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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乞丐他们也没说什么,就说要替天行道,除去你这个万恶不赦的大淫贼。你那三个狐朋狗友就跟他们吵起来,乞丐还和褐毛怪对了两掌,结果半斤八两。”沈牧非忆起途中所闻,看了看她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也别忙着幸灾乐祸,等会就有你哭的时候。”
楚梦尚不知最新谣言,之前听独眼神丐钱不前与昆仑三怪所言,以为天台五义还未将自己与沈牧非和解的消息传开,以致独眼神丐、点苍三英及裁云剑等人仍把沈牧非当作淫徒,携手同来除害。故而只道他危言耸听,没多在意。
这时杨芝已媚笑连连赶到大堂,大声招呼道:“哎呦呦,今儿个什么风这么早就把各位大爷吹来了,奴家差一点起不来,怠慢了大家。”钱不前道:“杨妈妈,这不关你的事,我们是来找沈牧非那淫徒的。”杨芝笑道:“大爷这话可不对了,我们留仙居打开门做生意,谁进来肯花银子就是可心人就是大爷,哪有什么君子淫徒之分。”高峻峰喝道:“老鸨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把人交出来,信不信我们一把火烧了你这脏地方。”
杨芝敛起笑容道:“公子不用口出狂言,奴家混迹风尘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王侯公卿来了这也客客气气,你不就腰里挂了把破剑,有何了不起的。”萧慎璋附和道:“他奶奶的,华山派一个小小弟子,就这么嚣张跋扈,动不动便要杀人放火,看来九大派真是越来越妄自尊大、蛮不讲理了。”刘书屏接言道:“二哥,你算漏了,造孽的可不止九大派呀,现在连一帮两会也掺和进去了,这叫蛇鼠一窝、狼狈为奸。”钱不前道:“昆仑三怪,老乞丐我不知道你们跟沈牧非究竟有何干系,但你们一生不好女色,深得江湖朋友敬重,可别因小失大、晚节不保。”萧慎璋哈哈大笑起来道:“臭要饭的,咱们兄弟有自知之明,亏你有脸睁着眼睛说瞎话。做人虚伪到你这个份上,不如做畜生算了。”钱不前之所以言不由衷恭维他们,是因为对他们三兄弟颇有顾忌,本欲借此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促使他们不插手此事,孰料事与愿违,他面色甚是难看,冷哼道:“姓萧的,你别不识抬举。”萧慎璋道:“少说大话,不服气就再比比,看你爷爷不扒了你那层假面皮。”
士可杀不可辱,何况江湖人又最看重脸皮,钱不前当即站起应战道:“来来,老乞丐今天不跟你分个胜负不罢休。”两人顿时剑拔弩张。卓子胥低声劝道: “钱长老请息怒,咱们此来是为武林除去公害,昆仑三怪虽然与咱们正邪殊途,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他们对淫恶之徒也深恶痛绝。咱们何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相告,相信他们会明哲保身,不再为那淫贼出头。”经过前时对了两掌,钱不前自问对战萧慎璋取胜之机渺茫,而一旦落败,自己毕生荣誉将付诸流水,那样还不如一死了之,稍作权衡后道:“萧慎璋已把话放出来,我不接战,江湖朋友还道老乞丐我怕了他。”卓子胥道:“长老是以大局为重,这个大家都理会得,你不方便开口便让晚辈来说吧!”钱不前无言默许。
卓子胥遂提高声音道:“昆仑三怪,卓某便把事情因由悉数告诉你们。今早我们这帮人收到消息,说沈牧非那贼子前日夜间潜入杭州,奸污了靖远镖局局主楚成龙之女楚梦,并强迫她服下迷失心性的毒药,使她死心塌地跟着自己。昨晚又一举奸杀了城东念慈庵的三位年轻女尼,而白天则藏身留仙居寻欢作乐。我们武林同道,守望互助,有奸贼出没,自当义不容辞去斩除,以匡扶武林正义,让江湖长治久安。诚如钱长老所言,三位历来洁身自好,不沾染女色,想必也不欲因沈牧非之故致使半生清誉白璧微瑕吧!”
