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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这两者其中之一,又能如何?青峦他,到底想干什么?
越想越是头疼。似乎所有的麻烦事都在这个有些混乱的时候一件接着一件,像是预谋着要发生什么大事,却又让人不会轻易的将它们串连在一起……
心中有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
这一切是冲着那万人俯首的皇位而来的吗?
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拉紧了边上的丝被。
入秋的天气,渐渐转凉了。
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虽睡不着却也不睁眼,只有四周一片黑暗我的心才能平静下来。忽然,有人推开了我寝宫的门,却悄无声息。侧了个身,以为是琳琅或者琉璃,也不甚在意,很随意的问道:“是琳琅还是琉璃?有事吗?”
原本以为隐约有脚步有些沉重,不似琳琅和琉璃那般轻盈,我立刻明白来的人,应该是殷翟皓。我的寝宫除了她们和安宁可以不经通报就进来外,就只有殷翟皓了。可他,一直都很少来此,就算来了,不让人通报的次数也少。我自然也没能一开始就想到是他。
那人渐渐靠近,熟悉的气息让我明白,那人真的是殷翟皓。掀开被子正欲下床去行礼,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累。
想了想,又重新躺回床上,翻了个身子被对着他。
寝宫的窗早在琳琅和琉璃离开之时就被关紧,加之我习惯于灭灯而眠,此时的寝宫里一片黑暗,我当自己未曾发现他的到来,即使方才出了声音已经明示了我还未睡。
我知他不会怪罪于我,只是我忽然觉得累了。不想再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高贵模样。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殷翟皓的声音在夜里响起,飘散在偌大的寝宫,显得有些空旷。我不回话,四周安静一片,只是拉了拉被子。
殷翟皓已经走到了床边。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注视着我,在黑暗的夜里。那目光有如芒刺在背,刺痛了我,让我连呼吸也变得紧促。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任由他如此,却还是坚持不下,还是掀了背子起身准备下床。
他似乎比我还要熟悉这寝宫的每一个地方,以为我想点灯,便走了过去,点亮了不远处的那盏灯。
灯火从微弱到渐渐照亮寝宫,我看向他,发现他也正看着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那么愣愣的坐着。
他见我不说话,竟也跟着沉默的坐到以便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我忽然想起了我们的新婚之夜。
那时的他,挑开了我头上的喜帕,也是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望着我。细数这漫长的年岁,竟发现他那张在烛火下微闪的脸已然有些疲倦。
他和我一样累了吗?
“怎么这么晚了还来这儿?”我问。如此大不敬的问法,我却问的自然。
殷翟皓看着我淡然的脸色忽然笑出声:“想你了。”
我的身子僵住。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他见我如此,越笑越大声。我恼怒的看了他一眼,又躺回了床上不再理会他。我越来越不懂他,又或者是我从未曾懂过他。
他止住笑,道:“夜深了,该休息了。”
然后他走过去吹灭了烛火,脱了外袍在我身边躺了下来。好一阵沉默过去,他的呼吸在我的耳边平稳的响着,我和他都未曾进入睡梦。
“宛玉她,好些了吗?”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口。
“没什么事了。”他道。
“那就好。”我也跟着安了心。宛玉舍身救了他,若当日不是宛玉,那受伤的那个就是他了。
又是一阵沉默来袭,安静到我几乎要进入睡梦,他的声音无预料的在耳边响起。
“你不妒忌吗?一点点都未曾有过?”他的手忽然抓紧了我的,过于大的立道让我立刻感觉到了疼痛。
“为什么要妒忌?你的心未曾放在她身上过,不是吗?”我未曾妒忌过是因为我不知自己该妒忌什么。宛玉同这深宫里许多的女人一样,没有让我妒忌的理由。
殷翟皓泄气的松开了我的手,缓缓的背过身去,却又转了回来,伸手将我紧紧揽进怀里。我的脸贴着他的胸口,耳边是他的心跳声规律的响着。
“其实我多么希望你能妒忌……哪怕是欺骗我……未央,你爱我吗?”
