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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那托黛眉轻蹙,不解地问道:“你为甚么会这样认为?你的毁家之恨、无妄真人的身陨之仇,和我们有甚么关系吗?”
辛同目中光芒闪动,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明知原由,却在这里装腔作势?”
鲁那托脸色一寒,显然是被这句极不客气的话刺到了,山岳般地威压一现即收,冷冷地笑了几声后既似失望又似伤感地道:“原来在你心中,我竟然是一个装腔作势地人……”
辛同气势一滞,旋即冷笑道:“怎么?心虚了?如果没有心虚,就不要把事情往你自己的身上扯,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有心虚之嫌?现在请你回答我,那马自达身为你们地同伙,甚至是受你们之命而出关成为东汉德的护国真人,那么他的所作所为,你们可能不知道吗?”
“当然有不知道的可能。”鲁那托的回答毫不犹豫,面对着辛同直刺人心的目光,她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闪烁,“我们这些盟友来自五湖四海六合八荒,只是为了完成那件大事而聚在一起,之间互不统属,并非像宗门或者帮派那般,属下做完事情之后要详细地向上司汇报。我们之间的情形是这样,确定下每人该做的事情后便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其他人没有权力过问!请问辛无歧,这种情况下,换做是你,你如何得知马自达做了些甚么?”
第五章音讯(上)
辛同感觉得出,鲁那托的理直气壮发于内心,并不是装出来的——这个家伙立时莫名其妙地因此松了口气。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鲁那托的回答仍然是毫不犹豫理直气壮,目光直视辛同双眼,傲然道:“信不信,由你。”
辛同眼中神光灼灼,丝毫不让地盯着鲁那托两只深潭似的眼睛,良久之后轻轻点了下头,道:“我信你……这样说来,马自达的所作所为,与你们并没有直接关系?我的毁家之恨、无妄真人的身陨之仇,只能算在马自达一个人的头上了?”
鲁那托犹豫了片刻,红唇翕动数次方有些沮丧地道:“尽管有低头示弱以及出卖盟友之嫌,但事实确实如此。但我们并非全无责任,而且,这责任也有我一份。”鲁那托深吸了口气,然后将头一昂,接着道:“你若是向我们或是向我寻仇,也不算冤枉,我接着就是。”
辛同先是大拇指一竖,赞道:“不愧是能让我念念不忘的绝世奇女子!单只是这份能够直言己非、不偏不袒的胸襟,已足以愧煞天下须眉。”回身踱了数步,边行边道:“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我家由马自达所毁,要报仇自然是找他,找你做甚么?至于无妄真人身陨之仇,现在还不敢肯定,是不是马自达在背后主使,但这厮肯定拖不了干系。”回过身看着鲁那托,缓慢而坚定地道:“如果最后查明。这两件事情与你们有直接关系,那么,不管你们的势力有多么庞大,不管你们地实力有多么雄厚,我都不会因此而收起复仇的利刃!”
鲁那托默默地点了下头,望着远方出了会儿神,忽然问道:“你打算怎么对付马自达?”
“对付他的方法。刚才已经说了啊……哦,你是认为我还有后手吗?”
“不是……嗯。是我没有把意思表达准确。这样说吧,如果马自达为你所败,又没能逃拖,你打算怎样处置他?”
辛同笑道:“你对我的信心,比我自己还足啊……呵呵,你就这么肯定,马自达一定不是我的对手?”面色一板。肃然道:“此人当诛!”
鲁那托眉尖儿轻蹙,默然半晌后轻声道:“很唐突地问一个问题……可否告知,令尊令堂两位老大人,现在可好?”
辛同两手一拱,道:“托福,家父家母的身子还算康健……嗯,你有此一问,可是想说。马自达仅是毁去了我的住所,其罪远远不足以致死?”见鲁那托点头,辛同先是苦笑了一声,随即又是一声长叹,既似失望又似伤感地道:“原来在你心中,我竟然是一个如此毒辣嗜杀地人……”所用腔调语气。与先前的鲁那托分毫不差。
鲁那托立马还了一个大大地白眼过来。
“如果只是毁家一事,其罪当然不足以致死。但是别忘了……”辛同恨声道:“与我辛家屡有大恩的无妄真人身陨,这厮难辞其咎!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马自达若是不死,怎能对得起无妄真人在天之灵?”
