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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对这比交易其实是十分抵触的,想来哪有人跑来同别人做交易会先给对方喂上一粒毒药?这哪里是做交易,这分明就是十足十的胁迫。我心里有气撇转头冷哼着不去看笑忘。
笑忘看出了我心里所想笑着甩着她那条长长的狐狸尾巴对我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不情愿,我虽对你做了些胁迫的事情,但你若替我完成了这桩心愿此后自然是不会亏待你。”
我心里对笑忘的话有些嗤之以鼻,她不过就是一介逃犯,就算能够在我这里躲上一时也不可能在这里躲上一世,终有一天会被再次捉回去,她能在被捉回去之前将解药给我,我就已经是要谢天谢地了,更不用妄论什么别的好处了。
“我知道你的事情。”
笑忘缓缓开口,我有些狐疑地转头去看她,她真慵懒地靠在床榻上舔着自己的伤口,半晌才道:“你天生魂魄不齐,需得收集执念来修补魂魄,此事你若是成了我同我夫君的执念就全是你的了。”
我心中暗暗地盘算了一下,虽然笑忘求我来帮她救人用了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但如今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不免有些心动了。这三界众生除了鬼的执念我无法收集以外,其余的只要我能够解开他们的执念,那些执念便都能为我所用。
上次在不归村算是做了趟折本的生意,既没有收集到执念反倒是平白无故落了一生伤,若真如笑忘所言这件事情办成后我能一次性收集到两份执念倒也不失为一件合算的买卖。
“考虑的如何?”笑忘浅笑着看着我,“你若是觉得勉强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在心里暗暗唾弃了笑忘一把,这狐狸果然是这世间最狡猾的生物,这边厢好声好气地同你商量,那边又暗暗地揪着你的小辫子威胁你,嘴上说着我若不愿意她便可以立马离开,可她若是离开了待到我毒发之时我有该去找谁来哭诉。
想到这里我也想通了许久,若是不帮她我是必死无疑,若是帮了她我不但可以保命还能够收集到两份执念,脑袋中这么转了一圈,我故作为难地说道:“本来呢,你这般胁迫我,我就算是变成痴傻也是不愿意帮你的,但佛祖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你也怪可怜的就应下你这桩买卖了。”
笑忘听到我这么说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笑着闭上眼睛,将毛茸茸地脑袋枕在前爪上,一副即将入睡的样子。
“我睡着了之后你便可以窥看我的记忆了。”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在确定笑忘已经睡觉后,我轻手轻脚地凑到她跟前,伸手将她身上摸了个遍,最后在确认确实没摸到类似于解药的东西后只能认命地伸手在那毛绒脑袋上边凌空画下了一个阵法,待到阵法即将隐去的时候我将手按了上去,闭上眼神识微动,再睁眼开已然是在笑忘的记忆中。
这阵法从上次黎沅那事之后我便一直未再用过,如今看来倒也不见得生疏。我抬眼环顾四周发现此时我竟是在一座巨大的府邸之中,周围的仆人们正着急地在院中走动,一副慌乱的样子。
我一边心里庆幸着好在这次不是又落到什么深山老林里,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又不免有些疑惑,这府邸中尚且还残留着办喜事时才会用到的红绸,红绸缠成的花朵高高地悬挂在梁上,可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又丝毫没让人觉出一丝喜气。
可这既然是落入了笑忘的记忆之中,此时我所处的画面笑忘一定也在,笑忘让我救的人是她的夫君,如今这府邸中似乎还存着刚办过喜事的痕迹,我猜测着我此时我深处的地方或许正是笑忘与她夫君的家中,可这里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夫人醒过来了!夫人醒过来了!快去喊大人来!”
