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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如此匆忙?”我明知故问。
“回娘娘,臣等正欲前往紫辰宫。”其中一位太医回道。
我轻点头,边上的安宁轻扯我的袖子,我看她一副想走的模样,遂说道:“皇上在紫辰宫等着你们,还不快去。”
那些太医匆忙的离开,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也带着安宁他们离开。
此次出宫,以拢翠郡主出行的名义带的人还算多。上次安宁失踪的事至今还在我的脑海中徘徊,所以此次出宫将安全放在第一位。
我和安宁上了宫门口候着的辇车,拢翠则骑上了马。我掀起帘子看向拢翠,她回头朝我一笑,甩鞭御马先行,我忙吩咐车队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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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看到我们打着拢翠郡主的名号,所以这一路到朝天山很是平顺。我们在山脚下顾了轿夫,留下一两个侍卫看在和辇车,其余人都跟着我们上山。上次朝天山之行,有很多人见过我的脸,难免有些惧怕人家认出我的身份,随即蒙上了琳琅递上来的湖绿色面纱。面纱与今日的衣裳相得映辉,连安宁都夸赞了起来。
一行乘轿去朝天寺,安宁掀起了帘子欣赏路边的美景,在轿外走着的琳琅和琉璃索性和轿夫们聊起天来。
“大哥,现在这天下太平,你们的日子应该过的还不错吧?”琉璃笑眯眯的问。
其中一个轿夫见琉璃和善也笑着回答:“这年头啊,日子还不是都这么过?”
“也不是啊,自从那日的朝天庆典出了事后,我总觉这天下不大太平了。”另一个轿夫道。
“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传到了那些当官的耳朵里,你那条小命可就要没了。”有人开口警告道。
“大哥,当日那庆典出了什么事了?”琉璃明知故问。
连一边的琳琅也跟着开口道:“我有听说过一些。”
一个轿夫看了她们一眼,边说边打了个冷颤道:“那日的庆典,是我这三十几年来见过的最可怕的一次了。那么多人死在那些匪徒的刀下,血流成了一片,都染红天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啊?”其中一个轿夫小心翼翼的开口,将声音压的很低。
“什么?”其他轿夫忙问出了什么事,琳琅和琉璃好奇的伸长了耳朵,连在轿中的我也跟着好奇了起来。
“我听说啊,前几天皇宫的南边失火了。”那轿夫道:“有人说,那是皇帝的过错。”
“我家在山上,刚巧看到了那场火,烧了一会儿便被扑灭了。”另一个轿夫道。
“你们不知道,那日深夜,有一道士模样的人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南面说什么什么天意啊天意之类的……”先前那脚夫道:“那道士那天晚上还拉住我一直说呢,我还以为遇到疯子了。”
“大哥,那道士都说了些什么啊?这么神秘。”琳琅问。
“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哦,那道士好像是说帝若失道,则先乱其内宫,定有天火坠于东方,实则无解乱之法。天意啊,天意——他走的时候还大笑了三声,吓死我了。”那脚夫想了想,又变的神秘了起来:“你们不知道,我那晚回去越想越不对,第二天上朝天寺的时候就把那道士的话告诉了主持,没想到主持脸色大变,却什么都不告诉我。回来后我特地去问了隔壁住的那个穷秀才,那秀才说啊,这话大意是说皇帝昏庸无道,天下要大乱——”
“大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琉璃打段了他的话:“当今皇上向来勤政爱民,哪来失道这样的说法?”
“姑娘,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在说啊!你去谷罗城里打听打听,是不是很多人都在这么说?”那轿夫瞪向琉璃,一副琉璃诬陷了他的模样:“就你们这些养在深闺的姑娘家才不知道这事。”
我听到这儿,握着安宁的手蓦然用了力,安宁叫疼:“娘娘捏疼我了。”
我惊觉自己失态,忙松开她的手。微微掀起窗帘子,轻声交代琳琅和琉璃继续和那些人闲话。
那些轿夫没见过宫装,只是觉得我身上的衣裳很是华贵,而我的装扮又看不出是小姐还是夫人,猜想我们定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收了我们的银子也不会好奇我们的身份,说起话来也就没什么秘密。从这些人口中,常常可以知道很多出乎意料的事。
琉璃轻巧的换了话题,那些轿夫们又和她与琳琅聊了起来。轿中的我心情越发的沉重。
若按照他们的说法,如今的谷罗城里,许多人都在谣传着天下大乱的谣言。如此,定是有人蓄意而为了。若没有人刻意煽动,先帝在位的时候那仙人之言又怎会在市井流传?且,那道士又是何人?
