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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阴爪呼啸而至,轰响声里,
啊——啊——啊——
却是一个收势不住,冲出悬崖,看着身下万丈深渊,不由吓得心胆俱裂,手足乱舞中体内灵力喷薄而出,登时空中狂风大作,裹挟着他向高空飞去。
这一刻欣喜莫名,狂风里高呼道:“小爷我去了,有本事你就追上来吧,哈哈哈哈哈。”
呼喊声里滚滚东去,
乎——阴风卷来,凡朱自悬崖飞出,紧随不放,高呼:“小子,看你能跑多远。”
“看招。”步离随手一挥。
又来,行将赶上的凡朱稍一错愕,一根丝却随后电射而至。
心中一阵烦躁,又被捆成了茧子,空中坠将下去。
原来步离使诈,本来教他夺取妖丹的法子,这小子却用的出神入化,屡屡使自己中招,这回气的是的三尸神暴跳,五蕴神腾空,急忙稳住身形存心感应,幽光闪过,一根丝倏忽不见,再看时,前方狂风募然消失,不知去了哪里。
放出神识探查,扫过方圆数十里地界,唯觉身下林海茫茫,其中却空空荡荡,根本没有灵力波动的痕迹。
第六章邋遢道人
敛气术,是对付白虎山君神识探查的法子,又是气得浑身发抖,自来没见过这么当徒弟的,教会的本事一个不剩,全部拿来对付师父,阴风里双爪向天,厉声尖叫道:“小子,姑奶奶不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
声音远远传出,惊飞无数宿鸟,叽喳乱叫着扑棱棱没入天空。
厉呼声里,远处铅云中有一道赤红色的剑光飞掠而至,有修士偷袭,回头看去,云层里冲出个玉面青衫的小子,这小子不过十八、九岁年纪,此刻脚踩霞光闪闪的玉带,正手掐剑诀,遥遥驱使剑光,见他不过养气八层水准,也敢跑到自己面前放肆。
虽然目下因为妖怅血引的关系,一身修为发挥不到六成,但收拾他那还是绰绰有余,更何况此刻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当下怒喝道:“小辈找死。”
左手一挥,指尖幽光闪过,无数丝线宛若波浪般曲折而出,结成硕大的白网,这也是一根丝,较之步离所用,自有天壤之别。
白网眨眼裹住剑光,竟要生生夺下飞剑,玉面少年眉头紧皱,玉带之上剑诀频施,赤红色剑光在白网中左冲右突,光华越缩越小。
凡朱冷笑不已,飞速赶上,左手幽光闪过,已然发动阴爪,眼见得少年就要毙命爪下。
危急间头顶有人哈哈大笑,道:“小鬼休得猖狂,看法宝。”
还有人来,凡朱心头大惊,仰天看时,云层中露出个六十余岁白须道者,那道士红鼻头,小眼睛,周身道袍打满补丁,法决掐动,冲凡朱所在一指,顿有五彩绚烂的光华疾飞而下,却是颗拳头大小的石头,石头未至,身子已然受到挤压,不由矮顿几分,大呼道:“打山石,天行老人,亏你也是筑基期的人物,怎么如此卑鄙,居然下手偷袭。”
打山石倏忽而下,天行老人脚踩葫芦,须发齐舞,洋洋得意的说道:“老道士我就偷袭了,你能把我怎地,哈哈,受死吧。”
情势紧迫,凡朱无法可想,急切里运转周身灵力,抬头喷出一口本命精气,将打山石来势阻上一阻,周身阴风渐起,她却是要逃,孰料就在将走未走之际,心中忽然一阵莫名烦躁,顿时明白,原来步离就躲在左近,乘自己狼狈之时又祭出了一根丝,虽然一根丝是她自己修炼而成,知道破法,然而危急之时,哪有片刻闲暇,就在这刹那间的功夫,打山石终于冲破阻滞,自天而降,端端正正砸在头顶,不由一声凄厉的惨叫,仰天一口黑血喷出,身形直愣愣坠在地上,于若有若无间反复几回,鬼躯轰然爆裂。
却是一番打斗耗尽周身灵力,丹田中的妖伥血引失去压制,已然发作,那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雪地里唯留下个刺满符文的小皮囊,忽而有人影冲天而起,待雪花落定之时,那皮囊已然消失不见。
凡朱死后,结成白网的一根丝募然失去踪迹,赤红色的剑光终于突破重围,霍拉拉疾飞而下,半空中有人高呼:“小心。”
再看时,那飞剑正端端正正飞向个正往上跳的青衣道童,不是步离还哪有别人。
眼见就要误伤旁人,玉面少年大惊失色,玉带上剑诀一斜,赤红色剑光微微一侧,堪堪与步离擦身而过,远处绕树一匝,方才收回剑鞘,那树扑到无数落叶枯枝,轰然倒地。
