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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哽咽起来。
她不得不死死咬住嘴唇,将头埋在膝上不让哭声惊动外面的人。
她连大声哭泣都不可以。
她暗恋着师父,师父眼里却没有她。她这卑微的心思,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
南苎接住了无悔,却刻意用仙力让双手与她的身体有些距离只浮在空气里。与生俱来的戒备之心让他不喜被人碰触,也不喜碰触别人,即使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孩子。久石无悔在他心中与小鱼天差地别,这个女孩的眼中有种东西让人猜不透,明眸善睐却并不清澈,似乎洞悉一切一般,超出了她的年龄。
这种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对这个女孩子生了些距离之感。刚刚自己正在抚琴,脑中仍旧想着鱼儿,却没注意久石无悔提着剑走了过来,合着琴声舞起了剑。这突然的打扰让他有些不悦,却不能表现出来,其实早已经没了抚琴的兴致,此时无悔跌落,刚好趁机停手打发她回房休息。
南苎将无悔放至地面,便说道:“你身体虚弱,不宜大动,以后还是多注意休息吧。”
无悔看着南苎,有些腼腆的微微一笑答了声:“无悔知道。”抬袖沾了下额头的汗,眼角余光扫了眼前面的窗口,便捡回长剑跟南苎告退称回房休息。
南苎看着她突然又问:“可要给你再号个脉开副药?”
“不必,刚才只是突然起身动作有些大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不打扰仙尊了,无悔告退。”久石无悔温婉笑答,转身离去。
南苎继续坐回到石案前,眼中有些黯淡。
刚刚在屋里看见小鱼,忽然间涌上的情绪让他手心的淡紫色脉络又向上延长了一点,已经到了手腕内侧,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要长到心口了。
要怎样才能抑制住自己对鱼儿的这种情绪呢?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的形象:
、两两相忘
小鱼在房中枯坐了一个下午,最后方才冷静下来,到了傍晚,南苎依旧给她煎药上药,悉心照料。小鱼便又开始猜测师父到底是真的喜欢着无悔,还是只是一个巧合。
这一晚,南苎翻来覆去睡得有些不踏实,便索性起身打坐修炼。小鱼在屏风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又开始猜测师父或许真的是在惦念着无悔才辗转反侧,禁不住又开始黯然神伤。
长夜漫漫,两个人心中各怀着心思,谁都没有睡着。仅仅隔着一个屏风,几步的距离,都想接近彼此,却又都无法迈出半步。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整天小鱼都没有什么精神。临到傍晚时,百里容成又来看自己,小鱼心想他必定是借口看望自己实际是来看无悔的,却不知道此时无悔的心里到底想着谁。
百里容成拉着小鱼到了院外,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跟她说。小鱼也不着急,等着他先开口。
“小鱼,师兄有句话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百里容成站在竹篱旁,看着里面的院落,首先开了口。
小鱼猜测他的话必定是跟久石无悔有关,心里叹了口气,接到:“是什么?师兄就别绕弯子了,还是直说吧。”
久石无悔此时从后院中走了出来,似是无意的向院外望了一眼,走到前院,转了个弯,远远隔着窗子看了看南苎房内,便向前院右侧的灶房走去,绕过灶房,进了洗浴间。
“你大概也看出来了,其实,我一直很喜欢无悔。”百里接着道。
果然是跟无悔有关。小鱼心里苦笑了下。
“我很想跟她提亲,只是,我现在还没出师,自然是不可以成家的。”百里继续说着。
“师兄稍安勿躁,明年开春便是出师大会,只需等上半年,出了师就什么都好办了。”小鱼心口不一地安慰着他,心里却在想着无悔和师父之间到底有没有事,他们俩到底是两心相许,还是自己多疑乱想。在师父没有亲口证实以前,她怎么都不愿意承认师父心里装着别人。
“我也是这样想,只是,最近,你有没有发现……”百里欲言又止。
“发现什么?”小鱼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连百里都发现了师父跟无悔之间已经暗生情愫?
