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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你又什么时候学会扶鸾请仙呢。”
“呀呸,胡说八道。”步离跳着脚骂道:“小爷的事儿,怎能让你知道。”
听到灵根、修仙之类的话,步离尽管心中惊讶万分,可还是做出恼羞成怒的模样。
幼时流落江湖,阅人无数,极善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外强中干、装腔作势、打肿脸充胖子的基本功夫那可是说来就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老头儿明明身怀道术,可平日里却表现的像个神棍,他爷俩都挺能装的。
凡朱根本不想拆穿他的把戏,只是说道:“如此说来,倒是小女子冒失了,今夜观观中玄武阵莫名消失,知道道长可能身遭不测,故而特地前来保护小哥,谁知小哥竟也是位道术高强的修士,想来纵有天大的危险也能妥善化解,既如此,小女子告辞了。”
话语声中阴风渐起,眼见得就要乘风而去。
听这意思好像三清观有什么危险,那是不能不问个清楚明白的,急忙扬手喝道:“且慢。”
阴风止息,凡朱赫然出现,问道:“小哥还有什么吩咐。”
她本来就不想走。
步离问道:“你,你说有什么危险,虽然这,这个小爷不怎么害怕,但念你一片好心,且说来听听。”
他还在猪鼻子插葱——装象。
凡朱盈盈万福道:“多谢小哥能体谅小女子一片苦心,其实这事儿也是说来话长,小哥想必知道,飞羽道长乃是位筑基高层的修士,十余年前途经安丘山,见此地鬼怪甚多,搅扰的四方百姓不得太平,于是发下宏愿,于山顶建成能够镇邪驱怪的三清观,多年来立下不少功德,自然也得罪了不少鬼怪,鬼怪存心报复,偏偏道长修为高深,自然无法可想,孰料今夜道长意外陨落,小女子都能看出护观法阵消失,其余鬼怪岂能不知,他们积怨所致,必然会一窝蜂涌上三清观为难小哥,为性命计,不如随我离开此地,别处寻个安全的所在。”
步离眼睛骨碌碌乱转,仔细想去,虽说十年来只见老头儿装神弄鬼,靠做法事骗些香火钱,也保不齐其中就有两三个真家伙,不然的话上当的人怎么那么多。
按说安丘山地界方圆数百里,其中有不少道观庙宇,也犯不着周围的人都往这儿跑啊,远的不说,眼前的凡朱可是货真价实的女鬼啊。
今夜初见种种异象,凡朱又说的玄而又玄,不由他不相信个四分五分,这么说,老头儿真挺厉害,他不是神棍,而是真正的修士,是那种传说中的神仙人物,想到这里,心中顿时涌起冲天怨气,明明是懒得头疼,却偏说自己身无灵根,而且还是给个不相干的外人说的,害得小爷丢尽了颜面,哼哼,老头儿,你且在阴间老老实实呆着,等小爷炼得差不多了,再去和你理论理论。
说话间天上有乌云飘过,渐渐遮住月光,凡朱仰头看看天色,忽然眉头一皱,道:“信与不信,全在小哥,小女子言尽于此,告辞。”
话音乍落,四下里阴风大作,再看时凡朱业已消失不见,等了半天还不见出来,看来她真走了。
于是轻松的拍拍身上的尘土,心中暗道:既然安丘山有鬼怪出现,小爷我还留在这鸟地界干么,好在观中还有些香火钱,不如卷了去脚底抹油,从此四方快活去也,嘎嘎嘎嘎……
好一场卷堂大散,既然打定主意要走,步离自然不会跟旁人客气,三清观内搜刮了好几遍,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第二章鬼妖现
正犹豫那袋大米要不要拿走的时候,林木间鸟雀叽喳乱叫,东天露出鱼肚,原来一夜已经过去。这么快天就亮了,此刻还哪儿敢耽搁,高呼一声,撒腿就往门外跑去,还是熟悉的山路,一直往下过个山头,向南再走二三十里,便能到最近的乌风镇,镇子上随便搭车乘船,去哪儿不是去呀,他已经看到了自个儿在山下逍遥自在的场景。
下山的路那是熟的不能再熟,步离一路飞奔,似乎身后有人赶着跑似地,沿途无话,也不用多说,终于快翻到另一座山头,很快就要出去,步离高兴得不能自己,急忙跑上山去,看见一座道观,孤零零的掩映在树木当中,这道观有些熟悉,近前一看,门头蓝底金字匾额,上书“三清观”三个大字。
咦,怎么回来了,难道一高兴跑错路了,抬头看看天色,太阳离东山山头已经有了一拳的距离,这通跑,两个时辰可是有的,这回要看准了,千万不能走错,仔细辨明方向,继续往下,好么,呵呵,快上去了,呀,怎么还是“三清观”