殷翟皓的声音有些飘忽,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爱吗?我不知道。长久以来,我从未看清过自己的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睡着。我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却越挣越紧,索性放弃了挣扎。快要进入睡梦之时,忽然听到他在梦中呓语。
他说:“未央,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手的。”
刚到来的睡意因为这话而消失。我微微昂起头,伸手抚向他的脸,熟悉的轮廓,一如白天看到那般。
这个用他有力的双手环抱着我的男人,是我的夫婿……
波涛暗涌(1)
次日清早,我服侍殷翟皓起身上早朝。他走至门口,回头对我说:“皇后若是身体不适,当请太医过来,切莫总避于宫中不见人。”
我一愣,待反应过来之时,殷翟皓已经走远。这是在提醒我未得他允许之时,不得私下出宫?
“皇嫂。”
拢翠不知道何时走到身边,我转身,看到她脸色平静的看着我。我露出微笑,问道:“拢翠,怎么了?”
“很少见到皇兄在这儿过夜,看来昨天去上香是正确的决定。”拢翠勾起嘴角。
我笑而不语,拢翠又道:“他终于从宛玉那只狐狸精那出来了。”
“拢翠,在宫里说起话来,慎重一点。拢翠宫也快修葺完毕了吧?”我问。
“过些时候就能修葺完成。”拢翠明白我话中的意思,面色越发不善。
我睨她一眼,“若没什么事,就先回吧!”
拢翠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就走。我目送她离开,琳琅和琉璃刚巧进来。
“琳琅,以后拢翠郡主要见本宫记得通报。”我看着拢翠的背影开口。
“是,娘娘。”
这天之后,拢翠开始避开我,见面的次数比之先前要少了许多。
过了一些时日,拢翠宫修葺完工,拢翠终于搬离未央宫,我也得以清净。宫里越发的平静,只是不知宫外那失道流言是否还在继续。
这天在宫里见到殷翟陌,他见到我似乎很是高兴。我迎向他,笑着问:“小四,有什么喜事吗?”
“皇嫂还不知吗?青峦已经下山了。”殷翟陌笑道:“自朝天庆典一别,我也好些时日未见他了,正赶着去见上一回呢!”
“他未曾和本宫说过。”我心里虽不大舒坦,却不动声色,“你先回吧!”
殷翟陌离开,留下我一人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出神。
青峦下山了!
这些年来,无论我怎么劝,他总是不听,决意要留在朝天山。一个心意如此坚决的人却忽然下山了——这是为何?
我自是想不出答案。
叹了口气,理了理思绪,回到了未央宫。才刚刚踏进宫门,就见琉璃抓着信跑了过来。
信是青峦写的,说他已经下山了,现在住在原先的南王府。将信揉成团捏紧,心里百味成杂,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前脚才踏进寝宫,就有宫女前来禀报说宛玉身边的宫女庆丹求见。我初听到这消息很是惊讶。
庆丹虽是小宫女,却因为苏妃与敏贵人而让我注意了起来。感觉上,这个宫女,不如想象中的简单。宛玉身上的伤似乎还未痊愈,她却在这个时候跑来求见我,是为什么?
“让她在外面候着。”
宫女退下之后,我理了理衣裳,深呼吸一口气,朝外殿走去。进殿前,挥退了一边的宫人,只留下了琳琅和琉璃。
一进外殿,就见到庆丹不安的四处走动。她一见到我,宛若见到了救星,朝我扑了过来,在我的面前跪下,抱着我的腿哭道:“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吧……”
我蹙眉,朝身边的琳琅和琉璃使了脸色,她们上前几步,将庆丹拉开。我在椅子上坐下,呷一口茶,冷淡道:“起来说话吧!”
庆丹不起身,爬向我,又抱住了我的腿,我感觉到她身上的惊恐,心里也打了个突。这宫里怕是又要开始不平静了。
“娘娘,娘娘,您一定要救奴婢,也只有您能救奴婢了……奴婢求求您,您救救奴婢吧……那些事都不是奴婢干的,救救奴婢吧……”庆丹边哭边叫。
这次我没让人拉开她,低头看着她惊恐的模样,面色平静道:“你若不说是何事,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庆丹听了我的话如梦初醒,松开我的腿退了几步,哭道:“娘娘,有人要杀奴婢。”
边上的琉璃都当庆丹是在说笑,却碍于我,都忍着未曾出声。我看向庆丹,在她的脸上察觉不出玩笑的成分。
“怎么回事?”我问。
“前些天,奴婢的食物里被人下了毒,好在当日奴婢没胃口,将那膳食倒到了紫辰宫外边的树丛里。没想到第二天那树就枯了一半。当时也未曾注意,只当是那树缺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