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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璇面色有些窘意,仰身往床上躺去,装傻道:“我喝醉了,我在说醉话。”
卢灵儿哪里肯放过她,骑到她身上逼问道:“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
“没有。”展璇心虚地拉过棉被盖在自己头上,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异样。
“还说没有?”卢灵儿追着她钻入被窝中偷袭,吓得展璇连忙躲避。
欢笑声时不时地从厢房中传出,外面又是个寂静的夜晚,暖月撩人。
清晨醒来,展璇一个踏出房门,一眼就看到斜躺在门槛边的一幅画。她好奇地打开一看,不由地会心一笑,他果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可恶。
走入客栈的大堂,看到临窗而坐独自饮茶之人,展璇心中划过一丝暖意。她走上前,在他边上坐下,低低地说了句:“谢谢了。”
赵惟宪却不领情,痞笑道:“本郡王这么做,只是想证明本郡王偶尔也会画一些无谓之人。”
展璇听闻此言,不由地咬了咬下唇,狠狠地瞪视了他一眼。
再次回到书斋,展璇将画卷展开,请书斋的老板辨认。
“老板,你看看画中之人是不是卖这本琴谱给你之人?”
老板看后,摇头道:“这是书院的副山长,我认得。他偶尔也会来这里买书,但从没有卖过书。”
展璇拧了下眉头,有些出乎意料,又问道:“那卖书之人有何特征?”
老板回忆了一下,描述道:“那人年纪在六十左右,身高七尺,半头的白发,没有胡须,讲话时一口山西口音。”
“那他没有留下姓名吗?”仅是如此的外貌描述,犹如大海捞针,她开始有些烦躁。
老板摇头道:“没有。”
展璇凝眉沉思道:“怪了,不是副山长,那会是谁呢?”
原本以为副山长的嫌疑最大,待书斋老板认出卖手稿之人便可水落石出。如今却无端又多了一名嫌疑人,案情越来越棘手,她不由地头大。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出了书斋,远远地就听到有人在喊饶命。
三人一齐闻声望去,见对街赌坊门口聚了一帮人,似有什么纠纷发生。卢灵儿最爱看热闹,一听声音就挤了过去。
“以后若是再让白爷我发现,你们赌坊欺压良善、强抢民女,我一定拆了你们赌坊。”只见一名白衣侠士扛剑置于肩头,银色的剑穗垂在剑柄上,十分得显眼。他的右脚横跨在一名男子身上,挺拔的腰肢,威风凛凛。听他的语气,桀骜不驯,盛气凌人。
他脚下的男子苦着脸,连连求饶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衣侠士秀眉高挑,厉声喝道:“滚!”
“多谢大爷救命之恩。”被他救下的一对父女跪地拜谢,在他们边上的是被人打得脸青鼻肿的儿子。
白衣侠士华美的俊脸上露出柔和之色,弯身扶起老者道:“老人家快起来!以后不能再让你儿子进赌坊,赌坊不是你们这等人家该去的。”
老者满脸的感激,训斥儿子道:“听到恩公的话没有?你以后若是再进赌坊,就算你被人砍杀,我也不会再救你。你竟然还打起你妹妹的主意,你还是人吗?”
顶着张肿脸的儿子怯怯地应道:“爹,我知错了。”
卢灵儿挤入围观的人群,待见到持剑救人之人,不由地欢叫道:“五哥!”
这名外貌华美的白衣侠士不是别人,正是馅空岛五鼠之一锦毛鼠白玉堂。他见着卢灵儿,扛在他肩头的画影剑在手中轻巧地转了一圈,扬唇轻笑道:“小灵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第十三章 猫鼠之嫌
“我是跟小璇子一起来的。”卢灵儿这才想起后面的展璇,忙拉着她过来。
白玉堂挑着秀眉,邪肆地上下打量着展璇,调侃道:“这不是那只臭猫儿的妹妹吗?两年不见,越长越标致了。”
展璇也不遑多让,反唇相讥道:“你这只小白鼠也不错啊,还是这么爱管闲事。”
白玉堂撇了撇嘴,轻笑道:“牙尖嘴利的,比你那臭猫儿的哥哥强多了。”
知他一直与兄长有过节,皆因兄长“御猫”的封号与他们五鼠相冲,所以他一直对兄长不服气。听他又再用言语侮辱兄长,她出言嘲讽道:“我哥哥那是不屑跟你计较,凭真本事,你根本斗不过他。”
白玉堂桀骜不驯地扬了扬眉:“我锦毛鼠白玉堂会斗不过一只臭猫儿?你等着瞧,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展璇故作叹气道:“唉……恐怕到时候在地上趴着找牙的,是你这只小白鼠吧。”
白玉堂面上有些怒意,抿了抿唇,将画影剑重新扛到肩头,斥道:“好男不跟女斗!小灵儿,跟五哥回去。”
展璇却故意与他作对,用言语威胁道:“灵儿,我嫂子的位置……”
卢灵儿左右看了看两人,有些为难,但一想到她心目中的英雄,连忙慷慨正气地说道:“五哥,我是跟小璇子一起来的,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太不仗义了!大哥常教训我们,义字当头,为朋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你说是吗?”她一边说一边作挥拳状,绘声绘色。
白玉堂懒懒地撇了她一眼,她这种鬼话说给外人听还能信,他跟她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她肚子里有几条蛔虫他都能数出来。
“吃里爬外的叛徒!”白玉堂丢了她一句,大步流星地扛剑离开。
卢灵儿忙凑脸到展璇跟前,邀功道:“小璇子,我仗义吧?”
