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一会儿,沈清微收回手,神色凝重的道:“璃月姐姐现在同时种了两种毒,一种是‘情丝’,一种是‘芜子散’。‘情丝’药性与媚药相似。只‘情丝’药效更猛,中毒者必须与人交欢。而且中毒者会意识涣散,会将与之交欢之人当成自己的意中人,甚至事后对当时所发生之事,印象模糊,只以为是自己自愿的行为。而‘芜子散’顾名思义,就是绝子散。不管男女,服用之后,一生不会再有子嗣。”
纳兰惊珩顿时如遭雷击,‘情丝’是他打算向叶慕下的毒,如今为何为出现在他的杯子里?不但有‘情丝’,还加了‘芜子散’这明明是要断了他的子嗣。若今日璃月未能及时赶到,替他喝下那杯酒,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他若中了‘情丝’恐怕最有可能对叶慕做些什么,众目奎奎之下,轻薄于扶桑手握重兵的叶将军,不管他是否得手,他都是百口莫辨,难辞其咎。
“可有法子可解?”
只不过此时对于那些阴谋,他已经无暇顾及,他只想先救璃月。
沈清微皱眉道:“‘情丝’之毒可解,‘芜子散’无解。”
纳兰惊珩双手紧握成拳,半晌,又松开,方道:“无妨!能保住一个孩子,还有她,上天终究待我不薄。”
“好!”
沈清微侧目看向纳兰容止,纳兰容止走到慕容晴柔身旁,咬破手指,然后将鲜血滴到公孙璃月嘴里。
“纳兰,曾服食冰玉蟾蜍,所以他的血可解百毒。而‘情丝’之毒唯有冰玉蟾蜍之血方可解。”
沈清微在一旁解释道。
片刻之后,纳兰容止止了血。而公孙璃月脸上的红晕也已经消失了,意识也恢复了清明。
“谢七弟与弟妹救命之恩!”
纳兰惊珩拉着公孙璃月一起朝纳兰容止和沈清微跪下,嗑了一个响头,道。
纳兰容止只是挥了挥手,便径自走向沈清微,将嘴唇发颤的她拥进怀中,柔声道:“可是饿了?”
沈清微将头埋在纳兰容止的胸口,点了点头。
“那我们回家!”
声落,纳兰容止便打横抱起沈清微,也不和在场的人打招呼,转身便往外走。
走了几步,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凌厉的目光直射苏武,收尾处却看向纳兰惊珩道:“苏参将,回去告诉锐王。叶将军乃我扶桑栋梁之才,凡我扶桑之子民皆该珍之护之。锐王堂堂亲王,食民之俸禄,却做出此等猪狗不如之事,实在令人寒心!”
一言出,惊起千层浪。
纳兰惊珩顿时满脸通红,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是因为羞愧。纳兰容止说没错,叶慕这样的栋梁之才,身为扶桑之子民本该珍之护之。可今日他却差点因为一已之私犯下大错。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他欲害别人,结果反而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真是报应!
原本杨暮之所献之计,是若不能拉拢叶慕,便给他下‘情丝’之毒。叶慕中毒之后,再让她委身于他这边的人。‘情丝’毒之精妙在于,中毒者会意识涣散,会将与之交欢之人当成自己的意中人,甚至事后对当时所发生之事,印象模糊,只以为是自己自愿的行为。届时,叶慕除了嫁给与之交欢之人,别无选择。所以才会有今日这一场酒宴,而今日无论他得手与否,纳兰惊羽都是他最好的保护伞。若当真追究起来,纳兰惊羽这个主子的责任会比他这个客人更大。他算好了一切,唯独错算了苏武。
原来苏武竟是锐王的人,如此一来,也就不难猜出,为什么最后叶慕没有中毒,反而是他的杯中有毒了。苏武知道他的所有计划,所以才能将他算计的彻底。锐王好狠毒的心思,不但想对他斩草除根,竟还想让他断子绝孙。只是有一点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与自己这位皇叔,并不亲厚,也没有结过怨。他为何要对他下如此狠手呢?
