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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第六章弟子(下)
道行大进后,辛同施展上穷碧落下黄泉之术时,最远已可达到七百余丈,此时,他和那人之间相距不足四里,他只要连续施展几次就成了。
那人似乎已经知道了辛同正在使用那种神出鬼没不可测度的奇术,驾驭青光在空中不停地变幻方位。这一招极为管用,让辛同屡屡扑空,施展了十二三次上穷碧落下黄泉,连砍了七八刀,却一直没能成功。
再一次扑空之后,辛同没有立即消失,而是看着数百丈外的那个家伙哑然失笑,“老子真是忒笨了。”暗中责骂了自己一句,嘴边带着一丝微笑,辛同没入虚空。
好几次以毫厘之差从辛同刀下逃生的那个修炼者,此刻已和惊弓之鸟没有多大区别。他知道,自己今天想要全身而退多半是绝对不可能了,但是让他自己兵解他又无论如何也下不了这个手,先不说失去了肉体保护的元婴极为脆弱,很容易被其他修炼者炼捕获后炼为法器,单只是被一个比自己低了两三阶的小辈逼得自杀,他就怎样也不能接受。
“辣块妈妈个喇叭花地,打死老子也相信,你能把老子神形俱灭!你有能耐就把老子灭了……”他暗自发狠,片刻后却又泄了气,“那小子能够连斩十几个道行高过他的修炼者,说不定真修炼得有灭人元神的秘法,想我静官本是一介地痞混混出身,机缘凑巧方能拜在先师座下。此后历经凶险,苦修两百多年才有现在的道行,难道真地就这样兵解不成?尽管老子五十年前就凝成元婴,但兵解之后,元婴无凭无依,老了还能有再入轮回的机会吗?罢罢罢,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老子见机行事吧……”
继续驾驭着青光没头苍蝇似地在空中乱窜,那个自称静官的元婴阶修炼者越想越觉得难过。“那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狗大的年纪不说,以他只不过是十阶的道行,竟然把老子这个十二阶高人撵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这事说出去,谁敢信啊?辣块妈妈个韭菜花地,老子当初乍就鬼迷心窍了呢?竟然为了一本不知真假的《玄阳外丹真解》跑来趟这混水……唉,点儿背啊真是!如果老子这次能够侥幸逃拖。马上返回……俺地老天爷诶,这回坏了……”
前方几十丈外,辛同从先前消失之处现出身影,满脸俱是得意之色,手中天殛怒雷刀高举,笑嘻嘻地向他一刀劈来,金光黑芒如同一头巨龙,瞬息之间就到了近前。
早在一个多时辰之前。静官就已经领教了天殛怒雷刀的厉害。当时隐于他身旁不远地一个同伴以上品仙器护身,却在金光黑芒的不世凶威下连人带法宝被劈成了两段,他自己那只中品仙器级地飞剑,同样毁在了刀下,他现在所用的法宝只不过是下品仙器,自然抵抗不住。
眼见光芒将至。再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静官想也不想,神念动处,那法宝立时离身飞出,向着金光黑芒迎了上去,然后立即给自己施了一道万钧压的术法,身如陨石,直坠而下。
修炼者凝成元婴后,不使用任何法宝法术仅以肉身就可在虚空飞行,故而元婴阶又有蹈虚阶之称。修行界中的绝大多数修炼者均是如此——辛同例外。他现在的修行境界只不过是第十阶聚灵阶而已,但却可以如元婴阶那般肉行飞行。不过他种怪胎几千年也出不了一个,并不能代表普通现象。
一刀劈碎静官的法宝,辛同大笑三声,腾身追了下去。两人一前一后,追逐了约有半刻左右,辛同眼见与静官的距离越来越远,知道肉身飞行自己绝对胜不了,如果继续下去,很可能让那家伙跑掉!
一念至此,辛同手腕抖动,向着一百余丈外地静官连劈两刀,金光黑芒紧贴着他的身子两侧削下,将两三丈下的地面劈出两条又深又长的土沟。“最后警告!”辛同厉声喝道:“你若是再跑,老子宁肯不问内幕也要将你斩于刀下!不信你就试试!”静官一声长叹,一步跨到地上,停了下来。
“这样就对了……”辛同施展上穷碧落下黄泉之术,瞬间出现在静官身旁丈许外,天殛怒雷刀上的金光黑芒横在静官颈旁,道:“老子说话绝对算数,只要你说出你们今天行动受何人指使,老子让你兵解,绝不为难你的元婴。”
“我呸!”静官瞪了辛同一眼,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道:“你小子莫要猖狂,老子还真就不相信了,凭你一个聚灵阶的小把戏,就能把老子的元婴收了!呸!你有本事不用这把魔刀,和老子凭道法一决雌雄!”
