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盗寒心,只能硬着头皮试上一试——即使典籍真的记载有误,他也只有忍痛割爱把焚天煮海炉送给老盗来表明心迹了。
“你小子恨我老人家不死啊?”石老盗恶恨恨地骂道:“本门典籍所载,何时错过?这么多年以来,我老人家还没遇到过一件!你小子想我老人家早点死,我老人家还想多活几年!不试!坚决不试!”对七巧守心阁的典籍怀有强烈信心的石老盗一边嚷着一边将焚天煮海炉塞给辛同,横眉冷目地喝道:“说!你小子怎么赔偿我老人家?”
在不到半个时辰内,辛同已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石老盗两次喝问一字不差,甚至连语气也没有丝毫不同,但辛同的感受却有着极大地差别——第一次,他是听得满腔愧疚,所以才会有将焚天煮海炉送给石老盗的想法,而这第二次,愧疚虽然还有,却已远没有第一次那么重了——毕竟,他是出于真心想把神器赔给石老盗,石老盗自己却不敢一试。
有了这种想法的辛同,反应自然也就不同了,“师兄大人,小弟真心想把焚天煮海炉送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的喔……”
“你个臭小子!得了便宜你还卖乖啊你!”石老道怒道:“你把焚天煮海炉拿来!我老人家今天要损人不利己一回!奶奶地,即使我老人家不能用,也要让你小子也没得用!”
“哈哈哈……”辛同纵声长笑,心下连连叫苦:坏了坏了!玩过火了看来是!老盗这一军将得妙,老子怎生才能破解?“哈哈哈……”心下惶惶,辛同脸上却笑得越发灿烂,“奶奶地,先不管了!老子想不出高招就这样一直不停地笑下去,甚么时候把老盗笑毛甚么时候算!”
辛同随着母亲到了青州与其父辛定野团聚之初,曾和青州府城的地痞流氓混了将近两年,这也是他满口“老子、他奶奶地”的主要原因,当时有一个被大伙儿称为暴牛哥地流氓小头目与辛同相处得不错,曾经在某次酒后教过他这样一个方法:当你吹牛皮吹破了被他人置疑的时候,你就笑,大笑,高声大笑,不停声儿地高声大笑,甚么时候把对方笑毛了甚么时候停。
那时的辛同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小毛孩子,又在深山里待得久了,很朴实,所以就很奇怪,“暴牛哥,你自己吹牛吹爆了,怎么可能把对方笑慌神儿?”
被一个小屁孩置疑,暴牛哥当然不能甘心,于是就笑,大笑,高声大笑,不停声儿地高声大笑……直到把辛同笑毛才停了下来。
暴牛哥很得意地问辛同:你被笑毛了吧?
辛同点头。
暴牛哥又很得意地问辛同:那你相信了吧?
辛同点头,然后又摇头。
暴牛哥很奇怪:你小子怎么又点头又摇头?
辛同就说了:我点头是因为我是被你笑毛了,我摇头是因为我是个小孩子,所以才会被你笑毛,如果我是大人,就不会被你笑毛了。
暴牛哥更加不甘心了,就开始给辛同讲道理,讲了很多大道理小道理,讲得口干舌燥头昏眼花,朴实得有些死心眼的辛同还是不相信,暴牛哥很生气,因此在之后的日子里很是给辛同示范了几回,果然每次都把辛同眼中的大人给笑毛了。
辛同信了,并且对此事记得极是深刻,只不过他平常很少吹牛,更没有吹牛吹到爆的时候,因而这个高招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直到今天,辛同才做出了一件和吹牛吹到爆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事情,这个高招终于能用上了!
辛同笑啊笑,大笑,高声大笑,不停声儿地高声大笑——他现在功力浓厚,气脉悠长,即使接连笑上一两个时辰也不会因为气短而停声儿,单看这一点,他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超当年的暴牛哥了。
一柱香地工夫过去了,辛同仍然在笑,只是笑声渐渐失去了先前那种似乎有天大喜事一般地欢快淋漓,越来越是干瘪——因为石老盗一直没毛,反而一直面露微笑,目光冷冷地看着辛同——不论辛同的头转到甚么方向,石老盗必然会紧跟着转过去,然后就那样面露微笑,目光冷冷地看着辛同。
辛同感觉糗大了——没把石老盗笑毛,他反被石老盗看得有些发毛了。
就在辛同准备放弃这一高招承认失败之际,一道灵光突然在他识海中闪过!
