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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合唱啊，你又不是领唱，当然不一样，刚才你王梅阿姨说你嗓子好，又爱唱歌，正好她认识一个挺好的声乐老师，你想不想去学？”
“是美声的？还是民族的？通俗的？”
“我也不知道，不然你去问问周晓吧，她之前也学过，你要是想学，妈妈就支持你，毕竟多学一样东西，以后在社会上就多一个竞争筹码，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你这下不嫌我学的东西太多啦？”
“这不是看你还有余力吗？”李明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以后多把精力放在唱歌上总比放在跳舞上好。”
呃，陈竹大囧，老妈对自己跳那个“有伤风化”的拉丁舞还是心有芥蒂的啊。
“那我要吃冰糖银耳梨，冰糖银耳梨……”陈竹拉着李明清撒娇把话题扯开，要是让陈琪知道那个拉丁舞的事就不妙了。
“早就炖好了，我下午就做好了，等会儿回家热一下就能吃了。”秋冬季节，特别干燥，秋燥伤阴，银耳雪梨能够滋阴润燥，还能润肺，一入秋陈竹就嚷着让李明清天天做，吃了几次感觉不错的李明清，也爱上了这种滋补的糖水。
学声乐嘛，倒是可以考虑，自己唱歌一向都是单纯地模仿，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技巧可言，老妈说的对，多学点东西对自己也有好处。
只是现在的时间排得还挺满的，每天放学也没有一二年级那么早了，还要应付合唱团排练，出黑板报之类的学校杂事，回家还要练琴、画画，翁新催稿也催得急，周天更是被各种各样的培训班挤满了，难道要牺牲周六下午那个在图书馆的悠闲时光？
纠结啊，纠结，不过时间就像乳沟，挤挤还是有的，她咬咬牙，还是决定要学，反正老妈支持，趁着年纪小能多学一点是一点。
声乐老师姓楼，是一个烫着卷发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看上去有些严厉，据说在福海业界很有名，门下弟子无数，若不是王梅的关系，陈竹还没那个福分拜入她的门下。
李明清一见是个女老师就放心了，她实在是个很有忧患意识的母亲，不知道是不是负面新闻看得太多了，但凡是个男老师她都很有戒心，生怕会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会被怎么怎么了，所以像教钢琴的陈老师每次过来上课的时候，李明清必定会在他们周围晃来晃去。
陈竹一直很感动于母亲对她的保护，实在是巨细靡遗，对女儿身边的异性都存着一分戒心，用意虽好，但或多或少地也影响了陈竹的性格，造成她恐惧异性，害怕与异性接触的性格，直到工作后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
楼老师不是一对一的家教，而是一下子带了五六个学生小班教学，和成绩不好的学生去老师家补课有点相似，因为是晚上上课，所以又辛苦了李明清每次都要接送陈竹。
“学习正确的歌唱呼吸是歌唱艺术最重要和最必要的基础。由呼吸控制的歌声才是声乐，呼吸是歌唱的原动力。谁懂得呼吸，谁就会唱歌，呼吸是歌唱者首先应该学会的一项基本功。”楼老师背挺得很直，那是一种歌唱家的气质吧。
“歌唱时的呼吸与日常生活中说话的呼吸是不大一样的。在日常生活中，人们通过说话交流思想感情，因为一般距离较近时所需音量就较小，气息较浅，不用很大的力度，也不用传得很远，而且我们说话连续用嗓时间长了，嗓音就容易疲劳、嘶哑，这种说话的呼吸若用于唱歌就显得不能胜任了。”见诸位学生屏息细听，楼老师在镜片后闪过一丝满意，说得更加起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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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出去了一下，回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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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进入九四年（一）