“老子也呸!”辛同有样学样地吐了口唾沫,上下打量了静官片刻,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竟然说出这等白痴话来。你以为老子傻啊?放下魔刀?老子还立地成佛呢……少说这么多废话,快说,你们今天地行动受何人指使?记住,莫说假话!否则,老子拼着有伤天和也要让你形神俱灭!”
“你就吹吧!”静官无视架在脖子上的金光黑芒,两眼一翻,抬头望天,道:“老子再和你说一次,你家静大官人,不是吓大滴!”最后一个滴字,声音拉得老长,不屑之意表现得淋漓尽致,听起来气人之极。
辛同却不怒反笑,收回天殛怒雷刀,问道:“在没有踏入修行界之前,你是做啥地?”
静官睨了辛同一眼,道:“辣块妈妈个茉莉花地,想和老子套近乎吗?老子明确告诉你,你套近乎也没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岂是你一套近乎就能套得出来的?再说了,想我堂堂静大官人,乃是修行界中出了名地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你只是套近乎,有个屁用!”
玉鹰载着冷玉冰落到一旁,闻言大怒,双翅一弹,要狠狠地给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来上一下。
辛同摆手制止,向静官道:“静大官人,依老子看,你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地家伙。你不是一直不信老子能让你神形俱灭吗?好吧,老子这就让你好生看看,老子到底有没有这本事!”说罢神念驱动,额头立缝两旁的皮肤悄然滑开,露出了那只不带丝毫情感的妖异眼眸。一丝碧光在眼眸中倏忽出现,戮魂雷即将发出。
就在这一刹那,辛同却突然呆住了。
“师父啊!”看到辛同额头地第三只眼睛,一直傲然而立似乎完全没把辛同放在眼里、表现得极为硬气的静官先是一愣,紧接着突然发出一声如丧考妣的大叫,随即推金山倒玉柱,扑嗵一声跪倒在地,接连磕了八九个响头,以真诚无比、惊讶无比、喜悦无比的声音道:“师父啊师父,你老人家的轮回转世,果然成功了!弟子静官实在是……实在是太高兴了……呜呜呜,呜呜呜呜……”说着蹭蹭蹭地爬上前来,搂住辛同左腿,将脸贴在上面,轻轻摩挲,不胜孺慕。
这一变化委实太过惊人,不仅冷玉冰和玉鹰呆若木鸡,辛同更是如被雷击,如化石像,目瞪口呆,全身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抹浮云飘过,遮住了空中的明月,天地间骤然一暗。辛同回过神来,看着涕泪交流,哭得又是伤心又是欢喜的静官,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大脑短路。
“噗噜!”静官用力地擤了把鼻涕,反手抹在辛同的长袍上。这一抹彻底把辛同抹醒了,本能地抬腿将静官踹到一边,抓着衣襟一通乱抖。
他这件法袍乃是冷玉冰以极为罕有的北冥玄乌紫蚕丝织就炼制,即使在子母连环都天炽阳神雷的剧烈爆炸中也安然无损,称之为刀枪难伤水火不侵绝不为过,但那静官地鼻涕却不知是何物组成,粘附力强极,辛同很是费了些气力才将之甩拖。
“你有没有搞错?老子甚么时候收了你这么个弟子?”辛同打了个寒颤,道:“奶奶地,看你地样子最少也有四五十岁了,老子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有这么老的弟子?奶奶地,你也少和老子套近乎,快说,你们今天地行动是受何人指使?”
“弟子岂止四五十岁哟,那是快两百年前的事情了。”静官抹了把眼泪,道:“弟子今年正好两百四十岁!”也不理辛同惊讶的神情,又道:“至于今天的行动是受何人指使,师父询问,弟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隐瞒丝毫。而且,弟子还要将此次前来东汉德京城的酬劳之一,这本《玄阳外丹真解》,也一并献给师父,以略减弟子冒犯师父之罪孽。”一边说一边从怀内取出一本绢册,双手举过头顶,向辛同献上。
“玄阳外丹真解?”辛同一怔,问道:“可是仙临宫玄阳真人所著?”
“师父所言极是。”静官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恭声道:“此书正是号称五百年来外丹第一的仙临宫玄阳真人所著,弟子恭请师父收下。”
辛同取过绢册,在手中上下抛了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