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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在我们那里,我心中的男神他叫容止。所以看在我帮过你不少的份上,你可否改名?
署名处是慕容雨悠绝笔。
纳兰容止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找到慕容雨悠留下的信和《孙子兵法》时是窃喜,看信时是微笑,接着笑意越来越深,突然脸上的笑容一僵,最后变成震怒。
他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脸色铁青,双目赤红。仅是一瞬,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恢复了平静。他将信纸展开,用手轻轻抹平,然后拿起笔,在信纸上沙沙的写了些字,仿佛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接着才翻开《孙子兵法》的手抄本,仔细阅读。
看完之后,纳兰容止不得不承认《孙子兵法》确实是一本奇书,可谓兵学圣典。其内容博大精深,思想精邃富赡,逻辑缜密严谨,确实是军事思想精华的集中体现。他敢断言这样的奇书绝对足以抵百万雄师,所以绝不能落于他于之手。他与慕容雨悠一样,皆是过目不忘。现在《孙子兵法》的内容已经刻在他的脑子里,所以为了避免万一,最好的法子是现在立刻毁了它。可是想到这是慕容雨悠唯一留给他的东西,终究是舍不得。
思及此,他不得不承认慕容雨悠已经离开的事实。她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纳兰容止颓废的坐在地上,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袭向他的全身,只觉茫然,孤寂,无助。
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对他说,“纳兰,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我带了玉满楼最有名的西湖醋鱼给你当宵夜,味道真的很不错,你快尝尝。”,“纳兰,我要让天下无可再欺你。”…………
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如她这般护着他,为他欢喜,为他愁。
再也没有一个人与他同呼吸,共进退。急他所急,喜他所喜,恨他所恨,谋他所谋,如影随行。
再也没有一个人能令他如此不舍,念念不忘。
不!这样的她,他此生不可能再遇到第二个。他不要与她错过,他一定要紧紧的抓住。这十六年以来,他冷心冷情,无欲无求。第一次有所求,第一次这么的想要一个女人。
女人,你给我等着!
那一日,暗夜楼的十二堂主,纳兰青城,纳兰惊鸿,以及纳兰容止布置在宫里的所有势力皆被他一道急令召到静园。纳兰容止韬光养晦十几年,每一步皆是小心翼翼,一步一谋,步步为营,步步惊心。这些年来,他再苦,再难,都只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不曾动用过一丝他隐藏在暗处的势力。
这可谓是纳兰容止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冒险,众人皆是一喜,以为他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来到静园的人都是纳兰容止的心腹,时间最短的也已经跟随他两年了。这些年以来,他们看着纳兰容止,每一步都是艰难,每一步都是血和泪,每一步都是九死一生。为了这一天,他们隐忍的太久,等待的太久。
主位上,纳兰容止一袭黑衣慵懒的倚靠而坐,邪魅而冷峻。
“各位互相认识一下,以免往后自己人打自己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神情先是惊讶,再变成恍然大悟。虽然他们彼此都认识对方,大多数却是在今日才方知原来他们效忠的是同一个人。
这就是纳兰容止的高明之处。羽翼未丰,未雨绸缪之时,十二分的小心,高度的警惕。
他的心腹每一个人都只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即使有人叛变,他损失的也只会是一个心腹,而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对于他而言,什么党羽的名册,那是从来都没有,也不需要的。因为这些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中,他不会给任何人可趁之机,让自己被一网打尽。
纳兰容止,可谓是十分谨慎,十分小心,以致于无懈可击。
“阿止,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你有什么打算?”纳兰惊鸿率先开口问道。
纳兰容止沉吟了半晌,方道:“五哥,暗夜楼不乏能人异士。三日之内,我要一个暗格。这个暗格必须要有一把无坚不摧的锁,里面要有一道精工细造,无人可破的机关。另外最后一道关卡带有自毁装置,万一有人强行开锁,破坏了里面的机关,就启动自毁装置。”
暗夜楼是纳兰容上一手创建的,用五年的时间将暗夜楼的势力发展到六国,让暗夜楼一举成为天下第一楼。纳兰惊鸿在去年以出外游历为由,开始接管暗夜楼的所有事务。甚至云家作为扶桑王朝四大世家之一,本该为帝王所忌惮,可云家却是四大世家之中,最得眷宠的。这中间自少不得纳兰容止的出谋划策和推波助澜。五年前,云家主宅走水,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当晚恰逢云贵妃携带五皇子纳兰惊鸿回家省亲,若非纳兰容止出手相救,云家将遭遇灭顶之罪。至于那场大火,则成为金陵城的一大悬案。
“阿止,可是有什么重要的物件要保管?”