“唱歌是为了抒发情感，是要唱给别人听的。歌唱时面对的往往是大庭广众，须将歌声传至每个角落，因而要求声音既要有一定的音量，又要有一定的力度变化，要有长时间歌唱的能力，并要求根据歌曲的需要，或长、或短、或强、或弱、或高、或低地有控制地输送气息，要做到这些，就不是简单的事了。所以歌唱时的呼吸作为一种艺术手段，有它自身特有的一套规律和方法，它是一项技术性问题，是后天训练出来的……”楼老师噼里啪啦讲了一大通理论，难为她语速平稳，吐字清晰，不愧是学声乐的，一大段话说下来，都不带喘气的。
“要学会唱歌，我们要先学会胸腹式呼吸，你在进行胸腹式呼吸时，呼吸气势的强弱、吐气的方法要根据所唱歌曲的不同要求有所不同，所以我们首先要学习的是几种不同的呼吸练习法……”
“小竹，今天课上得如何？老师都教了些什么？”李明清推着自行车来接她，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虽然福海是南方城市，再冷都不会到零度以下，但陈竹身体不好，抵抗力太弱，一着凉怕是又要生病，她赶紧给女儿戴上帽子。
“老师教我们怎么呼吸，一种是缓吸缓呼，一种一急吸急呼。”一边说着，陈竹还一边表演开了。
敢情这二十五块钱一小时就学呼吸啊？李明清有些郁闷，陈竹更郁闷，她过去以为自己最烦的是合唱团练音阶，现在发现还有更烦的，就是听楼老师讲理论，浪费了二十五块钱就听她说些呼吸的重要性和练习呼吸，难怪周晓去了几次就不去了。
“哎呀，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总是要把基础打好，人家是有名的老师，肯定有独到之处，要学就认认真真好好学，可不许半途而废啊。”李明清还是选择了相信专业。
很快一年又要过去了，这一年发生了不少事情，家里最大的事莫过于“淑女主义”的开张，店里的生意经过几个月的磨合逐渐上了轨道，在大姨夫的帮助下与几家合作工厂的关系也逐渐稳定了，供货的问题解决了，销量自然是不成问题，只是这一年的服装设计还是完全依赖陈竹。
等以后生意发展壮大了，还是要物色一些服装设计的专业人才才好，依靠她这种非专业人士始终不是长久之道，连续几个月的盈利，让全家人都一脸喜色，按着速度不用几个月就能回本，没想到服装生意竟然这么赚钱。
“我们今后发展起来，不仅要做童装、少女装，还要做中老年女性也能穿的女装，还有男装，鞋子，箱包，帽子围巾之类的配饰也可以跟上，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系列……”陈竹手舞足蹈对着全家人展示自己的雄心壮志。
“你这孩子心还挺大，”外婆笑眯眯地说，“你有那么多精力吗？催你画个设计图都能拖那么久。”
“以后看能不能招几个专业的服装设计人才，毕竟我们的公司办起来了，要创好一个品牌，没有专业人士肯定是不行的。”
“去服装设计学校招几个吧，不过得先等咱们回本以后，这段时间还是小竹先撑着，这小丫头眼光还不错。”
“说起来也奇怪，小洁短短半年不见，倒是淑女很多，现在穿起咱们的新品来还挺像模像样的。”
“女孩子嘛，长大了也知道不能那么皮了，”李明碧得意地说。
“哪里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张洁苦着脸，垂头丧气，“这半年简直像炼狱一样，整天就是做题做题，我都快给逼疯了，别说出去玩了，就连现在坐在这里吃饭，我还惦记着那道物理题。”
陈竹同情地看着她，又一个备受应试教育摧残的孩子啊，张洁今年初三，没争取到保送天南一中的资格，所以得花很大的力气参加中考，考上了一中，考上大学的把握就能大一点。
“小洁，今年要参加中考，准备得怎么样了？”话题又转移到张洁身上。
“唉，这个孩子，我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语文、政治都是年级第一，可是数学居然考了倒数第一，我气得简直要去撞墙了！”李明碧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不愧是我的老姐啊，咱家姐妹仨偏科也偏得太一致了，前世她们三姐妹，文科成绩得好得很，数理化差得让老师想杀人，陈竹偷笑地对张洁竖了竖大拇指，张洁则回了个苦苦的鬼脸。
“不然下学期我去天南住几个月吧，也能帮忙辅导小洁一下。”外公是浙大数学系的高材生，也是她们姐妹仨的私人理科家教，说是家教，其实更多时候是数学作业代笔者，谁让外公宠她们呢，稍一哀求就乖乖地帮她们完成数学作业，考得不好的时候还会帮她们在考卷上签字，实在是她们学习上的大法宝啊。
张洁一听大喜，外公去天南不仅意味着可以辅导她数学物理，还能充当她的保护伞，躲过李明碧的打骂，实在是太美妙了！
李明碧也很高兴，他们是双职工，平时工作就特别忙，还得成天赶回家给张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