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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花无泪眸光蹙冷,声音却带着一丝轻颤。猛得跃起,退至何少侠几丈之外。
何少侠厚脸皮的笑得很得意,伸出双手猛追。
“无泪,抱抱嘛!”
“我去!”
一声怒吼,已不见花无泪的身影。
何少侠耸了耸肩,摸了摸鼻子。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无泪天生就对男人有恐惧症,从不肯轻易接近任何雄性,也不准任何雄性接近她。转念一想,如此其实甚妥。也许是因为这些年,他们将无泪保护得太好,从不让她去接近异性,所以她对男人的恐惧症才一直治不好。让她多与男人接触,也许她对男人的恐惧症就能不治而愈了。他果真是聪明啊!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密室,只听一声轻响,突然就开了一道门,微弱的光线照了进来。
花无泪依旧是整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将装饭菜的篮子放在门口,声音毫无温度的道:“晚饭。”
说完,手一挥,篮子便飞了起来,然后稳稳的落在纳兰容止的面前。
纳兰容止坐在地上未动,亦是手一挥,篮子亦是飞了起来,然后落在坐在角落里的慕容晴柔的面前。
花无泪本来打算离开,突然一愣,走了进来,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还有内力?”
纳兰容止看了看坐在角落里全身无力的慕容晴柔,勾唇一笑。
“不然,你以为呢?”
花无泪不可置信的看着纳兰容止,开始重新审视他。主子撒出去的毒,是她亲手研制的化功散,断不可能出任何差错。中毒之人,若无解药,内力将会被封印一个月。若是有人欲强行冲破封印,那便会全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慕容晴柔只是沾了一点点,就已经中招。她亲眼见到主子将毒粉散在纳兰容止身上,没道理纳兰容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的身体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仅是一瞬,花无泪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纳兰容止微微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而是话锋一转,问道:“你家主子可好?”
花无泪一怔,一时猜不透纳兰容止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可是却也知道,纳兰容止不可能无聊到同她闲话家谈,这里面肯定有深意。
“你在算计什么?”
纳兰容止温和的一笑,站了起来,朝花无泪走了过去。
花无泪双眸猝然睁大,嘴巴张得大大的,“你的腿能走路?”
此时她太惊讶,竟然连纳兰容止走到她身边都不察。
“以前不能,现在突然又能了。”
说话间,右手同时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花无泪背上一点,花无泪便动弹不得了。
此时花无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纳兰容止竟然离自己这么近,第一次一个男人与自己挨得这么久。那种属于男性的气息扑鼻而来,恶心的感觉翻江倒海的袭来。
“呕!”
若不是纳兰容止退得快,差点被花无泪吐了一脸的污垢之物。
绕是淡定如纳兰容止,此时也不禁一怔。这个女人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吐?因为他突然靠近她,所以被他恶心到了吗?他这副皮囊,不说人见人爱,也不至于让人恶心到想吐吧?
这,这太诡异了!
“啊,啊,啊!”
纳兰容止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花无泪的尖叫声就接二连三的传来。
纳兰容止很委曲,很疑惑,不能理解。他就只是碰了一下这姑娘的衣服,这姑娘有必要表现的这么强烈吗?
“姑娘,你这嚎得跟杀猪似的。是要闹哪般?”
“不要碰我,滚远点,快点滚远点!”
若不是此时花无泪动弹不得,她发誓,她绝对会将纳兰容止这个臭男人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纳兰容止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花无泪。因为刚才为了避免让花无泪吐自己一身,所以他已经跳开好远了。再退,就是三丈之外了。只是说个话而已,要隔这么远么?这是不是太反常了些。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纳兰容止迫不急待的问道:“你怕男人?对男人有恐惧症?”
“是,是,是。”
此时花无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生怕纳兰容止再靠近自己。
纳兰容止先是一愣,尔后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妖冶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无泪姑娘,替我的婢女解了毒。可好?”
“不要!”
花无泪虽然此时受制于纳兰容止,却依旧有几分骨气。
纳兰容止伸手脖子,装膜作样的提高声音。一边迈着小脚步往前走,一边说道:“什么?你听不到?那我走近一些和你说,好不好?唉呀!我要是一个小心碰到你的手,腰什么的,你可千万不要介意哦!”
“呕!”
花无泪又被纳兰容止恶心到吐了出来。
纳兰容止对此简直不忍直视,唉!他有这么可怕么?
“无泪姑娘,你现在还是听不到吗?”
