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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和尚把门关上,去请示住持。沈牧非、楚梦和刘语璇三人在寺外站着等候近一炷香时间,才盼到小和尚重新开门。小和尚后面是位五旬上下、身穿红袈裟的僧人,小和尚指了指沈牧非等三人,对红袈裟僧人道:“师父,就是他们三位。”红袈裟僧人看了看三人,笑容可掬道:“贫僧是本寺住持戒嗔,听小徒说三位施主是从蜀中赶来,欢迎之至。”一口浓重蜀地口音,不问可知是蜀人。
楚梦自矜料事如神,骄傲地瞪了一眼沈牧非。沈牧非权当未察。刘语璇佯装喜不自胜道:“哎呀,太好了,住持你也是蜀人,我们可是出门遇贵人啰!”一方水土一方人,口音是烙在那地方人身上的印记,不易模仿。戒嗔一听即知刘语璇乃如假包换的蜀人,延请三人入门道:“三位施主在蜀中也听说敝寺,贫僧深感荣幸,快快请进。”楚梦用蜀地口音道:“灵隐寺是活佛济公的修行之地,声名远播,不止我们,还有许多乡亲都慕名欲来。”戒嗔眉眼皆笑,呵呵直乐。
寺内果真在整修,棚架横搭,木屑纷飞。戒嗔带着沈牧非、楚梦和刘语璇到了大雄宝殿。殿内如来塑像正在重新描金涂镀,油漆味呛鼻难闻。沈牧非、楚梦和刘语璇强行忍住,装出一副虔诚膜拜的模样。戒嗔道:“现今寺庙仍在翻修,本不宜做法事,但三位施主远道而来,贫僧就破一破例。”刘语璇致谢道:“那真多谢大师了,我们一定多添香油钱。”戒嗔道:“施主不必在乎香油钱,佛家讲心意,只要心诚,钱财等身外之物都无足轻重。”
楚梦拉一拉沈牧非,示意他取银两。沈牧非会意,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送入戒嗔手里。戒嗔起初不受,沈牧非便硬塞给他。楚梦道:“大师,寺庙重修需要大量开销,这就当我们兄弟的一点点心意,你务必收下。如我们心愿达成,来日一定再来酬谢神灵。”戒嗔勉为其难接受,道:“那贫僧就先行代收,三位请留个名,以便将来刻碑纪念。”楚梦瞎诌了三个名字。戒嗔一笔一划用心记在捐助名册上,完毕道:“做法事得腾出一块大些的空间,三位就请先在敝寺住一两天,待贫僧和小徒收拾好,就立即开坛做法。”
沈牧非等三人要的就是这句话,刘语璇道:“那就打扰了。”于是戒嗔领着三人去客房,安排了三人的房间,道:“这里离西湖不远,反正有闲暇,三位施主不妨去逛逛。领略一下江南风情。”刘语璇道:“那敢情好,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情味在西湖,我们兄弟早向往不已。”戒嗔道:“恕贫僧需监督工期,无暇相陪,三位施主人生地不熟,不妨让小徒同行。”刘语璇婉谢道:“大师美意我们心领了,但小师父是您帮手,寺中人手紧缺,不便麻烦。我们先在寺里逛一圈,再自行去西湖就行。”戒嗔道:“那三位施主请自便。”遂告辞而去。
沈牧非、楚梦和刘语璇同聚一室,再行计议。沈牧非问道:“刘姑娘,你进寺后有否发现?”刘语璇摇摇头道:“进门之后戒嗔一直伴着,我也不好仔细观察,以免引起他怀疑,所以没发现可疑之处。不过我刚才特意说要在寺里逛逛,看他有何反应。可他面色如常,没异样之状。我料其中大概有两种原因,一是他对唐门弟子身份一无所知,又对我们毫无戒心,二是寺内另有秘处供唐门弟子藏匿,他并不担心会被我们找到。”沈牧非思索道:“依我看,第二种可能居多。戒嗔步履矫健,精气内敛,分明是内家高手,没理由猜不出唐门弟子的身份。”楚梦担忧道:“你能看出他身怀绝技,他不也能看出我们是学武之人了!”
第三十章 唐门奇毒
沈牧非想笑没笑看了她一眼道:“大小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个心,凭你的本事,戒嗔还不放在心上。”楚梦一片好心反遭轻视,气愤道:“你别那个什么眼眼看人低,小姐我的大本事还没尽数施展出来,不然定叫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沈牧非自不当真,道:“好啦,是我说错话,别愤愤不平了。”假如只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楚梦被看轻倒也无所谓,可于今有旁人在,她为了挽回脸面,便不能轻易罢休。沈牧非对她性子已摸个七八分,知道只要自己服软说上几句好话,她就会息事宁人。于是甜言美语捧了捧她。楚梦见他识相,恢复如初,道:“即使戒嗔不在乎我,可对你和刘姐姐总不会不提防吧!”
