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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是不可能的,你小子去取桃木,送死还差不多。”
“这么远。”祝皓募然变了脸色,道:“这可怎么好,难道法事咱们就不作了么。”
“德性。”赵不满起来,道:“做也是你,不做也是你,你当干么,小孩过家家呢,去,把老孙叫来。”
“你的意思是他。”祝皓恍然大悟,
赵纲首斥责道:“不是他还能是你,论起水性,论海经验,咱平安号上除了老子,也就数得上他了。”
“好勒。”祝皓欢快的答应一声,回头看去,老孙已经回舱了,连忙拉上步离就要下去。
赵纲首道:“慢,小步子留下,老子有话要说。”
祝皓迟疑的看着步离,直到赵纲首头顶又拍上一掌,才下梯跑远了。
步离心中暗道:“莫非要小爷我去取百年桃木,靠,什么事儿,对付水鬼,小爷可比那俩道士有经验。”
赵纲首哪里知道他想些什么,只是望着他说道:“小步子,初来乍到的本来也不好麻烦你,可这场法事含糊不得,小兄弟好歹也是道士,去一趟也知道个桃木的好赖,省得不合道长胃口,让咱们再跑一趟,为了船上二百来号弟兄的性命,小兄弟,辛苦一趟了。”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步离还怎么拒绝,只得笑了笑说道:“赵纲首哪里话,你们救了小道士的性命,正想找机会报答,就这点小事,还真是便宜我了,不过小道士走后,船上的弟兄们务必得小心些,别没事尽往船头跑,等我和老孙回来。”
赵纲首大笑起来,努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兄弟放心,老子亲自盯着,谁敢往船头跑,扣他半年工钱,好了,就这么着,一会儿和老孙一起出海,路上小心些。”
“放心吧,赵纲首。”步离回答,其实心里想的是:“小爷筑基修士,好歹也算个高手,这点事儿都办不成,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说话间,老孙走了过来,老远喊道:“赵纲首,什么时候出发,吩咐。”
祝皓快人快语,已经把事情分毫不差的告诉了老孙。
为船上弟兄着想,老孙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赵纲首大笑着迎下去,道:“老孙果然爽快,好,老子也不罗嗦了,给你们准备些淡水、干粮,这就走吧。”
老孙点了点头,又沉默下去,
步离走下舱顶,祝皓赶紧过来,卖弄少得可怜的海上知识,罗里罗嗦的叮嘱,俨然经验老道的水手。
老孙、步离各自沉默不答,却是各有各的算盘。
干粮、淡水、罗盘以及标有地点的航海图很快准备妥当,二人在众水手关切的目光下上了舢板,缆工们三下两下迅速的把舢板绞将下去。
为稳妥起见,步离放出神识四处感应,察觉商船依旧笼罩在似有似无的阴气当中,应该还有水鬼暗中跟随,不过一整天不见出来,这倒有些蹊跷,难道都给打怕了,管他呢,这样也好,省得去取桃木的时候还心悬两地,牵挂商船上的安危。
二人划桨出海,俩道士始终不见踪迹,也不知忙些什么。
太阳渐渐露出头来,海面上唯见海鸥盘旋,涛声里,商船渐渐向太阳驶去,慢慢的淹没在满天红霞之中。
舢板离商船越来越远,饶是如此,但二人都知道,赵纲首已经吩咐降帆收桨,只是顺着浩浩奔流的海水慢慢前行,等他俩赶快回来。
老孙只顾专心划桨,步离稳立船头,任海风拂动宽袍大袖,飘飘然颇有几分神仙之慨。
行进间似乎有阴气渐渐逼近,低头看时,海底深处有四个头尖脸阔,浑身发白的水鬼稀稀拉拉的跟了上来。
仔细一瞧,阿也,一个筑基中层,三个筑基低层,这什么鸟地界,怎么筑基修士满大街都是。
几次吞噬之后已经明白,水鬼筑基境界,早都可以踏浪分波,以他们的修为驱动海浪上个数丈宽广的商船,杀尽船上的水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为什么只潜藏在海水里勾人下水,莫非商船上有什么令他们忌讳的的东西,按道理应该如此,可到底是什么呢,却是左思右想,始终不明就里。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水鬼们不敢上船,再加上赵纲首答应过看住水手,不让他们往船头跑,商船应该暂时无恙。
倒要看看这四个水鬼想干什么。
