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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行到威德帝身前,盈盈拜下,道:“臣妾拜见皇上。”声音柔柔糯糯,一如其人,说不出的柔婉动人。
辛同热血翻涌,心头大呼厉害。忽然想到数年前在青州时,并未听闻马长英的姐姐有这般惊心动魄的妖媚,不由突发奇想,这苍蝇马的姐姐不会是被狐狸精甚么的附了身吧?
威德帝急忙上前搀起马玉儿,柔声道:“爱妃玉体不适,不在明玉宫好生将息,为何事前来此处?快快回去……”
“臣妾只待一会儿,一会儿便回去,好吗?”马玉儿微仰俏脸,两只水汪汪的眸子脉脉地看着威德帝,轻声道:“臣妾听闻父亲大人在此向皇上哭诉,便前来劝慰他老人家……唉,父亲老来得子,而现今长英……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情分上,莫要生气,好吗?”威德帝唯有不住地点头,柔声道:“不会,当然不会。”
马玉儿轻步走到马明全身前将其扶起,两个眼圈立时红了,呆呆地看着马明全,半晌不语,忽然怔怔地流下泪来。
“他奶奶地,这妖女这么一哭,老子可要惨了……”眼见得威德帝一脸的痛惜之色,辛同心中大呼不妙。至于心下将其称为妖女,实是马玉儿的魅力太过惊人。要知现时的辛同已然结成金丹,道行大进,元神更是坚凝无匹,但却不时为之心旌摇荡,这马玉儿不是妖女,又是甚么?
第七章刺杀(下)
马玉儿原本便已生得令人怜惜不已,这一垂泪更是愁云惨雾满天阴霾,让人心酸难禁,恨不得陪其大哭一场才好。
马明全见女儿垂泪,渐渐止住悲泣,低声劝慰起马玉儿来。“唉……”马玉儿一声轻叹,犹如细雨潜入漆黑长夜,道:“英弟若未被魔灵夺舍,也不会有今日之难。爹爹想开些吧,这都是命……辛公子将魔灵从英弟体内驱出,应该感谢辛公子才是,或许有一天,英弟会再次醒来……啊!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随着马玉儿一声惊呼,马明全身子向下一矮,软软地瘫在了地上。马玉儿花容失色,蹲下身去用力地推动马明全,但只推了数次,竟然也软倒在地。
“他奶奶地,这是唱的哪场戏?”辛同正自惊疑不定,不远住咚一声响,侧头看去,却是威德帝步了马明全及马玉儿的后尘,摔在了地上。
辛同愕然四顾,但见宽广的大殿之中,只有他一人昂然站立。看着那不知何时已然变做诡异的青黑色的檀香烟气,辛同心中一动,“既然都昏了,老子也昏吧。”两腿乱颤着向前行了数步,背靠一根巨根摇摇晃晃地软倒。
似乎突有一阵狂风自养心殿内刮过,袅袅上升的檀香烟气猛然剧烈地翻卷激荡,一团浅灰色的轻雾在一根雕龙描凤的巨柱角下不停地旋转,越转越大,初时只有脸盆大小,只一眨眼已经大如水瓮;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深,由淡而浓,瞬息便青得有如涂了层浓墨的翡翠一般。
这一团以奇速旋转、胀大的青色浓雾忽然安静了下来,有三人自雾内鱼贯行出。辛同极小心地将双眼眯成一条小缝,偷偷观察这突然出现的三人。
当先那人身着青袍,身形削瘦,鼻如鹰勾,双目中光芒闪烁不定,辛同只瞄了一眼便认为这人一定是个极为阴险的家伙;青袍鹰勾鼻的身后是一个年在二十四五的青年人,锦袍玉带,身形甚是壮硕,只是一张脸苍白得全无血色;最后一人辛同认得,竟是当朝一品大员、九门提督徐复武!
辛同大吃一惊!先使人将清神醒脑的檀香换做令人昏睡的迷香,随后堪称诡异地进入养心殿,很显然这几人来意不善,而徐复武竟然在此等情形下出现……这人,当真是那位以忠直勇悍闻名天下的徐复武吗?
