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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随便一捐竟然就有如此巨大之数,此当真是国库空虚?想想潘凤私奏之事,他更是对这潘凤万分看重。
当时,潘凤正与刘辨、刘协二人嬉戏,对于潘凤,两位皇子却是并不厌恶,且潘凤对其二人教育之法却是让灵帝感到新奇万分。
辨儿、协儿二人皆较为年幼,辨儿虽已有十四,但与协儿一般,亦是十分贪玩,对于学习之事并不感兴趣。若是荀爽教导,对于二人定会言为顽劣。然潘凤却是所言为何?
对,其所言乃是活泼好动,为少年人之天性,若是少年人不懂如何玩耍岂不是如同木头一般?想想却是言之有理,朕如协儿一般年纪之时,亦是如此贪玩。
然而潘凤若是只陪着两个皇子玩耍,灵帝自然也是会不喜的,偏偏潘凤教导两个皇子的方法十分之新奇,就好比谈论治国之道,荀爽便会引经据典,循诱教导。虽亦是生动,但比之潘凤却是差了许多。
其更是时常以一些闻所未闻的故事讲于两个皇子听,让其二人听的津津有味,最后却能从此些故事中讲出许多道理,让两个皇子深有体会。
然此些故事不仅协儿、辨儿听了能了解其中之深意,即便是如同自己亦是所获良多。
“楚人有涉江者,其剑自舟中坠于水,遽契其舟,曰:‘是吾剑之所从坠。’舟止,从其所契者入水求之。舟已行矣,而剑不行。求剑如此,不亦惑乎!”
“潘师,此故事乃是出自吕氏春秋,孤听过。”刘辨比刘协年纪大不少,自然看过不少典籍。
“殿下从中知道什么?”潘凤却是依旧微笑,教这些个小孩子,明显还难不倒他。
“自是剑沉于水中不动,而舟在行,二者一动一静,事物之变化不同。”刘辨稍想片刻言道。
“那楚人真笨,岂不知剑沉于水中之处与他捞剑之处不同?”刘协不愧幼显聪慧,倒是有一分“神童”的潜质。
“殿下所言自是没有错误,然于某观之,此楚人亦非愚笨之人,只是其所想之处错矣!”潘凤言道,“殿下可想,若是陛下于此舟上,剑落入水中,该如何是好?”
“自是于当是入水将剑取出。”刘辨不假思索便答道。
“然若是水流甚急,且水深浅不知呢?又或者殿下不善水性又当如何?”
“如此孤无有办法。”刘辨言道。
刘协耷拉着脑袋想着,忽言道:“不善水性便不下水便可,若是为一把剑丢去性命,岂不冤枉?”
“协皇子聪慧,此故事之中若是那楚人不善水性,亦不知水之深浅又岂可轻生入水?其畏惧水之深浅,便想着到了岸边水位自浅,便可下水捞剑,怎奈他不知剑不行而舟行之理。二位殿下当知世间万物皆有变化,好比是人一般,只有懂一人之脾性,方能明白其是忠是奸,是能是庸!”
听得潘凤教育之法,灵帝甚至有些错觉,两位皇子竟然懂事不少。后刘宏便寻着一个空闲,将潘凤叫于身旁,问其捐献之事。
“陛下,臣于草莽之时,深感大汉之天下已是千疮百孔,常深思复兴我大汉之策。以臣之见,大汉若想中兴,有几事定当根除。其一,各大世族囤积钱粮,其数甚巨,于大汉甚是不利。其二,如今大将军之权甚重,且有兵权,此时陛下尚在,其自是不敢放肆,然陛下虽贵为天子,但终有仙去之时,届时皇子年幼,朝中又无可与大将军匹敌之大臣,恐大权旁落矣!其三,大汉之粮钱等物皆集中于少数大商贾手中,若是其等勾结地方反贼,对大汉亦是不利。天下百姓虽常言十常侍党徒众多,其亲朋亦是鱼肉乡里,然以臣之见,此些事情张常侍等人必不知情,乃是其亲众视宠而为之,且十常侍虽位高权重,归根亦乃是陛下之人,无论如何却是不敢对陛下有二心,却是可以相信。”
此些话中虽不甚中听,但却句句入出之肺腑,想来此年轻人虽有才,亦非城府极深之人,否则亦不会说出此些得罪天下士族之话,让其辅佐辨儿和协儿二人却是明治之举!
想到其中几句言语却是让他不禁深思,“如今外戚之权的确过大,虽朕此时尚在,加之有十常侍予以钳制,但十常侍终归只是宦官,又不掌兵权,若是朕归天而去,辨儿为何后所生,定当听从其母,届时大权自然落于何氏之手,而若是下诏传为于协儿……”
灵帝不禁摇了摇头,想着自己日益不适的身体,却是担心不已。协儿如今方才八岁,年纪尚幼,虽十分聪慧,然若是真的登上帝位,又岂能是何进的对手?莫非还要依靠那些囤积钱粮之辈?
