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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誓的说再也不跟她面前发脾气了,临到有事儿,还是一样控制不住情绪,竟不弄清楚原委,便这般无情的让她下车。眼下又何必为着她的伤紧张如斯。她手上受的伤严重些,幸亏这冬天的衣服厚,身上只是有轻微的疼痛,手用不上力,她便用肘顶着胤禟,挣扎的要从他的怀中下来。
“敏敏,你别这样,先让太医给你瞧瞧伤,瞧好之后你跟我如何发脾气都行。听话!”胤禟不理会她的挣扎,踩着脚凳便要上车。
“你若是此刻不让我回府,今后我与你之间便再没话可说了!” 这是她眼下唯一能用来要挟胤禟的了。九阿哥听闻,登时停下脚步,敏敏竟是不惜拿这决裂的话逼他妥协。心中慌慌的立在原处即舍不得把敏敏放下来,又不敢轻易违背她,两厢为难一时便僵在那儿。
“敏敏……”望着怀中之人毅然决然地神情,胤禟深叹一声,终于还是顺了她的意。
“把东西还我。”敏敏这句话是对着小禄子说的,这荷包还有什么用处,不如回去一剪子碎掉它。小禄子看着主子,为难的不知如何应对。却见胤禟忽的抢上前来,将那蓝色的荷包挑了出来攥在手里,又跟小禄子使了个眼色,小禄子便赶忙把剩下的东西递还敏儿。
“那荷包也不是我做的,九爷还是还给我吧,别污了您的眼。”
胤禟不说话只是细细端详着自己手里的这荷包,因为敏敏摔倒时荷包的一侧蹭在了地上,已有些污损了,却还可看到上边绣着两只怪兮兮动物似的东西,倒是挺有趣的,中间那颗用红色缎子做的“心”原本是敏敏额外缝上去的,可眼下这颗“心”已碎,布片恰好折了过来,不知是否天意如此,胤禟仔细一瞧竟发现了原本藏着极隐蔽的“禟”字,不用说,这一定是敏敏亲手缝制的,她的一片心意都已缝在了荷包里面。
胤禟心中又惊又惧, 一把将敏敏紧紧的搂进怀中,仿佛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一般。“敏敏,对不起!” 敏敏虽用肘部撑着,却人小力薄,被动着由他搂抱着。
幸好马府这后院门外是条小胡同,也没什么人来往,小禄子左看看右瞧瞧,他们两人这般“情深意切”的,若是让外人碰到,总是件麻烦事儿。
“格格!”阿布扎的出现恰到好处,他不知何时已打开院门,小声唤了一句,一见这般情景也不敢再言语了。
“爷,那边有人过来了。”小禄子看到远远的有人朝这边眺望,赶忙回了胤禟。九爷终是不情愿的松开手臂。敏敏顾不上再去要那荷包,头也未回的进了府,门在她身后咣当一声便关上了。
胤禟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府,一进门便躲进书房里,捧着那只荷包坐在桌案前呆呆的出神,过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挂在腰间。猛然站起身来,将书架上,桌案上的东西一件件的狠摔到地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排解心中的抑郁。小禄子本来站在外屋伺候着,听得书房里的响声,开了门缝一瞧,也不敢进去劝阻,心中暗自叹道:果真是一物降一物,九爷平日除了皇上和宜妃娘娘还在乎过谁了,这位富察格格怕是老天派来约束主子的吧。自从九爷认识了敏格格后,一个不顺心便拿书房里的物件出气。又听得一声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唉,白白可惜了这些个古董,哪一件不至少值个万八千的。
“你家爷这是怎么了?”小禄子抬头一瞧,八贝勒爷胤禩已站在身前,赶紧跪地请安,答道:
“主子他刚见过敏格格。”其余的话他自是不敢多言。八爷的心思是如何的敏锐,心中立时便有了谱,左不过又是闹了脾气回来摔东西出气罢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就继续在这外面伺候着吧。”八爷说着,便打开门进了书房。
“出去!谁也别来烦我!”九爷正背对着门,拿了架子上的一只五彩琉璃瓶就想朝地上摔。
“老九!别闹了!”八爷的声音低沉,却自有股不怒自威的严厉。“你如今倒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便是几个月也等不得么?”