纳兰惊鸿实在是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重要的物件?以致于将所有人都召集来,就为这么一个暗格?
“嗯。”纳兰容止显然不想多说,也不能多说。难道他跟他们说,他要这个暗格是用来装慕容雨悠留下的信和《孙子兵法》的手抄本?他生平头一回以公谋私,冲动和冒险,就是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幼稚的事?不说脸上无光,绝对会被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笑话一辈子。
众人面面相俱,目光齐刷刷的射向纳兰青城,怂恿他去问个究竟。这大张旗鼓的召他们前来,就为了一个暗夜格?这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啊!
纳兰青城冷哼一声,转过身,屁股朝着众人。一群阴险的小人,枪打强头鸟,本世子又不傻?虽然他确实也非常好奇。
纳兰容止抵唇轻咳,然后看向众人道:“想问什么就问,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一样!”
容公子你确定你这不是气急败坏,欲盖弥彰?
纳兰青城摸了摸鼻子,转过身,冷飕飕的目光直射纳兰惊鸿。那眼神要传达的意思很明显,五侄儿,赶紧问问那位大爷今儿个抽得什么风?不然本皇叔有你好看的!
纳兰惊鸿无语问苍天,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迫于纳兰青城的淫威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道:“阿止,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么?”
纳兰容止又抵唇轻咳,脸上惊现一抹淡淡的绯色。
“传令六国所有暗桩和你们手中全部的势力,全力找一个人。”
纳兰惊鸿:咦!只是找个人而已,阿止为什么要脸红?
纳兰青城:那妖孽是在害羞?还是在害羞?难道真是在害羞?
其他人一个个低头猛咳,表示我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
见状,纳兰容止那双丹凤眼蹙冷,狠狠的瞪了纳兰青城一眼。纳兰青城转而瞪纳兰惊鸿,意思同样很明显,五皇儿,还不赶紧问那位大爷要找什么人?
纳兰惊鸿此时真的很想问,同样是侄儿,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他真的很想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可看了看那两只全身散发着寒气的妖孽,他只得将心里话咽了回去,言不由衷的道:“阿止,你要找什么人?”
纳兰容止第三次抵唇轻咳。
纳兰惊鸿脸带疑惑,担心的问道:“阿止可是嗓子疼?”
“不是。”声音冷而硬,还有一丝咬牙切齿。“让你找人,你管我嗓子作甚?”
纳兰惊鸿很委屈,很冤枉。哥哥我这是关心你,这也有错?
“阿止,还是说说你要找什么人吧?”
纳兰惊鸿在心里默念十遍“我大度,不与他计较。”,才让自己能心平静和的说话。
纳兰容止又沉吟了半晌,才道:“去查一查从昨晚到现在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有没有什么人性情突变?这个人,有可能是女人,也有可能是男人。这个人说话和行事都比较怪异,不会太注重礼节,也没有什么尊卑观念。还有一个最明显的特征,一对顺风耳和一双千里眼。”
“顺风耳,千里眼?”
纳兰青城首先跳出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其他人的目光也齐刷刷看向纳兰容止,同样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嗯。她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纳兰青城那双蔚蓝色的眸子满满皆是怀疑,“你见过那样的人?”
“嗯。”
“那你将那人的模样画下来,这样我们找起来就要容易许多。”
这可难倒了纳兰容止,慕容雨悠到底长个什么样,他还真不知道。而且就算他知道慕容雨悠的容貌,他也不可能知道她现在到底又变成什么模样啊!这些话他自然不可能和任何人说,即使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
“不知道。”
“你不是见过她吗?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模样?”
纳兰容止目光一凝,冷如冰霜。
“我要是知道她长什么模样,还要你干嘛?”
那口气,那眼神,那话无一不在告诉纳兰青城,你就这点能耐。
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