“陛下,奴婢虽只是一宦臣,本不应谈论国事,然潘黄门所言之事,奴婢亦是深感担忧,其句句以大汉为重,当是一大大的忠臣!”张让自灵帝登基以来便伺候于左右,自是对灵帝脾性甚是了解,见其一人哀声叹气,便知其乃是忧心此事。
“此事你又知晓?”灵帝面色一变,愠怒道:“阿父,你耳目未免太过了吧?莫非欺朕不敢杀你!”
“陛下息怒,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当是凑巧听到,见陛下伤神,方不自禁说出,还请陛下恕奴婢死罪。”张让一听,自是马上跪下哀道。
灵帝自是不会将张让赐死,只是将手一挥,却是饶了他的罪,沉默片刻方才说道:“阿父,你觉得潘凤此人究竟如何?”
竹简二 董卓乱 群雄起 第五十二章 无间道(二)
更新时间:2010…6…9 15:22:56 本章字数:3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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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潘凤,张让自是常派人盯着,虽时常出入何进府邸,但就其对灵帝之所言,便可断定其非何进一党,而且他所说之话中常有为十常侍开脱之意,显然乃欲投靠于他。
如此一来,张让自是在灵帝面前言道:“秉陛下,依奴婢看来,潘黄门身有大才,虽有时冲动,言语对陛下不敬,但其本心亦是为大汉着想,乃是真正的忠臣。”
“哼!忠臣,那些文武百官个个皆言自己乃是忠臣,不曾想皆是欺骗于朕,袁氏!好啊!十余万石的粮食如此便可拿出,他等存如此多之粮食意欲何为?莫不成是意图谋反?”
灵帝紧紧的抓着手中那份竹简,眼中却更有怒意,十万石粮食便足够十万大军近月之粮,难道这些世家原本存如此多的粮食是用来赈灾不成?
张让见灵帝暴怒,自是于一旁好言劝慰。
潘凤,朕可信任于你么?
想到潘凤平时教导刘辨与刘协二人之模样,灵帝倒是倍感有趣。或许这个年轻人当真心系大汉,可以信任吧?
哼!外戚,权柄太大,朕便一步步削了你的权,还有……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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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对灵帝所说的话皆是经过深思熟虑,虽当时只有他与灵帝二人,但对于这皇宫之中,他可不认为能躲得过十常侍的耳目,所说之话也是恭维之多,尽量突显出自己对大汉的忠心,同时也从一定的情况上去奉迎灵帝。
这些话中,几乎全是他所想到的,但其中却还有第四条,那便是十常侍。虽说他们只是宦官,但宦官乱起朝政,那能力比之外戚亦是不遑多让,只不过这些话不能被十常侍知道。而且他对灵帝所说的话,他根本不担心灵帝会说于他人知道,毕竟如今何进的势力即便是灵帝亦是有些忌讳,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何进一反,那大汉就真正的完蛋了。
然而潘凤这些话一说却是加强了灵帝对何进的戒心,加上起先分化了士族与何进之间的关系,却是让灵帝、十常侍,何进,士族三方形成一种微妙的关系。
作为始作俑者,潘凤仿佛是在针尖上跳舞一般,只要稍有差错,便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奉孝,你如何看待何进此人?”凑着空闲,潘凤却是和郭嘉下着象棋。
郭嘉看着棋盘,却是思考着下一步的棋势,言道:“姐夫莫非当嘉是外人?”
看着郭嘉那一脸坏笑的样子,潘凤自是知道自己的计划郭嘉已经有些眉目,加之郭嘉乃是郭蓉的弟弟,便不准备瞒他,说道:“我观何进身为大将军,礼贤下士,然却对大事甚是犹豫,当断不断,非是成大事之人。”
“几月来,嘉所观之,其确为姐夫所言,然此又如何?”郭嘉仍旧似笑非笑,显然是等潘凤将后话说出。
“非是我不欲言,乃是此事事关重大,起不了一点差池。”潘凤叹了口气,渐渐将自己的计划托出。
即便是郭嘉已经想到少许,听完潘凤所言,亦是感到脊背发凉,此计虽妙,若是成则于大汉极有好处,然若是失败……恐怕士族、十常侍乃至何进皆不会方过于他。
“此计虽为凶险,但亦非十死无生,只要陛下掌权,又或者十常侍、外戚、士族三方互相争斗,我有皇室庇佑,自是安然无恙。即便不成,大不了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