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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五行八极破天印,随着渐渐强烈的光华不停变大,待得五彩光华形成光网时已经变得有如磨盘般大小。
“轰”地一声巨响,光网和五行八极破天印同时暴长,数十丈宽的屋子再也容纳不下,墙壁顶棚尽皆化为乌有!辛同事先在屋外布下的四重防护法阵全然没有起到作用,瞬间便被破去,狂暴的五彩光芒又向四周伸出六七十丈,这才停住了毁灭的脚步。
辛同忽然一声清啸,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目,左手捏了个法诀,食中两指向着空中一指,已经变得大如石碾的五行八极破天印登时光芒尽敛,霎时恢复了原来的大小,落在辛同张开的手中。
此刻,以他为中心的方圆百丈内,除了树木石几等物化成的粉尘再无他物——这还是辛同刻意压抑的结果!
好生霸道的五行八极破天印!
看到眼前的庭院面目全非,灵力几乎耗尽的辛同情不自禁地仰天大笑。
其时,繁星点点,月正中天。
只用了不到五天,辛同就成功地融炼了上品仙器五行八极破天印,快得让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老子地鲜血总算没有白流……”脸色煞白地家伙对这件强猛无俦的法宝爱不释手,把玩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地将其收入藏渊扳指。
五行八极破天印地威力之强。实是大出辛同意料。如果他没有听从冷玉冰的建议,将融炼之处周围五百丈的人员尽皆撤走,这一次不知有多少人要化为飞灰。
虽然此时已是凌晨,但辛同融炼法宝时又是光芒又是巨响,这么大的阵仗仍然惊动了许多人。最先出现的是一直暗中为辛同护法冷玉冰和温玉柔,云空和小草紧随其后,隔了不久。薇儿抱着睡眼惺忪的小丫头也来到了现场。
惊诧之意在众人脸上闪过。
对于五行八极破天印的威力,身为风流宗当代辅宗二女地冷玉冰和温玉柔自然极为清楚。她们只不过是没有想到辛同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融炼成功。薇儿来历神秘,威能莫测,眼前地场面也只能让她稍为惊异而已。小草生性淡漠,是以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神态。
云空脸上的惊诧最浓。作为哈默大师为一的传人,他所拥有的上品仙器之多,足以让辛同为之眼红不已,但论及破坏力。似乎没有一件比得上辛同的五行八极破天印。
“恭喜无歧兄。”云空的笑容里透出一股子真诚,向辛同抱拳为礼,道:“无歧兄将威力如此巨大地法宝融炼成功,哈哈,那些乌勒族的巫祭们可就有苦头吃了。”
“九弟所言甚是!”秦承祚率领一队卫士赶来,看着五行八极破天印所造成的巨大破坏耸然动容,“无歧得此宝之助,定可让乌勒族的巫祭们有来无回!”
辛同心中一动。问道:“云小……空,你有那么多上品仙器,不可能没有防护类的吧?为何不在乌勒族大军攻城时用法宝护住大胜关?对不起,忘了那时你已经身负重伤……不过,其他的供奉就没有同等威力的法宝吗?”
“这一次乌勒族倾族来犯,如果没有供奉们的法宝防护。在无歧赶到大胜关三天之前我们就坚持不住了。”秦承祚苦笑道:“我们有法宝,乌勒族地巫祭也有,不仅是法宝,几位供奉布下的阵法同样被他们破去……”
云空眨了两下眼睛,问道:“这么说来,修行者对于战争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了?”
“应该不是你说的这样。”辛同摇了摇头,道:“如果双方来自修行界的力量相差无几,最终决定战争胜负的,肯定还是常规地军事实力。但如果某一方来自修行界的力量具有压倒性优势,这场战争的胜负就可想而知了。”
一夜未眠的秦承祚要去城头巡视。辛同毫无睡意。便一同前往。薇儿与冷温二女意欲跟随,辛同看了看天色。道:“你们不用跟来了,现在还早,你们还是去休憩一会儿……莫担心,这大胜关中能伤到我的人没有几个。嘿嘿,若是乌勒族的巫祭来了,正好让他们尝尝老子五行八极破天印的滋味!”
