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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儿不敢相信地看着冰瞳:“你是不是经常杀人?”
“他若不是经常杀人,如何会对杀人如此的习以为常?”林星儿觉得眼前的这个冰瞳突然之间变得好陌生,因为在林星儿心里,冰瞳一直都是个很善良的人,除了哥哥之外,也是对林星儿最好的一个人。可是现在林星儿突然觉得原来自己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他!
“杀人?”冰瞳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杀人。”
其实冰瞳应该是不屑于杀人吧?人命,在冰瞳心里也许实在是太轻了,轻得根本不值得他去杀吧?
“糟了!”反应迟钝的林星儿这才想到:“我们还是快跑吧?你杀了那么多人,而且那个公子哥还是皇后娘娘的……”
林星儿嘴里说着“皇后娘娘”,心里跟着不由一动,她想起了她被人装进布袋扔下井的那事……可是林星儿也知道现在可不是求证她心里的疑云的时候。
她慌张地拉起冰瞳的手:“快跑吧?再不跑只怕来不及了!”
冰瞳惊愣地看着林星儿,林星儿的反应似乎总是让冰瞳哭笑不得。不就杀了这么区区几个人吗?还用得着他冰瞳去逃命?远的不说,冰瞳想起汐痕还没当上皇帝的时候,他跟着汐痕都不知杀了多少人了?
可是,看着林星儿这么紧张地拉着自己的手准备跟自己一起去逃亡,冰瞳的那颗早已疲乏的失去了感觉的心竟然微微起了一丝涟漪,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林星儿的头:“没事的,我说过,跟着我什么都不用怕!来,继续坐下来听曲吧!”
“噢”,林星儿乖乖地依言坐下来,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傻,竟然为他这么担心,忘了他是这里位高权重地“护国大将军”了?更忘了在他的背后还有着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皇帝为他撑腰了?他跟自己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他就像那耀眼的明珠,就像天空那轮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太阳!而自己呢……
这个时候,正好茶楼掌柜和小二点头哈腰地站到他们跟前央求着:“两位客官,多谢您二位对小店的抬爱,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宰相大人库恩的二公子,您二位不怕,可小店实在是惹不起啊,所以还请二位去别处听曲吧?”
“自己就像他们一样卑微,甚至比他们还要卑微吧?”林星儿想着,看到冰瞳对着那掌柜和店小二又皱起了眉头,她生怕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冰瞳又会对这两条如她一样卑微的生命做出什么?连忙起身对冰瞳说:“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
“我不想听了,我想回去!”
冰瞳看着林星儿,他看得出来她今天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他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脆弱:“嗯,好吧,回去你好好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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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算计
库来一回到宰相府就直奔他父亲库恩的书房:“父亲,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呀!”说着库来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在外面给我闯祸了?”库恩严厉地问。
“父亲,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只不过去听小曲,怎么想到会遇上他……”说着,库来就把冰瞳在茶楼二话不说就杀了他好几个手下的事跟他宰相父亲一无一十地说了一遍。
“谁让你去惹他了?连你做皇后的姐姐见到他还得忍让三分,你倒好,没事还给我找上他这个煞星!”
“父亲,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凭什么要怕他?姐身为皇后,您又是当朝宰相,反正我不管,您一定要为孩儿讨回公道,总不能让那几个跟着我的手下白死了。”
“唉,这事还得跟你姐商量好了再说。”
“凤仪宫”里,碧姬气得一拍桌子说:“他也欺人太甚了……”
碧姬记得那年,她才十六岁,十六岁,那可是一个女人花一般的季节。那年,她被老皇帝的二皇子──汐痕娶进了皇宫。
碧姬以为从此她就要过上人人都艳羡的最幸福的生活了,可是,就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二皇子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接下来,她就像被二皇子完全遗忘了般一直给扔在二皇子的“朝露殿”里,二皇子连来看她一下都没有过。
没多久,皇宫里就传遍了二皇子不喜欢他的新娘子──当朝宰相之女──碧姬,而偏偏喜欢上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冰瞳……
一开始,碧姬也坚信只要自己一心一意等着他,总有一天能把她的二皇子等回到她的身边。然而……
其实,她碧姬虽不敢以天下第一美人自居,但她生得也算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了,为什么他要那么对待她?
