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阵惊慌后,兮兮稳住了情绪,抬眼一看,刚才陪她们来的那两丫头只是看着水里扑腾的江竹君,并没有立刻转身呼救的意思。而两人望向兮兮时,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和失望,这让兮兮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其实一路上兮兮都有点察觉。江竹君那紧张的神态,和说话的不自然都让她起了疑心,所以刚才站在岸边喂鱼时,她故意站在靠近那丛藤蔓的地方,一直有所提防,这才没给撞进水里去。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那两丫头才开始呼救,并前来搀扶兮兮。兮兮双足湿漉漉地被拉上岸后,一把甩开了搀扶她的两个丫头,朝她们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们似有心虚,慌忙躲开了兮兮的眼神,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朝一浮一沉的江竹君喊个不停。
这时,听见动静的下人和侍卫都赶来了。三五个男人噗通跳入水中,将奄奄一息的江竹君捞了出来,急忙送回了凤绢的院子。
江竹君呛了不少水,送回院子时还昏迷着。下人们的惊呼将正在歇息的左徽吵醒了。左徽不耐烦地翻身起来问进来禀报的丫头道:“怎么回事?谁出事了?”
丫头道:“是君姨娘!她和李班主在池塘边喂锦鲤,不知怎么的跌倒池塘里去了!”
“什么?那李班主呢?”
“李班主也险些落水,不过还好,听她们说只是湿了鞋袜而已。”
“怎么回事?好好地喂着鱼,怎么差点就掉到池塘里去了?”左徽一边皱眉说话一边起身穿上了鞋子,快步走了出去。他并没往江竹君的房间去,而去了兮兮所在的小院。
他去时,兮兮正在换衣裳,被庄允娴挡在了门外。他问过情况,叮嘱了几句后,这才放心地回了院子。回到院子时,凤绢一脸忧色地从江竹君房里走了出来,上前拉着左徽问道:“相公,李班主没事儿吧?”
“哼!”左徽不满地盯了凤绢一眼,甩袖去了书房。
凤绢一路跟着了进去,故作慌张的神情问道:“相公,该不会是李班主有什么事儿吧?千万别动了胎气才是!要不然我罪过大了!”
左徽坐下瞥了她一眼道:“你可不是罪过大了吗?要不叫你表妹陪她去走走,会出这档子事儿?真是的!那么大一个人了居然会掉进池塘里,平日里没给她吃饱饭还是怎么的?”
凤绢忽然跪了下来,凄声道:“相公恕罪!”
“你怎么也跪起来了?行了,出去吧!”左徽不耐烦地挥挥手道。
“相公,都怪我,”凤绢居然哽咽了起来,“要不是我安排竹君进府,也不会有这桩事儿!李班主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怎么过意得去啊!”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她没什么事儿,只是受了点惊吓。她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哪儿像你们这么娇弱?起来吧,赶紧备下好汤,一会儿给她送过去!”
凤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缓缓地起了身。她刚转身,左徽又叫住她吩咐道:“你家那表妹,我着实看着不顺眼,才来府里多久就惹出这么些事!也别往偏院挪了,打发回家吧!”
“相公……”
“你烦人不烦人?就纳妾这么点破事儿你到底要嘀咕多久?还说往后让你掌家,单是这么点小事都叫你办得一塌糊涂,指望你什么?出去!”
凤绢被左徽呵斥了几句,心里别提多委屈了。虽是委屈,可她不敢再惹左徽了,只得规规矩矩地退出了房间。
当晚左徽亲自去了一趟兮兮小院。坐了大半个时辰,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等他走后,兮兮和庄允娴说起了下午那事,商量着怎么把随行的那六个暗探先打发出府。
两人正商量着,馨儿忽然推门进来了,匆匆走到兮兮身边轻声道:“娘娘,我把君姨娘给带回来了!”
兮兮诧异地看了馨儿一眼问道:“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她不是应该在自己房里歇着吗?”
“歇什么歇呀!我刚才去院里转悠,瞧见她想跳池塘,好容易劝住了。”
“真的呀?”兮兮惊讶道。
“可不是真的吗?好在我去得及时,要不然明早就只能捞人了。她说有话想跟您讲,我就把她带回来了。您看,见不见?”
兮兮斟酌了片刻后点头道:“请了进来吧!”
随后,馨儿将江竹君带进了房里。那江竹君一见到兮兮便噗通一声跪下去,不由分说地呜咽了起来。兮兮忙让馨儿扶起了她。馨儿说道:“你有话就只管说,别光顾着哭。”
江竹君掩面哽咽道:“李……李班主……下午之事……并非……非我干的……”
“那是怎么回事?”庄允娴冷冷地看着她问道,“好好说啊,哭顶什么用?不是你干的,总有个出处吧?”
