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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的胜出……”孙大墨接一竖大拇指,道:“俺老黑想不服气都不行!脸很黑的小师叔,你可是这届大烽火台里第一个胜出的修炼者,只凭这一点,俺老黑就服气了,脸很黑的小师叔,你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啊!现在的心情一定好极……”
“停!你停!”辛同没好气地道:“被你‘脸很黑的小师叔,脸很黑的小师叔’这么叫个不停,再好的心情也好不起来了。”话虽如此,做为本届大烽火台的第一位胜出者,辛同仍是不免有些得意,“他奶奶地,老子虽然修炼时间不长,但谁让老子天资聪慧外加秉赋过人呢?老子的实力,还是很强悍嘛!照这样发展下去,老子说不定还能……”
就在辛同憧憬美好前景之时,猛地一声爆震响彻大校场上空,其声比先时数百面牛皮大鼓发出的声音更为巨大,更为惊人心魄!震得辛同与孙大墨的两张黑脸难得之极地同时大白了一次。
第四章旧识(一)
辛同曾以神念勘测过比法区的那三重屏障类法阵,对其坚固程度自是深知,如果不用天殛怒雷刀吞了玉鹰及默默的内丹之后生出的黑芒,只凭自身的灵力,辛同自问毫无将其损毁的能为。
但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随着那声巨响,辛同左前方第六个修炼者斗法的区域,那固若重山的法阵竟然在他两人的眼前爆炸开来,漫天的碧光银雨四下散落,有如元宵节时燃放的烟花,缤纷灿烂绚丽多姿;银碧两色光芒耀眼生花,竟似比高悬晴空的烈日还要夺目。
本届大烽火台的组筹司为防万一,在大校场内的修炼者斗法区四周加设了一重法阵,将斗法区域同其他的区域分隔开来。尽管如此,得到威德帝开恩特许才能前来观赏大烽火台诸修斗法的商贾百姓,仍是被这声巨响震得东倒西歪,身体强壮者还只是头昏眼花摇摇欲倒而已,那些身体孱弱者却是更为不堪了,口中冒白沫者有之,喷鲜血者有之……不少人干脆七窍流血地昏过去了事。
看着空中全身衣物尽皆碎成布块、几乎是赤祼着身体向着不同方向横飞而出的三人,辛同凭此便已肯定,那法阵是被斗法的两人硬生生地爆开的!
目瞪口呆地仰望空中裸飞的三人,辛同暗道:“这三个家伙比老子还强,竟敢在这许多人的眼前裸飞!太强悍了!这威势,老子承受不了!不知道老子第一个胜出,是否已经成功地引起了威德帝的注意……老子可不想再来一次高空裸飞或是大校场裸奔……”
孙大墨两只眼睛瞪得洞大,忽然一把抓住辛同的胳膊,用他那如同敲响了破锣的大嗓门高声道:“脸很黑的小师叔,你看到没有?那三个家伙都露着屁股啊!快看快看!哇哈哈,这三个家伙的屁股真白啊!”
早在那法阵炸开之时,大校场内所有的声音都化做了一声惊呼,然后整个大校场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孙大墨说话的声音本就洪亮得吓人,更在如此死寂的场合之中,他这番言语登时响彻了大校场,其轰动效果与那三重法阵的爆炸相比,亦是不遑多让。他二人所站之处立时成为众矢之的,千万道目光“刷刷刷”地射了过来,就连那正在空中裸飞的三位都费力地扭转头颈,向辛同二人怒目而视。
“他奶奶地黑塔,你的声音能不能小点?”辛同颇为冒火地瞪了孙大墨一眼,压低了声音,怒道:“一会儿就轮到你小子去斗法了,你可小心点,不要也搞成露着屁股满天乱飞。”
那三人或许已经筋疲力尽,更或许是对孙大墨那番言语太过愤怒,“嘭嘭嘭”三声闷响过后,三个人在孙大墨的眼前光着“真是够白”的屁股,划出了三条白色的弧线,相续跌落尘埃,溅起灰土三蓬。
三人落地后踉跄爬起,急急忙忙自储物袋中取出长袍,手忙脚乱地穿在身上。其中两人面红耳赤地相互怒视一眼,同时向后退开,手掐法诀便待再战。
孙大墨甚为遗憾地道:“太可惜了!那么白的屁股居然就这样看不到了……”
那两人闪电般转过头来,竟然异口同声地向孙大墨骂道:“我操你奶奶黑大个,你莫让老子在大烽火台中遇到……”在众目睽睽之下露着屁股裸飞,本就够让人羞愧恼火的,再有人恶言讥讽……即使养气功夫炉火纯青的人,怕也是要破口大骂吧?
