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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提起的打算,除了那天酒后似是而非的一声唤,再无攀谈或坦白甚至是试探的倾向。
追寻,那尘封已久的往事。
大概两情相悦都是这般美好,所以才会让那么多人孜孜不倦的寻觅、追求、珍惜,又害怕错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虞玮韬始觉原来生活可以这般丰富多彩。从小到大,他都中规中矩,不曾让父母担过一丝的心,除了那年暑假……他赶紧掐断自己的思绪,看向前方采花大盗。
真真是名符其实的采花大盗,不过路遇一片荷花池,她便嚷嚷着下车要去采荷花。他哪里拗得过,只能由着她性子闹去,并做好随时会被抓住罚款的准备。
安之慢悠悠地沿着荷花池走。荷香时节,这十里荷田映着明月清辉,夜色中别有一番“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的诗意典韵。
不过套用埃尔斯?特里马特的话,“草地上开满了鲜花,可牛群来到这里,所发现的只是饲料。”安之现在就是这种状态,这满幕诗情画意落在她眼里,都只是“猎物”而已。有趣的是,池里的荷花倒像是有灵性似的,好像早料到会有过路采花贼一般,一朵朵都使劲地往里长。安之倾着身奋力扒拉了半天,都没扒拉成功。
“我帮你吧。”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将正全神贯注伸长手扒荷花的安之吓得一个不稳,直摔下池塘去。幸好池塘水浅淤泥深,安之一向行动敏捷,身上又是牛仔短裤,她堪堪避过屁股入水的悲惨命运,凉鞋却注定悲剧了。
“要死啦,虞玮韬你这只猪!”
他心甘情愿地挨骂,想笑又不敢笑:“没事吧?”
安之随手扯下根荷花,直接朝他抽了过去:“半夜三更吓人好玩么?你怎么不自己下来看看有没有事!”
他生生挨着,不退反进,伸手至她眼前,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我本来是想帮你的。”
“帮你个头!”荷棒直接砸在他手心上,虽是荷苞也难免落下几片叶子来,成了半秃的花苞。安之犹不解气地连抽了好几下,似怒还嗔:“不许笑!你这么好心帮我,我也好心帮你好了!”
她说着拉住他的手,刚想用力,却被他抢得先机,先一步将她半抱着拉上了岸。安之别提有多懊恼了,暗骂虞玮韬是只成精的老狐狸,不然哪里能这么及时地发现她那点坏心思,害她报不了仇。
真是越想越生气,安之拖着两腿的泥,索性一屁股坐地上不依不饶起来:“赔我鞋子,赔我鞋子!”
真真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孩子气地耍着无赖,他非但不嫌,心里反而柔软到了极致:“好,赔你十双如何?”
安之完全进入了无赖状态,闹着别扭:“还要把我的脚洗干净。”
他用行动回答,直接弯腰来了个公主抱。安之在他怀里还小心眼地晃了晃腿,故意在他干净体面的衣服上蹭了些泥上去。他也不恼,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池塘旁边有条不起眼的水渠,作为平日灌水之用。安之坐在水渠一侧窄窄的水泥边上,一开始还悠哉哉哼着歌,并时不时地用眼白瞅低头替她洗脚的人,渐渐地歌就走调了。
虽然今晚的月亮不算太圆,虽然是用眼白瞅人,虽然她宁安之一早知道虞玮韬是个帅哥,但在这月夜荒无人的郊外,在她5。3的绝佳视力下,安之猛然发觉帅哥似乎更帅了。他五官英挺俊朗,因着戴了眼镜,又平添一股斯文儒雅,这一刻在月色下看来,竟是别有一股清俊出尘的味道,仿佛甫从书中而来,安之花痴之下,直觉得眼前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怎么不唱了?”
