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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有弟子入阵,个个看的目瞪口呆,有人惊讶的询问道:“难道他也是新来的。”
祁承宗骄傲的昂起头颅,道:“没错,昨天刚分我们那儿的,厉害吧。”
问话弟子不解的摇了摇头,道:“真是奇怪啊,怕是八风塔里的高人也没这份本事,他也要在锻俗谷打熬筋骨么。”
祁承宗登时语结,吴铁汉眉头紧皱,显然也有不少疑惑,唯有第五明辉走将过来,看看正砍得得意的步离,冷冷说道:“菩提心境是力气大就能过去的么,各有各的缘法,羡慕他有什么用,赶紧干活吧。”
祁承宗调皮的吐吐舌头,急忙跑远了。
林子里歌声稀稀拉拉,显然各有心事。
这也难怪,大伙儿同在锻俗谷打熬筋骨的,凭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
眨眼日薄西山,百十来人搭帮结伙,各自出阵,或多或少都背着些砍下来的铁刚木,最多的也就二三十枝,可步离了不得,约莫捆了别人七八倍的干柴,背在身上,几乎把半个身子遮住了,饶是如此,还是大部时间只顾着玩弄斧法了。
吴铁汉、第五明辉、祁承宗三人虽然依旧走在一起,但显然没有刚来时那么活泼,对此步离根本没放心上。
修为是毁了,可肉身锻炼的异常强悍啊,反正体道双修虽然罕见,但也不是不存在,人家大轮回寺都不计较,还隐瞒这几个凡人作甚,更何况今后还要一起生活,总不能一直藏着掖着,日子长了他们或者也就接受了吧。
回锻俗谷交差,远远望见阳岸柴房门口,悟净、柴头儿等人拿根老大的柴棒子一一点验,但凡砍得少的,莫不以偷懒为名,凶狠的呵斥、责打。
吴铁汉、第五明辉倒没什么,可祁承宗却吓白了脸色,他年龄小,身子弱,每次都过不了关,悟净等欺负他都成习惯了。
眼见快要过去,吓得一个劲儿的往后缩。
步离怜心顿起,故意挡在前面,暗暗将捆柴的绳子松了松,铁刚木哗啦啦掉了一地,急忙回头,祁承宗倒也聪明,已经将自己的两三根铁刚木和步离的混在一起了。
步离俯下身子,祁承宗白皙的脸庞稍稍泛起些红晕,知道他有些难为情,不过也不说破,匆匆收拾些柴火,随着队伍向前走去。
头回就交出五六人的分量,悟净等辈看的满脸惊愕,半晌说不出话来。步离理也不理,乐颠颠奔了伙房。
靠,又是糙米饭,炒白菜,这样也能哄饱肚子,郁闷呐,小爷便是金丹期的时候,饮食上也没这么马虎过。
不管怎么说,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当夜,自然继续上山修习哈哈诀……
祁承宗铁杆的成了他的尾巴,干活时始终形影不离,步离知道,这家伙是尝了甜头,铁了心的打算靠他熬过三年打熬筋骨的时光,虽然也曾觉得有点不大合适,但总耐不住人家死乞白赖的软磨硬泡……
如此三个月过后,魂力壮大不提,身子轻盈了许多,行走时双脚不沾底面,嗖的一下就可以蹿出老远,还真有点踏雪无痕的意思,估计是修炼魂力所致,他愈发不肯放弃。
这日天刚麻麻亮,屋子里四人收拾绳索斧头,正要照旧出谷,忽闻谷中钟声响起,悠悠不绝,第五明辉面色一变,吴铁汉却满面惊愕的说道:“今天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谷里突然召集大伙儿。”
话音未落,祁承宗已然放下绳索斧头,匆匆向门外跑去,边跑边喊道:“还多问什么,说不定又要开始试炼了。”
吴铁汉掐指一算,喃喃自语道:“时辰不对啊,进入菩提心境,一般都在腊月前后,现而今才十月初八,差的还远呢。”
步离见他思前想后的十分啰嗦,当下走过去拍拍吴铁汉肩膀,道:“老大,屋子里能猜出什么,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说着话儿,侧头看看还坐在床头若有所思的第五明辉,问道:“你说是不是啊,老二。”
“就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第五明辉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语,站起身形扬长而去。
屋子里就剩下他俩了。
“想什么呢,今儿个怎么这么奇怪。”步离嘀咕道。
走将出去下山过溪,见阳岸坡地上下麻丫丫站了数百号人,却是所有杂役都赶来了。
悟净居所门前树了架铜钟,有五六个俗家弟子轮番狠命撞击,步离早都知道,这些人都是悟净心腹,就住在那排木屋里,专门协助管领谷中杂物及各类杂役弟子,分别唤作书记、维那、柴头儿、伙头儿等,据私下里传说,他们已经得到通过试炼的窍门了。
