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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最迟缴纳农保买断是什么时候?”
“这月月底之前。”
“你先找人来评估房子吧。”
“姐姐……”
她打断他未出口的话:“我又不是开银行的,哪来这么多钱?你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要不想被你爸妈知道,就先把房子抵押出去吧。”
至于抵押之后怎么还债,那是接下来要考虑的事。
这一个电话之后,安之哪还有心思计较昨晚是怎么回到床上的,也无暇顾及虞玮韬是什么时候出的门。
临中午中介突然打来电话,说是小公寓的业主同意她提前搬入。原本还想着虞玮韬出差,她趁机可以得闲一个礼拜,结果他倒真的没打来电话,甚至连只字片语的短信也没有,她却为了搬家的事、清逸的事和信用卡还款的事烦躁忙乱了整一个礼拜。
偶尔静下来的时候,她也会想起虞玮韬。不知他和祝双宜怎么样了,事成了,还是依旧失败,为什么连通电话都没有?她当然可以选择主动联系他,可是好几次拿起手机按了短信,最后都没有发送。
周五是虞玮韬回来的日子,美朵下班前还跟她挤眉弄眼的说:“小别胜新婚啊,安之你晚上可得悠着点。”
她倒是不想悠着点也不行啊。下班后她忍不住给虞玮韬打了个电话,可是他关机着,直到现在已过七点半,他都没有回电。
安之百无聊赖的玩了会手机,又将电视频道挨个看,就听有人敲门。
是林岫。他拎着一大袋东西挤进她的小公寓,吆喝着她一道进厨房帮忙:“怎么样,本帅哥特地做饭给你吃,感动吧。”
林岫知道安之这段时间有心事,可是问她她又不肯说,请她吃饭也推说加班没时间,他想让她放松下都没机会。所以趁着周末,他只有主动上门来了。
“你不会是想烧了我厨房吧?天可怜见,我租套房子不容易的,林大侠你放我一马吧,想当新好男人什么的,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安之将门开得大大的,有些紧张道。她以为他是说笑来着,回来的时候在小区楼下已经吃了东西,没想到他竟然当了真。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废话少说,赶紧关了门到厨房来。”林岫挥舞着手中的萝卜,冲着安之喊。
“我一向最爱用肺说话,再说开着门方便逃生啊。”
“宁安之!”林岫激动得转而提刀跑至她跟前。
安之赶紧后跳一步:“淡定淡定,不要让你手中的东西成为凶器。”
“关门!”
“真的要关?”
“废话!”
安之三两下将他推回厨房,“砰“一声关上厨房门,笑道:“如你所愿,门关好了,你慢慢在里面忙活吧,我吃过饭了,所以不急的。”
“死丫头我是来教你做的。”林岫在厨房里气得哇哇叫。亏他还从网上找了一堆的菜谱,又买齐了材料,准备和她一起研究来着。他总觉得她比以前瘦多了,以前虽然也是小脸蛋尖下巴,但现在她下巴都尖得可以扎人了,他又找不出其他原因,只能归咎她三餐在外太没有营养。
安之新租的小公寓什么都有,就算没时间做饭,晚上回来熬点汤补补身子也好。
虞玮韬回到家,径直在沙发上坐下,连灯也不想开。
满室的黑暗与寂静,他知道安之已经搬走了。这明明是他所希望的,可是看着偌大的房子空无一人,他却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被搬走了,徒留空空一个心壳。
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独自一人,而她闯入的时间那么短。不过每天下班一起吃饭回家;不过有时候他加班晚了,远远地可以看到家里窗口亮着的灯;不过推门可以感觉到那一室的温暖;不过身边多了个人,在他触目所及的地方不停出现,霸占他花园的藤椅、到处乱扔他客厅的遥控器、将吧台里所有的咖啡统统拆封……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他空落许久的心一点一点被填满。
或许所谓失去,只是因为曾经拥有。虞玮韬看着手机显示的未接来电,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她那一句“大麦哥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她与那个叫小米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的。
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年龄,甚至不一样的家庭住址,早在公墓园初遇她时,他就看过她的身份证,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就变成了同一个?世事真是巧合得让他不知该喜还是该痛,而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出他就是大麦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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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不在,若是你离开。
安之不得不佩服林岫,厨房里的焦味过了一晚上还未散尽,而当事人吃了自己做的菜后,当场就拉肚子了。最后还是她支援了两颗药,再顺手煮了碗泡面给他填肚子才算完事。
周六她起早收拾完小窝,又洗了一堆衣服,风风火火地赶往虞玮韬公寓。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这没良心的玻璃男竟然连电话都不回一个,过河拆桥也没见拆得这么快的,她不上门踢回馆子她就不叫宁安之!