花无泪已经急得快哭了,“我答应,我答应。”
可不想纳兰容止却依旧不知足,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花无泪,还欲再坑这个可怜的姑娘。
“你们将孙将军关在哪里?”
“山寨的地牢里。”花无泪声音已是带着哭腔,“我什么都说,你不要再过来了,求求你离我远点。”
纳兰容止停下脚步,偏头想了想,然后又道:“最后一件事,你去给你家主子下点迷药。”
闻言,花无泪的目光一厉,脸上的脆弱敛尽,只余浓浓的杀意。
“休想!死都不会!”
纳兰容止一震,不想花无泪竟对那红衣女子如此忠心。他再逼下去,也没有任意义。因为花无泪并不是在强撑,而是若真触及到她的主子,她绝不会答应。
“好!我稍后便为你解穴。解穴之后,留下解药,你就可以走了。另外,再替我带一句话给你的主子,若不想被体内的盅虫吸光血,最好快点出现在我面前。”
“你对我主子做了什么?”
纵使花无泪此时已是自身难保,她一听自家主子可能有危险,竟比刚才还要激动。
“万盅之王——鬼蜘蛛。”
纳兰容止薄唇轻启,残忍而无情。
花无泪眸光一沉,脸色剧变。万盅之王之所以叫鬼蜘蛛并不是它就是一只蜘蛛,而是指它的神出鬼没,无孔不入。万盅之王其实是一分为二的,一是鬼蜘蛛,一是子蜘蛛。子蜘蛛极小,宛如头发丝。一般只要操纵鬼蜘蛛,子蜘蛛便可通过鬼蜘蛛执行操空者的命令。子蜘蛛只要接触到人的肌肤便可无声无息的进入人的身体里。一旦催发盅毒,子蜘蛛便会开始吸食人血。若操纵鬼蜘蛛,子蜘蛛亦可释放毒素令人瞬间毙命。一旦中盅并非无解,只是你没有子蜘蛛快。
“你在骗我?万盅之王百年难得一见,如今早已绝迹。”
纳兰容止挑眉,伸手,摊开手掌,上面躺着一条全身紫色如蚕蛹般的虫子。在花无泪眼前一晃,连忙收了起来。这可是莫老头最宝贝的东西,世间只此一只,只是借给他用一下。若是有个闪失,莫老头非找他拼命不可。
花无泪善毒,也曾研究过万盅之王。所以自然是识得纳兰容止手上的那东西,确实就是鬼蜘蛛。
“放开我!”
纳兰容止手一挥,解开了花无泪的穴道。
穴道一解,花无泪便掏出一粒药丸掷向纳兰容止。
“解药。”
冷静,理智悉数回归,若不是纳兰容止亲眼所见,他会以为刚才那个濒临崩溃的姑娘并不是花无泪。
纳兰容止手一伸,接过药丸,冷声道:“若你敢在解药上动手脚,我保管你的主子尸骨无存。”
花无泪双目一沉,周身杀意崩出,肆意而张狂。
“若伤我主子一根毫毛,我必杀你,不死不休。”
声落,花无泪的身影已飘出了门外。
很快,红衣女子便来了密室。
红衣妖娆,纵使身中万盅之王,随时都有可能毙命,她依旧是肆意,张狂无忌的。昂首挺胸,俯视众生。
“七皇子,璃州之主,久仰。”
红衣女子笑,邪魅而盅惑。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纳兰容止随意的坐在地上,微微抬眸看向红衣女子。这样的动作别人做来定是粗俗不堪,可放在他身上却是优雅天成。
“由吾九沧。”
纳兰容止笑,淡而浅。
“原来是璃州如今的土皇帝由吾啸的千金,久仰,久仰。”
璃州是沈清微费了大力气给他谋来的,他当然会好好管理。虽然现在他的手还未伸至璃州内,但是璃州的一举一动,都有哪些人物,他自然了如指掌。
由吾九沧走近纳兰容止,半蹲下来,蹙尔靠近纳兰容止,热气呼在他的脸上。
“第一纨绔,不良于行,传言果然不可信呢。”
纳兰微微偏头,站起来,稍稍与由吾九沧拉开距离。
“传言由吾小姐明艳不可方物,艳冠群芳。不想却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果真传言不可信。”
由吾九沧勾唇一笑,碧眸邪魅,千娇百媚,美撼凡尘。
“我不犯人,人却来犯我。我路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