江竹君抽泣了两声,抹泪道:“是,原本我是想推李班主下水的,可……我实在下不了手!毕竟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那你怎么又撞了我家班主呢?”馨儿好奇地问道。
“真不是我!”江竹君满面泪痕地摆手道,“我那时犹豫再三,始终下不了手,心想与其做这造孽的事儿,倒不如挪去偏院吧,至少心里好受些。可谁曾想到,不知是谁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那身子由不得自己,这才撞上你的!”
“哄谁呢?”庄允娴竖起眉毛瞪了她一眼道,“事情败露了就来这儿哭可怜了?有人撞你?谁撞你啊?”
江竹君急红了脸,说话的声音都抖了起来:“我……我我我我……我说的真是实话!表姐是左一句右一句地暗示我,让我对付李班主,可是我……呜呜呜……我还是狠不下那个心,只能怪自己命苦,当初就不该听从我表姐和我娘的安排,到这左府里来糟蹋了自己的身子,弄得现下里外不是人……”
“哼!”庄允娴瞥着江竹君冷哼了一声道,“指不定是你和你那表姐怕事情败露了左徽会责怪,这才让你跑来哭嗓子的!真是太歹毒了!明知道我家肚子里怀着孩子,还起心要推她下水,简直可恶!别哭了,哭着烦人呢!”
江竹君被庄允娴喝斥了一声,表情更委屈了,眼泪珠子像雨线似的噗噗直落。那可怜的神情叫人看了都觉着心酸。馨儿问她道:“你好好的,去跳池塘做什么?”
“李班主,你有所不知,”江竹君伤心道,“大少爷他……他要打发我回娘家去!”
“真的?”兮兮略有些惊讶道,“那不等于是休了你吗?”
江竹君垂头落泪道:“可不是吗?说是打发回娘家,实则是休了我!我才来左府多久的日子,就这么给休了回去,往后在娘家还有好日子过吗?我那娘并非是我亲娘,是我大娘,她贪图左家的富贵权势,死命地把我往左府里送。我要这么回去了,不知道会给她打骂成什么样儿!与其这样,倒不如死了来得干净!”
庄允娴抄手翻了个白眼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知道吗?你们这些没吃过苦的小姐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要死要活,天大地大,还怕没你的容身之处吗?你娘家容不得,左府容不得,其他地方也容不得吗?即便找个尼姑庵暂时避避,也不至于闹得要跳池塘的地步,说到底都是你心性太弱了!”
庄允娴的话是冷了点,但句句都说到了江竹君的心坎上,犹如醍醐灌顶般地将她惊醒。她忙连连点头道:“这位姐姐说得是,我怎么就蠢到这步了呢?”
馨儿接过话说道:“我家姐姐这话的确没错,何必这么看不开呢?既然左府不待了,你自去寻个庵堂做姑子,暂且安顿下来再做打算也不迟啊!”
“对对对,”江竹君含泪点头道,“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的丫头把我拦着,我只怕都已经跳下去了……”话未说完,她又哽咽了起来。
庄允娴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她说道:“你倒是先收着你那眼泪珠子行不行?你不是有话要跟我们李班主说吗?赶紧说吧!”
江竹君忙道:“我是想来提醒李班主一句,我那表姐十分厌恶你,今天没把你推下池塘,或许明天又会想其他法子对付你。我听表姐说,大少爷准备在你生产之后纳你为妾,以我表姐那性子,只怕是容不下你的,你得早些打算才是。”
“美了他了!他说纳就纳啊?”庄允娴不屑地冷笑道。
兮兮轻轻地拍了庄允娴胳膊一下,对那江竹君笑道:“多谢泥,别哭鸟,饿帮泥。”
江竹君立刻止住了哭声,抬头惊讶地问道:“你说……你帮我?”
“嗯,”兮兮点点头道,“泥野渴怜,饿去跟大勺夜说,送泥去安汤。”
“真的?”江竹君惊喜不已,慌忙起身又要下跪。兮兮忙伸手拉住了她,摆摆手道:“巴可气!巴可气!都死女银,何苦危难?”
“多谢李班主了!”江竹君深深地道了个万福,满面泪痕道,“我原以为今晚了结了自己就算了,怎么也没想到会遇着你们几位。你的恩情我必定衔草结环地报答!往后有用得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