步离吓得目瞪口呆,一时体内灵力不济,居然直愣愣摔将下去,轰,折断无数枝条,地上砸出个深坑,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也疼了个吱哇乱叫。
霞光闪过,玉面少年倏忽而下,急忙扶起步离,充满歉意的问道:“小兄弟没事吧。”
步离疼的呲牙咧嘴,摸着屁股埋怨道:“废话,十来丈高下,你倒是摔下来试试,哼哼,小爷我以后再也不跳那么高了。”
天行老人已然落在树冠之上,远远讥讽道:“小子,道爷们伏魔降妖,你跑出来作甚,没见我那任家贤侄赤火剑使得出神入化,劈柴砍树那是犀利的紧,若非反应迅速,那一剑扎在你身上,小子你倒是好好想想,自个儿的脖子有林子里的大树硬么,呵呵呵呵。”
他居然在那里幸灾乐祸,哪像个得道的高人,步离正待反驳,远处又有剑光疾飞而下,光华过后,树冠上多了个十六七岁的杏眼黄衣少女,这少女肤白似雪,眉心一点朱砂痣,宛如梅花雪中盛放,端的是风华绝代,明艳不可方物。
登时忘了要说些什么,只是痴愣愣望着黄衣少女,目光片刻儿也不肯挪开。
黄衣女子见怪不怪,乍一现身,便嘟着小嘴埋怨道:“好容易遇到个鬼妖,又给你们打死了,好歹留下来试试剑啊。”
原来这三人乃大梁国栖云山紫冉宗修士,天行老人筑基三层境界,修真界颇有几分名气,而年轻男子名唤任代书,十八、九岁的养气八层,却是紫冉宗着重培养的青年才俊;黄衣女子名唤齐媚儿,也就是养气六层,第一次下山游历,急于找人试试新,好容易碰到个鬼妖,然而还没等她赶过来,鬼妖已经被天行等人打死,心里这个懊恼自不用提,说话间难免带了些怨气。
任代书面色微红,抬头说道:“师妹不要戴高帽子,师兄倒也来得快,不过被鬼妖阻住飞剑,不能前进半步,若非师叔及时赶到,祭出打山石,师兄哪里还有命在。”
齐媚儿闻言愕然,道:“什么,你们二人联手偷袭,还弄不死她,居然祭出了打山石,这鬼妖有那么厉害么。”
“哼哼,小丫头懂什么,”天行悻悻辩驳道:“这鬼妖在筑基中层境界,比师叔还高那么一点点,若不用点心思,必然要多费些手脚。”
“没错,”步离起身插话道:“暗中偷袭虽然不大光彩,但我辈斩妖除魔不择手段,谁敢说咱们的不是。”
黄衣女子闻言大怒,娇喝道:“我等说话,你个臭小子插什么嘴。”
步离愕然,这丫头脾气怎么这么大。
正要损她几句,天行老人却从树冠上飘然而下,一把拉住步离手腕,道:“小娃娃说的极是,极是,呵呵呵呵,你我相见既是有缘,来来来,前面镇子上喝几杯去。”
“师叔,”齐媚儿秀眉微蹙,道:“叫花子般的人物,能有什么见识,值得师叔折节下交么。”
“呀呸。”天行老人抬头骂道:“你说这小子邋遢,老道士我又什么时候干净过,小子,咱们休要理她,走。”
话音乍落,法诀发动,葫芦飞出,二人纵身而上。
任代书树下缓缓立起身形,苦笑道:“师叔又发神经了。”
“嗨,快点,还发什么感慨,晚了便又跟不上了。”齐媚儿急道,剑光飞出,身形猛追而上。
天行老人的大葫芦虽然神奇,但比起御风,无论在速度还是声势上,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然而步离毕竟修为浅薄,夜里架风约莫跑了二十余里,便感觉有些脱力,若不是最后孤注一掷,偷袭凡朱得手后急忙落入山林之中隐匿,从空中掉下来摔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故而此刻修为尚未完全恢复,只在养气一二层间徘徊,好在他即便是全盛时期也不过养气四层水准,在天行老人心中照旧如蝼蚁一般,估摸着大概是山林里游荡时运气不好,遇上了修为高深的鬼妖,若非自己及时出现,这小子必定身死道消。
不小心积了件外功,心中自然得意非凡,谁还耐烦追查这小子的来历。
之所以急着拽上他陪自己喝酒,主要因为这次带下山来的两个师侄,任代书少年老成,而齐媚儿又是刁钻蛮横,一路上使自己颇为头疼,此刻遇上个能谈到一起的小家伙,自然要放松放松,更何况天将破晓,修士们为免惊世骇俗,大白天不宜御剑飞行,好容易可以休息休息,不找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