徐复武神情复杂,也不知是悔恨还是苦涩,定定地看着昏卧殿中的威德帝,涩声道:“七师弟,记住你向愚兄所作的承诺,切不可亲手加害吾皇。”
青袍鹰勾鼻略一点头,目光一凝,登时一股澎湃如潮的神念波动在大殿中荡漾开来。辛同急忙敛神静气,紧锁元神,勘勘避过了那人的神念勘察。
这股强大的神念波动一现即收,那人一步跨至大张着手脚躺在地上的威德帝身前,低头看了一眼,回身向那脸色苍白的青年人微笑道:“五皇子,此刻威德皇帝已经昏迷不醒躺在这里,你只要轻轻地一剑刺下去……这东汉德的九五之位,便是你的了。”
五皇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大步,脸色大变,甚是惊慌地叫道:“不!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只要逼父皇下诏传位于我即可,为何阴七先生却要……却要……”
那青袍鹰勾鼻的阴七先生又是一笑,道:“凡事有所得,必有所失。五皇子既然想作皇帝,就必须抛去温情,古往今来,创就盖世伟业的帝王,有哪位不是冷酷铁血?若五皇子真是这般优柔寡断,即使作了皇帝,又怎能一统天下?我们这些人毕竟只能起到辅佐之用,关键时刻还需五皇子自行定夺才成!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来吧,五皇子,你只要轻轻地一剑刺下去,便大功告成了!”
“不!不行!不能如此!”五皇子猛力摇头,道:“阴七先生,你解开我父皇的‘睡仙香’,以这马玉儿的性命相挟,定可迫得父皇传位于我……”
阴七缓缓转过身,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目光炯炯地紧盯着五皇子。两人对视半晌,五皇子虽然缓慢却极为坚定地摇了摇头。
阴七叹道:“唉,五皇子若是执意如此,那便怪不得在下了。”目中妖异的光芒大盛,左手捏诀向着五皇子一印,叱道:“阴魂阳魄,汝神吾定!疾!”阴七的法诀刚刚出口,五皇子惊怒交加地喝道:“阴七,你竟然敢在本王……”但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双目便开始迷离,脸上的神情也随之呆滞,宛若失了魂魄一般。
“去!”阴七指着仰面躺在地上的威德帝喝道:“杀了他!”五皇子脸上闪过极为强烈的挣扎之意,阴七法诀一印,目中异光闪动,五皇子的神情立时恢复了呆滞,木偶似地提着长剑行向威德帝。
五皇子高高扬起的三尺青锋在大殿中闪过一道刺目的寒光,一直木然呆立于一旁的徐复武突地扬起右手,却又颓然垂下,双唇开合了数次终未说出任何话来,只是一张脸铁青得吓人。阴七以手捻须,微微一笑。
倚着巨柱装昏的辛同看到这种场面,不敢再继续装下去了。虽然他对威德帝并没有多少崇敬亲近之意,但不论其他,单只是子弑亲父这一点,辛同便绝不会坐视了。
眼见五皇子手中那寒芒闪烁的长剑离威德帝的脖子已不及两尺,辛同神念动处,天殛怒雷刀跃然出鞘,向着刺向威德帝的长剑甩了过去。脑中闪电般地闪过一个念头:威德帝准许老子带刀入殿,难道知道老子这时候用得到吗?
辛同神念将动,阴七便已发觉七法诀一引,一道血红的光芒向着辛同激射而去。
那红芒来势奇快,赤手空拳的辛同全然不知应该如何应对,不由得怪叫出声:“老子怎么把刀扔了!”丹田中金丹高速旋转,足下真气鼓荡,猛地向上疾蹿而起。
“铮”一声响,五皇子手中的长剑被凶猛而至的天殛怒雷刀撞得拖手飞出,“夺”地刺在了大殿的巨梁之上。五皇子口喷鲜血,踉跄而退。那天殛怒雷刀去势不止,将一根巨柱对穿而过。就在此时,那道血芒也将辛同的大腿刺了个透明的窟窿。
辛同摔倒在地,大腿上血流如注,而那血芒如同附骨之蛆,又已射至。辛同奋力一个急滚,勘勘躲过贯胸而来的血芒。眼见那血芒不依不饶地再次当头射下,辛同急以神念喝令默默:“快给老子现形!”性命攸关的紧急关头,辛同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或是妖气冲天了。
缠在辛同腰间的默默应令猛然膨胀,带着辛同在地上转了一个圈,避过那道红芒,传念道:“强壮的主人哟,这人的道行可是极高哟,默默打不过他哟……”这等时刻,这家伙居然未战先怯了,辛同气急败坏,骂道:“你娘舅地,打不过也要打!快给老子上!”
尽管被天殛怒雷刀吞了内丹后,默默的身形缩小了许多,但此刻现出原形,仍有八九丈长短、水桶般粗细,依然是一个庞然大物。
默默巨尾一甩,登时一道强猛之极的罡风应尾而生,将那血芒拍得斜斜飞出,同时向辛同传念道:“强壮的主人哟,这人的道行真的极高哟,打输了主人莫怪哟……”
“快你娘舅地给老子上!再罗嗦,小心老子捶得你人面桃花相映红!”辛同见默默一尾建功,稍稍放下心来,道:“过了这一关,老子道行够了的时候,从天殛怒雷刀中取出你的内丹还给你……小心,别伤到躺在地上的这三个人!”至于他辛猛人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