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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且是太少了吧。”
子菱不解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怎么王家几房的儿女都不多呀。”
王青云笑声在喉咙里打着转,“四房叔的儿女不少,只不过是被四叔承认能入宗族户籍的儿子只有一位罢了。据我所知他在外边的私生儿女至少有五六位,还好都未领回家,不然四院现在更是鸡飞狗跳。”
子菱撅嘴:“四叔是这样,那大伯父难道也一样吗?”
王青云道:“至于大伯父,一直都是子息艰难,还好如今有了嫡子大伯爷且才算舒了一口气。”
聊天说到后边,夫妻俩也不知聊到甚地方去了。而子菱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只王青云依然清醒着,呆呆望着窗外的月光,最后低头看着身边熟醒的妻子,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现在,我只能委屈你蜷缩在这样一个小小的院落里,但终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样一个污秽之地,让你远离肮脏与危险。
第二天一早,子菱一睁开眼就见着春香笑望着自己,一瞬间她差点忘记了昨夜之事,再见外边秋高气爽,打了个哈欠随口一问:“甚时辰了?”
“这会午时。”春香将扶起子菱说道。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叫我起来。”子菱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睡到中午。
春香道:“娘子放心,官人已向二夫人请安且说明娘子因昨晚受了惊,这会身子不舒服,需静养三四天。”春香见着子菱面无表情,又小心道:“娘子正好借着这机会闭门不出,好躲过昨晚生出的一些风波。”
“你且知阿姚的事情如何了?”子菱且是牵挂着阿姚之事,毕竟她还想着从对方口中问出提供滑胎药的人是谁。
春香摇头,“我且是不知。”
子菱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让春香取来铜镜,见镜中的自己二眼无神,脸色灰暗,无奈道:“不用说甚谎话。一见我这般无精打采的模样,不是病了才怪?”
春香笑道:“如今秋日,正好需补。今一早就送来一只鸡,我且将它和枸杞、当参合在一起炖在炉上,再过一会想来汤就正鲜了,正好娘子吃了补身。”
子菱道:“这几日就要劳烦姐姐帮我注意到院里的动响,有不安分的人你直接就罚了,不必告诉我。姐姐你去请来润玉来,有话问她。“春香服侍子菱稍做打扮,便去叫润玉进屋。
子菱想着横竖说自己在养病,也就难得起身,披着银霜暗花薄披风,半坐在床上,等着润玉进来。经过昨晚这件事,子菱醒悟过来就算她对润玉再有疑问,但当用时且是要用,不能因一丝不确认的怀疑而浪费润玉这样的人。
子菱有些感叹,自己已不知在甚时候失去了相信别人的勇气,更失去面对危险愿意一试的勇气。
还好,我有足够的时间来修正有些错误。
豆蔻梢头春色浅 第三十章 润玉的心
见着润玉进了屋。子菱叫春香守在屋门,不让人进来。
“这是我们二人第一次开诚布公的相谈。”子菱开门开山地说。
润玉疑惑地望了一眼子菱,低头道:“我知娘子对我多有忌讳,但娘子要相信,我真对娘子无甚恶意,更不会有做四郞妾这样的荒唐念头。”
“哦。“子菱没想到润玉能这般直爽地说中自己的心事,倒有些欢喜,嘴角扬了起来。
润玉咬着唇,终下定决心,抬起头望着子菱,正色道:“太君将我送给娘子的确是有让我成为四郞身边人的想法,但实际上润玉从开始便志不在此,从未有一丝一毫的奢念,只不过因为身为女使,不能也不敢轻易违背太君之意,只能使拖延之术而已。”
子菱见对方一脸诚意,已是信了一半,直问道:“那你当初为何要为银钏求请?要知你与她可没甚情意和交情。”
润玉露出一丝苦笑,“娘子果然是因此更加怀疑我,我且直说了吧,当初进了院后。朝云如夫人就曾暗中嘱咐我多加照顾一下银钏、玉钏。虽我不愿意插手娘子与朝云如夫人之间的事,但还是老话,我不过是个女使,如何能直接拒绝朝云如夫人之意,也只能搪塞过去。结果发生那事之后,我且担心以后朝云如夫人怪我冷眼旁观,就多嘴地说了几句,却不料让娘子误会了。”
“真是这样?”子菱感觉至从到了王家之后,她开始变得多疑,且是个不好的趋势。
见着子菱还不能完全相信自己,润玉抛出一句惊人之话,“娘子,其实我有心上人。”