我正垂眸思索的时候忽然一个穿着绯色衣衫的小丫鬟就从屋内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一路跑还一路喊着,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听到那婢女口中喊的夫人,疑心或许是笑忘在里头于是便向着屋内走了进去,刚一踏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碧色衣衫的男子面色凝重地跟了进来,身后还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班士兵。
“国师大人。”
屋内的仆从们见到这个身穿碧色衣衫的都毕恭毕敬地行了礼,我想着这人或许就是那笑忘的夫君于是便跟着这人进了里间,刚一走进去便听到一个柔弱的女声有些惊慌地问道:“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听这声音怎么着都觉得不太像是那个碧眼火狐笑忘,于是我便又凑近了些,终于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那人的样貌。柳叶眉微蹙着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痛苦,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紧抿着看着坐在她身边的男子,满脸都是惶恐不安。
我几乎一眼就确定了此人就是那碧眼火狐笑忘,只因为她在抬眼去看那男子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眼睛,一双碧色的眼睛,乍一看像极了那深山中的湖水,很清澈也很明亮,一个凡人段不可能生出这样一双妖孽的眸子,所以这人一定就是那笑忘了。
可看到了笑忘的那双眼睛再去看她的脸,我不免觉得有些惋惜,我本以为狐狸精大抵都是长成小白那个妖孽的样子,可谁知这笑忘的一张脸却长得十分清秀,若不是因为我最先看到的是狐狸样子的笑忘,恐怕我怎么都不可能将这张脸同狐狸联想在一起。
“你是疏碧对吗?你别怕,我是曲国国师蒙砚,是你的夫君。”
“你是……你是我的……夫君?”
“对,我是,所以别怕了。”蒙砚便说着便抚上了笑忘的脸颊,眼中透出怜惜之色。
“我怎么回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我是在花轿上坐着的……然后……好像起了一阵风……再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笑忘的表情有些困惑,皱着眉想了许久才抬起了头看着蒙砚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蒙砚刚刚缓和了些的面部表情又一次凝重了起来,笑忘看着这样的蒙砚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惊慌,撑着自己坐起来扯着蒙砚的衣角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爹娘他们呢?”
蒙砚安抚似得按了按笑忘的肩膀,好半天才有些不忍地开口说道:“你的花轿一出门林家就起了大火,岳丈他们也……对不起。”
笑忘扯着蒙砚衣角的动作忽然就顿住了,好半天才失神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爹娘他们都……死了?”
蒙砚扭过头去不敢看笑忘的眼睛,好半天才继续说道:“还有送亲的队伍……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不见了。”
“什么叫做都不见了?”笑忘满脸的不可置信,眼角含着泪瞪大了一双碧色的眼睛看着蒙砚,一边摇着头一边拼命地往后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疏碧,你冷静点,你冷静点,你还有我啊。”蒙砚皱着眉抓着笑忘的肩膀,也不顾周围还站着许多的仆人,一把就将她揽入怀中,试图让接近癫狂状态的笑忘冷静下来。
我看在一旁看着蒙砚安抚着哭得死去活来的笑忘,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蒙砚喊笑忘叫做疏碧,可笑忘明明是告诉了我她的名字是叫做笑忘的,难不成这碧眼火狐还有两个名字?
我生怕是又认错了人,连忙环顾了下四周,确实是没发现什么像极了笑忘的人,又看了看床上那个也不知道究竟是笑忘还是疏碧的女子,不禁觉得有些头疼,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在进来前先让笑忘将她的人形给我看看,也省得我在这里犯愁。
那厢蒙砚还在安抚着抽泣着的妻子,而我已经从人堆里退了出来兀自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随手在旁边的盘子中捞了一把花生米,一边剥一边思索。
这笑忘必然是在这府邸之中,这疏碧也十有□就是笑忘不假,可听着刚才的对话我却有隐隐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来,先前笑忘曾同我说过,她自小便没了父母,因为出生在笑忘山上才取了个名字叫做“笑忘”。
可如今又是从哪里冒出来了什么父母?
我揣着这份疑惑一直等到入夜所有人都走了才终于得到了答案。蒙砚大抵是觉得虽然是夫妻终究还未行礼留在这里照顾笑忘多少有些不大方便,于是待到笑忘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便让侍奉的婢女退到屋外候着,自己也离开了。
先前还躺在床上一副柔弱相的笑忘等到所有人都退去后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还残留着先前哭泣留下的泪痕,可面上却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悲痛之色,只见她摊开手掌,手心不知何时有了一柱香,笑忘捏着那柱香,伸出手指在头上一点,冉冉青烟升起,我依稀之间看到青烟中有一个模糊的人脸,人脸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