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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啊?”
游仙儿抬了抬手,小丫头们各自散去了。随后,她才笑道:“算不得什么喜事儿。今晚冰残把庄允娴带过来了,我是不太喜欢她的,可冰残愿意,我也没法子。他两兄弟心情好,再加上祺祥那小子,灌了我不少酒,我就喝成这副德性了!”
“夫人许久没喝成这样了,还是进里面去歇着吧,仔细着了风寒。”
“懒得动,”游仙儿有些慵懒地揉着太阳穴道,“在这儿透透气儿也好。宣贞怎么样?”
“老样子,瞧着有些郁郁寡欢。我和甘蓝是寸步不离,生怕她做出些傻事来。”
游仙儿轻轻摇头道:“她要真做出些傻事儿,那就真是傻到家了。对了,你刚才说钟大娘也在?”
冬儿点头道:“钟大娘,还有两个慈安署的老妈妈都在那儿,帮着我和甘蓝做些杂事,或是看着她,我们也算稍微轻松点。起初钟大娘来时,宣贞小姐死活都不见她,可她那人您是知道的,就守在门口哭起来了,一口一个亲娘闺女地叫着,惹得四邻都来看笑话。没法子,宣贞小姐就让她进了门儿。”
“呵!”游仙儿冷笑了一声道,“她还有脸哭闹?若不是她,宣贞怎么会闹到这份上?她可有添乱?若是再胡闹,我索性叫人丢了她出惊幽城!”
“也没添什么乱子,倒是帮了不少忙。这两天,她带了两个老妈妈过来,杀鸡炖汤,熬药做饭,也算本分地干活儿。”
“她要再不本分,往后有她受的!”
“对了,夫人,钟大娘又跟我哭了一回,说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怪不得宣贞小姐,还请夫人能不能宽允宣贞小姐在中秋之夜回一趟王府,奴婢是当场就驳了她那话的,可见了夫人,少不得要跟您说一声儿,夫人以为呢?”
游仙儿撑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回来一趟也行,我看元胤这几天心情应该都不错,想着冰残和庄允娴好赖算是有个下文儿了,他也算落了个实气儿,这样,明早我叫了他过来,再跟他说说,若是他肯,那自然好说,若是不肯,我也没法子了。你也别再冒雨回去了,有钟大娘在,应该没事的。你明天得了信儿再回去吧!”
“是,夫人,您还是进去吧,外面这雨又下大了。”
“嗯,进去吧,我也困了!”
冬儿跟游仙儿说话这阵子,元胤和兮兮已经回了东院了。还没上楼梯,元胤就忽然弯腰把她往肩上一扛,然后吩咐跟在后面的芜叶说道:“待着!”
芜叶吐了吐舌头,赶紧站住了脚,瞟了一眼在元胤肩上手脚乱舞大喊救命的兮兮,心想今晚这是闹哪一出啊?还是先躲了吧,省得伤及无辜啊!她立刻转身招呼那几个小丫头回屋去,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回到房间后,兮兮像一块风吹肉似的给元胤扔到了凉塌上。落下去时,她屁股撞在了凉塌上,疼得她咬牙切齿道:“想摔死我啊?从二楼扔下去还快当些!”
元胤脱下了沾了雨水的外衣,往旁边地上一丢,抄手低头看着她问道:“梁兮兮,人贩子?”
“呃……”兮兮眼神闪烁地从凉塌上翻坐了起来,嘿嘿地笑了笑说道,“您记性可真好啊,这事儿都还记着……”
“还是个长得奇丑无比的人贩子?”元胤往她跟前坐下问道。
她往后缩了半个屁股,可后背已经抵在墙上了,只得笑呵呵地说道:“那不是没法子吗?那个太妃忽然问我,我一时着急就编了个段子……”
“你不是很擅长编段子的吗?”元胤虚眯着眼睛问道。
“呃……那个那个……”兮兮一边想折一边往窗台上挪去,“人家是太妃啊!我……我胆小没见过太妃,对吧?人家一看,哇!那么年轻那么漂亮的太妃,真是可惜了!所以……所以我心情一激动……不是不是,是一伤感,就随便编了个有点悲情的小段子……”
“你觉着我会很满意你的回答吗?”元胤一把将她从窗台上拉了回来,扣在怀里问道。
“不满意也没法子了,”兮兮一脸无辜地仰头说道,“事实原本如此啊!我哪儿知道会在哪儿遇见你们五个啊?人家本来是高高兴兴去领赏的,谁知道那太妃会问东问西啊?”
“人贩子?”元胤捏着她那小脸蛋问道,“你怎么不编个强盗出来?”