距那场惨烈的大战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天,大胜关城下的阔野中,战争的痕迹仍然处处可见。
秦承祚望着城西十余里外那十数座埋葬着数万东汉德铁血男儿地土丘,黯然神伤,良久方道:“若是无歧早些赶到大胜关,有你那件威力极大地法宝相助,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好男儿埋骨荒野了……”
“这事儿怎么能怪无歧兄?”辛同眉头微皱,正待说话,与他们一块儿前来地云空接口道:“用法宝攻击凡世中人,先不说对自己的修行有极大妨碍,两者相比,如果说我们修行者是大人,那些乌勒族的将士则最多只能算是六七岁的孩子……仅凭此一点,绝大多数的佛道修行者就不会出手了,以无歧兄的脾性,哪怕是让他独自面对乌勒族的大巫祭,他也不会皱半下眉头,但让他去……”说着连连摇头。
云空的这番话让辛同大生知己之感,一向看不顺眼的云小白立时不知可爱了多少倍。他知道秦承祚并没有责怪之意,但云空能这样说,仍然让他甚为高兴。
秦承祚的神情颇为古怪,看了云空两眼。苦笑道:“九……弟,你三哥是那种不明事理地人吗?为兄之所以那么说,实是太过心痛那些埋骨异乡、魂魄无归的大好男儿……”
“怎么会魂魄无归?”辛同大为不解,抬手向西方一指,问道:“在那里施法的人,不是本朝的供奉在超度亡魂吗?”
“有人施法超度亡魂?”秦承祚一惊,道:“那人绝非本朝供奉!大胜关中的几位供奉。没有人可以超度亡魂……难道是其他道脉流派的修行者自发前来为我军战死的将士做法事?”
云空长眉轻皱,“咦”了一声。道:“果真有人在做法事……去看看就知道是谁了。”说罢驾起遁光,径直飞去。
辛同见秦承祚面上变色,知他担忧云空安危,召来玉鹰丢下一句“我也跟去看看”,尾随云空而去。
十余里地距离片刻即到,刚一落在地面便听云空叱道:“尔等何人?竟敢在此做法收魂!”
收魂?不是超度?辛同一愣,回头看了看身后四五里外那片埋葬着东汉德战死将士的墓地。跨步上前站在云空身侧,定睛打量。
前方不远处是一座五尺见方、两尺余高地祭坛,一个头挽道士髻的老者盘膝坐于其上,在他身前放着一个色泽漆黑、状若酒壶的物什。祭坛四周,六个看起来三旬左右年纪的道士肃然而立。
对于云空的喝叱,台上台下七个道士恍若未闻,竟然没有一人应答,甚至连看他们两人一眼的人都没有。
辛同对身旁一张玉脸涨得通红的云空小声道:“你能确定。他们是在收魂而不是在超度亡魂?”
“绝不会错!”云空怒道:“这几个道脉败类,非但不为我朝战死地将士超度,反而收集他们的魂魄以图他用,实在是太可恶了!”说着身子一动,就待出手。
“等等。”辛同急忙拦下,道:“这几个家伙一付有恃无恐的样子。切莫鲁莽。”在融炼五行八极破天印时因为没有真气元力辅助,他的灵力几乎耗尽,此时虽已恢复了许多,但离巅峰状态仍然相距甚远,而云空也是重伤刚愈,面对着七个高深莫测的道士,自是要小心为上。
辛同的两只眼睛由黑转碧,却是用上了天罚之眼。碧光刚在眼中泛起,所见到的景象登时让他吃了一惊。
在那祭坛周围四五丈处,一道道暗红的光芒闪电般伸缩吞吐。忽隐忽现。不住地变幻着方位。如果刚才云空就那样冲上前去,定遭暗算无疑!
祭坛上地景象更为惊人。
那个状若酒壶的物什通体散发着乌黑的光晕。无数条色彩各异、或强或弱的光线、光点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凄厉的嘶叫声中尽数被那乌壶吸了进去。
毫无疑问,那几个道士正在摄取东汉德战死将士的魂魄!
烈士英魂,岂容亵渎?
辛同大怒!
神念动处,五行八极破天印倏忽出现,顷刻间变得磨盘般大小,青、赤、白、黄、黑五色光华大盛,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那祭坛压下。
云空见状嘟囔了一句:“你让我不要鲁莽,怎么自己却先出手了?”
“你说得没错,他们确实在摄取烈士亡魂。”辛同怒喝道:“老子要砸死这几个死杂毛!”他地话还没有说完,五行八极破天印已挟着无可言喻的威势砸在了祭坛之上。
说是砸在祭坛上并不确切。辛同刚把五行八极破天印祭出,守护在祭坛旁的六个道士法诀齐引,那些围绕着祭坛肉眼难见的暗红色光芒蓦然大涨,在五行八极破天印砸下之前形成了一个光茧,将他们以及祭坛一同笼在其中。
几乎在此同时,原来盘膝坐在祭坛上老道忽然站起,禹步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