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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那媚儿啊,乃老身兄长遗在世上唯一的一支血脉,那年老身进阶元婴,一时凡心不死,回老家看了看,见这孩子还有几分灵性,便带到山上求仙,谁料她机心太甚,反而蒙蔽本心,修仙难有大成,万般无奈,才亲自选定了这门亲事,玄孙女出嫁,我这做长辈的自然要过来瞧瞧,本来打算看看就走,没曾想你小子居然在大门口弄风作祟,害的媚儿在众人面前出了丑,如此一来,老身便是想放过你也不成了,这不,才有了和亲家翁共同找你这一出,话说这亲家翁也不是别人,他可是当今丹道大家,索性把那张偷来的丹方拿出来瞧瞧,也让咱们长长学问。”
“这么说你早到大冶镇了。”步离饮酒沉思,他从话里听出几分蹊跷。
逆水寒潭紫冉三友曾说要请太上长老出来,天行老人也曾反复提醒,却没见到太上长老的踪迹。
迎亲时见修为最高的也就是筑基高层,才大着胆子在大冶镇放肆了一回,没料到居然惊得秦家老祖和太上长老同时出现,世上能有这么巧的事儿。
秦家精修丹道,镇子上已经了解到,大冶镇位处邛海前沿,两家结亲,意味着紫冉宗已经把手伸到邛海岸边,他们不但霸占乎乎大漠上的水灵石矿脉,连海上也要插一手,势力到处扩张,到底想干什么。
凌光仙长眉头一皱,喝道:“是又如何,你道老身在这里,还能容你变化逃走么,少废话,拿出来,老身慈悲为怀,念你还有几分本事,诸多凡人面前,就不折你的面子了了。”
步离酒碗一放,伸袖子嘴上一抹,嘀咕道:“不就是张谁也看不懂的丹方么,也值得你大呼小叫。”
话虽如此,但他丝毫不敢耽搁,油乎乎的大手身上擦擦,神识放出,乾坤袋内裹出那几张盗来的丹方,老老实实递将过去,凌光仙长纹丝不动,丹浮生赶紧接将过来,一张张翻阅半晌,看着看着,神色逐渐凝重,居然打着颤惊呼道:“天哪,是它,居然是它,紫冉宗居然有这样的奇方,了不起,太了不起了。”
“怎么,你认得这方子。”凌光仙长盯着步离不急不缓的问道。
丹浮生扬起丹方叫道:“仙长,这张方子,写的正是修仙奇药阴阳玄龙丹的详细配方及炼制手法啊。”
“阴阳玄龙丹,到底有何奇效,居然叫你这丹道大家惊成这般模样。”凌光仙长问道,步离捞起块肘子仔细听将过去,他也想知道啊,其实丹方给出去根本没什么要紧,药王洞小童子勤快的可以,早都抄录下了副本,此刻就在自己的乾坤袋内。
丹浮生连忙解释道:“也难怪仙长不知啊,阴阳玄龙丹乃上古丹道宗师漱石道人精心研制的灵药,据说两千多年前就已经失传了,小老儿只在秦家先祖的遗下的笔记中见到过,先祖笔记记录的残缺不全,哪有这般详细,只说此药功效非凡,可以激发灵识,体悟天心,分神以下所有玄关视若坦途,恭喜仙长,虽然邛海数万里海域,其中神通大能者比比皆是,但有了这宝贝,紫冉宗的实力……”
话未说完,凌光仙长急忙禁止道:“亲家翁,噤声。”
第五十六章伪君子
丹浮生恍然大悟,看看步离,惭愧的说道:“这,这个,小老儿有些忘形了。”
凌光仙长欣然回首,大度的说道:“无妨,索性这里也没外人,还真是万幸啊,没叫这小子偷了去,不过,若是本门委托秦家炼制阴阳玄龙丹,你道成功的把握能有几成啊。”
丹浮生盯着丹方沉思片刻,方才说道:“阴阳玄龙丹炼制手法倒也简单,不过其中有三味主药极为难得,若能找到这三味主药,我秦家仰仗历代先祖传下来的炼丹心得,成功的把握倒也在六成以上。”
“甚好,甚好,”凌光仙长频频点头,问道:“不知是哪三味主药啊。”
“三玉石、青鳞草、幻火果。”丹浮生一一数来。
“咦,幻火果老身知道,好像乎乎大漠倒有不少,不过三玉石,青鳞草又去哪里寻找。”
“仙长容禀。”丹浮生抱拳道:“三玉石极毒之物,据说在酆都阴阳界还能见到些,而青鳞草却至阴至寒,传闻生于北极万丈玄冰之下。”
“阴阳界、万丈玄冰,呵呵,倒都是些凶煞之地,既如此,便需从长计议了。”凌光仙长伸手收回丹方,叮嘱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亲家翁保守机密。”
