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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依依不舍地圈着元胤的脖子,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又回齐王府去了吗?”
“嗯,”元胤偏头咬着她的小耳朵说道,“乖乖回去,别惹事,知道吗?”
“不要……”兮兮吊着他的脖子不放手道。
“听话,”元胤把她的胳膊从脖子上取了下来说道,“我得回齐王府去了,在齐王妃没发现我出来之前就得回去。”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没人知道玉家的事是你们干的?”
“嗯。”
“你好狡诈呀,赵元胤!”
“换个词夸你丈夫。”
“你好聪明啊,相公!”
“这话听着舒服,好了,走吧!”
“呜呜呜……”
“别假哭了。”
“哦,”兮兮收起哭声,站起身道,“那我回去了,你也赶紧回齐王府去吧!加油,欧巴!”
“欧巴?”
“嘻嘻嘻……”兮兮歼笑了一通,在元胤脸颊上吻一下,然后提起篮子转身叫上庄允娴走了。等看着她们俩进了西边角门后,元胤才放下心来。
一个暗探从旁边飞落下来说道:“主子,玉家已经乱了,左天父子三人也都去了,您得赶紧回齐王府去。”
“知道了,”元胤面无表情地说道,“给京兆尹的那封密信送去了吗?”
“已经送去了。京兆尹说了,全凭主子差遣。”
“嗯。”
当元胤回到望鹤楼时,齐王府里还静悄悄的。他刚坐下喝了一口茶,窗外便响起了嫣儿的声音:“表叔表叔!你在不在呀?你在不在呀?你睡觉了吗?你睡了吗?”
元胤端着茶杯,伏在栏杆上笑问道:“嫣儿干什么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娘不骂你的吗?”
“表叔,我的小木剑给小姑姑砍断了!”嫣儿举着两截断开的木剑,一边跳一边嚷道,“表叔您看吧,都断了!小姑姑拿她的剑给我砍断的,表叔您再给嫣儿做一把好不好?”
“好,不早了,嫣儿快回去吧!”元胤的目光落在了嫣儿头上簪着的那几颗珍珠和碧玉。五颗珍珠,一颗碧玉,这就意味着六支暗部的集结只剩下最后一支没抵达京城了。
“那您什么时候能做好啊?”
“嗯……过几天吧……”
话没说完,齐王妃怒气冲冲地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当她看见嫣儿时,火气更大,大声地质问嫣儿道:“你怎么又来了?当***话是耳边风吗?滚!”
嫣儿吓得不轻,缩着脖子一溜烟地就跑了。齐王妃随后噔噔噔地上了二楼,气急败坏地指着元胤问道:“是你吧,赵元胤?是你去灭了玉家满门的?”
“玉家?”元胤表情平淡地说道,“难道有人先我一步,收拾了玉家?”
“你少装蒜了!”齐王妃气得脸都变形了,从旁边侍卫那儿拔出了一把剑,指着元胤喝道,“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能这么狠!”
元胤拿手指轻轻地拨开了剑尖,冷冷道:“比狠,你我不相伯仲吧?怎么了?娘家出事了,就跑来找我撒气了?试问,我被你关在这儿,我怎么出去杀你娘家人的?”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法子传出了指令!”
“那你告诉我,我用的什么法子?”
“你……”齐王妃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元胤冷冷一笑道:“你想杀我,是不是得先问过皇帝再说?是皇帝下令把我软禁在这儿,你要是私自下手,皇帝那边你不好交代吧?我要是你,这会儿就该去玉家料理后事,而不是在这儿给自己惹麻烦。”
第四百四十二章 纳妾人选
更新时间:201472 0:01:26 本章字数:10062
齐王妃气得浑身直冒冷汗,握着剑柄的手不住地在发抖。 不过她到底不敢擅自处决了元胤,而且她也知道凭他们几个想要杀了元胤,是不太可能的。
“哐当”一声,她负气扔掉了手里的长剑,手指元胤恶言相向道:“赵元胤,我知道你是在替冰残那个孽种报复我,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你不承认不要紧,但这笔账我会算在你头上!”
元胤报以一个无所谓的耸肩道:“随你。”
“哼!”
