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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翟皓眯了我一眼,问道:“你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似乎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这让我异常地敏感起来。“我受伤第一次清醒得时候,似乎听到你和轩梧说到拢翠,还有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殷翟皓原本平静的脸,在听我说起身上的伤时,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甚至连眼神也变得冷冽,让我打了个冷颤,不小心扯痛了后背的伤口,脸在瞬间皱起。他见我变了脸,跟着脸色大变,急道:“疼吗?我让琉璃去请大夫?”
他做势要起身,我忙拉住他,“夜这么深,大家都已经睡了,我没事。”
殷翟皓见我如此坚持,又坐了回来,他的手却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叹了口气,又追问道:“你身为一国之主,私下离宫,加之近年来国内有心人士……”
“有红魅在,你不必担心。”殷翟皓见我脸色渐渐好转,似是松了一口气。
我沉默了一小会儿,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要让虚雾假扮我呆在宫里?”
殷翟皓有些困惑,问道:“谁是虚雾?”
“当初你安插在我身边的宫女,易容术很高。”我蹙眉,他怎么会不记得虚雾?
他瞥了我一眼,淡道:“那是红魅。”
我更是惊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方问道:“你就这么相信她吗?别忘了,连亲兄弟都可以背叛,何况只是师姐弟。”
“我信她,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她。”他道。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堵得我说不出话来。可以让他如此毫无防备地相信着的人,想必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见我不再开口,轻带开话题。他道:“那些事我自会处理,你就不必管了。”
很多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琉璃的话在耳边回响。确实,相见无言,不如不见。
“夜深了,好好歇息吧!”他欲松开手起身,却被我抓住。
“当日,为什么……为什么让我跟上官轩梧一起离开皇宫?”映入眼地是他的背,灯光照出地影子散落在地上,显得孤寂。
“你想出来走走,不是吗?”殷翟皓回过头看我,勾起嘴角,脸上地神色异常的温柔。我缓缓松开他地手。
他从椅子起身,走到了窗边合上了窗,道:“虽然已经入夏,可你受了伤,还是不要吹凉风为好。琉璃那丫头怎么连窗都忘记关了?”
那窗是我在琉璃走之后让侍卫开的,因为觉得屋里很们,一直都没关上。
他合上窗之后,朝门口走去,我亦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他走。在他就要拉开门时,我终于有了勇气,道:“带我回宫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殷翟皓迅速转过身来看着我。
“带我回宫吧!”我又重复了一次。
许久之后,他的薄唇瓣轻吐出字:“好。”
夏的气息仿佛在一夜之间转浓,夜间的凉风透过窗缝透进来,带走了屋中的闷气,让我的心安了下来
落花碾成泥(2)
而后入梦,再次醒来已是清晨,平静得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手忽然碰到了昨天一直放到现在的那封信,抿唇一笑,拆开了信。
信封上很陌生的字迹让我以为那是粟岩给我的,其实不然。越往下看,我的脸色越苍白。信从我的手中飘落在丝绸被单上,白纸黑字,映着桃红色的被单,异常的醒目。恭王妃夏侯灵仙之死于毒,薄命皆因薄情郎。
我的手垂落到被子上,用力拽进了被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小姐她,不是难产而死吗?难道还有别的真相?
拽得过于用力,扯到了背后的伤口,原本已经好了很多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渗出白色的单衣,背后伤口带来的疼痛却比不上那封信带来的震惊。
事实如何?
只要关乎到小姐,就能扯动我的情绪。
我努力的回响当初的情景。
小姐病重那天,紧紧抓着我的手。
小姐说,人世一遭,凉博一世,情爱比之毒……
琉璃敲了许久门不见我应声,轻推开门进来,手中还端着让我洗梳用的温水。她见我已经坐起身,笑道:“夫人醒了?奴婢在外边敲了许久门,都不见您应声,还以为您还歇着呢!”
