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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想给我介绍活儿吗?那谢了,不必了,我在这行混惯了。”
“你是混惯了,还是必须混着?”
“小王爷,”玉盏转过脸来盯着祺祥的眼睛说道,“您又想套话吗?玉盏说了,您横竖别套了,直接抓了玉盏回去审……”
话没说完,祺祥就掐住了玉盏的下巴冷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敢,只是我现下对你真的没兴趣了!你就算是个细作,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跟着你的主人,你能怎么样呢?还能功成名就吗?像你这样一个姑娘,为什么不去找个合适的人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呢?”
“合适的人?”玉盏紧扣着祺祥掐住他下巴的手,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是您天真,还是我天真,做我们这一行的会遇着合适的人吗?”
“凭你的聪明和美色,你不会找不到出路,只是你自己不愿意而已!”
“小王爷又想说我是细作了?”
“你是不是细作都与我无关了。即便你是细作,那也绝对成不了任何事。想要活着出惊幽城,最好继续老老实实地干你的本分,要不然……隔年清明,我还记得的时候可能会念你两句!好自为之吧!”祺祥说完松开了玉盏,将她从榻上拽了起来,然后自己躺回去合上眼睛不说话了。
玉盏摸了摸被掐疼了的下巴,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祺祥,不禁有种失落的感觉。被恩客所弃,她并非是头一回。入行最初,她还不是现下的玉盏时,也少不得会被恩客嫌弃。可祺祥的嫌弃给她一种莫名的惶恐和寒凉的感觉。
整整*,两人各睡一处,再无半句多的话。玉盏*未眠,天亮时,她隔着纱帐目送祺祥离开。门被关上那一霎那,她忽然从*上坐起,目光呆呆地望着那门板,仿佛有所不舍。
过了一会儿,掌院妈妈敲门进来了。玉盏撩开帘子下*问道:“这么早,什么事儿?”
“刚才小王爷来跟我付了帐,说往后不会再来找你了。这回他又是跟你闹哪一出啊?”
玉盏懒散地理了理散发,故作轻松地说道:“又不是没闹过,您怎么还慌上了?”
“你这么跟他闹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看,这回闹就真闹掰好了,横竖主上另有事儿交给你,你不必再跟那小王爷死缠难打了。他若再来找你,你直接不见不理就行了。”
玉盏低头一丝一丝地用手指理着发梢,没有答话。掌院妈妈瞅了一眼她这模样,不禁疑心地问了一句:“我说姑娘,你不会真看上那小王爷了吧?”
玉盏抬起双眸,目光凌厉地瞟了掌院妈妈两眼反问道:“妈妈哪只眼睛瞧见我看上他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恩客前只许笑不许哭,难不成恩客走了,我还得对着妈妈笑嘻嘻的吗?我也不钢筋铁骨铸出来的,还不许累了?”
掌院妈妈忙笑道:“姑娘多心了,我知道那小王爷最是难缠的,要是让别的姑娘来伺候,早给踹门外去了。还是你能干,能招架他这么久呢!姑娘既然累了,那我晚些时候再来跟你说话,你好好歇着吧!”
“主上又交代了什么事儿,您既然都来了,索性都说了吧!这回又让我招呼谁呢?”
“凭你的手段,连那祺祥小王爷都能招架着,更何况其他人呢?不过是城里两位老板,你随便使两下手段便能套出真章来。主上催了,这个月的活计得赶上交上去了。”
“不都是月底再交吗?”
“现下形势不同了,那幽王爷不知是生是死,估摸着主上想提前动手吧!好姑娘,歇着吧,回头再把那两位老板介绍给你。”
掌院妈妈离开后,玉盏陷入了沉思之中,手心里的发丝越理越乱,越理越不是滋味儿,不经意之间,她居然对祺祥动了心了……
昨夜一场雨,让深秋的凉意更加深了一层。从塞上烟雨出来后,祺祥有些冻着了。刚进三楼的偏厅,他就大大地打了个喷嚏,裹了裹衣裳嘀咕道:“什么鬼天气啊!下雨做什么?有本事现成给小爷下场雪来瞧瞧!”
元胤等四人早已在厅里了。严琥珀打趣道:“我们祺爷这是怎么了?还伤风了?那玉盏是怎么伺候你的,还叫你冻着了?真是一点都不会伺候人啊!”
“对,她不会伺候人,没你家雀灵会伺候,有个媳妇了不得了!”祺祥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吸了吸两下鼻子,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嗡嗡了起来。
严琥珀笑得起肩来道:“我怎么听着有股子酸味儿啊?谁招你了,祺爷?该不会是那个玉盏吧?昨晚真没把你伺候好了?”