丹浮生连忙躬身回答道:“仙长放心,小老儿自然是没问题了,可是他。”
望望步离。
步离心头一惊,暗暗骂道:“老头,小爷我又没奸了你家曾长孙媳妇,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果然,凌光仙长看看步离,冷冷一笑,道:“亲家翁多虑了,他,还能算个事儿么,老身自有主张。”
啊呸,什么自有主张,不过是杀人灭口而已,这主意一点也不高明。
还是老话儿说得好,果然是人狂没好事啊。
小爷偶尔放荡了一小下下,就把紫冉宗太上长老和秦家老祖宗给招来了。
现在怎么办,逃跑,哼,恐怕灵力稍有异动,他们便能有所察觉;吞了她,哼哼,两个呢,小爷我消化不了啊;喷一个宰一个,有那么大本事么,小爷我也就筑基层哎。
脑子转的飞快,没半个有用的主意。
眼见酒菜见了底。
凌光仙长冷笑无语,分明是最后的慈悲;丹浮生怜悯的看着他,知道这家伙在享用最后的晚餐。
许久过后,凌光仙长昂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宾客们也该散了吧,不妨先到贵府,有些事交代交代,了了老身最后一点心愿,就该带这小子回山了,有许多事情我的那些晚辈还弄不明白,必得让他给个交代。”
一语说罢,扬长而去。
丹浮生挑开门帘,微笑等候。
步离倒也光棍,袍袖一挥,不小心沾上许多油腻腻的汁水,滴滴答答背起双手,像个公子哥儿似的大咧咧出去。
丹浮生眉头一皱,不由自主的躲开了些。
这才发现,诺大的醉仙楼没半个客人,显然是丹浮生进来前将所有食客赶走了,他们秦家是大冶镇地头蛇,办这点小事还不跟闹着玩似的。
门外天色暗淡,街市上虽然人流如织,不过比起白日却少了许多,凌光仙长当头带路,丹浮生跟着步离,不紧不慢的向秦府走去,人流中上了石桥,渐渐地三人间距离拉开三尺有余。
而这正是步离苦心孤诣布下的局。
因为他早已知道,凌光仙长高傲无比,她根本不担心自己会逃;而丹浮生好像有点洁癖,从溅起点酒水,居然闹得他发动灵力逼开就可以看出,所以故意整的满身油腻。
果然自己稍往后靠,丹浮生便随之躲开,只保证大致在掌控范围之内。
老话儿说得好,廉者辱之,推而广之,自然是洁者污之。
意思就是说爱惜名声的,则用名声来侮辱他,喜欢干净的,就用不洁来扰乱他,这办法果然有效,三尺距离虽然不算什么,但也算个机会啊。
刚到桥中间,步离突然哎呀一声大叫,仿佛栽倒似的脚下打个绊儿,随便趴住个过路的中年汉子,身子一旋,已经勾着他的脖子贴在石桥栏杆上,放声大喝道:“都别动。”
呼喝声里灵力发动,掌中化出一柄纯金匕首逼住中年汉子的咽喉。
中年汉子尚未有所反应,无关闲人却已惊慌四散,刹那间哭声、喊叫声响成一片,桥上登时混乱不堪,甚至有人逃之不及,扑腾腾纵身下河,砸到乌蓬上的,掉进水里的,水花四起,那叫个乱。
中年汉子祸从天降,才惊恐的放声大叫。
后面的丹浮生措手不及,愕然停步。
而前面的凌光仙长没料到情势突起变化,募然回头,人流冲的她暂时无法靠近,只是厉声高呼:“你,你想干么。”
步离嘎嘎大笑,道:“真他奶奶的笨,没见小爷挟持人质么,两条路,我死他死,我活他活。”
“哈哈哈哈。”凌光仙长拨开众人,仰天大笑道:“小子,你以为区区一介凡人老身会放在心上么。”
“你自然不会,”步离笑道:“可是你会顾及栖云山紫冉宗的名声,看看吧,这会儿可有许多人围观了。”
丹浮生反应过来,暗暗运转灵力,但见周身青光隐隐泛动,似乎有所动作。
步离募然侧头喝道:“操,想下手么,来啊,各位听着,这位是大冶镇秦家的老祖宗丹浮生,可是他要逼着小爷杀人的。”
桥下已经有人议论纷纷,丹浮生老脸终于红了些许,喝道:“小子,你,你真能自甘下贱,不顾身份么。”
“身份,啊呸,身份的算个屁,没听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么。”步离吼叫的歇斯底里。
中年汉子命悬一线,吓得瑟瑟发抖。
凌光仙长左看右看,她怎么也弄不明白哪里冒出这么多人来,石桥两侧,远远近近,甚至包括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