“甚?”子菱果然微惊。
润玉红了脸,小声道“那人就是我曾介绍的那位经纪姓姚,人都叫他姚二郞,他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且是青梅竹马二相无猜。”怯生生地望了一眼子菱,润玉又道:“娘子,我也知将他介绍做院里供菜的经纪且是有私情作祟,但请相信润玉也是知分寸之人,断不会因私情,而忘了公事…“子菱打断润玉的解释道:“你不必说,我相信你。我只是疑惑,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你当时为何不直接和太君说,想来太君知你心有所属,自不会勉强你。“润玉苦笑道:“我怎不想袒露心思。可我娘一直不赞成我和他在一起,如今又见我有攀高枝的机会,她且是鼓足了劲。只要我言语中透了一点不愿意进这院之意,她且就以命威胁,满口责备。在这种情况下,我怎敢向太君表明我的心意。”
子菱体谅润玉的苦处,也不再继续追问,只用说笑的口气道:“如此说来,你们以后还可借着送菜机会偷偷见面。”
“娘子不要取笑我,且是羞煞我了。” 润玉绞着手绢,羞红了脸,“我与他虽有情有意,但相处从来且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不曾有越规的行为。”
说到这里润玉微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谈到另外一件事,“阿奴那件事,娘子且有甚打算?”
子菱眨了一下眼望着润玉,“你也知道这件事。”
润玉点了点头,“其实早在娘子进院时,我有一次正好碰见阿奴和种花的小厮私下纠缠不清。才知他们二人暗中苟合之事。说来阿奴是糊涂,那种花的小厮本是有妻子的人,听说这位妻子还是在大郞院里当差,是位很厉害的娘子。若是被她知道阿奴与丈夫的事,阿奴绝没有好果子吃。”
“我还当他们男未娶女未嫁,只让秋香告诫她若真想婚配,且早了说。没想到我的好心倒是闹了个大笑话。”子菱自是大惊后微怒,“荒唐!且不要说小厮这种身份的人是纳不得妾,就算她不计较身份跟了对方,这种没名无份之事如何能长久,快快去劝她回头。”
润玉自也是愁上眉头,“阿奴这般没皮没脸和那男子胡混,我暗地劝说了她几次,可她不听还一意孤行。”
子菱态度坚定道:“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我院里的人虽说不得甚大家闺秀,却也要知礼守规,断不能让她坏了风气。润玉你直接警告了阿奴,如果我再听到她与那位小厮还有见面。她也不必回我这个院子,直接收拾行李送走。院里不留这些糊涂愚蠢之人,免得连累院里其他女子的名声。”
润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笑道:“娘子果然是个温柔的人。”
子菱被人当面这般赞了一句,且也红了脸。如今说开了心思,主仆二人自是亲近了许多,子菱也告诉润玉,叫他哥哥且去青菱小院,待到了那里,自有人安排,润玉笑着应下了。
下午,吃过午食,还没眯眼睡。二夫人就亲自来看望了一下子菱。
子菱借着这机会,自是想询问一下阿姚事件的后续。
二夫人当时淡淡一笑道:“如今你身子不好,在院里好生休息。这些糟心的事,你且不用再管,我且处理了。若有人问你,你只管说不知便罢了。”语言中自是透露昨日之事,子菱不必多问。
子菱碰了个软钉子,这一大堆的疑惑也不便再去追问。
待二夫人离开之后,子菱便吩咐婆子守好院门,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至于院里人出院,须先向银姐、润玉、春香三人请示,同意后才能放行。
如今得了闲,可心情却不见平静,子菱也不制王青云的内衫,从线篓里捡起之前绣了一半的**,重新绷在棚子上,慢慢绣了起来,看着如发般细的墨线在一挑一刺之中,渐让白色的丝绸染上了隽永地禅意,子菱感觉自己在溶入这样黑白的天地间,远离了尘嚣,学会去体会坐观风起云涌。笑看富贵如梦是怎样一种心境。
而后子菱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心平气和。
见着天快要黑,秋香和夏香服侍着子菱洗漱后,春香进来手里抱着一件小土坛子,“娘子,刚墨磨送来骆妈妈托他带着娘子的二坛芽菜,说是去年娘子阉制的,如今开坛吃来最可口,这里还有一小坛骆妈妈新做的芽菜碎肉辣子酱,说给娘子尝尝鲜。”
“还是娘记得我的喜好。”子菱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