是谁,在幕后操纵着一切?
只是单纯的散布谣言,还是其中还有更大的阴谋?
目的又何在?
似是故人(1)
一路到朝天寺,从那些轿夫口中听到了很多未曾想过的事。原是平和的心这会儿也跟着被吊高,被诸多疑惑困扰,坐立不安。忽然很想回宫给殷翟皓打个提醒,正欲开口,忽又想起前次的事,又将话吞回了肚里。
前次的流民事件,我起初以为他不知,却不想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安宁敏感的察觉到我的变化,却什么也不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从那些人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此时的我无暇顾着。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轿夫们也不再说话,将我们送到后收了另一半的钱也就离开了。拢翠走到我身边,轻笑道:“皇嫂,这朝天山的风景漂亮吧?”
我强笑着点头。拢翠的眼里闪过诡异的光芒,快到我来不及抓住,我的心“咯噔”一下,越发的复杂了起来。
拢翠偏头看向四周,又看向我,见我神色复杂,勾起笑:“皇嫂,我们这一路而来收获不小,对吧?”
我闻言缓缓一笑,道:“那是自然。”
拢翠再看我一眼,举步朝前,我牵着安宁跟上前去,后面则是寻常富贵人家丫鬟和家丁打扮的宫女和侍卫。
拢翠自己一个人不知准备向哪,安宁又执意要先去找青峦,我只好让侍卫和琳琅带着她过去。安宁离开,拢翠又说想随处看看也跟着离开,去大殿上香的自然就只有我。
身后跟了一大群的人,不免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一些百姓见我们到来,忙让了位置。我环看那些渐渐往外退出去的百姓有些无奈,却也不想说些什么。
上了香,虔诚的求签,不知道闭着眼晃了多久,才听到竹签轻轻落地的声音。起身拿着竹签朝解签的人走去,却不想那解签的和尚一见我手中的签文脸色顿变。只见他慌张的起身,朝内堂而去,没多久就见一位寺僧出来将我们请进了内堂。
内堂厢房之中只有主持一人,他行了跪礼。“老衲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我让他起身后交代道:“在外边就别泄露了本宫的身份。”
“老衲尊旨。”主持道:“娘娘,需要贫僧去请无念到此吗?”
“不必了。安宁公主已经过去找他,你多派些人去保护公主的安危便可。”我笑道:“方才那解签之人呢?”
主持道:“回娘娘,那人正在外边候着。可要换他进来?”
“那人可知本宫身份?”我蹙眉,“否则,他怎么会面色大变?”
“那人并不知娘娘身份,只是娘娘所求之签让他大惊。”主持欲言又止:“娘娘所求之签……”
“怎么?”我诧异的问道。
“此签名为‘藏罗’,乃二签王之一。得此签者,无论求什么,皆无果。朝天寺中,已经有百年未曾有人中此签了……传说此签一出,必有大乱……老衲未曾见过,也不知真假。”主持的语调越发的沉重起来。
我亦沉默。
许久之后,主持开口欲说什么,却被我打断。我道:“今日之事,本宫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
“老衲并不知娘娘所谓何事。”主持道。
我露出淡笑,道:“行远大师,可知我是谁?”
“来往香客,不知何人。”主持道。
我点头,离开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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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脑海中都是方才行远大师的一番话,心绪越大的不安宁起来,想回宫的意愿也越发的强烈。安宁去找青峦,拢翠也不知去了哪,我让那些侍卫去找拢翠后,就带着琉璃朝青峦那儿走去。
走了一阵,手不经意碰到腰间,竟发现自己一直佩带着不离身的那块玉佩竟不知跑到哪去了。和琉璃遍地寻不着,只好不带什么希望的潜她去行远大师那边去找。
那是一块普通的白玉佩,正反两面个篆刻着“未央”与“苑离”二字,手工很是粗糙,自然是比不上宫中那些无价的珍宝。可那玉佩是当初小姐所赠于我的诞辰之礼,上面的字更是小姐亲手所刻。自收到那日起我便视若珍宝,很多年都未曾离过身。
可现在它却丢了,这让我原就焦虑的心情更是蒙上了一层霜。远远的看到琉璃从另一边小跑而来,我以为她已经找到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