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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新奇之物摆在路边,因不过几个形状古怪的板子,实在不很醒目,加之子竹面薄开不了口贩卖,子菱倒是大着嗓子吼了几声,可这叫卖声很快就淹没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中。所以,经过之人皆只望了几眼摊上之物,却依然无人问律。
待骆二娘卖完了十碗果子糖水回来,见儿女还未卖出一副玩具,倒是很淡然地接受,她自是早已料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
而子竹见妹妹叫着热闹,自家却闷声不吭,心中有些愧色,再听骆二娘叫着收拾物事回家,更是慌张,便央得骆二娘再等一会。
子竹终还是放下了颜面,红着脸,扯着嗓子,乱叫嚷着:“七个板子,可摆出无数的形状。”
子菱知再这样下去且是不行,卖货也是要有卖相的,便将二十副七巧板摆成各式的形状,而骆二娘见着儿女如此用心,也是有些感动,忙帮着招呼赶庙会的人群,终于有位小娘子带着儿子,见这板子有趣,便驻足观看子菱是如何用一副板子摆出各式各样的动物。
待子菱将一副七巧板连继摆出十二生肖图形时,那小娘子终有了兴趣,加之旁边她的儿子也叫嚷着要玩耍,就很是爽快地花了三十文钱买了一副七巧板走。
生意终于开了张,自是让骆家三人鼓起精神加倍都朝一处使力。
这一天,骆家卖七巧板的第一桶金便是六百文钱。
见七巧板最后都顺利地全部卖了出去,自是让骆二娘有些惊喜,连声夸奖儿女聪明又能干,而子菱也是趁势借着这六百文钱又做了一百副七巧板,很快就全部卖完了,于是一个月间,他们陆续地制作七巧板到各处草市中贩卖,待京城里出现别家制做出的更为精致的七巧板来时,骆家自是停手不再制作七巧板了,而这月除去材料、人工等,因卖七巧板共赚了六贯多钱。
有了钱两暂维持生活,骆家人自是心无旁骛,全家出动忙碌着播种粮食。 在他们看来,这七巧板的成功本就是巧合,任何人都能轻易的仿照出来物事,能让他们赚上六贯钱已是满足。
当然这件事除了为骆家人带来少许钱财之外,更多的是让他们对于在京城的生活有了信心。
当骆家人同舟共济渡过最艰难的时候之后,宫中有人来寻绢儿。
子菱这才知道绮萝在内宫深受官家宠爱,不过几月的时间,已升成婉仪,而她家父亲自是借着女儿受宠,由酒保一朝变升为节度使。因绮萝时常想念家中父母,便由官家开恩,允其父亲兄妹进宫见驾,特别还提到了结拜姐妹,绮萝独身在内宫,也是十分相念着旧日姐妹时光,这才想将她一并带入宫中相见。
子菱本是犹豫着是否与绮萝见面,骆二娘却答应了下来,道:“俗话说得好朝中有宫好做事,你且去看一次面又有何妨?”
自然这宫里一路的境色让子菱虽说不上大开眼界,也是大饱眼福,待到了绮萝所住的宫院,更感其素雅不乏华丽。
当然一见绮萝的面时,子菱便道自家非子菱本人,而是她的表妹,如今已被她的母亲收为养女。此番前来,是多谢婉仪对姐姐的关心。
绮萝表情微变又恢复了平常,笑着赐了坐。
一家人见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绮萝的父亲长得其貌不扬,而母亲虽已四十,早年的辛劳早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却依然风韵犹存,地与绮萝有几分相像,至于她的二位哥哥长相自是继承了父亲的容貌,很是遗憾。
这会见侍女端上餐点,全家人自是从未见过如此丰富的佳肴,自是大饱眼福之后大饱口福,绮萝却偷拉着子菱到了内室。
如今独处一室,子菱才将事情的缘由一一道来,说绮萝听后不免感叹骆二娘为女儿的一片苦心,又问还有何人知原来的身份。
子菱才道:“如今除姐姐你,就是小幺了,不过她且不知事情的由来,只知我改了名变了身份,不过我想她聪明,能猜到一二吧。”
绮萝点了点头道:“这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小幺此人我虽未曾深交,但因曾在一个府里待过,知她是位闷实的人,你让她不说去出的事,她且是烂在肚子里都不会说。”
子菱倒笑道:“姐姐比我还对她有信心,倒是少见了。”
绮萝道:“反正如今她已不是丁家府中的人,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却也无妨,你可知她在丁家有一门亲戚,因那门亲戚不愿说出二人关系,她便从此再未提起此事,到现在整个丁家也只我偶尔知道这件事。”
子菱倒有了几分好奇,“她家亲戚是哪一位?”
