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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豹和呼古达第四天才回来,呼古达的胳膊还健在,裴豹解释说:“第三天就捉住了,路程太远,到了平原了赶回来快马一天半,所以晚了。”
此刻我的心情都可以用感激涕零来形容了,怎么可能去怪罪两人,要不是顾忌身份我就千恩万谢了。
蔡琰已经不能等了,呼古达说:“夫人能活这么长时间真是奇迹,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她的额头已经发青了,只要在向前半寸就是蛇毒入脑,没救了。现在还差一点点。”我紧张的差点窒息,盯着呼古达道:“听说过以毒攻毒吗?”呼古达和裴豹同时摇头:“没听过,闻所未闻。”
我低头凝视着呼古达手里的包袱;“本将军要的可是活的。”呼古达道:“是,是活的,小人知道,这臭东西被我用泥巴给包裹了,只留个头在外面它死不了,还能咬人呢。”
“能咬人就好”我斜眼看裴豹,“去到牢房里提两个死囚犯等我。”
裴豹不明白,挠挠脑袋走了。“你的七蛇诞还有吗?”
“有,将军还有不少呢。”
“拿着蜈蚣跟我去牢房。”临走的时候不忘吩咐门口的特种兵,谁也不准放入,还是那句话,就算是甄夫人也不行。倒不是怀疑甄宓,主要是这样说有分量,省去不少废话。
“本大将军,让你们两个办一件事情,如果你们办成了,不但不杀头,还赏赐每人黄金百两,你们做不做。” 两个死刑犯,其中一个心想,谁要是不敢,谁就是白痴。另一个却在想,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天上掉馅饼?
“本将军让你们把这两瓶毒药喝下去——”
“不干——”
“还不如杀头呢”
我手里拿着七蛇诞冲着裴豹使了个眼色。裴豹心想,主公疯了,他老婆中毒不能活了,他就拿着毒药折磨死囚,这不是发疯是什么,坏了?想归想,又不是让他喝。这些特种兵都冷血,杀人比杀鸡还容易。他可不管别的,既然是主公的命令,没说的,执行!主公对我恩重如山呢!
一摆手身后上来几个狱卒,把两个囚犯死死的箍抱住,有两个把嘴扒开了,死囚连动一动的机会都没有。两股甜丝丝有点腥气,颇似可乐的饮料骨碌碌的滚入喉咙,两人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一个个的眼都直了。等到被放开了,连惊叫都忘了。
蔡琰用的是慢性毒药,那是因为剂量小,这玩意要是一瓶瓶喝,慢性也会变成秒杀的。果然,没过一盏茶时间,两名死囚,发出杀猪般凄惨的哀号,开始用脑袋撞墙了。两人用手抓挠喉咙,抓的血腥一片,胸口拔掉一层皮。头上呼呼地流黑血。连裴豹听的都有些渗得慌。我对身边的呼古达道:“快,把蜈蚣拿出来,给他们两个没人咬上一口。”
呼古达有心撒腿跑掉,心说,汉人的大将军简直不是人,比草原上的恶狼还没有人性,比我们单于还凶狠。人家都这么凄惨了,还要拿蜈蚣来咬,这人是个魔鬼,绝对是个魔鬼。裴豹却在心里伤心,主公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蔡夫人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疯了也说不定。我看着哆嗦的呼古达,厉声道:“你不去,老子让你把七蛇诞喝下去。”
呼古达一听,我喝,那还不如让那二位被咬,反正他们中毒死定了。一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来吧。提着口袋走过去,掏出一团尺许的泥巴。我看到一个小拇指粗细的赤色头颅露在泥巴外面,还在左右摇摆,嘴角流下粘液,似乎是在发怒。呼古达为了保命,把武功对准两人就是两口。两人本来就疼,被这一咬,顿时一股毒气攻心,没了知觉昏死过去了。我坐着没动。呼古达把蜈蚣装进袋子里。裴豹心头一阵冰冷。
三个人和一群目瞪口呆不敢喘气的狱卒都不开口。大家都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紧张冷汗直流,不知道这个办法到底可不可以奏效。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在心里默念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其中一个死囚从地上打挺跳起来,傻傻的看着外面,也不说话。我一喜又是一忧,喜的是蜈蚣的毒性真能控制七蛇诞,忧的是这家伙别是给毒傻了,不认人了吧。
正在我喜忧参半的时候,突然另一个也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外面,大声骂道:“混账,你算什么大将军,竟用这种方法害人,幸亏老子吉人自有天相,不然就惨了。” “好——”我一拍大腿跳起来,果然奏效“把他们两个放了,每人赏赐黄金百两。”
“主公,这两人是江洋大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有什么罪过,刚才的一顿折腾也赎罪了,放了吧。”
裴豹道:“不如放在特种兵那里,省的他们惹事。”我笑道:“这个办法好,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放蜈蚣咬夫人?!”呼古达的脸揪的像个包子“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这叫做以毒攻毒懂吗,知道你的七蛇诞为何没有毒死方才的死囚吗?就因为蜈蚣的毒克制了七蛇诞的毒,两种毒相互抵消了。快点放毒。” 相互抵消,这个词,对裴豹和呼古达来说太深奥了一些,两人都摇晃脑袋,表示不解。有一点两人勉强的明白了,就是以毒攻毒可以救命。因为方才已经做过化学实验,证明有人死里逃生了!
