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有立即动身。这事不能再拖了。此等敏感时刻,他必须要向威德帝做出仍然谨遵皇命地姿态。
“我也要去北疆。”见辛同要走。小丫头急忙跑过来,拉着辛同的袖口,仰起小脸道:“大哥,如果你不在身边,禁锢我地妖法谁来解除?”说着挤了两下眼睛。
辛同摇头道:“不成,北疆现在战火焚天,若是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小皇帝也急了。道:“辛卿说得有理,北疆太危险了,香儿不能去。本朝供奉阁那么多修行界的高人,一定有办法解决禁锢香儿的妖术。”
小丫头一双大眼睛忽闪了两下,撇嘴道:“皇帝哥哥,皇宫里就不危险吗?就是在皇宫里,在一帮供奉的保护下,香儿和姊姊被那万恶的管平潮掳去。香儿被管妖道的妖法禁锢,险些丧命,姊姊更是……姊姊……香儿要姊姊……呜呜呜……姊姊……”
小丫头这一哭,登时把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哭得手忙脚乱,心里都不是滋味。薇儿将小丫头抱在怀中,对辛同道:“让小公主跟着去北疆吧。我以诸天魔神起誓,即使我形神俱灭,也不让小公主受到一丝伤害!”小皇帝闻言脸色一扳,怒道:“你是何人?”
“薇儿是一位前辈奇人的弟子。”辛同接口道:“血河老祖地弟子见到薇儿,望风而逃。”心下颇为奇怪,薇儿甚么时候和小丫头好到这地步了?耳听小丫头哭得凄惨,转念想到小丫头的奇特体质,先有管平潮觊觎,后有血河老祖的弟子拦截索取,把她留在南汉德的皇宫。他还真有些不放心。便将这一层顾虑向小皇帝说了。
虽然小丫头百般哭闹,而且辛同也从旁加以劝说。但小皇帝却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南汉德与呼克图鲁族的战况也相当激烈,前几天又丢失了两座城关,小皇帝这些天正为此焦头烂额,朝中的人力物力包括供奉阁的供奉,几乎全都放在了对抗呼克图鲁族上。小皇帝也知道,在这等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对香儿地照看难免有不周之处,而辛同身边不仅有可以让血河老祖弟子望风披靡的高人,更有风流宗为后盾,也许香儿暂时跟随辛同更为稳妥……但是想归想,让他开口应允却是另处一回事了。
小皇帝与天香小公主一奶同胞,兄妹俩的感情素来极深。他对这唯一的妹妹平日里就喜爱得不得了,更何况此时小丫头刚刚拖险归来马上又要离开,试问他如何舍得?
小丫头突然止住了啼哭,长长的睫毛上、嫩嫩的小脸上犹自带着点点珍珠似地泪水,嘻嘻笑道:“皇帝哥哥,香儿不跟着辛大哥去北疆了。”
辛同独自一人离开的南汉德皇宫,小丫头既然不去北疆,自然不会跟着,而与小丫头好得像亲姐妹似的薇儿则被小丫头硬留在了皇宫,说她和薇儿姊姊极为投缘,要让薇儿陪她三天。
与那位供奉一同前来宣旨的还有一个东汉德文官打扮的中年人,双眼狭长,两腮无肉,看来甚是奸诈。辛同认得此人,乃是马明全在青州时的管家马得胜。
辛同和母亲刚到青州不久,有一次把马长英打得大哭,这家伙领着一帮人冲过来,踢了他两脚又一巴掌打得他口鼻流血。不过当时只有十多岁的辛同也不含糊,虽然被马府的几个家丁按在地上拳脚交加,但仍是抱住那厮的大腿死也不撒手,一阵猛咬,愣是咬了两大块肉下来才罢休……事隔多年,辛同仍然记得甚是清楚,只是没想到当年一个狗仗人势的家伙摇身一变,居然变成堂堂东汉德官员了。
马得胜见到辛同后一脸倨傲,斜着眼睛打量了片刻。阴阳怪气地道:“本官是应该称辛供奉呢还是应该称呼辛侯爷?”
这家伙本就长了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地嘴脸,再用这种声调说话,越发地让人不爽。辛同明知道这家伙也算得上是钦差,不过心头烦恶上涌,就管不得那么多了,两眼一瞪,愠声道:“你奶奶地。你以为老子想当那见鬼的侯爷吗?”马得胜手抚心口,“噔噔噔”连退三大步。颤声道:“你、你、你……你要做甚么?”
辛同懒得理他,目光转向他身后地那位供奉——居然也是熟人。只看了那人一眼,辛同就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本届大烽火台比法首日,与两个参加比法的修炼者在万人瞩目下一同露臀裸飞的那位评判,正是眼前此君!认出了此人是谁,孙大墨当时用他破锣般的大嗓门喊出的那句话立即回响在辛同地耳边,“脸很黑的小师叔。你看到没有?那三个家伙都露着屁股啊!快看快看!哇哈哈,这三个家伙地屁股真白啊!”