第五章真身(上)
这一道灵光就如同一道黑夜中的闪电,照亮了山河大地,劈散了层层迷雾——老子在用高招,老盗也在用高招!如果把老子用的这招称作“笑到你发毛”,那么,老盗这招就可以叫做“看到你发毛”!当然也可以叫做“盯到你发毛”——嗯,还是“盯到你发毛”比较贴切!嘿嘿嘿,既然都在用招,那就看谁能把招用得更出神入化了!
心头有此明悟,辛同的“笑到你发毛”自然就水涨船高,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但见辛某人在笑声中再次加入欢畅因素的同时右手一抬,斜斜指住了石老盗的面孔——手指却又不停地颤抖晃动,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要指向哪里;握着焚天煮海炉的左手一收,捂住小腹后不住揉搓……如此过了片刻,他又突然弯下腰,右脚连连顿地,不时抬起头用满含着忍俊不禁的笑意的双目看上石老盗一眼,然后用右手猛拍大腿两下,再抬起来斜斜指着石老盗……如此反复,笑声不歇,动作不止。
直到此刻,辛大白才真正地体会到了暴牛哥这招“笑到你发毛”地神髓!
石章鱼的脸皮是真够厚的!辛大白都发挥成这样了,他还是没有一丝发毛的迹象——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相比于石老盗的厚脸皮,旁边的其他人诸如云空、薇儿、冷玉冰、温玉柔、孙大默、高大全、小草、静官、费连坡等人的脸皮就薄得有些不可思议了——他们无论是谁,只要被暴笑中地辛同用那满含笑意目光扫过。登时便不由自主地摸一下脸或是还以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好像惹得辛同如此暴笑的是他们一样。
“还不毛?好好!老盗你够狠!那小弟只好再加点特殊的佐料给你老人家尝尝了!”眼角余光中的老盗仍然没有发毛的意思,已经铁了心的辛猛人暗自发狠,心中阴阴一笑,借着跺脚地时机调整自己的方位,到了除石老盗以外云空、薇儿、冷玉冰等其他人再也看不到他地脸的时候,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哈哈大笑着仰头看向老盗——就在这一刻,“卟哧”一声轻响。一个闪闪发光硕大无朋的大鼻涕泡从辛猛人的鼻孔中猛地冒了出来,在微风中荡啊荡啊荡……
这招太狠了!
实在是太狠了!
“难道我老人家真的有甚么不对头的地方?要不然这臭小子怎么会笑得连大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这是石老盗见到那个闪着淫荡的光芒地亮光泡后本能的想法。
这个想法一出,就如同黑夜中亮起的一道闪电,照亮了山河大地,劈散了层层迷雾……咳咳咳,太激动了太激动了,本次形容失误……反正这个想法一出。石老盗那颗原本坚不可破的心,就如同被浩荡的春风吹过的冰河,嘁哩咔嚓稀拉哗啦地裂了开来!
毛了!
毛了!
脸皮厚得可怕的石章鱼,在辛猛人大鼻涕泡的猛烈攻击下,终于不可抑制地毛了!
“辛黑子!你个臭小子笑个屁啊你!”石老盗有些慌乱地在脸上擦抹了几下,眼神中闪过难以掩饰地尴尬之意,有些恼羞成怒地叫道:“看把你美得!连大鼻涕泡都美出来了!说!啥事让你这么高兴?”
“大鼻涕泡?甚么大鼻涕泡?”达到了目的辛猛人很自然地一抹脸,将罪证消弥于无形。“师兄你刚才冒了个大鼻涕泡吗?我怎么没看到?啧啧啧,一个一百多岁的老童子鸡泡大鼻涕泡,这等千古难得一见的奇景,我竟然因为光顾着笑而没看到!可惜了!太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行,以后一定要少笑……甚么?你说我冒的?拉倒吧师兄,我都多大的人了。没事还冒大鼻涕泡玩?你以为我是你啊?师兄你太能埋汰人了……好了好了,你冒地就是你冒的吧,小弟不和你争了……不过小弟是真佩服师兄你老人家,都一百多岁了没事还冒几个大鼻涕泡玩,师兄你强……哎哟……哎哟哟……”
就算石老盗脸皮再厚,就算石老盗是一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童子鸡,他也总是个男人,被辛同当着这么多的美女如此污蔑,他也深感受不了,一张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青青紫紫灰灰绿绿。丰富得都可以开染坊了。
耳听辛同依然念经似的叽叽歪、叽叽歪,叨叨个不停不休。冰心被破的石老盗终于彻底地恼羞成怒,猛地跳将起来,照着辛同的脑袋搂头一顿猛敲,一边敲一边有些神经质地嘟囔,“我让你唠叨!我让你冒泡!我让你唠叨!我让你冒泡…”
辛同夸张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