“还算勉强吧。”展璇拍拍她的头,转身离开,一抹得意之色浮现在嘴角。
卢灵儿皱着小脸,委曲地抱怨道:“这还勉强?我都得罪我五哥了。”
“嗤。”一旁看戏的赵惟宪不由地嗤笑出声,每天见着她们姐妹俩斗嘴,倒也是件乐事。
卢灵儿却不乐意了,将怒气都撒在他身上,对着他一顿臭骂:“臭郡王,你笑什么?这是我们姐俩的事,你一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
赵惟宪面色一沉,抓过她的手反手一扣,疼得卢灵儿大叫:“哎哟、哎哟,君子动口不动手!小璇子,救我!”展璇在前头回望了两人一眼,抿嘴偷乐,谁让她自己去招惹这尊冷佛呢?
回到书院时已近黄昏,展璇也不待休息,就直接找上了黄裕。
“黄兄,你最近还有没有见到那老东西?”
黄裕面带疑色地望向她,心生疑虑。
展璇见此,故作恼怒道:“那老东西最近一直躲着我、不肯见我,好像生怕我再烦他似的。”
黄裕舒展了眉头,拍拍她的肩道:“放心吧,明天你就能见着他了。”
“明天?你确定?”展璇愈加疑惑,究竟是什么人会在明日出现?
从黄裕房中出来,展璇一路思索着黄裕所给的信息,却不想迎头撞上一人。
“展兄弟。”柳毅好笑地看着她揉着被撞的额头。
“柳兄。”展璇有些不好意思,想事情太过入神,竟然撞上了他。突然想到什么,她问道:“对了,柳兄,你可知明日是什么特殊日子?”
“没什么特别的啊。”柳毅想了想,道,“不过听说山长明日会到书院来讲课,山长学识广博,又曾担任过当今皇上的太傅,想来能听他讲课也甚为难得。”
展璇眼前一亮,脑海中似抓住一道灵光,凝眉道:“山长?山长今年应该有六十出头了吧?”
柳毅有些诧异地点头道:“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展璇牵唇浅浅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
根据书斋老板的描述,六十出头、山西口音,这些都吻合,再加上黄裕称那神秘之人明日便会出现,她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揭晓。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在空旷的夫子祠堂前,书院几百的学生有秩地列队盘膝而坐,静候山长的到来。平日里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学生同时出现,乍看之下,这场面还真壮观。
展璇和卢灵儿两人坐在前三排的位置,在底下窃窃私语,而其他的学生们见山长迟迟不来,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山长怎么还没来?”
“到底还讲不讲课?”
“……”
前头的副山长听到这些议论声,心里也有些焦急,但为了稳住局面,忙解释道:“山长昨夜就已到了书院,应该还在房中准备。李代,你去叫一声山长,让他尽快过来。”
坐在一排的李代闻言,立即起身应答。
第十四章 梅花镖
展璇甚觉奇怪,听闻山长为人谦逊仁和,从不摆架子,没有理由无缘无故地迟到,也连忙起身道:“夫子,我跟他一起去。”
跟随着李代来到书院北侧的一排院舍,此处环境清幽,甚少有人过来。展璇也是一次来到这里,心中有些激动、有些兴奋。
“这里就是山长的房间了。”
李代上前轻叩着房门,朝里面喊道:“山长,学生李代,奉副山长之命前来相请。”
房内没有任何声响,两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李代继续叩门:“山长、山长……”
展璇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