安之开门,一个礼拜没来,眼前所见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就好像自她离开后,再没有人来过。她心中疑惑,皱眉来到主卧,直接推门进去。
窗帘拉得严实,卧室里很暗,但仍一眼就能看到正中大床上躺着个人。安之光着脚丫小心走近,瞅一眼虞玮韬。她习惯赤脚在屋里走动,他显然没有被她吵醒,金框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神色宁静地闭着眼,身上的超薄蚕丝被下有轻微的起伏。
安之仔细看了眼,又在他脸上方摆了摆手,想确定他是否真睡着,结果手刚缩回,就见他蓦地睁开眼来,吓得她拍了拍胸口,才有些讪讪地解释:“我以为你失踪了呢。”
他听了,心里不是不内疚的。借故起身,他看似很随意的道:“出差忙,昨晚又回来得晚了,所以……”
他这样说,她就“嘿嘿”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子:“没事,其实我是来还钥匙的,顺便上次搬家忘把牙刷毛巾带过去了,所以过来一趟。”
她光着脚往外走,关门时回头冲他一笑:“一直没接到电话,我想你和祝总监发展得一定很顺利吧。恭喜了,以后要有什么问题,信得过我的话随时可以找我,你再睡会,我先走了。”
只是不知怎么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笑得很不自然,说话也泛着股淡淡的酸味。她想他大概也感觉到了吧。
虞玮韬换完衣服出来,安之已经离开了。公寓的钥匙静静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属于她的东西,一件都没有留下。
安之想,虞玮韬与祝总监肯定发生了些什么,不然为何出差回来之后,他对她会变得这么疏淡有礼?
大概是已经不需要她的帮助了吧。这是安之唯一能找到的解释。
后来安之主动联系过虞玮韬几次,问些有的没的,他态度不冷不热,会接她电话会回她短信,却从不主动联系她,渐渐地,安之也甚少主动联系了。两人身份有异,她不想让他觉得她想巴着他与他套近乎,哪怕他是她的大麦哥哥,幼时他们曾相伴一个暑假。
比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更不好的是,自从虞玮韬对她疏远之后,安之心里就好像弥漫了一层低气压,闷闷沉沉的感觉久久不散,任她怎么想轻快都轻快不起来。察觉自己的异常时,安之有些惶恐。生活于她已是回到正常状态,想起清扬时,她也努力微笑着。她告诉自己清扬不是她快乐的阻力,也知道有一天会有另一个男人走进她心里,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快。
原来在她还没反应之前,那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挤进她心里,与清扬共享那一片不大的天地了。
虞玮韬坐在办公室里,微微出神。
天阴沉沉的,看起来就像要下雨,一如他此刻的心情。安之刚才问他,她的任务算不算是圆满完成了,他一时竟没办法回答。
其实他根本没有所谓的“从良”问题,也不需要她的帮助,他只是用这种有趣的方式让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他与祝双宜都是谨守同事本分、从不曾逾越半分,然而他知道他这段时间的态度,让她以为他趁着出差,与祝双宜有了实质性的超越同事关系的进展。
让她有这样的误会是他的本意,可是这个本意却将他的本心扭曲了。以那种悲伤的姿态闯入他视线、又以那种血淋淋的姿态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安之,他根本放不下她,却又强迫自己离开她,这种种情绪堆在他深锁的眉间,而他浑然不觉。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程默的手指在他办公桌上轻叩了两声。虞玮韬的警觉性向来高,这次却连他进来都不曾察觉,真是太过异常了。
虞玮韬闻声回过神来,近乎本能地收敛心思,却依然遗漏了一些在脸上:“又不敲门。”
“我以为你知道我要下来,特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