胤禟握着花瓶的手停滞在半空中,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依然凌乱而狂躁。
“你也知道敏格格明年3月便要进宫选秀,原先马齐还想把她在家里多留三年,幸好户部有我的人。等她进了宫,我自会想办法让你遂了心愿。虽说没有十成把握,总也有八成。”
“八哥。”胤禟放下琉璃瓶,忽然单膝跪地,就要给八爷行大礼。胤禩忙伸手拦住。
“咱们兄弟本来就该互相帮衬着,你又何须跟我这般客气。”胤禩脸带微笑的扫了眼一片狼藉的书房,“你可是越发的出息了,哥哥我还不曾见过你为哪个女人这样的认真过,也不知那敏格格可是个有福之人。”
胤禟脸上闪过一丝狼狈神色,“岂是人人都能像八哥你这般顺利。表妹她平日里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儿,也就你说的话还听得进去,八哥你快去劝劝她,别成天总拿茶馆那些事儿来怄我了。”
听九弟提起自己的福晋,胤禩笑的便更深了,“那还不是十弟多嘴惹的祸。”
却说敏儿和阿布扎回到东院,免不得要编些瞎话来应对,幸亏只有阿布扎知道大概的真相,他又是最忠心的奴才。此时额娘和阿玛还不知道她受了伤,敏儿让红凌直接去找太医,又要白绸帮忙清理了伤口,上了简单的止血药膏。左手只有皮外伤,手腕也无大碍,却是右手的手腕动都动不得。
过了片刻,太医来了,额娘也跟在后边,原来绿袖早偷偷给福晋送了信去。太医的诊断与敏儿的猜想一样,手腕骨果真断了,处置起来不外乎将骨头接好后用夹板固定,再从肩上套了白布挂到手臂上,将手腕稳定住,不会经常受震动或外力影响。别的倒还好说,只有接骨的时候敏儿几欲疼昏过去,眼泪是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的流下来,额娘在旁心疼得陪着落泪,恨不能替她受这罪。
这一摔三个月内她便什么都干不得了,就是穿衣这等小事儿她自个做起来都困难。受伤后她一直在心里抗拒着不去回想这整件事儿的过程,她只清楚地记得自己说过若是胤禟再跟她发脾气,那便永远都不理睬他了。
心意
受伤后的敏儿一直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剥削阶级的懒散日子。这一天,用过了午膳,无聊的找了本《三国志》出来打算温习一番,右手用不上,翻书也成了艰巨的任务。正烦躁着,红凌急匆匆地走进来。
“格格,十二阿哥他来看您了。”敏儿略一楞神后便通澈于心,阿玛近日的撮合之意愈来愈明显,显然已经不止于对她的言语试探了,唉,可叹天下父母心看来是古今通用的。
敏儿来到外厅,见胤裪已将斗蓬外套脱了,正站在火盆前烤火暖手。
“胤裪,还是进去坐吧,里间暖的多。”十二阿哥抬起头,见敏儿穿了件藕荷色的长棉袍,肩围灰色狐皮围领,看着像是自己上次送的那条。她靠着门框子站在那里静静的瞧着他。一个多月未见,敏儿比之上次见面又清减了不少,说话时微蹙着眉头,瘦削的面庞被她身后的大红猩猩毡门帘衬得格外的白皙,肩上挂着的托住伤腕的白布也愈发彰显出她此刻的楚楚可怜。
“好。”胤裪答应一声。转头对小林子点了下头,接了他递过来的一卷画轴,跟在敏儿身后进了里间书房。他前些日子便听师傅说敏儿为了摘几支梅花,不小心将手腕摔伤了,如今看来伤得怕是不轻。想着与她初见时,她便撞得自己一身土,这顽皮的性子还真是一直没变过的。这一个月里他几乎日日来马府,竟是一次都没见到她,也不知她是否有意回避。那日她与九哥关在包间里谈了很久,后来便问了他那么奇怪的一个问题,本来认真地思考后,想讲给她听,她却又不要听了,那种忽然的拒人于千里的态度让人实在不知所醋。今日,师傅的话语明显在暗示他,若是想见敏儿,便可直接去东院找她。比之九哥,有了师傅的支持,自己也不该再辜负这近水楼台的便利条件。
“胤裪?”敏儿拿着书在他眼前晃了晃,她见胤裪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的,怔怔的不知想些什么,“这地炕很暖的,你就坐这里吧。”
“嗯。手腕还痛么?”
“现在没事了,就是动不得,太医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如今只得整天挂着这东西。”她用左手指了指身上的白布。转眼瞥到他放在炕桌上的画轴,心中一动,胤裪送过她两张画了,都已经裱好被挂在了她的卧房里。“这画画的是什么?”
胤裪脸一红,显出丝窘态来,“上次你问了我那个奇怪的问题,我只说了一句话,你却不愿再继续听下去,我心里便总觉得意犹未尽。这幅画你可否等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