第十二章 智者止谣
昆仑三怪与沈牧非是盟友,当然同声同气,向天荣道:“这都是你们一面之词,难以令人信服,可有谁当场看到呀?”众武林人士皆是道听途说,确无真凭实据,萧慎璋洋洋自得道:“谣言止于智者,你们这群蠢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要杀,看来是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高峻峰怒斥道:“那狗贼干那勾当总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吧,再说楚小姐如今丧失本性、三位女师父死无对证,难不成因此就让那狗贼逍遥法外吗?”众武林人士皆感在理。
雅间楚梦笑吟吟瞅着沈牧非道:“你这淫贼连小尼姑也不放过,不怕佛祖怪罪吗?”沈牧非无端背上世人无不鄙夷唾弃的淫贼骂名,心头本十分不爽,楚梦偏又不识轻重拿此调侃说笑,他哪能不窝火,横目而视道:“别口无遮拦,不是你会有这么多事吗?”怒目含威,楚梦心底一虚,可怜兮兮道:“哪关人家的事嘛,人家几时说你奸杀小尼姑了。”沈牧非暗中惊醒,想道:对呀,这与她前晚所造的谣大相径庭,分明另外有人在搞鬼。可却猜不透到底是谁欲置他于死地。
楚梦见他眉头深锁,目露杀机,怯声道:“喂,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子嘛!”沈牧非冷冷淡淡道:“将心比心,如果你被人讹传是淫娃荡妇,你会怎样?”楚梦推己及人,意识到自己前晚玩笑开大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歉疚道:“对不起了,我这就下去跟他们说清楚。”沈牧非拉住她,目光转柔道:“别傻了,现在他们认定你吃了我的迷魂药,哪会相信你,你下去澄清只会自取其辱。”楚梦忧愁道:“那怎么办?”沈牧非故作轻松笑了笑道:“那就先强奸你吧,也不枉担当这罪名。”楚梦微嗔道:“少胡说八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沈牧非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由着他去吧,真相大白之前,我躲起来就是。”楚梦唏嘘道:“万一真相从始至终都不能大白,那岂不是要躲一辈子。”沈牧非忽生感慨道:“都说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若真能躲一辈子也不错。”楚梦疑问道:“听你口气,好像你很想躲起来。”沈牧非顿觉语失,一笑掩饰道:“哪有,别乱猜。”楚梦不快道:“不说就不说,何必遮遮掩掩。”
沈牧非似乎突有触动,深沉望着她,发自肺腑道:“当一人从小把什么都憋在心里,那么久而久之便会失去倾诉的欲望,即使内心有千言万语,也会选择沉默,就像我这样。其实也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而是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小时候我爹娘为了躲避仇家追杀,带着我东躲西藏,一有风吹草动便惶惶不可终日。可最终还是没能躲过,我爹被仇家害死,我娘不欲独活殉情了,而我则被义父救下,带到了昆仑山。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立志报仇雪恨,从此夜以继日潜心习文修武。机缘巧合之下,十年有成,于是着手践行报仇之事。”
楚梦不意他会对自己吐露心声,不由芳心恻恻,为之神伤,劝慰道:“人活在仇恨当中是很痛苦的,不是都过去了嘛,别太折磨自己。”沈牧非摇摇头,斩钉截铁道:“不,没过去,才刚刚开始。”眼中仇恨之火熊熊燃烧,似欲吞噬一切,楚梦看得心惊肉跳。沈牧非感应到她的惊惧,神情稍缓,心内想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早间问我为什么突然那么关心你,那是因为你跟我娘长得一模一样,外表上你们都是至美化身,所以没什么区别。只是我娘她善良温柔,你的性情我就不了解了。”不过他并没把话说出口。
大堂中杨芝笑容满面道:“各位大爷,消消火气,我们留仙居是温柔乡,动刀动剑可煞风景哟!”钱不前道:“杨妈妈,老乞丐是个粗人,不懂温言软语怜香惜玉,你若肯供出沈牧非所在,咱们好来好去,和气收场。不然,我们纵使不放火焚烧,也要自己动手搜查了。”杨芝强硬道:“国有国法,公差要搜查尚需官府文牒,大爷你无官无爵,若是硬来,奴家只好报官了。”
江湖人虽不受朝廷约束,但也不敢过分无视律法,在场群豪亦深知留仙居不仅与本地官府关系密切,甚至还和不少朝中大员行从颇密,一旦事情闹大,官府必定有所偏袒,那么自己一帮人弄不好将落个犯上作乱的罪名。也正因有此顾虑,所以迟迟未动手搜索。杨芝八面玲珑,兼且场面上打滚多年,什么难缠人物没遇过、什么急难阵势没见过,早看穿群豪色厉内荏,故搬出官府做后盾。果真收获奇效,群豪不免有些退却。
萧慎璋却不合时宜讥刺道:“亏你们还自居侠义,打抱不平,被个女人糊弄了三言两语就畏畏缩缩,大屁不敢放一个,这么胆小就不要出门闯荡江湖,赶紧回家抱着老婆孩子躲到被窝里。”人争一口气,书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