小爷我跑,嗖嗖嗖,两腿带了风似的。
到了,嗨,我跑
又到了,嗨,再跑……
呜呜呜呜……不带这么玩人的,怎么还是“三清观”,老头儿,是不是你捣得鬼,小爷不过在你褥子底下找出十两碎银子,话说人都死了,要银子有什么用,埋怨小爷我不发送你老人家,骨灰都被吹跑了,小爷纵有棺材,也没地儿找你老人家的遗体去。
金黄色的太阳业已升上中天,眼看着四下里景物依旧,步离却怎么也离不开三清观,饶是他自小学武,身体健壮,但是个人他也经不起这么三番五次的折腾,累的瘫倒在三清观门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募然间想起件事,不由心头一惊,暗道:莫非小爷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上了鬼打墙,还真有鬼怪拿小爷开涮。
不过据说童子尿能破邪,好在小爷……嘎嘎嘎嘎。
想到这里一跃而起,撩起道袍前摆,裤裆里掏出家什,转着圈儿来个四方喷射,耳中听得嗤啦啦轻响连连,仿佛炸油条的声音,童子尿果然有用,所到之处风中瑟瑟抖动的枯草,铺满落叶的石子路,这些熟悉的景致渐渐淡去,眼见得鬼打墙就要破解,没曾想他仗以辟邪的法宝却渐感枯竭,直到将那张古铜色面孔憋成紫红色,也再挤不出一星半点,四下里眨眼恢复原状。
“难不成要小爷我一路尿下山去。”步离无可奈何,老老实实系上裤腰带,山风凛冽,黄叶飘舞,太阳漠然西斜,这回可真是无法可想了。
念经,呀呸,小爷我怎么记得那玩意,喊几声道号还可以,不过庙里的三清菩萨素来只受香火不管闲事,如今也不知有没有用,姑且喊几嗓子试试。
“虚无自然大罗三清三境三宝天尊,虚无自然大罗三清三境三宝天尊”手掐三清指诀,走一步念一句,走一步念一句,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至于有用没用,哼哼,也只有翻上另一座山头才能知道。
“小哥,小哥。”虚空中似乎有人呼喊,顺声看去,有黑风突然于左近出现,在渗人心魄的寒意当中,将步离卷得严严实实,天色顿时暗将下来。
“小哥,小哥。”这声音越来越清晰,听起来非常熟悉,怎么着也算根救命稻草,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拿定主意,步离嘴上顿时抹了蜜糖,发出人兽无害的声音:“是凡朱姐姐么。”
迷迷蒙蒙间,黑风中有人影出现,是个黑袍女子在半空漂浮,不是凡朱哪儿还有别人。
步离欢喜莫名,大呼:“姐姐。”张开双臂见了亲人似地呼喊着向凡朱跑去,凡朱冷冷问道:“小哥现在相信姐姐的话了。”
“姐姐说哪里话,小步子本来就没怀疑姐姐,不过昨夜你走得太急,小步子跟不上罢了。”步离无比委屈。
“看来你也知道,鬼怪已经找上门了,”凡朱道:“现在乘他们大队人马还没上山,快跟姐姐走。”
“到哪里去呀,姐姐。”步离天真的问道,凡朱面色一沉,呵斥道:“想活命就莫管闲事,闭上眼睛,听到风响时千万不可睁眼,否则跌出脑子来可别怨我。”
“唔,知道了。”步离听话的闭上眼睛。
身边狂风大作,似乎有什么东西托着自己慢慢向上升,随后也不知去了什么方向,只是耳边呼呼作响。
事已至此,步离即便是傻子,也知道在天上飞,有心开眼瞧瞧,却怕真掉下去摔个血肉模糊,自来行走江湖安全第一,他只能强自忍耐。
一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也不知过了多久,终觉狂风缓缓下降,双脚踏到实地,应该到了。
凡朱身边喝道:“开眼。”
连忙睁开眼睛,见已玉兔东升,金乌西坠,归鸟投石般掠过天际,从一座高山飞向另一座高山,原来到了一处山谷之中,这山谷里野草丛生,林木茂盛,好奇的四下里看看,却是个从未来过的所在。
那凡朱朝步离身后伸手一拂,阴风过处杂草分开,当中露出个一人高下的洞口,道:“此地乃安丘山深处,距三清观约有上百里,那些鬼怪已经封锁了整个儿安丘山,咱们出是出不去了,只能先在这里避避风头,等过些时日,姐姐再想办法送你走。”
“好吧。”步离老实的小猫似的。
凡朱头前带路,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