见到辛同脸上的古怪笑意,那位供奉似乎也回忆起了这件糗事,枯子皮似的老脸一红,干咳数声,抱拳道:“在下叶听雨,辛供奉安好。”
辛同就是这德行,别人尊重他。他便尊重别人;别人拿他当头烂蒜,他就拿别人当坨狗屎……错了,是两坨。眼见叶听雨恭恭敬敬地向他抱拳施礼,辛同面色一端,抱拳还礼,道:“后进辛无歧。见过叶前辈。”
叶听雨甚是高兴,连连摇手,道:“不敢不敢,可当不得前辈这个称呼,如果辛供奉不嫌叶某高攀,称一声叶兄足矣。”辛同就任风流宗宗主一事,东汉德供奉阁人人尽知,虽然他仍然隶属于东汉德供奉阁,但毕竟是一宗之主,修行界中向来以实力说话。尽管辛同的修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多高。不过他背后的势力让叶听雨绝不敢托大到自认前辈的地步。
“恭敬不如从命,叶兄称我无歧便可。”辛同微笑道:“叶兄万里迢迢赶到南汉德。如此辛苦,实是受无歧之累,思来真是令人汗颜无地啊……”
“哪里哪里,无歧可不要这样说。”叶听雨拍了拍辛同的手臂,笑道:“愚兄祖籍便是现在地南汉德安庆府,一直想到故居去看看却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托无歧的福,终于可以一了心愿,说起来愚兄应该感谢无歧才是。”说着哈哈大笑。
谈笑晏晏的两人气坏了被凉在一边的马得胜,装腔作势地咳了一声,拉长了声音捏尖了嗓子道:“辛无歧接旨!”
辛同向马得胜手中的圣旨躬身施了一礼,道:“供奉阁供奉辛无歧,恭迎吾皇圣旨。”
马得胜忽然将圣旨一收,怒斥道:“大胆辛无歧,面对吾皇圣旨,你竟敢傲然站立,对吾皇如此大不敬,难道你以为你成了南汉德侯爵,吾皇就不能将你杀身灭族吗?”
辛同心头怒火升腾,恨不得一掌拍烂这家伙的嘴巴!眉心中的灵神之珠忽然急速旋转,一点凉意自印堂直抵泥丸,让他迅速冷静下来,“看来威德帝或是马明全没安好心啊,要不然怎么会派这样一个东西作钦差?想来是巴不得老子一怒杀了这狗日的东西吧?嘿嘿,老子偏不怒!”彻底恢复了冷静地辛同笑嘻嘻地看着马得胜,道:“老马,你是白痴吗?你不知道本朝太祖皇帝曾有皇命,供奉阁的供奉可以御前免跪吗?你这家伙胆子不小啊,竟敢藐视太祖皇帝!”
“辛供奉之言毫无虚假。”叶听雨手捻短须,斜了一眼脸色忽青忽白的马得胜,道:“本朝开朝一千余载,太祖皇帝定下的这一规矩从未有所改变……嗯,不过也怪不得马大人,十几天前马大人还只是马太师府中的管家而已,不知此事也属正常。”
一如辛同所预料的那般,威德帝地圣旨令辛同接旨后立即动身前住战况吃紧的北疆,不得有误。
辛同接过圣旨,轻拍着马得胜的肩头道:“老马啊,你现在也是官家身份了,入朝为官和做一府的管家还是有很大地区别地,不要一不小心被别人当成枪使,误了自己的卿卿……咦,老马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啊,你看你这脸色,怎么又青又绿的?都快和王八盖子西瓜皮有得一比了。啧啧,还呲牙咧嘴地……”
被辛同整治了一番的马得胜终于开了窍,明白了自己在这些供奉的眼中是一个甚么样的份量。马太师地命令固然重要,但自己地性命更重要!看着辛同那双神光闪闪的眸子,马得胜只觉得浑身似乎又开始疼痛起来,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不用别人提醒,自动把马明全“一看到辛无歧,无论如何也要逼他立即动身”地交待抛在了一边。
辛同看了眼噤若寒蝉的马得胜,心中嘿嘿一笑。为了向威德帝表明心迹,他主动提出立即前往北疆,随即不好意思地一拍脑门,笑道:“看我这记性,竟忘了叶兄要到故乡探望的事情……这样,叶兄稍等,无歧招来宗内弟子交待一下,我们先去安庆府然后再动身前去北疆,叶兄意下如何?”
叶听雨捻须点头,道:“然。”辛同的目光看向马得胜,道:“马大人呢?”马得胜讪笑道:“一切尽从辛供奉安排。”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