鲁那托黯然叹息,却甚么也没有再说,收了隔绝禁禁制,迈步向屋外行去。
“暂请留步。”辛同见状急忙挽留,正色道:“我还有一事未明,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鲁那托依言停住了脚步。微笑道:“不必这么客气。有甚么事不明白,只要我知道。只要我可以说,一定会知无不言……”
辛同嘟囔道:“加了这样两个限定条件,还敢说知无不言……焚天煮海炉既然对你们如此重要,为何在东汉德举办大烽火台时,你们不出手呢?”
鲁那托一怔,摇头苦笑道:“因为当时我们也有一个,而且是一位盟友的宗派中已传承了七千多年的焚天煮海炉,当时都认为东汉德的那件只不过是赝品而已,所以……算上焚天煮海炉,太古巫神五大神器我们有四件,等东汉德大烽火台尘埃落定之后的两三个月,我们终于聚齐了五大神器,但以秘法引动五大神器共鸣时,却失败了……将五件神器无数次详细对比后,最终确定,我们自己的焚天煮海炉才是赝品……”
辛同仰天长叹,感慨万端。传承七千年地神器居然是赝品,威德帝从皇宫内库的角落里翻出来的东西却是真品……世事之奇,还有过于此的吗?只是可怜无妄真人以及白云观一脉,竟然因为这个赝品神器而烟消云散。
“还有其他事情吗?”鲁那托看着出神中的辛同,眼中闪过一丝迷惘,轻声道:“如果没有,我去了。”
辛同仍然沉浸在神伤之中,闻言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直到鲁那托走出门外,他才回过神来,略一思索,缓缓地道:“你和马自达毕竟份属盟友,如果你向他或者是其他人说出我的打算……我不会怪你。”
鲁那托身形一顿,却甚么也没有说,渐渐行远。
直到鲁那托的倩影完全消失,辛同方长出了一口气,脸色复杂,顷刻之间变幻了数次,最后神情甚是诡异地摇了摇头。
此时天已大亮,辛同神念扫过,见秦承祚仍然宿酒未醒,便打消了和他告别的念头。辛同知道秦承祚在这么久地时间里有多么辛苦,这一次大醉后的酣睡,极有可能是他返回北疆以来睡的头一次好觉。
鲁那托刚刚离开,秦灵云和小草便折返而回。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你们。”辛同收拾心情,道:“离下个月月圆之日还有十七天。时间相当的紧迫。我想了一下,我们要分开行事才成……”
“你不准备和我一齐前往京城?”秦灵云眉尖儿轻蹙,“可以告诉我,你想去做甚么吗?”
“我先去趟万坑谷,将父母接到造化仙府。”辛同笑道:“让两位老人家享一享仙福。”
“应该应该,我支持你。”秦灵云先是眉目舒展,连声附和。但片刻后又蹙起蛾眉,迟疑着道:“那……那……我是和你先去万坑谷还是……还是先去京城……”
“时间紧迫。你先去京城。黑塔、大全、小草、黑天、戴小楼等六个大妖及其所属小妖,和你同去……嗯,以这样地实力,抗衡马自达是没什么问题了。我将父母安顿好之后,立即赶到京城和你们汇合。”辛同略一沉吟,又道:“你们见机行事的同时,切记一切以你父皇地安危为首要。如果不能保证这一点,则动不如静。”
秦灵云重重点头。
接下来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具体的行动细节,辛同站起身来,准备动身了。
秦灵云将他送出屋外,再次问道:“真的……真的不用我陪你去万坑谷了?”
辛同心头一暖,伸手将秦灵云额前的几绺青丝顺在耳后,微笑道:“不用了,万坑谷之行又没有什么危险……倒是你自己。尽管道行大进,又有黑天、戴小楼等大妖护卫,但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九曜追光辇冲天而起,眨眼间已在数百丈外。在秦灵云细不可闻地轻叹声中,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她身后地院落里飞出,追着九矅追光辇去了。秦灵云知道。那是鲁那托。
辛同与鲁那托离开后约有小半个时辰,就在秦灵云收拾妥当即将前往京城之际,校尉来报,一位凌姓老者求见辛供奉,说是有要事相求。
与辛同有关的事情,秦灵云自然不会怠慢,当下让一众大妖小怪暂候,令那校尉将姓凌的老者请到客厅。
得知辛同已经离开了大胜关前往万坑谷,凌姓老者立时满脸焦急,旋即长叹一声。黯然离去。
鲁那托紧追而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