。
这道装女子远远地看上去,一只脚垂在崖外海风之中,一头黑发没有一刻停止,一直飞扬不休。但是那飞扬的黑发让她在海风中亭栏更显孤独与冷莫。
走得近了,会发现她虽然长的不是很漂亮,但是却有一张极为干净的脸,脸色极白,乍看上去就像是剑白,又似雪白。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那尖俏的下巴,和那一对不算大却格外锐利的眼睛。那眼神不似叶清雪的那样清静中透着看透一切的深遂,不似虚灵的谨慎与灵动,不似颜落娘的纯真中带着坚毅,而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冷莫与骄傲。
她的这种骄傲与冷莫仿佛是以生俱来的,不带半分装饰。
海天相接之处波浪汹涌映出一片金鳞霞光,突然有十数点灵光飞逝而来,乍看上去还像是从海浪之中钻出来的。十数点灵光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崖壁前,灵光散去化十三个人,个个相貌清奇俊秀,一看就是非凡之人。
站在中间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上去是这么大,但是修行无岁月,真正年纪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其他人则以散成一个半圆,有男有女。
那站在中间的年轻人看着崖上亭边栏杆上坐着的女子,暗暗的施法术查看着她的法力深浅,只是那法术才出,那女了却缓缓的消失,就像是一幅水墨丹青画在水中湿透,沉入水中消失。他心中一惊,连忙紧扣手中锁天法环,而就在他收起探查那女子法力深浅的法术时,那女子又在亭子的栏杆上显现出来,仍然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条腿垂在亭外海风这中,黑发飞扬,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就像是不知道有人来,又像是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中间那年轻人眼中瞳孔微缩,缓缓道:“天下剑仙出罗浮,一剑光寒北芦州。风雪连天遥光现,一葫烈焰饮血仇。”
这年轻人说念的这在两句在天地间流传极广,那前两句指的就是罗浮,而后两句指的则是罗浮的离尘,离尘用的是遥光剑,她腰间挂的酒葫芦里面的酒极烈,即使是修行之人喝下去也是如饮烈焰,法力低的甚至可能焚焰而死。所以那酒也就被命名为烈焰酒,而那饮血仇几个字意义颇多。
自离尘那次追杀陈景出山以来,并没有回去,而是在天地游走,她的游走并不是到处看看,而是去一处则战一处,所过之处必起血光,在她杀人之后,必定仰头喝一口烈焰酒,踏云随风而去,在她仰头喝酒之时,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那许多仇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