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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同闻言先是满脸怒容,但转眼间怒意尽去,哈哈笑道:“以魔君土埋脖子地年纪,说本宗乳臭未干并不为过。只是让本宗不敢相信的是,修行界威名赫赫地血河老祖。竟然是个奸酸刻薄不修口德的轻浮之辈……唉唉,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宁致远袍袖一拂,怒哼了一声,道:“本君德性如何,又岂是你这黄口小儿所能评定得了?废话少说,你到底愿不愿意拜本君为师?”说着大手一挥。道:“你考虑好了再做回答,莫以为你不说本君就不知道你是何宗之主。”指了指悬浮在辛同头顶的金印,“那是风流衰男老儿最为珍爱的法宝五行八极破天印,向来是宗主信物,你持有此印,自然是风流宗宗主。”宁致远说到此处脸色一沉,厉声道:“你若敢不拜本君为师,本君在此发下毒誓,定将风流宗上上下下杀个干净,一众人等的魂魄尽皆炼为法器。让她们永世不入轮回!”
辛同见宁致远的样子不似作伪。不由大奇,笑着问道:“你不会是真想收本宗为徒吧?”
血河老祖声色俱厉的样子让辛同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打了个突。如果这家伙真地向风流宗弟子下手,他想不出有甚么可以应对。
即使前进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的道行高过血河老祖,但血河老祖若是横下心来要杀死风流宗弟子,他保得了一个,能保得了全部吗?向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而且还是血河老祖这般顶尖儿的高人?更何况,他的道行比血河老祖差了不知多远!“奶奶地,这可如何是好?”辛猛人头大了。
“你以为本君吃饱了撑的,没事哄你不哭吗?”宁致远瞪了辛同一眼,一字一吐地缓缓问道:“考虑好了没有,你是拜师还是不拜?”
“本宗刚才已经说过,本宗已有师尊……你先莫慌,听本宗把话说完……啧啧,难道威名震天下的魔教五君之一的血河老祖,竟然连让人把话说完地雅量也没有吗?在本宗的内心深处,能做本宗师尊的,必须要有宽阔如海的胸襟!本宗现在的师尊,胸襟之广阔,已经不能用海纳百川形容,那是可以包天地、容日月的心胸,至今思来,仍让本宗情不自禁地生出崇敬拜服之感!那才是为人师者,所应有地……”
“够了!”血河老祖听得直皱眉头,耐着性子听了半天,见辛同非但全无就此打住之意,反而大有滔滔不绝连绵不断一口气说上两三个时辰的趋势,忍无可忍的血河老祖终于如玉鹰对待默默一般暴喝一声,紧接着把说话的声调降了下来,有气无力地道:“这并非是本君没有容人之量,实在是……算了,你不要再啰里啰嗦地说那些没有用的,说重要的!”
把默默的表达方式活学活用的辛同肚里暗笑,面上一本正经,肃容道:“魔君所命,怎敢不从?本宗自此长话短说。魔君如果真想收我为弟子,那么,魔君必须要让我发自内心地佩服!除此之外,任凭魔君做出甚么样的事情,本宗只有一句话,宁为玉碎!”
宁致远眉头紧皱,脸色极是难看,道:“你所说的发自内心地佩服,指地是哪方面?胸襟?品行?还是……”他一连说了六七种,见辛同总是摇头,不禁怒道:“你说,到底是甚么?”
“修为!”辛同笑道:“当然是修为,我们毕竟是修行界中人,修为最重要了。”宁致远仰天大笑,道:“本君依你,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本群的真正修为!”
“且慢!”辛同微笑着摇了摇手,道:“魔君地修为能否让我发自内心的佩服,要由我亲自考验。”血河老祖宁致远先是一愣,随即大笑数声,道:“这真是千古奇闻,师父要通过徒弟的考验才能成为师父……”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辛同的微笑仍是那么自然,道:“前辈可否同意?”
宁致远目中神光暴射,深深地盯了辛同足有一柱香的工夫,见辛同仍然全无畏惧,这才让人难以察觉地轻轻点了点头,道:“你且说说,如何考验?本君又如何才算通过你的考验?”
“我先说明一点,如果魔君通过考验,我立马拜师,绝不含糊,而且此后绝无二心!”辛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盯了血河老祖片刻,缓缓地道:“如果魔君没能通过考验,又该如何?”