果然,百里正是顺着自己猜测的方向说了下去。“你有没有发现……掌门仙尊,好像对无悔特别地关注。”
“没有啊,师兄多心了吧。”小鱼心里一阵酸涩,却还是死活不肯承认。
“有一次,无悔居然跟我说,掌门仙尊,他……唉!”百里容成只说了半句,又长叹一声,小鱼的心便被成功地吊了起来。
“他怎样?”小鱼禁不住问。
“无悔说,掌门仙尊给她看了一本册子,里面,居然是春宫图。”百里容成终于说出口。
小鱼一听勃然大怒:“你胡说!师父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恨不得甩百里容成一个耳光打醒他。她可以接受师父喜欢暄夜,甚至也可以接受师父喜欢上无悔,却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肆意玷污师父的名声。
百里看着院内南苎从自己的厢房内走出来,双手负在背后,信步向院落右手洗浴间走去。
“我自然也是不肯相信的,仙尊那样高洁自律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只是,这是无悔亲口告诉我的,由不得我不信,除非她在骗我,可她又有什么理由扯这种谎呢。”百里顿了一顿又道:“所以,几番思虑之下,我才想到求你。”
小鱼心中兀自为刚才那无稽之谈生着气,没有吭声。
“你是师尊的亲传弟子,平时跟他最为接近,只需去拿来师尊随身带着的月华珠给我,是真是假,一看便知。”百里容成接着道。
月华珠,两百年前入门的见微山大弟子及以上级别都人手一枚,能检验佩戴者品格,如心有杂念,七情六欲过重,则贴身佩戴的月华珠也会渐渐变得浑浊,依据嗔贪奢嫉淫爱恶,分别变为赤、橙、黄、绿、青、白、 黑七色。
只要看看师父带着的月华珠是否已经浑浊带有青白之色,便可立见分晓。小鱼心中也不由动了心思,不必去问师父,只要看看月华珠就能知道答案了,简单明了。
南苎在房中打坐了一会儿,见时辰已至酉时三刻,便起身去院外洗漱。他向来作息规律,小鱼,无悔以及来此院中打扫的弟子们都知道这个时辰是他洗漱的时辰,不会去占用洗浴间。
南苎信步走到浴室门外,隔着栅栏门,便见到门里似乎有人,赤着足踝躺在地上。南苎心里一惊,顾不得其它,急忙打开浴室门。
地上躺着的居然是久石无悔,赤1裸着身子,一1丝不挂,头上青丝也披散开来,身上还有水珠,似乎是在洗浴过程中晕厥了过去。
南苎急忙脱掉身上外袍披在她身上,探手触她颈侧动脉,还有温度和脉搏。当下不敢迟疑,隔着衣袍抱起无悔便向自己厢房大步走去。
进门将无悔放至榻上,来不及做别的,先运力将真气渡至她心口。他只怕久石无悔心疾未愈,刚才不知已经昏倒了多久,万一稍有耽搁,便是人命关天的事。
这厢百里容成跟小鱼说完了,小鱼胡乱答应了下来,百里便将她送回南苎寝房。门大开着,百里搀着小鱼当先迈入室内。
刚一迈进屋,小鱼就听到百里容成惊诧地喊了一声:“无悔!”声音似是十分震惊,有些不对。小鱼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扯下了蒙眼的白绸去看。
放眼所见,此时久石无悔正躺在师父的床上,身上只从胸口处开始搭着一件师父的外袍,一只手捂着自己胸口,露出裸1露着的肩头,手臂,足踝,和一头散落青丝。
而师父则只穿着中衣,侧坐在她身前,一只手似乎是刚从她胸口抬起还僵在半空中,此时也正回头有些惊诧地看着小鱼。
久石无悔也在看小鱼,那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
这一霎那,小鱼已经无力去分辨她眼中神色到底意味着什么,突如其来的,她只觉得浑身发软,一阵眩晕,眼前的物体都在打转,变得白茫茫的,耳中听到的声音也变得极为缓慢,脑中有一个意识在告诉自己——她马上就要晕倒了。
她抓住门框,艰难地转身向外挪步,耳中依旧噪杂不堪,有百里容成的声音,有久石无悔的,也有师父的。那些声音似乎都有回声,震得耳朵嗡嗡地响,低沉又缓慢,可她就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直到身后有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在她倒地之前把自己搂在了怀里。
是师父,他在张嘴说着什么,自己依旧听不到……那些声音似乎掺杂在呼啸的风沙里完全变了样子,让她分辨不出。
南苎看着小鱼茫然地睁着已经完好如初的双眼看着自己,似乎是不认识自己一般,那双澄澈无比的眼眸此时透出的情绪却是如此的绝望,让他忽然之间就想到了千年以前,在极荒之地的结界之内,她在跟自己控诉傅戎的罪行时,那同样绝望到极致的眼神,浸满了悲伤,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