而叶慕此时却是遍体通寒,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的。在喝下苏武给她倒的那杯酒之后,她就有些发晕。她还以为是酒太烈的缘故,现在想来,她平时的酒量很好,断不可能两三杯就醉了。等他喝下苏武给她倒的第二杯酒时,她就感觉到全身有些乏力,直到现在才缓过劲来。听过沈清微解释‘情丝’之毒,她便已经猜到,这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若纳兰惊珩真的中了‘情丝’之毒,而她又意识涣散,全身乏力,可想而知,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锐王果真是好手段!可谓一剑双雕!不但阻止她选纳兰惊珩,更是欲借她之手,除掉纳兰惊珩这个劲敌。她性子刚烈,若今日当真出了什么事情,她绝不会为了什么狗屁贞洁而委曲求全。她只会拼得两败俱伤,也要讨回一个公道。幸好,幸好沈清微适时阻止了这一场悲剧的发生。今日之恩,她叶慕记下了。
而纳兰惊羽此时却是欲将苏武碎尸万断。他最恨不忠之人,想着这些年外祖父对苏武的提拔,到头来却是养了一头白眼狼。今日他的奸计若得逞,第一个脱不了干系的就是他这个设宴的主人。
而苏武却是委曲的朝纳兰惊羽跪了下来,道:“卑职冤枉,请将军为卑职做主!”
纳兰惊珩冷哼一声,若不是此时他不方便出手,苏武早已人头落地。他不想再看苏武那副虚伪的嘴脸,抱起公孙璃月往外走。边走边道:“二哥,这无耻小人就交给你处置了,请务必给我一个交待。”
“三弟,请放心!”
苏武眼见没有人再相信他,知道再装也没有用。竟欲将祸水东引,他朝着纳兰惊珩一拜。
“三殿下,请看在卑职为你效命多年的份上,救救卑职!”
纳兰惊珩脚步蹙停,全身一震,没有料到苏武死到临头,竟还将自己抖了出来。确实如他所说,苏武为他效命多年,可却也出卖了他多年。这些年,苏武明面上是支持他,实则只不是过是锐王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而已。说来,他对锐王到真是忠心,临死还不忘为锐王脱罪。只是,他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他明明就是今日最大的受害者,苏武竟说这是他设的局,谁又会相信他呢?
“苏参将,你这栽赃嫁祸未免太过漏洞百出了些。你为我效命?你若当真为我效命,今日本殿下何至于连自己的孩子都差点保不住?今日,若不是璃月及时赶到,喝下那杯毒酒的便是本殿下。若当真是本殿下设的局,何苦要赔上自己?”
纳兰惊羽一脚踹向苏武,用足了十分的力道,怒声道:“住口!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苏武连吐了几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叶慕目光狐疑的掠过纳兰惊珩,却终是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她微微朝着纳兰惊羽一揖手,道:“末将亦等着二殿下的处置结果,那末将便先行告退!”
“请放心!本殿下定给你一个交待。叶将军,请!”
纳兰惊羽右手向前划开,施了一礼。
纳兰惊珩与叶慕一前一后的离开了二皇子府。
三皇子府。
纳兰惊珩将公孙璃月抱回屋,放到床上,正欲起身,公孙璃月却拉住了他的手。
“相公,璃月有话同你讲。”
纳兰惊珩目光扫过四周,挥退左右,然后拖过一张椅子在床前坐下。对于其他的事情倒也不急,只是担心她的身体,问道:“身体可好些?”
闻言,公孙璃月从床上坐了起来,那双凤眸瞬间溢满了泪水,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掉下来。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你不会有事,我们的孩子也没事,别哭!”
纳兰惊珩连忙起身,坐到床上,抱着她轻声的哄。
半晌,公孙璃月猛得推开纳兰惊珩,下床,然后“噗通”一声跪在纳兰惊珩的面前。
“相公,对不起!”
纳兰惊珩不知道公孙璃月的反常到底是因为什么,连忙去扶她。
“璃月,你这是干什么?有话起来再说。”
公孙璃月却只是悲泣的看着他,跪着不动。
“相公,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纳兰惊珩也不问是什么事,连忙点头,然后抱起公孙璃月,放到床上。
“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地上凉,你有孕在身,要顾惜自己的身子。”
公孙璃月又开始掉眼泪,一时间五味俱杂,她是何其有幸遇到了纳兰惊珩?她又是何其不幸生在公孙家?她猛得扑进纳兰惊珩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惊珩,求你答应我,今日之事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纳兰惊珩微愣,不想她跪在他面前,竟然是为了背后的凶手求情。说不生气是假的,可终究是舍不得对她发怒,只语气生硬的道:“为什么要为凶手求情?”
“此事是姑姑与锐王合谋而为。若此事追究到底,必定祸及姑姑与公孙家。惊珩,我不但是你的妻子,也是公孙家的女儿。当我无意中从父亲那里知道这一局,是他们专为你而设的,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