血河老祖见辛同满脸笃定,心里不由得有些惴惴,随即哑然失笑,那小子尽管元神坚凝得匪夷所思,但他却连元婴都没能凝成,修为与自己天差地别,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被这小子弄得生出不安之意?要知道,这种情绪,自己可是近百年都没有过了。
“如果本君不能通过你对本君修为的考验,本君自然没脸面再收你为徒……”宁致远大手一摆,道:“如果本君自己没有脸面收你为徒,刚才所说的杀尽风流宗弟子之言,自然作废!”
“魔君之言,可否作数?”
“娘希匹!”宁致远暴跳如雷,怒骂了一句,好半天方平静下来,甚是严肃地道:“本君生平,最重言诺!向来一言九鼎、言出必践!”
辛同大拇指一竖,赞道:“前辈风范,令人心折!”说着快步上前,道:“那么我们击掌为誓。”
宁致远大袖一指,从虚空中一步跨下,微笑着迎上前来,到了辛同身旁时右手蓦然伸出,紧紧扣在辛同头顶,阴恻恻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就这样送到本君的底!这就是俗话说的‘天宫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你自来’了。唉,你真是个雏啊,连本君的话也敢相信,哈哈哈……”
第四章惊变(上)
血河老祖笑声得意至极,如同连绵不绝的焦雷一般在山峰间回荡。
本来还言谈甚欢的场面,突然急转直下,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不论是玉鹰还是默默,都感觉有些难以理解。它们几乎在同一时刻做好了向血河老祖攻击的准备,只是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冷玉冰玉脸煞白,浑身都在轻颤,不知不觉间竟把下唇咬出血来。对她来说,此刻的辛同已经不止是她的宗主那般简单了。面对凶名满天下的血河老祖,冷玉冰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但因为那个让她心醉的男人落入了他的手中,一种汹涌而至、不可言表的莫名情绪,竟让她战胜了恐惧!
看着那个宽厚得有如山岳的背影,冷玉冰的俏脸突然浮上一抹动人的红霞,她挺起胸膛,迈着坚定步伐迎着血河老祖似乎可以刺穿人心的目光向前走去,边行边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晚辈真的不敢相信,名满天下的一代宗师血河老祖,竟是如此一个妄顾信义的卑鄙小人……长久以来心中的英雄形象就这样在眼前崩塌,晚辈实是不想活了,请前辈一并成全吧……”
血河老祖的笑声戛然而止,看了越走越快的冷玉冰一眼,哼了一声,道:“看不出来,这个娇娇弱弱的小丫头,竟然蛮有勇气的吗。”转首看向被他牢牢地抓住天灵盖的辛同,不禁又是一怔。大怒道:“你小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难道你以为本君不能一手捏爆你地脑袋吗?”
辛同一直面不改色,甚至连脸上的微笑都没有一丝走样,闻言哈哈大笑,意甚欢畅,“好了魔君,玩得差不多了。”说着用左手轻轻推开血河老祖扣住他头顶的大手。回身对冷玉冰道:“冰儿不用担心,魔君这是在开玩笑来着。”
宁致远有些发呆。任由辛同推开自己的右手,半晌方回过神来,一丝奇异的神色从眼中闪过,满脸很伤自尊的表情,伸手再次扣住辛同的天灵盖,怒道:“娘希匹!本君从来不开玩笑,这就捏爆你地脑袋!”说着手上开始发力。
“好了好了。俺称你声前辈还不成?”辛同再次毫无顾忌地去推血河老祖地大手,“前辈别玩了,我们击掌为誓吧。说实话,我对于前辈能否通过我的考验,好奇得比我地性命都重。”
宁致远的右手被辛同再次轻松推开,这回他是满脸的好奇,甚至可以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小子凭甚么这么肯定。本君是在和你开玩笑?”
辛同竖起右掌,嘿嘿笑了两声,道:“我们先击掌,然后我再告诉前辈。”宁致远有些迫不及待地在辛同的右掌上连击三下,道:“击掌为誓完成,你快说。”
“赌的!”辛同又是嘿嘿一笑。道:“其实我……好,其实晚辈心中的把握并没有多大,只是到了刚才那种情况,除了赌一把外再无更好地办法。当然,晚辈并非毫无根据地瞎赌乱赌。不是拍前辈的马屁,前辈之名确实如雷贯耳,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晚辈面前提起过前辈的大名,而且大同小异,无外乎前辈道行高绝一时、心狠手辣之类。”
“尤其有两点,更是几乎到了众口一词的地步。一个是前辈极为护短。哪怕是自己的弟子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