“潘二娘。”
“啊!”这出乎意料之外的名字,倒让子菱吓了一跳,叫道:“我且从来没感觉到。”
绮萝笑道:“所以说,我且对她有信心。不过话说回来,你与二姐素来极好,不知她是否知你此事?”
子菱自是摇头,苦笑道:“从她离开京,我们便断了联系,也不知她如今可好?”
绮萝道:“我倒是知一二,她已被大郞纳在房中为妾,还好如今大郞房里无正妻,被下人尊称一声如夫人。”
豆蔻梢头春色浅 第四章 制衣店
子菱不免关切问道:“不知丁家有没有被重新委任,恢复官人身份的时候?”
“就我了解,元佑党人以及受其牵连之亲人友人,至少这几年且是翻不了身,而且前几日听官家闲时聊到过几日还有新的政令发布,规定宗室子弟不得与党人子弟联姻,已订婚尚未举行婚礼的,必须解除婚约;还说党人五服之内的亲属,均不得担任近卫官职,知情不报者处斩。”
绮萝这番话说得阴森森,甚是吓人。
子菱听后自是砸舌,叹道:“不仅本人还带着他的儿孙、亲戚,弟子也一并受到严待,以后且还有有甚出路可言。”
绮萝道:“只在这里我偷偷与你说,你且只带耳不带口才是。”
子菱点头,“我知了这些事,不可为外人知晓。”
绮萝这才贴着子菱耳朵,小声说道:“这些人根本不会有任何官职上的出路了。但凡被打上元佑烙印的人,无论其才学能力高低,在科举、甚至是官吏录用、晋级等方面不可能有更多的建树与前途可言。”
子菱一脸惊讶,压低声音道:“。岂不是从此之后大郞再无机会科举为官。”
绮萝坐直了身子,冷笑道:“正是如。此,不过丁家人且不知有这些变故,还期望着一朝重回官途,恢复往日风光,不然也不会是只让大郞纳妾非娶妻。”
子菱也知二姐曾是女使的身。份自是其婚姻的一大阻碍。
二人想着这话题实在沉闷,且与自家无太多关系,。便不再聊下去,转到其他内容。
这会时候绮萝、向子菱倾述心中苦闷,烦恼内宫中。的无形凶险。
子菱也知安慰她是起不了甚作用的,便只静坐。着侧耳聆听,待绮萝将心中之事皆倒了出来,才道:“姐姐辛苦了,原我只知富贵险中求,却不知这险究竟是甚样,如今听你一说才知,皆是要人命的险。妹妹我是帮不了你甚,只望姐姐多珍重才是。”
绮萝叹道:“我自。也是知,只是心中这股怨气不吐出来却是不好,只好委屈了妹妹听我唠叨,毕竟这些话不能让宫中人知道。至于宫外,我家的父亲哥哥们你也是见过的,全是平常庸人,我又如何能将心事告诉他们。如今我见着娘亲比起前些日子更为憔悴,妹妹在宫外,且要帮着姐姐多加照看我娘才是。”
子菱笑着点头,“你且不说,我也知道。”
这会有佳女送上才制出的新衣,请婉仪穿试看有否修改。
绮萝看了一眼那新衣,脸上露出不满,对着侍女道:“这大袖花色虽美,却不合适我…”
待将侍女打发掉后,绮萝不乐道:“这宫中万般的好,却唯一不好的就是,找不到我满意的衣裙。”
子菱眼珠一转,笑道:“若找不到满意的衣裙,姐姐你不如自家设计了新衣,做了穿。”
绮萝道:“宫中令锻炼织、纫缝之事,皆各有院,院各有工,我虽有意制新衣,却也是要劳烦许多关节,甚是不耐这般受制于人。”说罢,绮萝笑盈盈地用手指点着子菱的脑袋道:“见你这模样,必是有了甚主意,你且不要拐弯抹角。”
子菱笑道:“只你知我心里在想甚。姐姐若要制衣又何必在这宫中这棵树上吊着,要知若姐姐亲力亲为做出的衣裙被官家赞上一二句,想必这天地下的小娘子们自是趋之若婺地学你穿衣,到那时还少得了为你制衣的店铺吗?”
绮萝想了小会,便笑着望着子菱,比手势道:“妹妹若你家要开制衣店,我刘家且要占三成的利。”
“成交。”子菱叹道:“很久没与你这般聪明的人说话了。”
绮萝道:“妹妹这是赞我,还是自夸呢?有时我还真想见见你的娘亲大人是何样,才能生出你这般小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