“都是冰瞳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都是他……”碧姬怨恨地想着,一边咬牙切齿地对她父亲和弟弟说:“这回我决饶不了他!”
碧姬和她的父亲──宰相大人──库恩商议好:先让她当晚带着弟弟库来去圣殿的内宫直接去找皇帝,如果皇帝不为他们所动,那么就让她的父亲宰相大人库恩在第二天带着尸首一起去早朝,当然他们会事先联合上其他跟他们沆瀣一气的官员,到时候一起给皇帝施加压力。
冰瞳众目睽睽下杀人这是无法抵赖的事实,相信皇帝再想庇护他只怕也无能为力了。
早上6:45分,库恩已经将那几具尸首安置在了圣殿边上的候宣室,那是太古帝国官员等候宣旨或准备上朝的地方,有时候有官员累了也可以在那里稍作休息。7:15分,库恩和其他官员一起陆续进入圣殿,等候皇帝上朝。7:30分,太古帝国的皇帝──汐痕在“太古帝国”的“护国大将军”──冰瞳的保护下威严地走上了圣殿。
“恭祝皇帝陛下圣安!”满朝文武跪地而拜。
“嗯,起来吧。”汐痕高高在上地往他的皇帝宝座上一坐。
“陛下,”库恩对这圣殿上方的汐痕一施礼说:“老臣想请教一下冰将军,老臣的这些家奴到底犯了何罪?冰将军何以要将他们全部杀害?”说着,库恩命人将他安置在候宣室里的那几具尸首一一抬上圣殿:“虽说他们都是家奴,身份卑微,但他们也是一条条人命,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拖儿带女的,即便他们对冰将军有所冒犯,但如果他们不是身犯死罪,冰将军又何至于要将他们残忍地杀害呢?”
“是啊是啊……”文武百官均交头接耳,点头称是。
库恩更是义正严词、义愤填膺:“而且当时如果不是这些忠心耿耿的家奴誓死护卫,老臣唯一的儿子只怕也已惨遭其毒手,老臣恳请圣皇陛下为老臣更为这些屈死的冤魂主持公道,将莫视皇法、滥杀无辜的冰将军绳之以法以正视听!”说着还“扑通”一声,老泪纵横地跪倒在地。
“臣等也恳请陛下为宰相大人主持公道!”
“陛下,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冰将军身份再尊贵、身手再好,也不可如此草菅人命、视人命如儿戏!因此,臣等也恳请陛下将冰将军绳之以法以正法纪朝纲!”
汐痕不动声色地看着殿下这些大臣一个个借题发挥,恨不能借此机会将冰瞳置于死地而后快。
其实,昨晚皇后带着她弟弟库来来圣殿内宫找他状告冰瞳如何恃宠而骄,欺凌她的弟弟还滥杀她库家的家奴,并请求皇帝为他们库家讨回公道却被他轻描淡写地回绝后,汐痕就知道今天库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等皇后他们走后,汐痕就让冰瞳大致地将事情说了一遍。莫说冰瞳只是杀了库恩他宰相府里几个该死的奴才,即便冰瞳真做出了什么以强欺弱的事,他汐痕拼着皇帝不做也定要保他周全。
“都说完了?”太古帝国的最高统治者──皇帝──汐痕一扫殿下群臣,突然他面容一肃:“你们都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官府衙门还是刑审司?圣殿是本皇和列位大臣处理国家大事和供奉神像的地方,是谁让你们把这些尸首抬到圣殿上的?还是这种卑贱的家奴的尸首?”
“可是,冰将军……”
“啪”,汐痕一拍龙案:“冰将军是本皇亲封的太古帝国护国大将军,平时兼负着代本皇巡视全国之职,所到之处就如本皇亲临。就凭这几个卑贱的家奴竟然对他大打出手,挥拳相向,如此的以下犯上,还罪不当诛吗?
库恩,你身为家主,又是本国宰相,却纵容自己的家奴在外仗势欺人,还做出以下犯上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本皇念你是皇后的父亲也是本皇的国丈,又加年事已高,所以就不再追究你管家不严、治下不力之罪。你还有何话要说吗?
“还有你们,”汐痕一指殿下所跪各大臣,不怒而威,“你们一个个身为大臣,却不问青红皂白,不查明事实真相,人云亦云,一呼百应,你们是想结成党羽威逼本皇就范吗?”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地上那些官员一个个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