刘语璇忙谦虚道:“我武功比楚姑娘你尚有不如,戒嗔想必也不在意。”楚梦自从与沈牧非接触之后,便有了自知之明,清楚她是说好听话,当不得真。沈牧非解惑道:“刘姑娘身怀凤卧阁绝学天遁功法,能够韬光养晦、隐藏实力,料戒嗔也瞧不出异状,我一身所学本无迹可循,亦不会被察觉。”楚梦幡然醒悟,怨责道:“早不说,拖泥带水害人家担心。”沈牧非笑笑道:“以后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干脆利落,决不拖拖拉拉。”楚梦道:“你妹妹还没找到,亏你笑得出来。”
沈牧非暗想自己活该被训,遂与二女假装瞻仰名寺佛光,沿着青石小径漫步。寺内工期正紧,工匠们忙得热火朝天。三人穿过三殿,到了后山。佛家讲究塔葬,灵隐寺源远流长,高僧历代迭出,故而山上宝塔林立。说是塔林,可事实上也就是墓葬群。楚梦讨厌坟墓,拉着沈牧非下山。刘语璇却在最大的塔前驻足,柳眉微蹙,神色亦喜亦忧。沈牧非停步问:“刘姑娘,发现什么了?”
刘语璇指着塔底一处十分不显眼的地方,那上面勾勒着一幅简单明了、状似飞鸟的图案,道:“这飞凤图是我们凤卧阁的标记,凤头方向代表去向。这图案多半是小师妹所留,根据凤头指向,她应该被人带入这塔底囚禁。”沈牧非不由一喜,道:“那咱们赶紧进去。”刘语璇察看四周,道:“这塔定有机关,容我先找出机关所在。”沈牧非料她深谙机关之道,自己和楚梦对此一窍不通,只好在一边相候,顺便查探有无他人窥伺在侧。
刘语璇在塔四围巡视,时不时伸手敲敲。过了一会,朝沈牧非和楚梦招招手。沈楚二人猜她已找到机关位置,快步赶去。刘语璇撑开右手摩搓着宝塔碑刻上高僧法号道:“你们看,这四个字是不是凸出得很突兀。”沈牧非和楚梦俱是聪明绝顶之人,立知关窍所在,沈牧非道:“莫非把四个字按下去,使它们与其他字平整,便可开启机关进入塔内。”刘语璇点头道:“我猜也是如此。”沈牧非当即示意她用力下按。
刘语璇蓄劲掌心,缓缓按下,四个凸字立刻陷了进去,等到与其他字齐平,碑刻倏然晃动,慢慢下沉,露出一条通道。沈牧非不做多想,拉紧楚梦,随刘语璇闪入。三人一入内,碑刻立马上升,封堵住入口,塔内顿时一片漆黑。楚梦一想到这是僧侣坟墓,吓得缩在沈牧非怀里瑟瑟发抖。沈牧非视物无碍,见四周并无骸骨,只脚下一条通向地底的甬道,料塔外面刻着高僧名号多半是为掩人耳目,实则并无僧人下葬,收臂抱紧楚梦,轻声道:“别怕,这里没葬人。”
楚梦目不能视,半信半疑,怯声道:“可不许骗我噢!”沈牧非道:“傻丫头,我没事骗你干嘛!”楚梦用头在他胸口撞了一下,甜腻道:“你才傻呢!” 沈牧非心神一荡,赶紧强行抑住。刘语璇虽然武功较楚梦高出甚多,但亦未能做到暗中视物,又恐点燃火折惊动敌人,只有请教沈牧非道:“沈公子,你看见什么了?”沈牧非便将所见所闻相告。刘语璇稍加思虑,道:“那咱们沿着甬道走吧!”
于是,沈牧非一手抱着楚梦,一手牵着刘语璇疾走,几乎足不点地。行出一段路程,前方现出光线,只见一间巨大的地下室内聚着十来个男子,除了一个六十左右的做道士打扮外,余人皆穿着黑白相间的衣裳。而温柔则静无声息躺在一张木榻上。沈牧非携着二女躲在一旁黑暗处。
一四旬左右一副美髯的男子问花甲道士道:“师叔,这小丫头怎么到现在还不醒来?”花甲道士道:“不急,服了我的乱魂丹,武功深的也要一炷香工夫才能醒转,她内力不足,至少得一个时辰。”美髯男子疑问道:“师叔这乱魂丹和师父正在炼制的夺魂丹有何区别呢?”花甲道士道:“你们师父的夺魂丹一旦炼成,那样便能操控人,使其绝对服从我们唐门号令。我这乱魂丹只能使人迷失本性,尚不能操控人。”
刘语璇手指美髯男子道:“他是唐门掌门唐越古的三弟子唐一平,他称那老道为师叔,可却没听说唐越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