这两人的骂词之中,虽个别言语有所差别,但大意却是一致,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向对方点了下头,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被辛同强行拉往凉棚的孙大墨尤自极不情愿地嘟嘟囔囔,埋怨辛同不该硬把他拉回来,要不然他大发神威,定可让那两个家伙再次露出大白屁股,晓得他黑塔大爷的厉害,从此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云云。
辛同头疼不已,这家伙说聪明不聪明却又说傻不傻:说他傻吧,甚么事理他都明白,还可以不时冒几句大有哲理令人深思的话来;说他聪明吧,他却总会在不合时宜的场合中,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或是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辛同不由得翻起两只白果眼,无奈地忖道:“老子那便宜师门的掌门师兄,不会和这尊黑塔一个德行吧?怎么会让这家伙来参加大烽火台?奶奶地,这浑人简直就是为了给七巧守心阁树敌而来的。”
一念至此,辛同怵然一惊,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让他深知,在记恨报复等方面,修行界中人与尘世俗人相较,并没有洒拖多少,甚至是更为激烈残酷。
“看来老子要尽一下身为七巧守心阁弟子的责任了!唉,为人师叔者,尤其做这说傻不傻说精不精说呆不呆说愣不愣的家伙的师叔,还真是不容易啊!”辛同摇头感叹,心下拿定了主意,哪怕是让孙大黑塔输掉斗法,也要好好地教训那一番,实在不行,就用天罚之眼中的控魂诀强行给这浑人洗脑。
尽管辛同如石老盗所说那般,只算得上是七巧守心阁的编外弟子,而且七巧阁中人他也只认得石老盗和这尊茁壮的黑塔,对七巧守心阁并没有甚么深厚的感情,但石老盗对他恩义之重,辛同是时刻不能忘怀。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辛同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不折不扣地做到这句俗话,但是向于己有恩之人做出回报,他向来是不敢相忘。
“咄!”辛同低喝了一声。既然想要收拾孙大黑塔,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段,辛同在这声沉叱中揉入了天罚之眼中霸道凶悍仅次于戮魂雷的碎魂锤——孙大墨这浑人太也惫赖,颇有滚刀肉的风范,不给他来点狠的,这家伙的记忆一定不会深刻。
辛同曾经用这天罚之眼中的碎魂锤,将逸隐谷的金丹阶高手震得七晕八素,其强悍可见一斑,兼且孙大墨猝不及防,是以虽然这记碎魂锤的力道并不是很大,孙大墨仍觉神识如被万斤大锤狠狠地砸了一记,黑脸骤然惨白,一阵头昏眼花,魁梧的身子左右摇晃了数下,几欲摔倒。
孙大墨大惊,道:“脸很黑的小师叔,你……你这……这是要干嘛?”对于这位年纪比他小、修炼时间比他短、修为可能也不如他的便宜小师叔,孙大墨虽然没有瞧不起的心态,却也并无多少敬畏之感。但这记以极难修炼的元神攻击类术法发出的当头棒喝,却让他对辛同登时刮目相看。强者为尊这一至理,无论凡尘世间亦或修行界里,尽皆如是。
“黑塔,既然你称我一声小师叔,我这当师叔的可要好好地说说你了。”辛同面沉如水,沉声道:“你说话前,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再说?还是你这家伙安了心,要让师门在大烽火台结束后成为修行界的公敌?”
孙大墨苦起一张黑脸,颇为委屈地道:“脸很黑的小师叔,这里只有你和小草姑娘,怎么会把师门变成修行界的公敌呢?”
第四章旧识(二)
“你这家伙不要装憨!”辛同眼中碧芒一闪,怒道:“方才那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裸露身体,本就已经是极伤颜面的大糗事,你还要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讥讽……修炼者比凡人更要面子,这点你不知道吗?你这么做不是在给师门树敌是甚么?如果不是本届大烽火台严禁修炼者私斗,就凭你那几句话……听老子说!这种无谓树敌的蠢事,做起来很有趣吗?还是你……”辛同黑着本就够黑的一张脸,劈头盖脸地将孙大墨臭训了一顿,还真有那么几分为人师长者的样子。
与孙大墨相识这几天来,辛同这还是首次疾言厉色地端起长辈的架势,而且孙大墨仍处于碎魂锤的震撼之中,加之修行界中最重长幼之序,是以孙大墨老老实实地站在辛同的面前,苦兮兮地聆听长辈的训斥。
一个身高过丈的黑壮大汉耷拉着脑袋,眉毛鼻子挤做一堆,两只铜铃似的巨目骨碌碌地转来转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