她走了过来,笑睨了我一眼,见我脸色苍白不已吓了一跳。她的眼角扫向我的后背,见我的后背已经被血染湿,手中的水盆“咚”得一声掉落在地,水洒了满地都是。溅湿了她地裙摆。她慌张的跑向门口去让侍卫叫大夫,从屋内找了干净的以上和绷带走向我,欲为我换上。z…z…z…c…n小说网电脑站www;z…z…z…c…n.c…o…m更新最快。我依旧呆坐着,一动不动。
“夫人。让奴婢给您换衣裳吧……”琉璃脸上早已是血色尽失。
我抓回自己涣散地思绪,重新将视线放在床上的信纸上,原本拽紧被单地手渐渐松开,颤抖着拿起那张信纸。琉璃似乎察觉出了事情不对之处,也将视线转向了信纸。“夫人。出什么事了?”琉璃焦急的问道。
我颤抖着双手将信捏成了一团。
若小姐真的是死于毒,那么……那么害死她的那个……我的心头充满了恐惧。
不,不会是那样地……不会是他害死小姐的……他曾那么宠溺着小姐……
房门“砰”得一声被人用力推开,上官轩梧旋身入了屋,迅速走向我,看到我背后的那片血迹,朝琉璃怒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侍卫已经去请了……奴婢想给夫人换衣裳,可是夫人……”琉璃承了他的怒火,说得有些无奈。
上官轩梧不再理会琉璃。转向我,轻声道:“让琉璃将你身上的衣裳换下,如何?”
我紧紧捏着手中的信纸。仍旧不发一语。脸色苍白如纸,甚至连身子都跟着颤抖了起来。4直到现在。仍不敢相信那纸上写的事。拼命告诉自己那是假的。心却忍不住跟着猜疑了起来。那真的是假地吗?
上官轩梧似乎也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他朝琉璃使了脸色。琉璃立刻退到了门外,并带上了门。她走后,上官轩梧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见我一直紧握着手,他想也不想,就伸手捭开来。
我手中紧捏成团地信纸暴露在空气中,他伸手拿走了它,并摊开看了起来。看完后,他伸手撕掉了信纸,我扑向他,想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顺手扶住了我,将我搂住,小心翼翼的避开我地伤口,我却挣扎了起来。他只好越搂越紧,并喝道:“未央,你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吗?”
我停下挣扎,喘着气看向他,泪水在瞬间迷漫了双眼。
大夫在琉璃地带领下进了屋,上官轩梧退到旁边,大夫查看了伤口,配了药,琉璃放下床帘为我换上新的衣裳并上了药,才重新掀开了帘子。
大夫又交代了些平常该注意地事项,而后在侍卫的带领下退了下去。琉璃为我换好药后,端起一旁的血水亦退了出去。上官轩梧上前几步,坐到了床边,心疼的望着我。
“未央,你怎么不照顾好自己?”上官轩梧叹息道。
我挣扎着坐好,他忙伸手扶好我。
“你还记得小姐吗?”我抓住他的袖子。
他略带诧异的望了我一眼,“你怎么突然说起她来了?”“告诉我,她真的是因为生产后身体渐渐虚弱而死的吗?”我连声音都变得颤抖。
上官轩梧伸手轻轻掰开我的手,我看着自己的手从他的袖口滑落,哭声逸出口,轻轻得,心像被什么撕裂一般。
“未央,你该问的人不是我。”上官轩梧别过头,不愿再看我。
我的心越来越挣扎向那信上所写之事上。不知何时起,我对于他的信任已经少到如此地步了……
泪止不住的流,上官轩梧终究不忍心,掏出手帕为我拭去脸上的泪水,低声道:“你,不是决定要跟他走了吗?让琉璃进来服侍你穿好衣裳吧,他……已经在外边等着你了……”
我看向他,张口欲语。他苦笑道:“我就住你隔壁,夜里发生了何事,我怎会不知?我终究还是输了……原以为,半年的时间足够让你忘记宫里的事,原来,是我太看重你我之间的感情了……你的心,已经不属于我了……”
说完,起身离开。我伸手想抓住他,手却从他的衣角轻轻擦过,最后还是没来得及抓住。他没有回头,拉开门离开。而琉璃随后就走了进来,扶着我起身,为我换上衣裳,梳洗整齐。
我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神色,手抚上脸,而后无力的垂落下来。琉璃以为我是担心身上的伤,便安抚道:“夫人莫担心,随行的人中有太医,您一定可以安全回到谷罗的。”
我并不担心身上的伤。若要带我回谷罗,又选在我伤势还未痊愈时回去,自然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可现在的我,更想知道小姐她,到底是因何而死的。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小姐是因为产后身子虚弱的缘故才红颜薄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