赤色的蜈蚣在蔡琰雪白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即刻被呼古达装进麻袋里。裴豹点燃了一炷香,等着看反应。蔡琰的情况明显比方才的两人要严重的多,慢性毒药经过一段时间已经沉淀到他的五脏六腑了。一炷香烧完了,蔡琰的呼吸重了一些,手指也动了几下,可是仍然不能醒。我狠了狠心咬牙道:“在咬一下——”
呼古达犹豫道:“万一中了新毒该如何是好?”我心想,只有冒险了“咬吧,咬。”
第二口咬在手背上,手背立即冒出一股黑血。紧张窒息的一炷香时间后,躺在床上死寂的蔡琰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从床上弹簧般坐起来,随即又倒下去。
第二十二章凤雏卧龙
我高兴地大喊:“文姬,文姬。”抓过她的手臂,搭上脉搏;“好了,她好了,毒已经解了。”裴豹奇道:“怎么没醒来。”我笑骂道:“滚吧你,以为是江洋大盗呢,这可是千金小姐,身体弱,要修养几个月才能恢复呢。我开几个方子,你亲自去抓药来,千万不要假手于人。”第二天一早,经过休息和滋补,蔡琰幽幽的醒转来,睁开眼看到我就哭泣:“袁熙,你赶回来了,我看你一眼在死了,也就没有遗憾了。”跟着又昏死过去。
大家听说,蔡琰死而复生了,都过来祝贺问候。甄宓和甘夫人亲自为她煎药,煮汤,殷勤备至,无微不至,连我都深受感动。蔡琰于第二天的下午醒来,身体基本上恢复了正常,不会再昏厥了。甄宓和甘夫人轮流的把她死而复生的经过讲出来,让蔡琰一次次热泪涌流。其实到目前为止,除了特种兵没有人知道蔡夫人是被人下了毒的。只道我医术高明起死回生,却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
貂蝉该怎么办?她为什么这样做,是嫉妒,后宫争宠?如果是那样她应该对付甄宓,而不是蔡琰?!
贾诩、徐庶、辛毗、审荣、崔琰、张绣、周仓、高览、藏霸等一众文武都来恭喜祝贺。期间崔琰突然道:“对啦主公,江东孙权的使者,来了快十天了,也不见主公接见,嚷着要走,您是见还是不见?”
文姬死里逃生,我心情万里无云,就算是再大的仇恨也可以化解:“见,为何不见,传令,大厅摆宴,我要宴请江东使者,以彰显我河北大仁大义的风度。”
贾诩听的翻白眼,得了吧,不是你把人扔下十几天不闻不问,那个江东使者觉得丢人差点上吊呢!
少顷,酒宴备齐。冀州的文武大臣够级别的全都被邀请来赴宴,东吴使者也被邀请入席。那东吴使者长的令人不敢恭维。不敢恭维还在其次,简直说的上是惨不忍睹,倒人胃口!衣服挺华丽,应了哪句话,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尖嘴猴腮,满脸雀斑,厚厚的嘴唇像咬着两条香肠,细小的眼睛犹如快刀斩过的伤口。全身上下连衣服鞋子加起来超不过六十斤。与其说是个使者倒不如说是个饱受蹂躏尝尽辛酸三餐不继的苦力叫花子之流。这人长得虽丑,但衣服发式即讲究又整洁干净。,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