第六十一章惹鬼上身
海底里见那筑基中层游在最前面,其余三个筑基初期水鬼身后紧紧跟随,全都小心翼翼,似进不进的模样,好像害怕突遭杀手,看来昨日正午一战的确打出了威风,水鬼们已经害怕自己,不敢过于靠近。
看他们颇为滑稽,不由哈哈一笑。
老黎奇怪起来,问道:“小步子,平白无故的笑什么呢。”
步离随口回答:“祝皓昨晚讲了个笑话,才明白过来。”
“什么笑话,想了一夜才明白。”老黎也好奇起来。
步离道:“祝皓说,苏拉国有个富商家里养了头老虎,第一天给了捆香蕉,老虎心说,咱新来的不能太讲究,忍;第二天又给了捆香蕉,老虎又说了,也许是磨咱的性子呢,忍;孰料第三天还是香蕉,老虎终于忍不住了,就问那富商说,咱已经象小猫般老实听话了,你怎么还是天天给香蕉阿;富商说了句话,特可笑的,哈哈哈哈。”
“富商说什么了,瞧你小子,都笑成傻子了。”老黎问道。
“哈哈,富商说,哈哈,”步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富商说,你占了猴子的地盘,哈哈哈哈。”
老黎没明白过来,道:“猴子的地盘跟老虎有什么关系。”
步离袍袖挥动,却是暗暗发动驭水术,致使左近海水逆流,推动舢板向西北方向驶去,道:“富商的意思是老虎占了猴子的地方,自然要把它当猴子养了,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人家想怎么养就怎么养,谁管得着阿。”老黎嘀咕着挥动船桨。突然惊呼道:“咦,这是怎么了。海水怎么往西北方向流阿。”
“谁知道呢。”步离顺势往海底深处看了一眼,四个水鬼也是催动水势,紧追不放。
如此前行大约两三海里之后,深海里又有十数个水鬼现出身形,向正往东方行驶的商船追去。
不好,海里还有伏兵,他明白过来,原来经过昨日正午一战之后,水鬼不敢轻易出来。正在寻觅时机之时,自己下海远行,于是连忙派出高手,一则打探消息,二来负责阻击,其余的则追上商船,继续为祸两百来个可怜的水手。
呀呀个呸的,还真有高人指点啊,分出几个水鬼勾人下水。海底里还埋伏着若干人马,也不知商船上到底有什么秘密,竟让水鬼如此大费周张。
两日来费尽心思四处打探,甚至连最底下机舱也混进去了。没发现什么啊。
不过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得赶紧想办法把追赶商船的水鬼们吸引过来,这样水手们才更安全些。
刹那间心思电转。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不管怎么说。筑基中层水鬼仗着有些法力,寻常必然嚣张无比。俗话说打蛇先打头,射人先射马。倘若自己欺负欺负这小子,杀杀水鬼的威风,还怕他们不恼羞成怒,追过来论个长短。
不过筑基中层水鬼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再加上身后的三个手下,打斗起来没多少便宜可占,但是,哼,小爷我聪明啊,谁说要力敌了,咱智取。
计议已定,顺着老黎的话语随口答道:“谁知道呢,也许是老天发了善心吧,管他呢,咱们不也能省点力气,哎呀,昨晚一夜没歇着,太累了,老黎,要不你先忙着,小道士歇会儿。”
老黎的确是个好心人,听了步离的话,居然颇为理解,道:“没事儿,歇着吧,有事儿招呼,哎呀,刚上船就忙里忙外的,也难为你了。”
步离微微一笑,十分舒适的伸个懒腰,就势躺在船头,稍候鼾声起处,左手坠入冰凉的海水之中,衣袖被海水打湿,他也不在乎,累极了的模样。
他是要故意露出破绽,吸引水鬼上来偷袭,可老黎哪里明白其中道理,只是看着他叹了口气,收起船桨轻轻靠近,将步离的手从海水里捞了出来,然后解下大褂,正要盖在身上。
海水突然涌动起来,舢板被颠簸的时上时下,再也顾不上照顾步离,连忙过去稳舵。
刚走出去,步离顺势翻了个身,脑袋探出船头,右手又坠入大海。
水鬼们跟了一会儿,见步离毫无动静,只是鼾声越来越大。
犹豫片刻,稍微靠近些,步离还是不动。
再靠近些,还是不动。
莫非真睡着了。
筑基中层水鬼到底胆子大些,见有机可乘,终于按耐不住,自深海里慢慢靠近。
分明打算乘步离不备之际暗中偷袭。
步离鼾声大作。
饶是如此,筑基中层水鬼仍然不敢过于大意,仿佛树叶一般,在哗哗作响的海水中慢慢漂了上来,双手伸出,也是越来越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