悟净则背着手,神气的望着越来越多的弟子,仿佛什么官老爷似的。
眨眼钟声停息,众人一起望着悟净,看看他能说出什么好事,祁承宗早已兴奋的挤在前面,似乎今儿个就是离开锻俗谷的好日子。
悟净看看大伙儿,咳嗽一声,扬声说道:“大伙儿也都知道,身院别说北地,便是整个儿大梁国,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修真大派,更何况,背后还有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大轮回寺坐镇,大轮回寺里的老祖宗,那也就是当世的活菩萨啊,能在他老人家门下修行,是何等的荣幸,即便无缘正式入门,能在锻俗谷学个一招半式的也够大伙儿用一辈子了,远的不说,就咱们以前熬出去弟兄,现如今也有在朝廷里当将军的,这事儿刚来的不知道,你,你,你,你们几个年头都不短了,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第一百零二章身院戒律
悟净随意点点几名弟子,那些人连连点头,一个劲儿的应承道:“就是,就是啊,提点大师说的没错,能在锻俗谷熬过三年,即便不能通过菩提心境,提点大师也会根据资质,传下基本的炼气口诀,放在外边,可是武林人士打破头也要争抢的上乘内功心法了。”
悟净愈发得意,道:“按说呢,身院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那得讲究什么,讲究缘法,大伙儿既然来了,比起许多尚在自个儿摸索的,又是天大的运气,务须好好珍惜才是,不过实在熬不下去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给本提点说一声,大伙儿和和气气送你下山岂不痛快,身院什么地界,别人想来还来不了,我们会强迫大伙儿修行么。”
众人连连点头,嗡嗡声响成一片。
悟净忽然面色一变,喝道:“可是,就有人不识好歹,又想修行,又不肯老老实实的干活,呵呵,还真是做梦娶媳妇——尽想美事了,你骗谁呢,骗我,真是笑话,本提点打十来岁入院,现而今也修行了近五十年了,虽说没什么大本事,但好歹也是养气层的人物,养气层,你们懂么,基本上就是活神仙了。”
底下议论纷纷,步离微微一笑,这小子还真是恬不知耻啊。
“提点大师把大伙儿叫过来到底什么事儿啊,“祁承宗喊将起来,道:“总不是来听你吹牛么。”
悟净白他一眼,扬声说道:“哼,你小子还有心思笑。待会儿怕正是你哭的时候。”
“为什么,好端端的谁哭啊。”祁承宗听得心慌起来。
悟净道:“也罢,不跟你们废话了。咱们身院什么事儿都能容忍,就是容不得弄虚作假,来啊。”
“在。”身后响起暴雷也似的答应声,书记、维那等心腹一窝蜂似的跑过来。
一齐抱拳询问道:“大师吩咐。”
悟净指指人堆里看热闹的祁承宗,喝道:“把这小子给我抓出来。”
“遵命。”书记、维那等心腹仿佛猛虎下山,迅速冲向人群,拿住祁承宗就要往外拽。
祁承宗方才着急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呼喊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放开,放开。”
“哼哼,你怎么了,自个儿还不清楚,咱们身院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自今而后就可以永远离开了。”悟净冷冷喝道,“啊,凭什么赶我下山。我不走,我不走。”祁承宗果然哭泣起来,眼见得就要架出人群。
“慢。”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喝,看去时。却是步离走将出来。
“怎么,你想打抱不平么。”悟净高声询问,步离抱拳道:“不敢。祁承宗到底犯什么错,还请大师说个明白。总不能叫大伙儿都稀里糊涂的吧。”
“就是,也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人群中有人低声附和。
悟净微微一笑,道:“还就你小子事多,能砍几根柴了不起了,小子,告诉你,比起我还差得远呢。”
“小子是没什么修为,可大师堂堂养气层的高手也不用到处显摆啊,身院又不是你一人的,大伙儿抛家舍业的来身院修行,总不能你说赶走就赶走吧。”步离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更何况一个屋子里生活了几个月,早都有了感情,此刻小兄弟受辱,他当哥哥的,怎么着也不能不闻不问啊。
祁承宗哭泣的愈发厉害。
有人有意无意的堵住书记、维那等心腹弟子,眼见就要激起众怒,悟净