齐王妃冷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转身下楼了。元胤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嘴角扯起一丝阴冷的笑容,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玉家的事在第二天上午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据说,皇帝很震怒,下旨京兆尹务必查出真凶严惩不贷。不过,京兆尹已经授命于元胤,对玉家的事半查半敷衍,得过且过着。
再说那晚兮兮回了小院后,第二天向左老夫人提起要去法光寺为亡夫超度的事,左老夫人本来答应了,觉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就在她收拾东西要离开时,左徽来了。左徽让她暂时留在左家,等玉家的案子查清楚后再说。她一再婉拒,但左徽始终不肯放她出左府。
原本计划去法光寺的想法不得不搁置了。这两天,兮兮满耳朵听到的都是玉家的事,不禁有些为元胤担心,不知道元胤能不能真的遮掩过去。
那天,帮左徽说亲的两个媒婆又来了。兮兮照旧陪着左老夫人跟她们聊天。闲聊之时,凤绢带着竹君来了。经左天和左徽说和,左老夫人总算是肯见凤绢了。
两人是来给左老夫人请安的,她们前脚来,安氏后脚也来了。安氏一见到那两个媒婆便明白了她们的来意,坐下后笑道:“真是辛苦两位了,为了左徽纳妾的事儿跑前跑后,回头得了好姑娘,一准拿大红包答谢你们呢!”
两位媒婆忙起身谢了安氏。一旁坐着凤绢脸色不怎么好看,斜眼瞪了瞪身边站着的竹君,似乎在怪她不争气,没把左徽给拴住。
“来,李班主,你来瞧瞧,这姑娘面相可好?”左老夫人递过一张画像给兮兮笑道。兮兮接过去,随便看了两眼,连连点头道:“巴错滴。”
“嗯……我也瞧着不错,模样小小巧巧,有点玉簪花的味道。曾媒婆,这是哪户的啊?”
那曾媒婆忙起身应道:“是城里康庄桥那边的,家里是做文房买卖的,身家清白着呢!老夫人真好眼光,这个算是我荐的里头最好的了!”
“是吗?”左老夫人笑吟吟地看着那画像说道,“我说呢,原来是最好的,怪不得我看她眉宇间有股旺夫的样儿。”
“老夫人,您要瞧好了,我手里有她的生辰八字,现成就能叫人去合了来!”
“好啊!还是曾媒婆做事有谱儿,不愧是老冰人了,样样都想得周到呢!凤绢,”左老夫人瞥了一眼凤绢道,“现成写个左徽的八字出来,让李班主合计合计,看到底是不是旺左徽的。这回可要算仔细了,别像上回那样什么都还没弄明白就整*上去了!”
那江竹君的脸霎时羞了通红!“整*上”三个字像千针万针扎在她脸上似的,让她恨不得立刻撞死在这儿。可旁边那几个呢,除了兮兮和凤绢,都是一脸嘲讽的笑容,特别是安氏。
凤绢极力地稳着自己闺秀的风范,紧了紧牙龈,对左老夫人笑道:“奶奶,又给左徽纳妾吗?有我和竹君就足够了,太多了,只怕耽误左徽精神呢!您是知道的,最近他那么忙,连我和竹君屋子里都没怎么去过,再纳一个怕是不妥,要不然问问他的意思再说?”
左老夫人白了凤绢一眼,指着竹君说道:“是左徽太忙不肯去她屋子里吗?我亲自问过左徽了,说不怎么喜欢她,不爱往她屋子里去。怎么了?现下我们左家是娶不起妾了还是怎么了?别说再纳一个,就算再纳十个,我们左徽也是受得起的!难不成非得天天对着个不喜欢的吗?”
这番话一字一句地都扎在了江竹君的脸上和心里。她情绪有些失控了,忍不住当着左老夫人的面儿掉起了眼泪珠子。她哪儿知道这是左老夫人的大忌,当场就给左老夫人呵斥道:“滚出去哭!在这儿嚎什么丧?我死了吗?一大清早的到我跟前哭,你安的什么心?”
凤绢忙转身拽了江竹君一下,沉下脸来说道:“你怎么回事?敢当着***面哭,真是没规矩!赶紧出去,别在这儿添晦气了!”
那江竹君被呵斥地面红耳赤,含泪转身快步地走了出去。左老夫人指着她的背影跟两位媒婆说道:“瞧瞧,就这样的,搁我们左徽屋子里不是添堵吗?训两声就开哭,晦气得要死!说到底都是没合八字儿的过!”说罢她又蔑了凤绢一眼道:“不是叫你写吗?还不想写了?”
凤绢咬了咬牙,心里恨着江竹君上不得台盘,想捧都捧不起来,无奈之下,只好把左徽的八字写了出来。左老夫人让兮兮合一合,兮兮能合出什么结果呢?左右不过就是好呗!难道谁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左老夫人添堵吗?
听见兮兮说好,左老夫人开心地笑了起来,指着曾媒婆道:“就这个了!我瞧着中意,想来左徽也会喜欢。等回头我拿给他瞧了,再派人去告诉你。”
“好嘞!”曾媒婆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