他回眸看她,视线相撞,那满幕的星辰仿佛都倒映进了他眼眸里,流光溢彩。安之慌忙将视线移往别处,心却禁不住怦怦狂跳起来。
“没……没什么。”她一时无措,慌慌地扔掉手里的残荷柄,努力想找回平静的心绪,“只是想起家门前的那个小荷花池了。我家门前也有一个小小的荷花池,其实它一开始是条小河,后来大部分河水干涸,形成了个小小的池塘,再后来村里搞公益卫生等基建工程,就顺便将池塘作了修整,又种上荷花,这才……”她突然“啊”了一声,叫道,“疼。”
他赶紧松手,惊觉自己刚才竟不知不觉用了力,颇有些心疼:“没事吧?”说着便替她揉了起来。
这实在是一种危险的举动。他落手正是安之的大腿,淤泥没过膝盖,往上也溅到了一些,他一开始心无旁骛未觉不妥,洗完下面接着往上洗,如今这暧昧的动作一作,一直流连在他指尖的细腻温润触感顿时烧得他整个人都烫了起来,那不经意展露的莹白性感,竟是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他动作一停,安之便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大腿处他手传来的炙热感觉让她刚平复的心又滚烫起来,她低下身想将“罪魁祸手”拉开,他却刚好起身收手,急欲离开她以拉回如脱缰野马急驰而远的理智。错身之间,她的唇以微妙得几近于无的距离划过他脸颊,若即若离、蜻蜓点水、一带而过。
像突然有只蝴蝶落在他心尖尖上翩然起舞,他不想管她是谁,是宁小米,或是宁安之,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经意间就能撩拨得他方寸大乱、理智全无。
“你……”安之哪还有提出疑问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倾身而来,任由他紧拥她入怀。
因为鞋子还陷在荷花池的淤泥堆里,安之光着脚丫被抱回车里后,就肆无忌惮地将脚高高搁在车前档上。
她的脸还是一片绯红,心依旧跳得飞快。想起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旁边那人扑倒在荒郊野外,吃干抹净了。
幸好没有。
她偷偷瞄了眼用心开车的某人。男人果然都是狡狐,捉弄她之后非但没得到惩罚,还占了她一身便宜。现在更好,他脸上已看不出丁点偷腥的迹象,而她却很没用的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中,一想到此,安之就不甘心的踢了下车前档。
“怎么了?”他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安之撇开头,“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他笑着打开车载音乐,任那优美流畅的旋律将两人紧紧环绕。
虞玮韬言则有信,一气送来了十双鞋子,有凉鞋有凉拖,各色各式,一看就知不是便宜货。
安之一双双试过来,发现每双都很合脚,每双都很符合她的审美观。她心中顿时丝丝润甜,抱怨的话听起来都像抹了蜜似的:“你怎么还真买了十双?”
她以为不过一句玩笑,甚至没当回事,连鞋码都没告诉过他。
“你不是说,守信是为人之本么。”
安之抱着电话抓了抓头发,真是的,受之她有愧,折现她又没钱,颇有些拿不定主意:“太多了,留下一双,其余的退回商场吧。”
“就算利息吧。”
“我又不是高利贷。”安之不满地嚷了一声。她是说过连本带利之类的话,可从没行过连本带利这回事好吧。再说就算是高利贷,才几天时间,本利也没倒置成这种程度的。
“收着吧,我想看你穿上它们的样子。”
安之难得的羞郝了下,只觉得脸阵阵发烫,可惜电话那端的人看不到。
美朵得知此事后,“嗷嗷”干嚎了半天,捶胸自悔:“我当年怎么就没想到用这招呢?我当年怎么就没想到用这招呢?”
以拉拉之名、瓦解玻璃男的戒备,再在不知不觉间牢牢抓住帅哥的玻璃心。这出奇一招,显然比她高明得太多太多。美朵一想到此,又干嚎了一声,转过身对安之道:“宁安之,现正式任命你为我方军师,以后出谋划策赴汤蹈火,万不能推辞。”
下午林总监不在,整个办公室气氛异常轻松,所以美朵才敢这般无忌。
一旁周晨嗤笑:“你暗恋虞总这么多年,怎么不早请安之帮忙?”
这话简直是□裸的挑衅,气得美朵变了颜色:“谁说我暗恋虞总了?”
“你没暗恋虞总,当初跟施静闹什么。”
“周晨!”都是一群不知真相就胡乱嚼舌根的人,美朵怒。
“算了,反正施静也不在了,不说了。”周晨说着继续伏案忙活,徒留美朵一人恨恨的,却终是什么也没再说。
施静与美朵的过往,安之并不想知道。她有她的烦恼。
工资发下来例行还了两千进信用卡后,安之想了想,还是给清逸打了个电话。房子抵押的事,他父母尚不知情,但欠银行的贷钱终究要还,唯一的区别是他们有一个缓冲的时间来寻找更好更妥贴的办法,以期最大程度周全他父母的感觉。
清逸支支吾吾的推搡了下,老实交待利息的钱还差了点。安之看他这段时间还算老实,听小刘说上班也比较勤恳,转眼想到清扬,难免心软,最后还是从自己不多的钱里拨了一千给他,以解他当月还利息之急。
等清逸顺利转正,恒隆就会缴纳一定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