“痛痛痛……”兮兮忙掰开元胤的手说道,“当时那瞬间,我也想过编个什么英雄救美的段子,可……可那不太适合您啊!那段子太俗套了,庸俗啊!哪儿能配得上您这么高端大旗上档次的王爷呢!”
“所以呢?”元胤勒紧了圈着她腰的手臂,逼近她脸庞,似笑非笑地问道,“人贩子就很适合我了?原来在你心里,我一直是个人犯子啊,梁兮兮?那我是不是现下就该把你丢出去卖了呢?”
“别啊!”兮兮忙用胳膊绕着元胤的脖子讨好道,“我不值什么钱的,真的真的!您还是别费那个精神头儿卖我了,留着自己用吧!保准是物超所值,物美价廉……”
话还没说完,元胤忽然将她bao起,转身出了房门来到了凭栏前。她往楼下一看,赶紧圈紧了元胤的脖子,害怕道:“你还真打算把我丢下啊?赵元胤,你太小器了,人家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至于丢我这么严重吗?我恐高,恐高的!”
元胤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兮兮正想挣扎着从他臂弯里下来时,他忽然松开了其中一只胳膊,单手圈着兮兮的胸,将兮兮往凭栏外抛出去!
一声刺耳的尖叫后,兮兮的身子在凭栏外半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她又完整地被收回到了元胤的怀里!被丢出去的那一刻,她真给吓到了,即便是被收回了怀里,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差点就超速追尾了!
“还想再玩一回吗?”元胤低头笑问她。
一听这话,兮兮两条腿都软了,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地绕在元胤脖子上,开始无下限的撒娇了:“人家舍不得你嘛……丢我出去我还会爬回来的,多费你工夫啊!还是别丢了,像我这种白金限量版珍藏的好姑娘不多了,你留着就当收藏增值了呗!回去了,回去了,好不好?满庭哥,谢大侠,赵大爷,元胤哥哥,欧巴……”
见招数不惯用,元胤没有半点回房的意思,兮兮也豁出去了,管旁边有人看见没看,直接扑上去来了个香喷喷的热wen!这下,元胤圆满了……差点就在凭栏处来了场现场直播……幸好半空中响了一声雷鸣,两人这才不撒手地彼此拥着,像陀螺似的挪回了房间去……
响雷之时,躺在怀安居冰残那张大*上的庄允娴忽然被惊醒了。刚醒过来,她就觉着浑身不对劲儿,低头一看,立刻意识到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儿了,这个应铭行,又趁自己迷糊的时候占了便宜!
冰残还没睡,就着*边那高高的烛台,正靠在软枕上看着手里的一份手稿。庄允娴挥手拍过来的时候,他头也不抬地扣住了庄允娴的手,盯着手稿问道:“被雷吓醒了?”
“是被痛醒的!”庄允娴抽回了手,又挥了一巴掌,还是被冰残扣住了。冰残转头看着她笑问道:“打不过还打?”
“谁让你这么过分!”她脸上的酒晕还没消,红扑扑地,像朵盛放的山茶花。
“我干什么之前都跟你说了的。”冰残说得云淡风轻。
“又是这借口?”庄允娴抽回手,侧着抬起上半身,用被子裹住了溜光的身子,咬着下嘴唇盯着烛影下的冰残问道。
这借口并不新鲜,冰残以前用过,什么时候?那是庄允娴和他的第一晚。庄允娴没酒量,两小杯就能晕翻她。冰残第一回跟她喝酒时并不知道,两杯下肚之后,她往冰残怀里一倒就迷糊过去了。当时血气方刚的冰残控制,控制,再控制,结果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当晚就把她给要了。
“这不是借口,我说了,你没听见而已。”冰残一如从前地这样回答,也一如从前地淡定。
“我喝迷糊了,能听见吗?”
“口渴吗?我给你泡了槐花蜂蜜。”冰残一如从前地忽悠她,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很快就会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事儿。
杯子送到她嘴边时,她果然没再瞪冰残了,坐起身来捧着喝了好几口。喝完之后,她往冰残手里看了一眼问道:“你在看什么?”
“《草言录》,你不会没听说吧,庄女侠?”
“那东西啊,”她凑到冰残身边,随手翻了两页道,“听是听说过,不过《草言录》在你们手里吗?”
“昭荀和梁兮兮一块儿写的。”
“写的?”她靠在冰残怀里,转头问道,“为什么要写?这本不是真的吗?”
“不是。”
“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想混淆视听?”
“还好,没笨到无可救药。”
庄允娴闷喝了一口蜂蜜水,转头就朝冰残脸上喷去,可冰残每回手比她嘴快,捏着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