“要你管呢!”祺祥又打了个喷嚏后问道,“一大早的,到得这么整齐,要说什么事儿啊?”
“自然是有正事了,今早收到你爹的传书,皇上已经派了黄秉承去剿灭青月堂了,这两天就出发。”严琥珀道。
祺祥抖了抖肩,阴笑道:“去,让他们都去!冲军盖沙场去!看他们能打出个什么大功劳来!就为了这事儿啊?那好,我也有个事儿要说。”
“玉盏那边套出真章来了?”严琥珀笑问道。
祺祥抿嘴笑了笑,低头又揉了揉他那不通的鼻子,随后把他昨晚跟玉盏的话都说了,当然关于那不知名的妇人的事省去了,末了,他还添了一句:“我心想,与其这么你套我套你地黏糊着,还不如来一招破釜沉舟呢!吓唬吓唬她,没准她自己就乖乖地送信儿给我了。你们觉着呢?”
四个人都一齐把他盯着,谁都没说话。他自己嘿嘿地笑了两声道:“别这么看着我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啊!我当时就灵机一动,想了这么一个主意,没准真能奏效呢!”
“龙翠月你打算怎么办?”元胤直截了当地问了。
“龙……”祺祥先是一惊,后瞟了冰残一眼,冰残回了他一个白眼,端起茶盏道:“别盯着我,你那些破事儿我没工夫给你到处传。”
“那……那你们怎么知道的?”
“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干了还不敢承认了?”元胤问道。
“谁说不承认了啊?我认啊!我没说不认啊!怎么了?龙掌柜的不会跟哥你说了什么吧?”
“人家压根儿一个字都没说,我是听兮兮说的。那行,你既然认,打算怎么办?”
“娶呗!”祺祥眨了眨眼睛说道。
“什么名份儿?”
“妾?或者侧妃?”祺祥看了看元胤,又看了看冰残,带着一种请两位哥指点迷经的语气说道。
“你就不怕你娘我舅母齐王府的王妃闹?翠月现下是拖着个孩子,且还是个gua妇,要是给你娘知道了,你说她会不会在你跟前玩以死相逼?”
祺祥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地点头道:“那倒是有这可能的。不过,哥,我都把人家给……给睡了,拿钱打发真不太合适,所以只有娶了。我娘嘛,她闹,我大不了跟她对着闹呗!横竖不是还有你和冰残哥在吗?你们就算不帮我,也会帮龙掌柜的是不是?”
“你说娶就娶啊?”兮兮忽然从穿花门那儿走了出来说道,“你问过人家翠月姐答应吗?”
元胤见她穿戴整齐了,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便微微颦眉道:“外面指不定还下雨,出去做什么?就待家里,不许出门。”她嘟了嘟嘴,倚在元胤身边说道:“今天说好在作坊里见那些媒婆的,我怎么能不去呢?大不了早点回来呗!”
“待着。”
“去一会儿就回来,行不行啊?”兮兮无下限地开始撒娇了,“顶多半个时辰就回来,真的真的,让我去嘛!”
“放了你出去,半个时辰哪儿够?怕是到天黑都不知道回家,待着。有翠月和蒙芙如在,没你也坏不了什么事儿。”元胤是打定主意不想放她出门去,一来是她怀着孩子,二来自己好不容易名正言顺地躲家里养神,一放了她出去,估计到天黑都见不着人影儿了。
“人家还要出去装小可怜呢,你忘了?”兮兮故意把声音调到最黏最甜最腻糊那一挡,听得旁边那四个都起鸡皮疙瘩了。冰残还算稳得住,其他三个,特别是祺祥,眉头都给腻成川字形了。他忍不住出声道:“我说嫂子,好歹顾忌顾忌我们吧?要不然,我们先回避一下,等你们商量好了我们再来?”
“你还说呢!”兮兮转过头来对他说道,“刚才你说想娶翠月姐是吧?那你也得问问翠月答应不答应啊!”
祺祥想了想说道:“她没理由不答应啊!她都跟我那……那什么了……还能跟别人吗?”
“哼哼,”兮兮叉腰道,“你以为你这张脸走哪儿都吃香呢?没准人家翠月压根儿就不喜欢你呢!跟你那什么一晚又怎么样啊?大不了甩你二百两,只当包了你*呗!二百两够了吧?要不够的话,你尽管开个价,翠月姐也算我们惊幽城的小富婆了,不缺那点银子的。”
一厅的人都笑了起来。严琥珀拍着膝盖乐道:“娘娘,这主意不错啊!”
“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